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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乘一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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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林知晚来军营也一月有余。
说来也怪,自她重生生病数日那次,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如原主的,虽说在这已锻炼了一个多月,每每陆南骁要给她加大训练时,就会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好在还是有成就的。
军中事物也已处理妥当,陆南骁便与林知晚一同回府,看着营外空荡荡的,没有林府的马车。陆南骁对其问道:“今日来营中,未乘坐马车?”
“昨日家中马夫受了伤,正在府中养伤。”林知晚解释说。
今日林知晚辰初之时就来营中,还未坐马车,想来卯时便开始往这赶:“以前听闻,阿晚是会骑马的,可要骑马回去?”
林知晚想着,真正的林家小姐是会骑的,但她不会,若是说不会,定会引起猜疑的:“将军,在数月前,阿晚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自此便不敢独自骑马了。”
林知晚当街纵马,马儿狂暴后,被徐子谦所救之事他是有所耳闻的,想来此事对她影响颇大,对独自骑马甚是恐惧,对着林知晚说道:“在此等我一会儿。”
林知晚见陆南骁往摊贩的方向走去,买了两顶帷帽,转身折回将手中的帷帽递给林知晚:“营中也无马车,路途甚远,也只得骑马送你回去。”又对着何依依说着麻烦她骑马送丫鬟梓云。
待林知晚坐好后,陆南骁也翻身上马,从后将林知晚围住。
陆南骁的胸膛偶尔会贴上她的背,好似觉得那已经不是她的背了,从小到大,她从未与任何一位男子如此亲近过,虽说南都民风甚为开放,但还是让她有点不自在。
马儿疾跑,林知晚就吓得紧闭双眼,根本就不能思考刚刚的事了,她既害怕又紧张,陆南骁察觉到林知晚的异样,便悄悄的降下骑马的速度。
林知晚慢慢放松下来,并试探着睁开双眼,微风冲破惟帽的面纱,轻抚其脸颊,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惬意,她微微的转头:“将军,我好像又喜欢上了骑马。”
这一刻,林知晚都想着不能露馅,让人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林知晚。
“来,抓着缰绳试试。”陆南骁将手中的缰绳虚握着,想要转移到林知晚手上。
诱惑太大,就算害怕,林知晚还是试探着伸出手,握住缰绳。
“莫怕,定会护你周身安全的,只管放轻松。”陆南骁对着林知晚宽慰道。
陆南骁的手由虚握着缰绳,变为握着林知晚的手,两人都沉浸在这骑马的惬意中,都未察觉两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再长的路程也有终点,林知晚扶着陆南骁,小心翼翼的下了马,往后看去,何依依和梓云也到了。
陆南骁牵着马儿的缰绳,摄人心魂的眼眸看着林知晚:“明日在家等候,待我上完早朝,便来接你。”
……林知晚望着陆南骁那气宇轩昂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亭台楼阁,林知晚依靠在亭榭的栏杆上,望着平静的水面,思绪不知飘往何处,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的思绪。
丫鬟梓云拿着披风,急匆匆的跑来:“小姐,现在寒风刺骨,还是回屋内去吧。”见林知晚没有回应,就主动上去为其披上披风。
林知晚眼波流转,盯着梓云,缓缓道:“这南都,未曾有过雪吧?”
梓云恭敬的站在一旁:“自奴婢记事来,这南都确实未有过雪。”又回道,“小姐若是想看雪,待到明年寒冬腊月,可去北泽函关,听闻那的雪景,甚是壮观。”
“北泽函关…那个地方……”林知晚喃喃自语,回想起那晚残血,她的丫鬟千奴永远的长眠在那个夜晚……
“小姐,小姐……”梓云唤了好几声,林晚才回过神,梓云疑惑的凝视着林知晚:“近来,小姐多次走神,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让大夫来瞧瞧?”
拢了拢披风,林知晚站起身来,看着北泽函关的方向,明眸中夹杂着优愤,随即又转瞬即逝,回道:“无事,只是有点乏了,回屋休息一会儿便好。”
翌日,林知晚捧着手炉,等着陆南骁。
南都的冬日本是不算冷的,许多人都不用手炉的,奈何林知晚身子落下了病根,快要将近年关的日子,最是怕冷。
“咦?晚晚,今日怎还未去军营?”林母见着都快要晌午了,林知晚却还在家中,很是疑惑。
随即,又想到,这几日天气骤然变冷,女儿最是畏冷不去也罢。
“晚晚,你看日子也变冷了,家中马夫又伤了腿,你再去军营,娘不放心。”
林知晚将暖和的左手搭在林母的手上:“娘,你放心吧,有梓云照顾我,不会有事的。”
在林知晚多次相劝下,林母才点头同意她继续去。
林母突然想到一事:“后日,你大哥便要回来,你可要腾出时间来接应你大哥。”
恍然间,林知晚的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大哥归来,晚晚自是在家的,娘就放心吧。”
“你和你大哥都是我的心头肉,你大哥常年在外做生意,你呢,自从生病,这身子就没结实过,娘有愧阿。”说着眼角还泛着泪水。
对于林母的歉意,林知晚的心脏不可抑制的钻心的疼了一下,这可是真正的林知晚在心疼?可错误已铸成,终究还是只能变成遗憾。
“娘,你莫要自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至于大哥嘛,等大哥回来,我们好好的补偿他便好,您呀,也多陪陪大哥。”林知晚用手绢擦掉林母眼角的泪渍,宽慰着林母。
“我们晚晚终归是长大了,娘很是欣慰。”
“好了,娘,等会儿我从外面回来给您和爹爹去醉香楼带桂花糕。莫要伤心了。”
……
一小厮甚是匆忙的跑来:“夫人,小姐,陆将军在府外等小姐呢。”
林母摸了摸林知晚的发髻,又给她整理披风:“去吧,好生照顾自己,莫要有感染了风寒。”
嘱咐丫鬟依云“记着好生照顾好小姐。”
梓云:“奴婢明白,夫人放心。”
这一出府,林知晚才感受到寒风刺骨,她将手炉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今日陆南骁穿着藏青色的便服,与平日的盔甲相比少了丝冷冽的感觉。
“等的可久了,今日下朝的比较晚,又在府里耽误了些时辰。”陆南骁询问林知晚。
“一直都在屋里待着,没有费时。”见旁边有一马车,看外表到是很朴素,不知内里的构造如何:“这可是将军府里的马车?”
“嗯,上车吧,莫要冻坏了。”说着侧了侧身子,让林知晚上车。
约莫等着林知晚和丫鬟在车里坐好后,陆南骁才撩开帘子上车。
马车内很是宽敞,比寻常人家的马车是要大些的,除了坐塌,竟然还有火炉。林知晚着实没想到这马车内还能放置火炉。
微微俯身,瞧见这火炉是由木头架着悬空的。底下也垫着铁片,应该是阻隔火炉生的热气。
“小姐,这马车内好暖和。”梓云很是兴奋。见着陆南骁进来,立马禁声,她对着南都大将军还是挺怕的,像个冷面阎王一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几日,天气骤冷,所以给这放置了火炉,可有觉得闷。”陆南骁怕这密闭的空间让她们感到不适,若是这样下次便撤了这火炉。
林知晚伸出纤纤玉手,感受着火气,微微一笑:“不觉得闷,很是暖和。”随行的丫鬟也跟着点点头。
“你们觉得舒适便好。”陆南骁。
想着这会儿有时间,林知晚便给陆南骁说了后日不能去军营的事。
说来也巧,陆南骁与林知晚的兄长是认识,不过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这林江能言善侃,完全继承了林老爷的贾而好儒之才,对于做生意仿佛信手拈来一般,这才使得他们林家在这父子的手下,成为第一富商。
林知晚本想学学骑马,昨日在马背上感觉,令她身心向往,但陆南骁考虑到林知晚畏冷,想着等到来年开春,暖和些,在教她骑马。
只是林知晚这个做法,让陆南骁很是不解,本是会骑马的,若说被马惊着了,不敢骑马,也是情有可原,可现在又说要学骑马。
为何这转变如此之快,又想起以前的林知晚以前所做的事,甚是疑惑。
到了军营,林知晚隔着老远就听见何依依叫她的声音,相处了这么久,两人早已姐妹相称。
何依依跑过来见陆南骁也在,对其拱手行礼:“将军!”
待到陆南骁点头后,转头就来寻林知晚,摸着林知晚的手,询问道:“今日你怎来的如此之晚。我都等好些时候了。”
感受到何依依的手竟然比她烤火的手还要暖和,就一直拉着何依依的手:“今天与将军一同前来,天气又这般的寒冷,就给耽搁了。”
……
今日照旧,林知晚还如往常般,练着陆南骁为她量身定做的军体操。练了时辰,觉着实在太冷了,就给放弃了。
来到何依依的帐前,听到里面突然惊呼一声,林知晚立马撩开帘子。
“怎么了?”林知晚。
林知晚杀了个何依依措手不及,慌忙将手中还未绣好的手绢藏在身后,只是林知晚早已瞧见。
“莫要藏了,都瞧见了,这事有什么可羞的,莫不是这是给哪位世家公子绣的定情信物。”林知晚调侃着何依依。
随身又掏出手绢擦掉何依依刚刚被针扎到的食指。
“哪有什么世家公子,不过是闲来无事,练练手罢了。”
“好了,我不打趣你了,可否给我瞧瞧。”
扭捏了一会儿,何依依还是拿了出来,她自知自己的绣工不好:“那你可不许取笑我。”
“好。不会取笑你的。”林知晚保证道。
“你这针脚不太对,间隙也不太对,可是绣的大雁?”抬起眼眸询问何依依。
“嗯,可有补救的办法。”
说到后面,过程过于复杂,何依依竟直接叫林知晚带回家,帮她改正改正。林知晚调侃她说是想她帮着绣吧。
何依依的耳朵微微的染上红霞,点点头,又似恼羞成怒般:“让你帮忙改正就是改正。”
“好好好,我带回家定会帮你好好改正,莫生气了,好不好。”林知晚。
“我才没生气。”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