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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两株坚毅的紫罗兰 ...

  •   听了朴智旻的胡话,你二次被热水呛到。

      “你说这对手链给我一串,旁不知道的还以为情侣链呢。”其实他品味与你极符,的确有想收下的念头,碍于外人眼色,你还是选择了推辞。

      可真的好漂亮;他自留的是月牙款,想送你的那条是日轮款。日月啊 ……小心思属实赤条条的。

      而很明显,他笑眼盈盈,并不担忧被别人在意,早已做足了打算一定要给你。

      “建议你收下。”说着,朴智旻将月牙手链系上纹了数字13的左腕,朝你晃晃,“很漂亮不是么?来,我帮你戴。”

      没能抗拒。于是,你怔神看他挽过你的右腕骨,微撅认真的小鸟嘴,为你穿链。

      今天的朴爱豆还是一如既往体贴呢。从你的视角看去,还没做造型,软踏踏的发帘隐约了他俊俏的眉目;因为素颜,肌肤难免瑕疵些,不过天生的奶白皮倒显得他像块羊脂玉一样,白炽灯恰好柔润了脸膛,似在泛光。

      不由引你思索,是几时起,你对朴智旻“傻孩子”的印象改了观。

      -

      防弹刚出道一年,你毕竟是公司新聘的专业声乐指导,一听朴智旻开嗓,音色、技巧固然合格,却即知他不太适合歌唱,最好别再继续了。

      当时你脱口而出的实话,兴许,在朴智旻听来言重了;满心立志要征服舞台,不负粉丝的少年倍受打击。

      他生来扁桃体大,声带本身薄弱,尽管不满一年的磨炼,因充分卓越的实力能够入团出道,但他从没受过正统声乐特训,竟同时成了团内的主舞和高音担当。

      想来天赋极好,又无疑是在恶性消耗。倘再不好生调理和系统化,过度下去他迟早要废嗓。

      因此,这档重任担在了你身上,正是公司与朴智旻本人的意愿。

      -

      日常不是刻意去关注他。是或和其他成员一起无厘头嬉闹,或匿角落里两眼僵直地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或老土的私服,或奇怪的妆造,身为一名男团成员,要契合歌曲概念在舞台上装凶,但你就是无法以帅气形容他,以及明明力不从心,又很要强,向粉丝弘扬最完美的自己,都太惹你注目。

      总结下来,你认为他就是一个些许叛逆的傻孩子。

      然而一到你这来单独训练,他就变得尤其乖巧,全神贯注。感受到,他真的很奋力在受教,努力改善自己发声方式的决心,绝不能让嗓子一度伤下去,一定要绵延前途,不弃初心、不误团体,燃烧舞台厚爱粉丝。

      原来这样热情诚悫的他,是会让你由衷喟叹“啊,智旻尼好帅气”的。

      -

      可历经近乎三年半的尝试,你深表遗憾——对这孩子实在没有把握。

      他太特别了。你所能帮到的,只有那么点;你见证了他的诸多刻苦、不尽辛酸,最终却要深感抱歉,因觉得自己没能尽责,对他唱歌未起多大改善。

      几场连开的演唱会,回到后台吸氧的他,肩背止痛膏贴纵横,一周之内说话都是绞着窒息感的沙哑。

      他不可能让粉丝听到祂们的JIMIN那样不可思议的声音。原是歌声高亢清朗的嗓子,说起话来如羽拂心,香草牛奶般幼滑,背后,竟粗沉得要他自己都害怕不已。

      每每此状,朴智旻都会申饬自己必须比任何人都坚韧。泪要抗得住,坚信自己仰仗的所有美好,然后,笑靥依旧,但并不强颜欢笑,是雨销后见虹,风光灿烂地笑。

      而一切的转折……

      -

      “老师,我最近进步了,真的!”少年双眼笑成弯月,道完自信的话后,面向你,一展脆喉,高歌。

      你听得出来,他唱歌时的感情是丰盈了不少,技巧也圆滑了更多,发声点却还是很危险。

      为不想初次照面那样再打击到他,你先是附和鼓励了一通,后委婉与这傻孩子细数问题所在。

      他在你这边进行特训的第三周、第七周,无论多少周,从来都是这样。你不清楚,他每次对你声称自己所谓的进步,是否存在安慰彼此的嫌疑。你知道他长久用完嗓后会何等难受。

      但你从不觉得是他没有悟性,相反,他唱起歌来总能感染你。大概,是你根本不懂朴智旻多么有特色,而你以自身那套适用普遍人群的指导方式,长期跟他一起做着无用功。

      -

      事与愿违,在防弹五年级末的好些日子里晕头转向的,积绪,时间都浪费在自怨自艾上;你不怎么给朴智旻做指导了。

      有甚时,总要鞭挞自己的良心。想着如果当初没教他那些“无用功”,那傻孩子或许也不至于每况愈下,或许是你好心办了坏事,推他一步步入了歧路。

      便想给上头递辞呈。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白嫖公司吃喝住吧?但对于已然由少年过渡到成熟,气质上深度蜕变的朴智旻,你确切可说有一种不舍感在神经末梢滋生。

      不怎么记得他具体从哪个日子开始不再称你为“老师”。没告诉他你的大名,他也没亲口问过你;可某一天,他神奇的一声“江苒姐姐”,顿时硬骨头都给你喊酥了。

      那时防弹约莫已经到了三年级。

      从哪知道我名字的?你那时这样问他。

      方PDnim。他如实答复。

      -

      辞呈被公司驳回了。准确讲,是被防弹的启蒙人——方时赫。

      很久之前,你从朴智旻那得知方时赫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不过你一听就罢,没对方时赫提起过这事。

      为什么不让我走?这是你主动去找他谈话的第二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智旻那孩子什么时候问您了我的名字?

      时隔一年后,你终于知悉了答案。

      要论最真正的,实际是朴智旻不想你离开。

      -

      被他叫“姐姐”的时日也不长,后来你实在耐不了少年无形间撒娇似的诱惑,放下没必要的架子,希望他直接唤你名字就行。

      你虽然比他年长半轮,可他见你意思明确,自此,你的身后便有了一只糯叽叽叫你大名的跟屁虫。

      因为要时常声训嘛……

      训练期间,你们也聊过不少闲话。

      “江苒呐,你有恋爱史么?”这是来自一六年末的朴爱豆发问。

      他是艺人啊。几些时候其实你会忘记他本职并不只是歌手,而是唱跳型的男偶像团成员;像这类职业,恋爱完全成了禁令。但母胎单身的他难免也会好奇,忍不住八卦你。

      你都二十七了,即将奔三的人当然谈过。只是,他莫名其妙跟你聊这种隐私话题,想到他已经成年了两年,心理和年龄上已不再是少年,身体看起来也不能算是了,你脑中多少歪想起什么。

      放下手稿,你提笔朝他新修的鬓角一记轻扣,“问的什么话?是看上公司哪个小姑娘想来请教我?”

      你当真这样误解。但朴智旻不傻,听得出言下之意——自己可爱的声乐老师绝对谈过几任。

      挺好的。

      “没有,只是想多了解,和你更亲近些。”对你的打趣,他却正经否认,并不讳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动机,直言。

      脸不红心不跳是吧,这傻孩子仗着自己长大了,以为毛长齐了就跟你调情是吧。总归阅了几个男人的,早就恢复黄金单身汉的你已经免疫男色了。即便是公司上下比谁都体恤你,比谁都亲和你的朴智旻也无法成为特例,目前而言。

      你自谑老女人,心眼里更希望他不需要使用对小粉丝那种殷勤来醒脾你;没听过吗,老牛不吃嫩草。哪想,你又在曲解,同时,也是逃避。

      他对粉丝又远不及如此。分明点,与你嘘寒问暖、谈笑风生,和博爱粉丝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

      只因你们本就不仅限台上与台下的距离,只因漫漫两年多彼此切身声训,纵然收效甚微,却不断鼓舞了他无限可能的时光;这不仅是陪伴,更像在慢热酝酿终有一日,专属你们的未来。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对你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感。所幸算不得什么坏事,至少业务上完全不会被你影响。不过你们的交际关系,仍欠火候。

      而当他逐渐成熟,潜心深研自我,已然掌握自己独创的一套较之以前最有利、最适配的发声方式,心花怒放地想同你分享这件重大喜事,你却和他只字不提就要辞职走人了?

      他之所以知情的渠道,还是不经意从其他工作人员闲谈时听来的。所以,宁可透露给不熟络的别人,也没想过跟几年来朝夕相处的他说?

      又好笑又要他难受不是吗?脑内渐显你知性婉约的容颜,过往与你成双的一点一滴幻映视平线上,终究是自己食髓知味;喉咙哽咽到唱不出歌,然后无能为力地,通过练习新主打曲的舞蹈去排解受挫的情绪。

      他郁结了好一阵,放弃了找你本人对峙的打算。束手无策,决定央浼社长方时赫,留住你。

      -

      “噗,居然是这样吗。”你听方时赫讲了个大概,本该催泪般的煽情桥段,却忍不住破功笑出声,“好、好可爱……”但似乎,你心目中的朴智旻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傻孩子了。

      “反正现在他自力更生,指导我就不做了,请麻烦叔叔帮我安排别的工作吧,我能做的范围内什么都行。”

      没理由不留下来,或者说,就这程度你也心软了?

      森林失火总得灭,无心在他心头纵了火也得降。具体怎么降,大抵,是让他见识到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让他避之唯恐不及吧。

      然而和方时赫约谈后一周,你才重新见到了朴智旻这傻……不,不是傻孩子了,是行走的费洛蒙。

      不得不承认,岁月洗礼,不再美黑暴瘦下来的朴爱豆,整个人无论气场、精致度,真是大幅提高。才知是团里第二白肤加上均衡了清纯与性感的俏倬五官,老天爷赏饭吃的卓殊歌喉,以及特具震撼的深厚舞蹈功力;如今正是终于醒豁了他作为一位光鲜偶像的种种优势,所以说,这样的家伙,活该矗立聚光灯中央。

      嘶,你怎么心里开始赞颂起他了。

      也难怪,因为防弹正在练习即将正辑回归的新曲,你一眼便捉到了沉浸其中的朴智旻。好歹是自己亲身指导多年的孩子,打心底还是会不禁去夸。

      等朴智旻第十三次利落完成Fake Love最后一个动作,他粗着气灌了几口矿泉水,才注意到你。

      沙发上,手背支起脸颊,被滑落的发丝掩盖面色昏沉的大姐姐,谁也没去打扰;这些天你作息很诡异,凝望朴智旻久了,困得不行,一副马上快昏睡的状态。

      他欣然解颐,就像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向你而来。你有所感应,本耷拉的眼睑微掀,余光中晃过他已经到你一旁的身影。

      某个外力陷入了沙发另一侧。

      你霎时清醒,鬓发掖往耳后,正眼瞧他。他肘倚沙发靠背,唇角是邀你解读的弧度。

      难料他先发制人,“还想走么?哦?”很明显,他看出来并笃定你不会离职的事实了。尽量多空了点彼此的间距令你略感不知所从,脑里盘算,该怎样表现能让他开始讨厌自己。

      所以选择先不吭气,主动凑近,抬掌利用食指由他颧骨一路勾摹到下颌,再配合拇指捻住,细声道:“嗯,瘦了很多,变帅了。”

      端详,再端详,他那双光泽的狗狗眼始终对你饱含笑意。但其实,你更想说的是,并非他瘦了才帅气了,而是光阴积淀后内在气韵的显著焕发;你一路教来的傻小孩,当真很好地长大了。

      不过真的瘦太多,你现在比较担心他的健康状况。哪想,坏女人最终还是没当成。真面对他了,就实在没信心去当,因他这个人,无论怎样都讨厌不成,更遑论让他来讨厌你。

      “喜欢吗?”他既然自以为阿米都喜欢精瘦的自己,你又何尝不会,当然是喜欢的吧?

      却见面前没有表情的大姐姐,食指第二关节弹了下他的额心。有点吃痛,不理解你这么做的意义。

      后听到你说,“正常人都喜欢正常的体重。”看来,你并不赞同。

      “但你放心,你身体是自己的,谁都管不到你减肥。”实则没必要的补充,你顺口就说了。而眼前几许僵硬的大明星闻言,厚唇轻抿,看似一脸憋闷。

      他的个人魅力,完全不应该靠消瘦来表达。十天半个月几乎不进食如何,行程中控制不必要的食量又如何?粉丝们眼中的窄腰四肢细,紧致清晰的腹肌,实际上均无所谓;只要是朴智旻这个人,只要他能健康,挺胸叠肚,就足矣。

      本质是拼死拼活的偶像,他身子早晚将会垮掉。趁还年轻,趁还风华正茂,能否待自己安全点?

      话说,你会不会太老母亲了。因此你对朴智旻一味求瘦不顾健康的观念,会更偏向母亲式。

      很烦,你貌似真真坏不起来。很难移离凝睇他的视线,很难不去关心他身体状况,而且,都快成他的姆妈代餐了。

      可朴智旻心中的你,从来都是值得他去爱戴呵护的姐姐,一位可以听他倾诉、帮他解忧,可以被他调戏、任他撒娇的女神。

      你不太知道自己在一名未来巨星的心目中,竟然处处是优点。说到底,你只是一介懂声乐的素人罢了。

      又殊不知,朴智旻也同样在时间的长河里,深受你琉璃水晶般的歌嗓熏陶。

      -

      追溯多年前的中国上海市,一个出身音乐世家的小女孩意外患上了急性咽喉炎,严重程度,是主治医生断言嗓子极可能作废,极可能再也无法高歌。这对于挚爱歌唱的她,何等疾苦。

      家教与个人素养使然,女孩对比同侪全然不符自身年龄的稳重,使得她不至于多大悲观;秉持奇迹降临的微渺希冀,夙夜更迭中,她每时每刻都在努力康复。

      然而家庭美满的女孩,其实是个病秧子。

      被生下不久,一场大病差点夺去她的性命,无奈落了病根;幸运存活后,到七岁那年又做了胃切除术,成为一名无胃者,从初期流质饮食转一生都只能吃易消化食物。

      再有咽喉病的雪上加霜,本应像别的孩子一样进行初中生活的她,被迫休学;本该在各省市歌唱大赛蝉联冠军的她,卧床坚度日复一日的疗程。

      直至正常孩子上高中的年龄,因女孩极致乐观的心态以及强韧的意志,终得痊愈。她虽没去接受义务教育,却回归了声乐的轨道。

      音色别致,实际天赋并不好,但在儿时专业受训所奠定的功底,为她往后的声乐生涯怒放了何其明朗的路途。

      有多热爱唱歌,她就有多砥志研思。几近国家队的造诣,她反倒更倾心活跃民间,不过也无意向去做舞台上律动的歌手,而选择言传身教。

      她将歌唱视作情有独钟,亦想授教更多酷爱唱歌的人,一起享受从喉中以歌声抒发的痛快。

      可本以为生活会持续美丽到老,也不知是否自己前辈子得罪了上苍,已经成年,在大学毕业季的女生又承受了一段多舛的日子。

      随家人到韩国休假,因为父亲是首尔出生的韩国人,又跟着探望了番老相识,并受邀留在这个姓方的叔叔家住上几晚。当一家子在菜市场里准备购置新鲜食材,小姑娘也没想到,初至这座陌生国家的自己,就那么悲剧地遭遇了不测。

      那年仲夏,她遭受一名长期在逃嫌疑犯悄无声息地胁迫,反抗失败后,硬生生被罪犯随身佩戴的锐器捅进腰部,程度不深,但那恶魔一连剜割了数下,女生疼得当场将要眩晕。

      好在,当地警方早已布妥的眼线及时赶来,当即逮捕了施暴者。伏地的小姑娘命悬一线,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载其抵达延大附属医院进行抢救。

      手术台上,操刀医生严峻深邃的眼里,自右髂一路延伸右季肋区的偌大伤口,接近脐区触目惊心的直径,出自一个仅仅二十出头的姑娘。

      情况比想象中紧张数倍,她伤口涉及的组织严重坏死,急需清创。

      术中全身麻醉的她,大脑内部蒙昧一片,仿佛意识不再属于自己;半眯双眼望着手术无影灯的光源,刺得令她产生了一晌回光返照。

      只觉,耳边眇眇忽忽响起一个女孩稚嫩的歌声,随之光下幻现出她小小身影,捧着麦克风,放声吟唱迄今都最欢喜的那首曲子。于是,不在意正为自己动手术的医者们,小姑娘嗫嚅惨白的唇,跟着幻象轻轻哼鸣同一首歌。

      医者听见来自伤者喉腔脆弱的低吟,竟被扣动了心弦,忍不住感叹她不可思议的生命力,额上不停渗的汗逐渐减少了,加快手术进程。

      在药物作用下,她还是神智漆黑了。

      术后恢复期,姑娘与前来探望自己的人称,她做了个很美的梦。具体梦到了什么,她只浅笑,没透露给任何人,但从她奕奕的精气神看来,的确是美梦。

      到底是女儿家,多少还有爱美之心,母亲心疼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一点点卷起姑娘的衣角,原本白净的腰腹上,一道道如刀痕似的缝合线与血肉纵横相连,怵目的视觉冲击,她大气都不敢喘。

      她的爱女,从小到大总是罹难傍身,能有片刻正常人的生活,竟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奢愿。可母亲从不怨天尤人,女儿出了事,什么过错全揽自己身上,更多在自咎,为什么遇害的不是她。

      不忍心母亲无助淌泪的模样,姑娘一贯的温暖笑颜有所凝噎,但仍支撑着笑脸,拊着母亲瑟缩的背,喉中哼唱母亲最爱听的小曲,告慰时刻陪伴自己的她。

      另一边病房外吸烟室点起烟,缄默的父亲,眺望窗外惠风和畅的天,背对一样没做声,为姑娘哀戚的方时赫。

      有了自家唯一的乖女儿后,父亲已经戒烟多年。突发这样一起横祸,他根本抑制不住胸中沉痛,二十二年来头一回燃烟,靠此排解。

      “时赫,苒苒可能要拜托你了。”江父呼出烟圈,口吻里掺缠了恳求。

      女儿眼下甚至近几年的情况都不会很乐观,要她回中国是绝不可能的。而她莫大的心愿,也是咽喉病愈后一直以来渴望从事的工作,就是指导别人声乐训练。

      江父的兄弟方时赫恰好是一家娱乐小公司的理事长,远亲不如近邻,看有什么练习生或已经出道的团体需要,他希望念及情分上,请求方时赫在爱女恢复差不多后,给她安排个声乐老师的位置。

      “当然可以了。况且,BigHit也有你资助的一份子。”如果当年没有江父的救济,这座公司兴许还成立不了。这个人情,方时赫总算能报了。

      回顾相互慰藉的母女,那间被紫罗兰簇拥,一开春便窗明几净的病房,是姑娘将要安心疗养三年之久的地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两株坚毅的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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