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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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结果来看是个好结果，就过程而言并不是什么好过程。
秀一在一切结束时的心情称不上好，尽管他们没受什么伤，也确实得到了天人五衰的情报。
“我需要解释。”
那庞大建筑的消失与出现一样突兀，这基本能证实它是异能力造物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是顶尖的异能力者，但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撼动这份力量——它是异能力的造物，也是超越【异能力】这个概念的存在。
但秀一索要的解释与天人五衰展现的力量无关。
她看着太宰治，声音平静，态度坚定。
织田作似乎想阻止秀一继续说下去，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好友与另一位好友对峙。
如果只论他自己的话，他当然可以原谅太宰治的肆意妄为——不，不是原谅，他和坂口安吾在这些年的相处中早就习惯了太宰治时不时的神来一笔，他们并不会为此生气，顶多就是有点无奈。
但此时此刻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天人五衰在离开前还特意挑明了太宰治在此次行动中和他们之间暧昧的默契。
织田作在内心无声地叹气，而坂口安吾抱着相似的心情为可以预见的海量报告而头痛。
无赖派中最小的一位又一次凭借着一己之力让他的两位知己，好友，以及兄长感到无奈。
织田作和安吾此时的想法基本相同。
他们告诉自己，要往好处想。
至少秀一选择通过言语寻找答案这一点说明了她并没有怀疑太宰治的立场，只是不满太宰治行动的方式，而且，太宰治总该对此做出解释的，由秀一开口，总比猎犬的末广铁肠拔刀获得答案来得好。
太宰治依旧笑着，他摊摊手，“就结果而言，我认为这是更优的选择，显然，有不可告人的计划的家伙不止天人五衰，”他顿了顿，“关于这方面的详细资料，你们需要的话我之后会找人送过去。”
“而目前，天人五衰是在更明面上的那位——既然麻烦的家伙间也存在争端，在争个你死我活之前排除后患是效益最高的选择。我相信在场各位的立场，也希望各位在今天之后能继续合作。”
“那我还该感谢你的信任？！”
末广铁肠的手自重逢起就没离开过刀，而秀一现在也想拔刀了。
“比起你这个聪明人的一系列计划，你现在该解释的是为什么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欺骗敦，那位无辜的牺牲者是否与你有关，以及既然你口口声声信任我们，为什么不在计划施行时告知我们真相。”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配合，这句话有这么难说出口吗？”秀一最后还是没有拔刀，她只是这么说，“织田作和安吾能信任你，敦能信任你，末广铁肠在你做出可疑的事之后也没有动手。”
“在作为合作者时，我也信任你，太宰治。”
“既然你说你信任我们的立场，希望继续合作，你为什么不能信任我们？还是说，把其他人当作棋子这种事真的那么有趣。”
秀一没有继续说下去。
四年前的太宰治曾经因为森鸥外的选择而痛苦——但在此之前，如果是不那么“重要”的人，他同样也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他不在意绝大多数无趣人类的生命，也并不在意自己的，轻视生命重量的家伙在被这份沉重压垮后才学会尊重，这一点四年前的秀一很清楚。
太宰治并没有把在场众人的生命也一起作为筹码，这一点现在的秀一也很清楚。
当初的太宰治狠狠摔过一跤才学会正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沉重的，但看来他在这方面并没有触类旁通的天赋——不管他多么洞察人心，未卜先知，他同样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其他人的情绪，思维，以及由此产生的行动。
太宰治太聪明了，这些聪明人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手持剧本的作弊者，但他却忽视了，生活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剧本。
这场庞大游戏所有的规则都来源于力量，情感，理性的智慧以及长久的历史——人们大多按照规则行走，但这些规则绝非坚不可摧，就好像在太宰治原本的计划里，被他算计了一把又超额完成原本计划的同伴们要么接受他的安排，要么与他就此停止合作，总之他绝不应该面对现在这种情况。
“所以，如果你真的像说的那样信任我们的话，把这件事说清楚，并好好地为此道歉，你这个不敢为你口中的信任付出实际行动的胆小鬼。”太宰治眨巴眨巴眼，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织田作和安吾，结果却看见这两人都撇开视线，装作没注意到他视线的样子。
太宰治在心中默默抱怨了一句他们两个背叛了无赖派的友谊！他要和他们绝交十分钟——不，还是三分钟吧。
“我也会向你道歉，鉴于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而我的能力和头脑看起来还不足以让你稍微分享一下你的智慧。”秀一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些，“以及，你的后续计划不会还包含假装反水和天人五衰合作的发展可能吧？”
太宰治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秀一沉默了。
“太宰治，你知道你是个脆皮辅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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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觉得不对劲。
当然，很早就开始不对劲了，异世界，异能力，以及更早之前的，他被灌下毒药，却意外地变成了小孩——有时候他也觉得，经历过这么多事的自己还能相信科学实在很了不起。
但自夸到此为止，现在的重点是，这个世界不对劲！比之前更加不对劲！
“话说，你们一个都没意识到吗？”江户川柯南为自己的迟钝感到自责，虽说穿越到异世界之后的经历大大拉高了他对异常的接受阀值，但这不是他没有注意到问题的理由。
“我们的世界异常出现的频率增高了！”小山的死，E97的异常，濑户的死，四川津家的妖怪，虽然有一部分异常的来源是异世界，虽然自己本身也是异常之一，但江户川柯南以工藤新一的名义向搜查一课询问了近期未破的悬案，并确认了近期大量悬案的成因确实在常理之外。
“我们本就身处在异常之中，但在包围着我们的异能之外，这个世界也在变得越来越不正常。”江户川柯南展现出了他身为侦探惊人的行动力，“考虑到那位黑羽快斗明明和组织无关也被卷入了穿越，诺恩斯先生也认为他对维护世界的稳定有意义，我尝试着去找他询问了相关的事。果然，他对这方面的事确实有所了解，据黑羽说，他认识的魔女表示，这段时间那些异常事物的活跃度和数量确实都大大提高了。”或许是近期的经历太过离奇，柯南说出“魔女”这个词的时候态度相当平静——该怎么说呢，虽然不太科学，也不是毫无准备。
零倒是有点意外，但不是对魔女，“你去见了黑羽快斗，他愿意和你见面？”黑羽快斗前段时间还一副宁死不和柯南见面的样子，连名字都不想交换，这会却坦诚到让零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他的长相确实让我感到惊讶，但这关见面什么事？”柯南推了推眼镜，“还是说，黑羽快斗有什么问题。”
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擅长魔术的年轻人——柯南显然对黑羽快斗的身份相当怀疑，但主动以真身见自己这种事实在不像是那位魔术师一贯的风格，黑羽快斗太过落落大方，以至于柯南也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真的只是个巧合。
问题大了，零在心里默默吐槽，怪盗基德和基德克星的私下合作，卖给报社肯定能赚一大笔——看来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黑羽快斗那边也发生了不少事，但考虑到他似乎愿意合作，以及之前的协议，她还是没有把人卖了。
“因为之前和他的交流中，他因为父亲的事表现得不太信任警方和侦探。”零这样说道，“你看起来好像不太清楚？虽然这种私事由我说出来似乎不太好，但当年的事并不是秘密，而且黑羽看起来好像还挺信任你的。”
“是因为有希子女士介绍你去的？”景光作出了补充，“不过说起长相，黑羽确实和服部平次长得挺像的。”她这么一说，倒是阴差阳错的打乱了所有人的思路——鉴于零和景光，以及在场的不少人，实际上都没有见过工藤新一，而七岁的江户川柯南和十七岁的黑羽快斗之间的差距又确实有点大，把黑羽快斗，服部平次，江户川柯南放在一起，只要忽视肤色，在相似度上，确实是十七岁身体的两位更胜一筹。
以至于连江户川·工藤新一·柯南本人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大众脸，以及，“黑羽快斗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零：？？？？？？
“他是有希子女士的师弟啊！”
江户川柯南：？？？？？？
柯南愣了几秒钟，开始思考他亲爱的妈妈为什么完全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
然后他隐约想起，母亲曾经拜师学习易容的那位魔术师好像真的姓黑羽。
虽然对黑羽快斗的身份依旧抱有怀疑的态度，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柯南决定等之后再找个机会问一下妈妈后，就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已经找卖药郎先生和诺恩斯先生确认过了。”
相似的话语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场景下响起，却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世界正在变化。”
“规则正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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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斯先生，你真的是世界的意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一种感觉，我相信你的行为是为了维护世界的稳定，但在此之外，你的一些行为相当富有感情，当然，我其实很喜欢这一点。】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因这个世界而产生的意识，和动摇这个世界的隐患，稳定这个世界的基石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假设是否正确。】
【看来你察觉到了，我原本打算稍晚些再和你说这些的。】
【作为雇主，您一直相当坦诚，经历了这么多，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才有问题。况且，我能感受到我的异能力在加强，在我的世界，以及那个并不存在异能力这种东西的世界。穿越异界的经历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这两个世界的空间慢慢变得容易被影响了——不只是不稳定，这两个世界在相互影响，最后会怎么样，合并成一个，还是同归于尽？】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也就是说，真的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是的，不同的世界存在不同的法则，你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运行的方式完全不同，也因此，就算是掌握着空间异能力的赤井小姐你，在那个并非以超自然力量主导的世界，也不该能够那样自如地使用能力，这是世界的自我保护机制。本应受到压制的异能力以及各种异常——包括目前在不同世界停留的人，以及跨世界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以反常的频率和强度出现，就说明世界本身在迈向失控，甚至世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遮掩失控所导致的崩坏。】
【以不让两边的世界双双毁灭为目的的话，与天人五衰在一部分事情上短暂地合作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前提是，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看法确实一致。】
【看来，你有想向我确认的事。】
【太宰治没有说他怀疑的对象是谁，可能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也可能是那个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也因此，“合作”只能从天人五衰的方面来考虑。而你没有制止这件事，也就说，那五个人里，有你认识，不，有你了解，甚至说在这件事上可以相信的人。】
【……是的，今天之后我可以确定，我认识那五人之中的一人，在很多年前——而那个人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
【那位在百年前制止过数场战争和冲突的，被追随者们誉为“圣人”的神职者，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秀一的眼瞳因震惊而颤动。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第 10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