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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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阿贝奥姐觉得世界上存在不可能犯罪吗？”小山的死亡案件至今没有头绪，他的死亡方式十分直接，可不管是警方还是侦探，却都查不出痕迹，这起案件远不如之前的濑户一案影响广泛，但亲历者却能隐约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着的麻烦并没有小到哪里去。
景光对和泉的问题做出回答，“这是个驳论，已经实现的犯罪就称不上不可能，因此，不可能犯罪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如果放宽定义，将在一定时间一定范围内无法被识破的计谋付诸于现实，即是狭义的不可能犯罪。”
和泉对这起案件很感兴趣，又或者说是对景光关于案件的看法很感兴趣，景光甚至察觉到和泉从中收获了欢愉。这是一个相当严重的指控，但景光的直觉叫嚣着这个毫无理论依据的结果——这起案件绝对与和泉有关，而他享受着这种玩弄他人的乐趣。
自视聪明而高人一等，亦或是自觉清醒而嘲讽“庸碌”？
景光思考着和泉的心态，他不完全是因完成一件事而满足，更多的是从人们的反应中获得快乐，恶劣的做法。
和泉无疑是个相当复杂的人，这样的人喜欢装成个好人并不是件能让人安心的事——又或者不完全是装的，至少武田星子现在还对她保持着警惕，却开始信赖和泉了，当然，景光最近没什么空闲时间也是一大原因。
景光觉得自己似乎行走在某些人的安排之中，有一只笔静静书写着故事，丝线将一根一根缠绕，直到将她包裹得动弹不得。
景光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现状尚在预料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又或许有猎人正在准备开枪呢。
景光搅拌着红茶，决定彻底放弃把这位邻居当成普通人来对待的想法。
她确实不喜欢进行有罪推定，但这不代表她要做个瞎子。
真可惜啊，景光在心里默默叹息，毕竟和泉光明很年轻，很聪明，很受同学和老师喜欢。
这让她觉得，组织还是趁早毁灭最好，和泉光明早点进去接受改造，说不定过个十几二十年还能有个光明的未来。
景光一边同和泉说话，一边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这起目前毫无进展的案件在案发的第二天就巧合般地和毛利侦探事务所有了联系——小山的夫人正在计划离婚，为了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和更多的利益，她委托了毛利小五郎来调查死者。
从毛利小五郎的口中可以得知小山夫妇的感情确实已经完全破裂，小山夫人——或者应该说在丈夫死后立即改回了原本姓氏的有栖川雅纪小姐，甚至明确表示了自己对丈夫的怀疑和不满。
不过，毛利侦探既说明了有栖川雅纪的可疑，也证明了有栖川雅纪的无辜，她确实有动机，但并无犯案的时间，况且，她在警方的问询中表现地坦然而冷静，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通过杀人来解决问题的人。
在官方的问询结束之后，柯南又找到景光他们，围绕这起案件展开了一系列讨论。
和泉问的问题柯南也问过类似的，他提出，如今这样的局面，是否可能是异能力的结果。
不得不说，这个怀疑合情合理，毕竟不少异能力本身就与常理相驳，它们的运行方式缺乏科学性，没有规律，也难以进行推断，再加上前不久他们得知了异能产物同样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的消息，面对这样一起悬案，将异能力的可能考虑进去便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同时，关于有栖川雅纪，景光在听完柯南的转述之后意识到了一件事——武田星子或许是有栖川雅纪的替身。
距离十五岁生日还差一两个月的武田星子只能勉强说一句清秀可爱，三十四岁的有栖川雅纪却是位端庄文雅的美人，单独看的话几乎不会有人觉得她们有相似之处，但如果同时见过两人，就能发现，总体来看，她们是有些像的，此外，有栖川雅纪年轻时正好是帝丹高中的学生。
这么看来，小山的特殊癖好大抵源自他想在星子身上回忆与妻子的曾经——不得不说，做出这个判断的时候，景光觉得有点恶心。
而基于这点可以判断，有栖川雅纪离婚的想法很可能早于小山出现外遇，她表现得并不像是一个有情人的人，在小山死于非命一事上，又态度冷静，这样看来，她或许对小山与人结仇又因此死亡的事有着一定的预期。
有栖川雅纪毫不遮掩自己的态度，于是很快 ，目暮警官他们也想到了相似的可能。
他们从有栖川雅纪的口中得知了小山一直在私下里做着一种来钱很快的私活。小山夫妇的感情曾经很好，所以出于对丈夫的信任，有栖川雅纪一直到三年多前才发现这件事，“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背着公司在接私活，但不论我怎么询问，他都不愿意告知我真相，我太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我们开始争吵，那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变得那么陌生了，这样的争吵持续了两年，我最终放弃了说服他向我坦白或是停手，我做不到继续爱他，继续和他分享我的人生，而他拒绝了我离婚的提议，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去找毛利侦探来调查自己丈夫的原因。”
关于小山的私活，有栖川雅纪提出的猜想是，他作为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高管，从简历中筛选出目标，帮助他人进行诈骗之类的活动。
常见的经济犯罪。
但在几人私下的谈论中，零首先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比起金钱本身，人或许更有价值。”
“你觉得小山和组织有关系？”零点点头，“巧合之下查到了一点东西。”
零最近早出晚归，她有几天的状态明显不是很好，面对朋友关心也只说等有了定论会和他们说，而现在，她对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进行了说明。
“贝尔摩德暂时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要利用我总得舍得给点饵吧，不过最后是谁得利那就要再说了。”零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安室透，“关于这个，我们单独说两句？”
安室透短暂沉默了一会，目光扫过在场几人，看见冲矢昴那张假脸时啧了一声，看见还没桌子高的柯南灰原时又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他最后还是说，“我大概能猜到你要问什么，在这说吧。”
零没有坚持，“确实，比起我，组织高层波本大概有更多机会见到降谷正晃，所以，你和他见过了？或者相认了？”
“是。”回答简单而明确，“和那老不死的比起来，我那个讨厌的爹都不显得那么讨人厌了，不过有一点不错，有时候稍微表现得异常一点，也能说是为了利用父亲留下的遗产。”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降谷正晃是谁这个问题，托零的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安室透aka波本的真名，而降谷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
在正事结束后，几人给两位降谷零留下了私人空间。
“所以，他死了。”
“嗯，两年多前，甚至连葬礼都没通知我——不过我那会的状态也很难收到消息就是了。”降谷零很少和人提及生父的死讯，一方面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很差，甚至几次闹到快要断绝关系的地步，另一方面是，在父亲死时，他身在组织，而组织内并不存在能和他讨论这种程度私事的人。
再之后，又好像没有谈论这种事的必要了。
但零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本就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
他们的父母在年轻时干柴烈火地相爱，然后，双方观念的冲突，事业与家庭的矛盾，父亲旺盛的控制欲和母亲绝不低头的骄傲，导致两人间热烈的爱被消磨殆尽的速度比产生时还要快。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他们并没有离婚，但在降谷零记事之前，他们就已经相看两厌，家中大部分时间都空空荡荡。相较于父亲，母亲是更正常更会爱人的那个，她在忙于事业的同时也尽可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但母亲早早去世了，或许是意外，或许不是。
降谷零曾经很恨自己的父亲，在尚不成熟的青春期，甚至偶尔有过就此堕落来报复父亲的想法——当然，只有那么一小会，比起把自己变成一滩烂泥来让父亲生气，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从而挣脱那人的控制显然是好得多的选择。
但是偶尔，又或许是比偶尔更多几次，降谷零也怀念自己的父亲，他总是沉默，总是想要控制住一切，可当降谷零真的走上与父亲计划中背道而驰的道路时，他也只是沉默着把人丢出家门罢了。
“我听医生说，要是本人愿意，他还是能再活个几年的，但他拒绝了这个提议，说苟延残喘的活着没什么意思，他当父亲失职，我这个做儿子的其实也半斤八两。”
降谷零看向眼前和他面容相似的女孩，“要小心降谷正晃，父亲虽然不怎么会做人，但至少是看重家人，也尊重法律的，至于那个老不死的，死在他手上的‘亲人’都不知道多少个了。”
“他将所有人看作可随意摆弄利用的棋子，包括他的血亲，有用的能被另眼相看，没有的就当作实验用的白鼠，研究如何延长他那毫无价值的生命。”
零闻言笑了笑，“我会小心的，更何况，在这件事上，贝尔摩德是我们的同盟，当然，我也会小心贝尔摩德的。”
“要是之后被告知了我们的‘兄妹’关系，记得表现得合理点啊，安室哥。我们现在，可真真正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这家伙还有空开我的玩笑，”降谷零佯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语气里却有点无奈，“真这么想，不如说说看你是怎么和贝尔摩德那家伙搭上线的，又是怎么会被降谷正晃看见的。”
“我做了什么你都能从组织内部打听到的吧？至于我怎么和贝尔摩德搭上线的——或许是因为我发现了莎朗·温亚德的一些往事吧，这些你肯定也都知道。”
“毕竟你刚刚说，自己最近一直有在盯着这边不是吗？不过这么说的话，最近发生的事和组织之间的联系，说不定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紧密，只是并不经过你的手，所以你现在也知道得不多罢了——这么看起来，组织内部这种毫无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可言，信息传递闭塞的合作方式虽然阻挠了卧底，但也不是没有利用的余地。”
两只手相击，发出一声脆响，“那么，合作愉快啦，‘哥哥’。”
“先定个小目标，把那个老不死的送去向老爹赔罪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第 10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