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她睡了韦恩》菩提一物

20、姐姐和弟弟吵架了

　　当迪克一行人赶回去的时候，科莉已经失控的烧伤了蕾切尔，并将试图保护蕾切尔的加尔一个抬手甩飞了出去，杰森和迪克冲到了最前面警惕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了战斗模式，完全不近人情的科莉，而温纳斯则是在安吉拉的帮助下将受伤的蕾切尔和加尔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发生了什么？”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科莉为什么会突然的——”

　　“是我的错！一定是我不小心伤害到科莉的大脑，我不该那么做，我不该那么自信！”
　　脖子被高温灼烧的蕾切尔抓着温纳斯的手，眼中泛滥着泪光。
　　而从她断断续续的情绪宣泄中，温纳斯终于理清楚了为什么大家走之前还好好的科莉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迪克！杰森！不要伤害她，科莉现在应该只是陷入了回忆的幻境，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记忆的恢复而混乱了，她不是故意的！不要伤害她，不要刺激到现在的她！”

　　“你可真是会出难题。”杰森翻身躲过科莉释放的火焰。“我们甚至碰都碰不到她。”

　　“科莉！科莉！是我，我是迪克，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哦，下一句是不是要接‘记不记得我们那个美好的夜晚’？”

　　“SHIT UP！”温纳斯这会终于明白，为什么蝙蝠侠每次都会在初代罗宾喋喋不休的时候露出不赞同的眼神了，杰森这会就是在火上浇油。“过来搭把手！以及注意你的言辞，弟弟！”

　　“迪基鸟在车上F**K蝙蝠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姐姐。”

　　虽然是这么说，但杰森还是果断抛弃了正在试图和科莉沟通的迪克过来帮忙了。

　　等到温纳斯一行人转移到了户外的时候，科莉也终于在迪克的交流中恢复了自己的清醒意识，而作为代价的则是蕾切尔最喜欢的餐厅桌椅被烧成了灰烬···清醒后的科莉看到了自己造成的一切下意识看向了她一直以来保护着的蕾切尔，而前不久才被她伤害的蕾切尔则是本能的躲进了母亲的怀抱，因为在科莉触碰到她，并伤害她的同时，她确实感受到了科莉的杀意。
　　那种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情绪稍纵即逝，却依旧对敏感的蕾切尔产生了影响。

　　“我不管你们想要做些什么，但是让她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女儿！”

　　眼睁睁看着科莉暴起伤人的安吉拉像是一只炸了毛的母兽一样，抱着自己的女儿竖起浑身尖锐的刺，而她的眼神刺痛了科莉，一直到最后那个明媚的女人也没能够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她看着被自己烧伤的蕾切尔和加尔干巴巴的说着抱歉。
　　然后就不顾迪克的挽留，在所有人警惕的视线中独自离去。

　　“你应该去追上她。”温纳斯站在犹豫不决的迪克身边，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很奇怪，无论科莉的任务目标是不是蕾切尔，曾经你们经历过的那些也是真实的，不然之后科莉不会停手，她很在乎蕾切尔，也很在乎你，如果不想事情到此为止的话，追上她，得到一个结果吧。”

　　“可是——”

　　“杰森和加尔就在这里，他们会保护好我们的，而且我也做好了准备。”
　　温纳斯的话坚定了迪克追上去的决定，而目送兄长离开的她扭头则是对上杰森的眼睛。

　　“我们需要谈谈。”

　　温纳斯确信这座房子有什么地方很奇怪，而上次她在二楼看到的那面镜子，当时和她在一起的杰森也可能看到了什么，不然之后一段时间的他不会那么以那么尖锐的态度挑衅迪克后又挑衅敌人，蝙蝠侠当年会选择收养杰森，是因为那个永远预料到最糟糕可能性的男人，发现了杰森身上的大胆和清醒，而在哥谭，拥有这些特质的，不是英雄，就是罪犯。“介意吗？”

　　“我想我一直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杰森的话更像是一种嘲讽，这种尖锐的态度他很少会展露在温纳斯的面前。

　　“之前我们去二楼查看周围环境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面镜子，也透过那面镜子看到了什么，对吧。”温纳斯死死的盯着杰森的脸，发现他的眼神在自己提及到镜子的时候下意识的游移开了。“你肯定看到了什么，有关于迪克，对吗？···你是不是看到迪克穿着罗宾的制服？”

　　迪克在离开韦恩庄园后，他很快意识到只要自己依旧穿着罗宾的制服。
　　在别人眼中他就永远只是蝙蝠侠的小跟班。
　　所以他放弃了罗宾的身份，放弃了优渥的身份，变成布鲁德海文基层的小警察。

　　可对于二代罗宾而言，初代罗宾的存在是他能够轻易取而代之的吗？

　　如果有那么一天，迪克重新穿回了自己的罗宾制服，那杰森·陶德又算什么？

　　他现在的‘家人’，工作，会不会都将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杰森不知道。

　　他永远不知道这个答案。

　　正如同他永远不明白，那一刻自己为什么会在镜子中，看见了重新变成罗宾的迪克。
　　和在自己怀中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温纳斯一样。

　　※

　　因为杰森的不配合，两个人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温纳斯打电话给学校请了假，做好了准备打算留下来多陪蕾切尔一段时间，而杰森也不可能抛下柔弱且不能自理的姐姐一个人赶回哥谭，于是他拉着加尔密谈了几分钟，决定今天晚上就在加尔房间的地板上凑活一下，而在临睡前他还跑出去溜达了一圈，布置一些简易陷阱。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加尔房间的地板上就多了一地铺好的被褥。

　　“早点休息。”被温纳斯用巧克力加餐收买的加尔玩着游戏翻身。“都给你准备好了。”

　　杰森倒是也没说些什么，原本他都准备好今天晚上不睡觉，靠着沙发凑合一晚了。

　　但看着已经铺好的床铺还是脱掉了外衣躺了进去，阳光和洗涤剂的味道放松了他紧绷的神经，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闭上眼睛就能够完完全全陷入这一片虚假的温暖之中···而这样的感觉对于犯罪巷出来的杰森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于是就在他觉得自己陷入睡眠的速度太快的同时，蕾切尔也发现二楼洗手间突然倒地吐血的加尔，于是她惊慌失措的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的动静下，一贯敏锐的杰森不仅没出现。
　　甚至就连和她睡在一个房间的温纳斯也没有出现。

　　“我应该怎么做？！”

　　蕾切尔因为科莉的离开而寝食难安，所以原本准备去客房休息的温纳斯留下来和她睡在了一起，临睡前安吉拉还特意准备了两杯温牛奶给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小姑娘，可后来蕾切尔做了一个糟糕的噩梦，她梦见自己亲手杀死了这栋房子里面的所有人，然后她惊醒了过来，看着身侧依旧安睡着的温纳斯没忍心吵醒她，而是准备自己去吹吹冷风独自消化这份压抑情绪。

　　可刚出门她就看见了二楼卫生间还亮着灯，原本以为会是自己的母亲。
　　没想到会看到加尔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年轻的绿发小子就倒在她的怀里吐血。

　　源源不断的红色从男孩的嘴巴、鼻子里面冒出来，多到蕾切尔的双手和睡衣都被濡湿，无助的她大声尖叫着救命，可最后闻声而来的只有蕾切尔的母亲安吉拉。“我该怎么拯救他？”

　　“你可以救他的，不是吗？你可以的，你的力量来源于你的父亲。”
　　安吉拉对于蕾切尔父亲的态度一直都很模糊，她通常表现的很恐惧那个男人。
　　但在女儿的面前，她却很少主动的提及。“他可以做到的，你也同样可以。”

　　在母亲的引导下确实回想起来自己发挥有效的几次治愈能力，蕾切尔便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双手按在了加尔的脸颊两侧，可是以往充斥在她身体里面那股阴冷的力量没有予以她一如既往的回应，而是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无动于衷，甚至在她不断放大自己能力感官的同时——

　　她感觉到了加尔身上蔓延开来的死亡气息。

　　“不，不，加尔，加尔——！！”
　　蕾切尔绝望的低下头。
　　“我做不到，我救不了他，我感觉到他快要死了。”

　　“···你的父亲！”
　　安吉拉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狂热和激动。
　　她抓住了绝望的女儿，让她去呼唤自己的父亲。“你的父亲能力比你更加强大。”
　　“如果你做不到，或许你父亲可以做到，不是吗？”

　　“我的，父亲？”
　　蕾切尔对于自己父亲的印象不太好，因为在她刚找到她母亲的时候，安吉拉告诉她，她的力量来自她父亲。“他、他真的会帮助我吗？他想要杀了我，他想要毁掉我，我，我不能——”

　　“不，孩子，不！”安吉拉坚定的反驳动摇的蕾切尔的态度。“他是你的父亲。”
　　“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最在乎你，最疼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