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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太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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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着呆呆傻傻的,还不如我家里养的那只,小玩意儿还真是没趣儿~”
鹿溪看着眼前长相妖冶的少年,他正拽着自己的头发,硬生生逼着自己仰起头来看他,眼前的少年竟是木西璃,瞧他一脸的少年气,看上去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简洁的白色棉布裙,这是自己十六岁那年去云市旅游买的,她审视着周遭的一切,少年身后站着一脸谄媚相的男人是他身边最忠实的狗腿子。
这屋子里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到他的样貌鹿溪才知晓她这是在佛塔山脚下的木屋里。
佛塔山,是那个菩萨也难眷顾的地方,提起这里,鹿溪脑海里翻滚着上辈子的记忆,记忆里是漫山遍野开得太过禁欲炙热的红色山茶花,是和她许下生生世世不相离的尘星染,还有眼前说死都不会放过她的木西璃。
眼前的真实冲击着鹿溪的脑海,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重生回了16岁被绑架的那年!
上辈子的她被父亲当作赚钱的机器,当红之时却被白莲花晏清欢陷害爆出绯闻,网络上的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骂声一片,未婚夫尘星染为了救自己被晏清欢逼着与其订婚,最后却遭遇意外摔断了双腿。
她出事后父亲还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了眼前的这个活妖孽,她不堪受辱,在雨夜吞药自杀,如今重活一世,自己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一定要步步为营,虐打白莲花和渣爹!
她看向眼前的妖孽少年,这是木家最娇贵的公子,国内外豪门世族圈里到处是这活疯子的变态传说,可他品行差劲的简直是令人发指。
鹿溪是进了娱乐圈之后才见识到了他的恶劣行迹,那晚她亲眼见到一个哭着向他求救的女孩,女孩把他当做救星,可他却一脸的血,笑得瘆人;鹿溪现如今看到他还本能的害怕,上辈子的她躲他还来不及,但这辈子,她却动了利用这个恶鬼的念头。
瞧他看着自己的眼里都是亵玩的神色,鹿溪有些发怵,只听他混不羁地调侃道,“小玩意儿长成这副诱人的样子,在寨子里能活几天啊?”
见鹿溪不答,木西璃顿觉无趣,闲闲地坐到了竹木椅上,悠哉悠哉地翘着腿,手里还熟练地拆解着一把AWM,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跪在面前奉命来刺杀他的人。
突然间他笑了起来,笑声肆意又张扬,眼尾还微微泛着红,只是这笑声太过病态,身边的狗腿子心知肚明,自己家的这位小主子又要作妖了。
鹿溪对这个笑声太过熟悉,上辈子的她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这个声音。
只听木西璃用好笑又病态的口吻讽刺着跪在他面前的杀手,“哈哈哈~你家主子是有多想让你死啊!就让你拎着这小破玩意儿来刺杀我? ”
豪门世族皆知,这木家可是境外玩军火的“土皇帝”,地上地下的生意把控的数不胜数,这木家的子嗣可都是金尊与贵的,尤其是这幺子木西璃,是木萱最宠爱的幺子,生来就是主子,豪门圈里哪个不是双手捧着宠着惯着,鹿溪也是后来进了娱乐圈才知道眼前的疯批背景到底有多硬。
上辈子的鹿溪在死后才知道木西璃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人人畏惧的疯批,他从小就被惯坏了,坏事做了个尽,外界传闻他把自己的亲生母亲都给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也被他弄得死的死、残的残,可木萱却从不舍得苛责一二。
世人皆羡他,也惧他,他三岁半时,就打瞎了教他枪法的老师;四岁生日那天,活生生废了他两个兄长;他折磨人变态得很,折磨女人也变态得很;等他练了两年拳,身子长足了些,木家老爷子就把他扔去了野人山历练,本以为他会命绝于此,哪知这家伙竟然满脸是血地疯笑着爬了出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疯批恶鬼。
刚刚这疯批主子一笑,吓得旁边的狗腿子也顿觉后背发凉,他捻着兰花指瞪着眼前的杀手附和骂道,“你个不长眼的玩意儿~还不快快交待喽!”
地上跪着的人早就听闻过这疯子的变态事迹,他双腿发软,连忙和盘托出,“求您饶命啊!我,我不是自愿的,是五少!是五少他想您死啊!”
他口中的五少是木西璃同父异母的哥哥木西澜,近两年有人传闻木西璃与木萱闹了别扭,木家五少木西澜趁机得了木萱的赏识,大有继承木家之势。
“木、西、澜?呵~那算个什么玩意儿啊~”木西璃听后声线暗沉,像是自言自语。
“五少他说——说您就是个疯子!老爷子厌弃您了!说这野杂种死了才好!”说完那人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惊恐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是我说错话了!主子饶命……”
木西璃双眼猩红,气极反笑,心里暗暗道: 木西澜那狗东西还真是越发的不乖了!
看着地上那人还在不停地扣头求饶,他募地笑了,“饶命? 哈哈哈~怎么饶啊?”
“小玩意儿,你说爷该怎么饶了他?”木西璃一把拽起鹿溪的头发。
不是,你跟他过不去,你扯我干嘛?鹿溪本就生得一双无辜又仙气的眼,双眸含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装作委屈得要死的样子,她自己都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个天生的演员,她缓缓抬手,抓着自己被拽地生疼的头发,“疼——”
“疼啊?”
鹿溪点点头,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却腹诽: 这不TM的废话嘛!要不我扯你一下试试!
“疼也别叫出声~”说着他松了手,又嫌弃似地把鹿溪扔回了地上。
他闲闲地用手指点着桌面,转眼看到旁边泥塘里有几条活灵活现的金鱼,来了兴致,看向地上跪着的杀手,“你看啊,这池塘里的金鱼游来游去的,多自由~多美啊!你觉得的呢?”
“是!是!美……美……”杀手忙不迭的磕头回应。
他忽然笑得更开心了,随后说出来的话却像九幽鬼域里恶魔,在这木屋里一圈圈的回荡,“美啊~那你把它抓出来——”
那人听完着急忙慌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鱼塘里伸手去够,好不容易抓了一条,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涌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双手捧着鱼给木西璃看。
木西璃盯着那条脱离水域不停挣扎着的鱼,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疯,偏就眼神却无辜的很,可说出来的话就像嗜血的恶鬼,“哈哈~你!把它吃了~”
那人听完,既畏惧又惊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吃啊!”木西璃突然不笑了,猛地提高了声音,那人竟然被他给吓哭了,双手抖得像筛糠,一边失控地抽搐着,一边张嘴含进了那条活鱼,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看那人吞了下去,木西璃突然觉得不好玩了,脸上骤然没了表情。
狗腿子是最有眼里劲的,连忙挥了挥手,几个手下连忙把吓得瘫在地上的人给拖了出去处理。
鹿溪吓得蹲在了墙角,想着刚才的一幕,内心告诉自己: 鹿溪,你可不能这么怂啊!你可都是升级版的了!你不是还要靠着这活疯子手撕渣渣么!纵然鹿溪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做疏导,可生理和肢体上要比内心诚恳多了,她浑身发软,真的不行,面对这个疯批,她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怕!
狗腿子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惊了,上前陪着笑,“主子,您消消气~可千万别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般计较,呃……老主子前个还让我给您带个话来着……”
木西璃突然抬起眼,盯着面前的狗腿子笑了,“狗东西~怎的~你也敢拿他来压我? ”
“哎呦!可不敢~小的可万万不敢呐!老主子是记挂着您,才吩咐小的说,您要是玩累了就常回去看看~”
“阿爹是想我了? ”
“是!”
“可爷还没玩够呢~”
狗腿子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敢反驳怎么办?
瞧着自己主子消了气,他又凑上前去,“主子,西坎寨的桑鲲一直想跟我们谈笔交易——”
“可爷近来心情不好~不想谈~”
“是!是!那就不谈~”
“主子~我们还有线人说桑鲲那里有警察的内线——”
“那老家伙的脏事早就应该有人管管了,我们木家可跟他们不一样,阿爹时常教我,我们木家可最是奉公守法的~”说完木西璃笑了,笑得疯狂。
旁边的狗腿子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可比谁都清楚,自家小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魔鬼。
生意场上,他可是最为很绝的,看着人畜无害,不过是仗着一副方便做坏事的好皮囊,背地里谁也阴险不过他,向来阴晴不定,喜欢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他自己疯了还不够,他还想所有人陪他一起疯,木家以前有个花房浇水的就是不小心碰了这祖宗一下,他就变态到抽了人家哪根骨头,还指着那个全是刺儿玫瑰花,笑得嗜血,他让他活生生吃下去,一想到那个场面,他就浑身发麻,忍不住犯恶心,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啊!
还有那些跟他睡过的女人不被玩儿死也八成都疯了,这祖宗玩得花样还挺别致,世家圈里的公子小姐们还流传着那句话,真真是“堪比凌迟,比之更甚啊!”
狗腿子瞟了一眼墙角的“小玩意儿”,瞧瞧这般可怜的,被自家主子盯上了可怎么办才好?好在小主子玩什么都不上瘾,玩腻了就扔了。
木西璃装完后把枪扔在地上,“爷可是听闻木西澜那狗东西也在这儿~”
狗腿子:“他办砸了一批货,现下正在西坎寨呢!”
这西坎寨原本是反政府武装吴苗蓬的一个营地,可这老东西近来不老实,竟敢私底下吞了木家的货!木西璃近来闲的紧,看他不顺眼,就来这儿把这“土皇帝”给换人喽,只要是木家想把谁扶上去,那这里的“土皇帝”就得是谁。
木西璃听后阴阳怪气,“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走~我们去寨子里玩玩~”
“主子,那您瞧这个小玩意儿? ”
“像这样的小玩意儿,放到寨子里一定是抢手货!”像这样的女人,长着一张偏偏不能亵渎的脸,在寨子里可是活不久的,“爷今儿个心情好,就扔在山里,喂狼吧~”
鹿溪: 哦豁!!玩儿我呢!
狗腿子: 有点儿暴殄天物啊!
鹿溪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不撒手。
“你你你!撒手!”狗腿子倒吸一口凉气,慌忙上前指着鹿溪,这没眼里劲的小东西,他家祖宗可是有洁癖的,最讨厌别人随便碰他,这要是哪里磕着碰着了,这小祖宗还不得磨死人。
只听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你能不能带我一起——”
看着女孩眼里含着泪花,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木西璃心里愈发恶劣,弄哭了才好,他缓缓道,“呵~你求我啊~”
变态果然就是变态,鹿溪内心: 等哪天姑奶奶完成复仇大业,就抓紧离开你这个变态恶魔,逃之夭夭,死生不复相见,拜拜了您嘞!
鹿溪努力挤出一滴泪,软软糯糯的声音哀求他,“求求你~”
真好看啊!像个弄坏的布娃娃,木西璃笑道,“哭得真丑,不准哭——”
鹿溪真怕这疯批下一秒来一句: 来,给爷笑一个!
“爷从不随便救人的,以后你这双眼睛可就归爷了~有名么?”
“鹿、溪。”
“难听的紧!”
鹿溪内心暗暗道: 哦豁!好气啊!
看着鹿溪一脸吃瘪的样子,木西璃突然笑了起来,“这样才乖啊~哈哈哈~爷就带你去看看地狱是什么样子!”他像抚摸小猫小狗一般摸了摸鹿溪的头发,随后鹿溪就被带上了头罩,鹿溪无助地挣扎着,男人直接一把扛起她放到了车子里。
狗腿子立马殷勤麻利地想给自家娇贵的小主子披上外套,小主子臭脾气单手打开,“爷热得紧!”主要是肩上扛着的这女孩不老实,不知死活地蹭来蹭去。
狗腿子内心小声腹诽: 得嘞!您这活祖宗可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