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龙坑 ...
-
泽莫站在夜晚的龙坑里，火炬的光照亮了异鬼的脸，那是一张扭曲的脸，只剩下骨头，它朝着泽莫歪斜，骨节的摩擦声咔吱作响。
“做的好，Aemond。”泽莫道，他盖上笼子的罩布。Aemond的手上举着火把，他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几乎是柔和的，这非常的少见，泽莫发现自己几乎回想不起Aemond除了愤怒，仇恨，嫉妒之外的表情，除了他在风息堡生病的那段时间。只有在那简短的时间里，泽莫才真正的感觉Aemond是他的小弟弟，而不是一个需要注意的不稳定因素。
“你需要开始训练了。”泽莫道，“频率不会很高，既然你已经是成熟的龙骑士了，但是我们需要避免任何生疏，我，Rhaenyra，Daemon和我母亲也会开始定时的训练。”
“我会的。”Aemond道。
泽莫点头，他拍了拍Aemond的肩膀，正要抽回手，却被Aemond抓住了手腕，并不重的力道。他的弟弟用紫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浅淡的伤疤从眼罩下露出，Aemond将自己脸贴在泽莫的手心，泽莫能够感觉到因为晚宴的酒精而在Aemond脸上呈现的热度。
“你说如果我活着回到君临，你就会原谅我，”Aemond问，“我被原谅了吗，哥哥？”
他的表情是真诚的，带着脆弱，泽莫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说任何近似于“不”的答案，这张脸都会碎掉。他只是道：“任何事都有代价，Aemond，你看见当你出现在宴会上时贵族们的脸了吗？他们以为你会永远待在北境，他们不再尊敬你，他们在私语弑亲者的名号。我是否原谅你是最不重要的。”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Aemond道，“只有这个。”
泽莫忍住了自己的叹息，他的手还在Aemond的侧脸上：“我原谅你，这是我允诺的；但是Rhaenyra和Lucerys是否原谅你是他们的选择。”
“我不在乎他们。”Aemond道。
“你最好在乎，”泽莫道，“因为未来的某一天，Rhaenyra会成为你的女王。”
“然后她会杀死我，”Aemond，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厌烦，但是被迅速掩盖，他道，“她甚至不会把我送到墙上。”
“她不会的，”泽莫道，“我会得到她的许诺，而她是一个看重承诺的人；而我需要你的承诺，之后再也不会试图伤害我们的亲人，无论是Lucerys，Jacaerys还是Rhaenyra。”
“我不会。”Aemond道，即使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非常困难。
泽莫长吁了一口气。
“Jeyne Arryn什么时候会离开？”Aemond以谈不上友好的语气问侯起了新王后。
“Jeyne王后会在大议会结束之后离开，去谷地调兵。”泽莫在“王后”二字上下重音。
“那我希望她和她的‘密友’在君临待得愉快。”Aemond道。
“别学你哥哥一样阴阳怪气的。”泽莫道，“我只是和家族之外的人结婚了，又不是要把你们送去Lys换黄金。”
“那我可以换多少黄金？”Aemond问，泽莫的手终于被允许从他的侧脸上拿下，但是Aemond仍然紧握着他的手，“希望我的价格至少比Aegon高。”
“当他们给出报价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泽莫道，他不着痕迹——很困难，但是他尽量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他们现在在龙坑的广场上，养龙人迎上来对泽莫和Aemond道：“陛下，殿下，Lady Arlys Rivers现在小屋内。”
养龙人的小屋在龙坑入口处不远，说是小屋，其实是个诺大的两层建筑，上面是养龙人住宿的地方，下面是他们的办公之处。泽莫进入房间后几分钟，一个黑发绿裙的女人被带入，她深深鞠躬，泽莫能从她的优雅中看见Batriays的影子。
“陛下，”女人道，“我的名字是Arlys Rivers，受到光之王的启示，我被派遣来帮助您的事业。”
“我已经来到维斯特洛数年，”泽莫道，“光之王现在才给你启示吗？”Aemond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站在他身后，看着Arlys Rivers。
“您已经来到维斯特洛数年。”Arlys Rivers道，“但是您真正的事业现在才开始。”
“那么我的事业会成功吗？”泽莫问。
“我只能看见光之王想让我看见的，陛下，”Arlys Rivers道，“正如您也只能得到光之王赐予您的一样。”
“让我们不要绕圈子了，你的预言，你在火中看见了有关我的什么事都不重要，”泽莫道，“你能做什么帮助我的事业？”
“魔法，”Arlys Rivers道，黑发的女人脸上有接近骄傲的自信，“火焰的魔法可以抵抗异鬼，而得到了光之王的恩赐，我会比任何红袍僧带给您的帮助更大。”
“而你想要什么回报呢？”泽莫问。
“您是R'hollor的转世，”Arlys Rivers道，“侍奉您就是我的回报。”
泽莫忍不住嗤笑：“铁种也许会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我是淹神的转世——也许神真的有一千副面孔。”
他凝视着女巫的面孔：“来吧，Lady Arlys，向我展示你的魔法，让我燃烧。”
Aemond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握紧，他的语气迅速低沉，甚至带了凶狠的意味：“不。”
Arlys的目光在泽莫和Aemond身上来回，她抿嘴一笑：“我不能让你燃烧，陛下，只有天意可以，但是如果您想看的话——”
她走到燃烧着的炭盆前，她的手指轻点燃烧着的木炭上方，没有任何辅助的动作，炭盆上忽然爆发出火焰，那不是橙色的，或者红色的火焰，而是白色的火焰，带着悠悠的蓝光，那火焰几乎冲到了屋顶，泽莫感到一瞬间的热度朝自己的方向扑来。
“我在火焰中看见了您的事业，万年之前，和万年之后。”Arlys Rivers道，“您就是那注定会出现的人。”
泽莫没有接她的话，他只是道：“欢迎来到君临，Lady Arlys，但是谨记将你的魔法用在正确的道路上，我遇见过无数拥有魔法的人，他们似乎认为魔法赋予了他们权力，而不是责任。”
“Qarth的男巫们。”Arlys Rivers的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认为他们可以威胁到光之王的转世是他们做过的最后一件错事，他们的死亡是他们对自己的愚蠢的解脱。”
作者有话说第125章 龙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