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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兔子 ...

  •   其实整个杭城里市中心图书馆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一是因为图书馆的物资不够多,第二,我们还要去拯救这个城市的幸存者,创建新的营地。
      在车上,兔子安静地开着车,易焕坐在副驾驶没吭声,我在想事情,杜淑淑和董梡因为空气太过凝固而不敢吱声。我是在想,兔子的表现是否太过镇定了,她好像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是,丧尸来临的时候连我都很惊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兔子连一丝一毫惊讶的反应都没显现出来。
      一阵惨叫打断了我的思考,车窗外两个丧尸正在追着三个人跑,两女一男,其中一个较大的女子似乎是男的的女朋友,而另一个女孩,是女子的妹妹。情侣携手而逃,小姑娘体力不支越跑越慢,绝望地大喊着:“姐姐救我!”女子回头担忧地看了妹妹一眼,想放开男友的手去抓妹妹,但是那男人快了一步,把妹妹推向了丧尸,拉着女子就跑,女子看着妹妹落入丧尸的手里,带着哭腔:“别拉我,小羽!”而女孩怔愣在原地,丧尸的爪子抓在她身上也没有感觉,眼眸里姐姐的身影越来越远,成为生前最后一刻看见的东西,下一秒,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牙齿也变得尖利……她被感染了。
      我看着这一幕,手上凝结成的火花还没来得及射出去,如果那男人没有推女孩,我应该就能把他们救下来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丧尸追上了情侣,杀了男人,本来也想杀了女人,可小姑娘变成的丧尸犹豫了,看着姐姐恐惧的脸,对旁边的两个丧尸叫了两声,原本动听的声音只能发出沙哑的“吼吼”声。奇怪的是,那两个丧尸竟然不敢动,小姑娘最后看了姐姐一眼,扭头走了,那两个丧尸跟在她身后,像两个骑士和保镖。
      兔子一直在行驶的车现在终于停了下来,砰砰两声,三个丧尸被解决掉两个,兔子瞄准第三个——那个小姑娘,打了三枪都没有打中,却把她的走位封死了,第四枪一定能中。
      但第四枪还是没有发射出来,我和易焕同时抓住了兔子,我用手堵住枪口,易焕抓住了她的手臂。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兔子,轻声唤她:“兔子?南恪情?”兔子看着我,眼神莫名有些森冷:“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个是高阶丧尸,他们的灵核……很值钱。”
      我一时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灵核是什么,更是因为,这样子的话竟然会从“圣母”兔子的嘴里说出来。
      第三视角回忆
      寂静的别墅里突然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暗淡了一晚上的粉色碎花窗帘终于活泼了起来——兔子把窗户打开了透气。 “兔子兔子,”小小的年安穿着连衣裙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抱着一本五彩斑斓的图画书,“今天吃什么呀?”兔子撇了撇嘴:“吃西北风。”年安的眼睛里透露出疑惑:“西北风?你新创的菜式吗?”兔子无奈了:“蜂蜜松饼,祖宗,您回去睡觉行吗,一会老大出来又得削我。”
      那天是兔子从总部被派来照顾年安的第一天,那时的年安才七岁,不会隐藏情绪,是最真实,最纯洁的年纪。兔子被调来,意味着她从一个战士变成了一个预备役,甚至是一个保姆,怎会没有怨言,更何况她自己也才十五岁,追随着比她大一岁的年余才是她的梦想。但是,年余给她的命令,是照顾好年安。
      兔子能感觉到,年余对这个妹妹不太一样,看起来很宠,但是却在悄无声息地给年安灌输不要相信任何人的理念。当时她的理解是老大担心自己会殉职,不想让妹妹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但是在她长大了一点后,她渐渐发现,好像不是的。年余似乎是在拔除年安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羁绊,直至有一天,年安会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杀人机器。
      老大才不是这种人,兔子想。但潜意识里她还是会在空闲时偷偷给年安讲友谊的魅力,爱情的力量,成功的滋味,伤心的苦楚,希望她能多一点人情味。但她终究是个外人,外人稀稀疏的话语怎能比的上最信任的亲人没日没夜的洗脑,年安还是长大了,长成了兔子最不想看到的样子,但她还是在自我催眠:老大只是在教小安坚强。
      最后,她终于让这个念头长在了自己的脑海里,但那个活泼开朗、天真纯洁的小年安被关在了她心中的储藏室里,挂上了一把名叫信任的大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打开了。
      “小安,你猜今天早上吃什么?”兔子端着早餐来到了餐桌上,“西北风。”沙发上的年安正在看《傲慢与偏见》的原文,头也不抬:“兔子,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兔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随机又压了下去:“蜂蜜松饼,趁热吃吧。”年安皱了皱眉:“你明知道我不爱吃甜的,算了。”
      风吹过别墅的窗,卷起灰色窗帘的一角,枯黄色的银杏叶落在摊开的书页上,曾经那女孩不再年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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