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谁在装 ...
-
“为了工作。”江蝉理了理袖口，“不走运遇到了一个小屁孩，后来死了。”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正直，严肃，和蔼，无私。”
“难以想象你生活的地方会有这样的人。”没有恶意，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好奇。
江蝉气乐了：“X城是没有华国安稳，但养出的我也没那么糟糕吧？”
“你的优秀是实行胁迫婚姻，还是……下药.强.女.干？”
江蝉沉默很久，眼里蓄满眼泪，破碎感拉满：“我……我错了。对不起，暖暖，我嫉妒谢屠苏，我旁观你们的亲昵……我想更快走进你的心里。他占据了你生命中宝贵的二十多年，我舍不得再浪费我们之间宝贵的时间。对不起……”
“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我太蠢了……我以为只要你和我结婚，我们就能幸福美满地过完一辈子。”不知名的鸟儿低低飞过。
“我希望和你过二人世界……你知道的，做律师在职场上会遇到不好的事，我心疼你，不忍心你太累，不希望你被他们伤害。”美化自己不让她有正常社交、打击她的事业的行为。
“我没有真的伤害爸妈和程佳，伤害谢屠苏父母的话也只是骗你的……我口不择言，对不起……他们是你的家人，我不会伤害他们的。”江蝉试探着拉她的衣袖，见她没有立刻甩开，打蛇随棍上，“只要是你在乎的，我都会和你一起守护。”
“你在火里那次，吓到我了。”江蝉牵住程暖暖的手，“我差点儿就要失去你了……”
江蝉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蓦地，江蝉垂下头：“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为你报仇了。谢屠苏跑了，我和那边断了联系，抓不到他了……”手搂住程暖暖的腰。
“我现在只是W科技公司的法务人员。”他刻意模糊法务和法务总监的区别，强调自己为了程暖暖放弃了很多。
“……没关系，都过去了。”过不去的，程暖暖回抱江蝉。
“暖暖，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好不好？”江蝉把程暖暖整个人纳入怀中。
“不用了……”
“当初我太幼稚了，太愚蠢了，做事欠缺考虑，对不起……我的暖暖这么好，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璀璨夺目的美。“
“我更愿意私藏你的美，但是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尊重你的想法。”
江蝉捧着程暖暖的脸：“如果你不想大办，我们就在结婚纪念日时约几个人，一起吃顿饭。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金丝眼镜的链条在脸侧荡。
“让我想想。”
“嗯，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告诉我。”
“我时刻待命，随叫随到。”
程暖暖的眼被这副皮囊占满：“我，可以了解你的过去吗？”说着把脸埋入江蝉胸膛，好像害羞了。
“当然可以。暖暖，你想了解什么？”
“了解……了解你的老师吧。”结结巴巴，宛如一个课堂走神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你好像很尊敬他。我不想误会他。”
“我小的时候，养父、养母家里不太好过，就把我送去当学徒。”
“辛苦了几年，习惯了，就像野地里的杂草，杂乱无章地活着。那个时候老师是X城的大人物，我渴望取代他的位置。”
“小屁孩，又狂又傲，有了点东西就觉得除了自己，都是垃圾。”
“这是一个‘七擒孟获’的故事？”
“差不多。他用华国文化里的智慧折服了我。”江蝉的目光打量程暖暖的五官，“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同时我以他为靠山，在M国活得更好。”
“他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叛种。”
“什么意思？”
“我向往华国，它从文字、音乐上走下来，在我心里化为一个梦，一个彩色的泡泡。我开始厌恶我的现状，想打破它，建立新的秩序。”
“于是，高中时我来到了华国。”
“它和你想象的相比，如何？”
“更美妙。”手指在程暖暖唇上按下一个凹陷。
“我更加迫切地希望M国变得更好。”
程暖暖向后仰头：“你为什么在X城贩……做那种生意？”
“暖暖，不是所有的国度都像华国拥有健康、正常的经济产业。”好像在看象牙塔里天真的小孩。
“M国的财政收入来自于它——警察的工资都指望它。”
“你是迫不得已？”
“我也有私心，我希望我的家人衣暖食饱，顺势而为做了那些事。”
“我们清明到Ｘ城拜访你的老师吧。”
“我的老师活在我的心里，后来的他已经面目全非了……”江蝉的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抱歉，我以为他很早就去世了。”
“他确实死得早，我高三时他就死了。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看清他的真面目的。”
“他……怎么了？他毕竟是你的老师，你也说他悉心教导你……”
“那都是他的虚情假意！我的不幸都是他们造成的！颠沛流离，争抢活下来的机会，都是因为他们！！之后他们再装作救世主高高在上施舍我怜悯，把我当作他的狗。”江蝉陷入自己思绪，眼底诡异的狂热迅速蔓延，“有一点他教的没错，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只剩陈婉了，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顺除去她。
至于谢屠苏，他就该像见不得光的老鼠，只能在阴影里上蹿下跳，一旦露面就将被他效忠的.国.家.毁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谢卫……”回应戛然而止，“暖暖，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有美好未来。”
“嗯，我好奇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叫什么。华国人中怎么会有这种败类。”
“人渣而已，不用在意 。”江蝉吻吻她的额头，被程暖暖用手心挡住了。
“公众场合禁止亲热。”
“好吧，回家和你好好交流。”江蝉半搂着她到索道售票处，“欣赏俯瞰的角度得到的美景吧。”
“你累了？”
“没有，但是我求知若渴。”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谁在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