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忘羡]你赔我娘子》绯缺落

11、第 11 章

　　算从上回一起醉酒之后，蓝忘机就经常注意起了魏无羡。

　　倒不是说以前蓝忘机就会无视魏无羡了，只是相比起之前是怀着目的，想要捉对方痛脚的情况相比，如今的蓝忘机终于不只看到了魏无羡的缺点，在抛下了一开始的偏见之后，蓝忘机探索出了这个眼中钉的种种优点。

　　比如说聪颖、好学、喜欢小动物，热情，助人为乐等等，而对魏无羡了解得越多，蓝忘机的眼神便如同长在魏无羡的身上一样，无法移开。而在发现这一点后，蓝忘机的心情就越来越复杂。

　　蓝忘机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绪，根本把握不住这意味着什么。不过，蓝忘机并不着急，毕竟听学没那么快结束，而已如今跟魏无羡同处一室，总能捉摸出自己那起伏不定的心思是因为什么。

　　这日，从膳堂用完了膳，魏无羡正要同蓝忘机回静室时，就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

　　“魏兄，有好消息啊！”聂怀桑兴冲冲的跑来，见到这段时日总与魏无羡形影不离的掌罚蓝忘机时，脸色煞白。

　　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他此举明显犯了家规，聂怀桑向来就是个怕事的性子，忙停下脚步，故作无事的跟蓝忘机拱手行礼，见他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单纯没有追究的意思，一脸的无动于衷，聂怀桑顿时松了口气，又随之活泛了起来。

　　“魏兄，有好消息，咱们要去暮溪山放灯了。”整日里呆在云深不知处，休沐的日子寥寥无几，聂怀桑爱玩好玩会玩，早就觉得又烦又闷了。去暮溪山放灯，也算是放风了，聂怀桑琢磨着要去集市上买些好纸，到时候制灯时也能发挥一下，让众人看看自己爱玩好玩会玩的本事了。

　　“放灯有什么意思。”可是魏无羡却不太感兴趣，皱着鼻子摇了摇头。魏无羡精通君子六艺，却不表示他对六艺全都感兴趣，不过是江叔叔让他学，他便学了便罢。

　　制灯对魏无羡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正是因为太容易了，反而很难让他提起精神来。况且，相比于文，魏无羡更喜欢武。

　　去暮溪山放灯的前提是要先制灯，而要制作一盏满意的灯，可说不准要多久，所以蓝先生必然会给大家放上两三天的假，等到第三天时才正式放灯。

　　魏无羡便寻思着，这灯其实可以去市集上买成品，比起亲手制灯，还不如干些更有趣，也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

　　魏无羡提议道：“倒不如，我们一起去夜猎。”

　　“夜猎？去哪儿啊？蓝先生能让我们去吗？”聂怀桑不知道魏无羡的思绪怎么就转到了夜猎上了，他虽然本事不济，可也知道魏无羡的身手是数一数二的，连着蓝氏又璧的蓝忘机都能打个平手，自然知道他若真的跟着魏无羡一同出门的话，魏无羡肯定会保护他的，所以倒也能兴致勃勃的与其讨论。

　　见聂怀桑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魏无羡精神一振，凑上去想跟他说自己正巧听说过的传闻：“偷偷去呗，正好暮溪山就有个好地方。”

　　聂怀桑没想到即将要放灯的暮溪山竟然还有‘好地方’，追问道：“什么地方啊？”

　　“那个地方叫玄武洞。”魏无羡揽住聂怀桑的肩膀，力度不重，却能制住对方一惊一乍时的力度，一脸的坏笑：“据说，那里会从地底窜出一只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

　　‘又开始了！’对于魏无羡爱捉弄人的脾性，蓝忘机这些时日虽然不曾领教过，可是却还没忘机那个所谓夜半削苹果的妙法。虽然魏无羡不把自己当外人，甚至敢当着自己的面跟聂怀桑说要偷偷去夜猎，可是若是旁人摆出这驾轻就熟的作派的话，蓝忘机只怕是左看右看横看竖看的不顺眼。

　　可若是魏无羡，蓝忘机只能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这一点都不可爱！

　　魏无羡可不知道蓝忘机心底的挣扎，脸离聂怀桑越来越近，近到彼此呼出的气都能交融的地步：“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魏无羡大大咧咧的没有感觉，聂怀桑的心思亦不龌龊，只是听着魏无羡的话，心情忽上忽下的，又惊又怕，想听又不敢听的脱口而出：“什么？”

　　“是蛇妖啊！”魏无羡在聂怀桑的耳边大吼出声，让聂怀桑既为了吃人的蛇妖而怕，也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而惊。

　　魏无羡没有察觉到自己跟聂怀桑的过分亲近，换来了旁边蓝忘机越来越冷的表情，还在那里味嘻皮笑脸的拉着聂怀桑不让他逃跑，调侃道：“有意思吧？”

　　“吓死人了！”聂怀桑也是真的被吓住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三两下挣脱了魏无羡的，既如惊弓之鸟，亦如魂不附体的离着罪魁祸首一蹦三丈远，手上拿着扇子的手抖个不停，忙不迭的拒绝了魏无羡的‘好意’：“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那什么夜猎。”

　　不过聂怀桑还等到自己缓过气来，就怕魏无羡还要劝说自己与他一同为民除害，所以赶紧为自己寻了个理由溜之大吉：“我先走了，别忘了准备放灯用的东西啊。”

　　聂怀桑跑了，魏无羡少了个玩具，感觉有点无趣，蓝忘机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股气才松到了一半，结果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将魏无羡的注意力又给吸引了过去。

　　“江澄？”魏无羡正想着没有了聂怀桑，不知道蓝忘机能不能在自己的怂恿下为自己瞒天过海，同意他偷偷去夜猎的同时，最好还肯陪着自己一起去玄武洞。可是还没等开口，眼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魏无羡一转身，果然发现了自己的老熟人。

　　江澄倒不是刚来，其实他来了有一阵子了，足够他看完魏无羡忽悠聂怀桑的全场。

　　江澄真是佩服魏无羡，明明好不容易才得以力挽狂澜，把蓝忘机对其的坏印象扭转过来。结果初见成效没几日，还待日后继续再接再厉之际，他就敢当着蓝氏掌罚的面，大谈逃学，还要拉着别的学子一起逃。

　　想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至少也别拉个人陪着一同受罪吧？

　　又想起从小到大魏无羡干过的那些缺德事，江澄表示自己只想离他远远的，免得哪天就被连累了。

　　江澄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要走，魏无羡赶紧抛下了蓝忘机，追了上去：“江澄，等等我。”

　　等到追上了，忙攀住江澄的肩膀，懒若无骨的让他拉着自己走，为了自己被带着走时能舒服一些，还像勒马一样，让江澄走得慢一些：“吁——走那么快？”

　　江澄可不敢让魏无羡知道自己在心底编排他，幸好他脑子还算转得快，马上就有了主意：“魏无羡，你现在跟蓝二玩得挺好嘛，干脆婚约别取消了，你俩凑一起得了。”

　　其实倒也不算是新主意，江澄确实也有这么想过，甚至为了这些时日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形影不离而有些吃醋。毕竟他和魏无羡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偏偏来了云深不知处之后，魏无羡大部分时候都张口蓝忘机闭口蓝湛。

　　如果一开始只是为了化解敌意，如今敌意化解了，那个大部分时候的次数顿时直线上升，几乎成了时时刻刻了。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兄弟嘛。”魏无羡太了解江澄了，知道这是在吃醋，轻车熟路的安抚了一番，申明了立场：“我又没有龙阳之癖，你别胡思乱想啊，我还要娶媳妇呢。”

　　蓝忘机被二人留在原处，除了失望之外，亦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