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燎原》》窦房结

13、第 13 章

　　茶茶没兴趣也没心情去听吴燚讲的她母亲的故事 只是觉得自己被烫伤的地方和小腹一阵剧痛。
　　吴燚母亲的遭遇固然很可怜，可是茶茶觉得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茶茶感觉自己好痛，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冒出来。小腹上的剧痛真的快要让她晕了过去，可是吴燚却还在自顾自的巴拉巴拉的说着。
　　看着吴燚的样子，茶茶突然觉得，吴燚这个人会不会有一点精神分裂。
　　因为他现在那种极近癫狂的样子，和他平日里那个不太爱说话的样子，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茶茶虽然对吴燚不是那么的了解，可是吴燚的正常与不正常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小时候她就喜欢吃这个，你知道吗，我妈最喜欢吃这个。”吴燚掰过茶茶的脸，“所以你也要慢慢的喜欢。好不好！”
　　茶茶看着吴燚眼里的红血丝，看着那张几乎扭曲的脸，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在吴燚的怀里晕了过去。
　　手下的那几个人看到自己的老大又犯病了，也不敢上前去制止，不过他们奇怪的是，老大的这个毛病好久都没有犯过了，今天是哪门子邪风又把他的毛病给吹出来了？
　　吴燚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茶茶，眼神一点点的恢复了清明，再看看四周一片狼藉的样子，吴燚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刚刚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再低下头看看怀里已经晕过去的茶茶，吴燚试探性的喊了几声，“茶茶，茶茶小姐！”
　　可是茶茶没有回答。
　　“茶茶！”吴燚慌了，他知道自己发起狂来一定是直接丧失理智的状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茶茶下了死手。
　　“吴先生，”身后的一个手下开口了，“血！”
　　吴燚低下头一看，茶茶雪白的裙子上不仅仅染上了鱼汤的油渍，还有一大片鲜红开始慢慢的蔓延开来！
　　吴燚的瞳孔猛的一缩！
　　“茶茶！”吴燚连忙把茶茶扶了起来，再招手叫来了手下，“快，去外面找一个医生过来！”
　　手下立马冲了出去，飞快的下了楼。
　　吴燚一把抱起茶茶，“老板娘！老板娘！”
　　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出来了，看到了自己一片狼藉的包厢和吴燚怀里的茶茶，惊呼了一声“吴先生，你这是！”
　　“我需要一个干净的房间，快！”吴燚不由分说的抱着茶茶朝三楼走去。
　　“吴先生！”老妇人一把拉住吴燚，“楼上都是那什么的，不干净，不干净！”
　　吴燚立马抱着茶茶下楼，“那就去楼下！”
　　“吴……吴先生，楼下……”老妇人再次开口。
　　“你他妈有完没完！”吴燚回头恶狠狠的看着老妇人，“我现在就要一个干净的屋子，你听到没有！”
　　老妇人被吴燚的眼神看的有点害怕，但是还是颤颤巍巍的说道，“吴先生，楼下真的不干净！”
　　“哪里干净！”吴燚看着颤颤巍巍的老妇人，“你他妈告诉我啊！”
　　吴燚的眼睛快喷出火来。
　　茶茶洁白的连衣裙上，鲜红的图案越来越大！狠狠地刺激着吴燚的视网膜。
　　“老大，找到一个小诊所！”哥哥跑下楼的那个手下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对吴燚道，“不远，走几步就是！”
　　吴燚死死的瞪了老妇人一眼，抬脚就准备离开。
　　“吴先生，”老妇人又开口了，“黑川先生刚刚到，他说……”
　　“滚！”吴燚对老妇人发出了最后的警告，“你再啰嗦一句，直接死！”
　　吴燚眼神凌厉的看着老妇人，仿佛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杀死她一样。
　　老妇人再也不敢说话了，只能看着吴燚下了楼。
　　果然，楼下已经到了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看到吴燚怀里的茶茶，不由得来了兴趣，可是他再定睛一看，那不是他没有杀死的那个女人吗？
　　红姐手下的那个女人！
　　吴燚只是看了带口罩的男人一眼，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吴先生，我是来……”
　　“请黑川先生先一步上山吧，我有点事情需要解决。”吴燚打断了黑川的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黑川看着吴燚怀里的茶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老妇人下楼了，黑川看了看她，“吴先生怎么回事？”
　　“自己把人打伤了，又疯狂的找人医治！”老妇人摇了摇头。
　　“哦～”黑川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吴燚离去丹威背影，“吴家老大，有意思！”
　　而一直监视着吴燚和茶茶一举一动的陶熠也看到了自己女朋友遭受的一切，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陶熠没有在乎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吴燚下楼之后，他也立即跑下了监控点，去找自己的同伴汇合。
　　“他们去哪里了？”陶熠一下子跨上了小巷子里莽傅的摩托车。
　　莽傅扶了扶自己的头盔，“应该是那个诊所！坐稳了！”
　　莽傅一把油门就冲出了小巷……
　　看起来脏兮兮诊所里，茶茶躺在病床上，那个白大褂都发黄的女医生看着吴燚，面无表情的拉上了帘子。
　　吴燚也看着她发黄的白大褂，一把拉着了她的手，“你确定你是专业的！？”
　　女医生白了吴燚一眼，“手拿开！”
　　吴燚心里即使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吴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手下。
　　手下们没有说话，吴燚再问了一次，“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老大，”平时吴燚还算信任的那个手下开口了，“你刚刚把滚烫的鱼肉直接塞进了茶茶小姐的嘴里，你……你还掐住了茶茶小姐的脖子，她的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自己踢了茶茶一脚的事情那个手下不敢说，他现在就担心茶茶大出血就是因为自己那一脚。看着自家老大现在的样子，他害怕极了，要是老大知道茶茶腹部那一脚是他踹的，那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吴燚看着他，又感觉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疼，抬起手一看，手已经被烫红了，再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直接抓起鱼肉就往茶茶嘴里塞去……吴燚也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犯病时下手太重了，才会造成茶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吴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而不远处，莽傅和陶熠也一直在角落里观察着小诊所里的一群人。
　　“老陶，真的不需要先把你对象救出来吗？”莽傅看了看满脸都是担心的陶熠。
　　陶熠却摇了摇头。
　　“他们这次来这里，一定是要去他们吴家的制毒基地，我们跟了这么多天很不容易，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莽傅知道陶熠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比任何人都要舍不得，可是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陶熠的肩膀。
　　“没事！”陶熠闭上了眼睛，“你盯着，我去找蒋队。”
　　莽傅知道让陶熠继续盯在这里简直就是折磨，也就点点头，“路上小心！”
　　吴燚在屋里愣神了好久，帘子终于被拉开了。
　　“医生，怎么样了！”那个手下立马问道，吴燚听到手下的声音，也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你们是怎么搞的！”医生一脸怒气，“小姑娘生理期你们不知道吗？又是烫伤又是打击伤的，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女医生知道这里的治安又多差，可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穿得像仙女一样女孩被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抱着进来的。
　　但是从男人的表现来看，女孩身上的伤，肯定也是他们弄的。
　　“她怎么样了？”吴燚开口了！
　　“怎么样！”女医生脱下了自己发黄的白大褂，“后背和烫伤倒是伤势不重，不过腹部被踢的那一脚对她的伤害还是太大了，女孩子又是生理期，估计以后每一次生理期都会痛苦不堪。”
　　“腹部……踢了一脚！”吴燚疑惑道。
　　“嗯！”女医生看了一眼吴燚，“我这里没有那个条件让她恢复的好好的，只能开一些止痛药来缓解一下她的疼痛。”女医生走到了药架前，“对了，女孩醒了，可是她说她不想见到你们！”
　　“踢了一脚！”吴燚却完全没有听到医生后面的话，他只是转身死死的盯着那个手下，手下知道自己瞒不住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老大，当时茶茶小姐踢翻了鱼汤，一把推开了你，我也是担心……”
　　“够了，”吴燚打断了手下，看了看另一个手下，“做干净些。”
　　手下听到这个就不淡定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往外跑，而其他的手下也立即就追了上去，被吴燚拦住了。
　　吴燚看着他们跑出去的背影，从后背拿出了抢。
　　“砰！”
　　抢响之后，吴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身边的手下也立即冲出去，有条不紊的清理起了现场。
　　可是却把医生吓坏了，她颤抖的缩在了桌下，颤颤巍巍的看着吴燚，“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我求求你！”
　　医生的脸上都是泪痕，颤抖的躯体表示着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吴燚还是慢慢的举起了枪。
　　“你杀了她，谁给我开药！”茶茶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帘子后面传来，吴燚举枪的手顿住了。
　　几秒之后，他一把拉开了帘子，看到茶茶已经坐起来了，一脸苍白的看着吴燚。
　　“你……感觉怎么样？”吴燚有点不敢直视茶茶的眼睛，垂下眼眸对茶茶道。
　　“死不了，你也不会让我死，不是吗？”茶茶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要杀了医生吗？你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杀了我？”
　　“我……”吴燚愣了几秒，随即又恢复了那个冷冰冰的模样，“不杀她也可以，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杀她。”
　　茶茶看着桌子下一直在发抖的女医生，看到了女医生泪流满面的脸，“好，我听话。”
　　吴燚满意的收起了抢，对着医生说，“你，准备好药，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也管好自己的嘴！”
　　女医生感激的看了茶茶一眼，随即立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继续为茶茶找着药品，很快，药找好了，处理尸体的手下也回来了。
　　“扔水沟里了！”手下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吴燚他们把尸体丢水沟里了。
　　吴燚点点头，看着茶茶，“能走吗？”
　　“可以！”茶茶点点头，强忍着疼痛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脚下一轻，她就被吴燚背了起来，“吴燚，你放开我！”茶茶惊呼。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乖乖听话吗？”吴燚看向了角落里的医生。
　　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茶茶就算再蠢也明白吴燚话里的意思，心想反正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跑不了了，总不能再让无辜的人为自己死去了吧。
　　茶茶不再挣扎。
　　吴燚勾了勾嘴角，“我们走。”
　　说完，一行人就离开了诊所，朝来时的那个小楼走去。
　　而就在他们离开后的几分钟里，陶熠和莽傅带着其他警员们来到了诊所，医生还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到又进来这么多人，再看到张宇康那一头不良青年的黄头发，以为刚刚那群人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顿时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莽傅，人在哪里？”一直皱着眉头的一个女警开口了。
　　“蒋队，他们出去了，害怕打草惊蛇，我不敢贸然追出去。”莽傅回答道。
　　说话的是蒋茭，是芒城刑侦支队的队长，是芒城公安局和陶熠他们合作的代表。蒋茭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女警，眼睛里仿佛装进去了一整个银河系，亮晶晶的，笑起来也是甜丝丝的。
　　可是蒋茭好久没有笑过了。
　　自从来到异国他乡后，焦头烂额的案子压得每一个刑侦支队的队员都喘不过气来，现在已经看到了要解救的对象，可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又谁都不敢乱来。
　　“受害人有没有事？”蒋茭看了看莽傅，她不敢直接去问陶熠，生怕陶熠更难受。
　　莽傅看了看陶熠，这才对着蒋茭道，“受害人没事，吴勐的大儿子背着她出去了，不过他们杀了一个人，丢在了附近的那个臭水沟里。”
　　蒋茭眼神一沉，“杀了人！”
　　“是的，”莽傅点点头，“不知怎么的，吴勐的大儿子就大发雷霆，一枪打死了一个跑出来的手下。”
　　陶熠想了想，“蒋队，应该是因为受害人被那个男人踢了一脚的缘故。”
　　“嗯？”蒋茭回头，“怎么说？”
　　“那个吴猛的大儿子叫吴燚，好像对受害人有着一种，”陶熠顿了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会伤害受害人，但是受害人真的受到了危害，他又会无比担心受害人的生命安全。”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陶熠，陶熠也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受害人现在至少还是安全的。”
　　莽傅走了过去，狠狠地把陶熠抱住，又使劲的拍了拍陶熠的后背，“兄弟，你别担心，我们会把茶茶救出来的。”
　　陶熠也拍了拍莽傅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
　　他们带着晕倒的医生出门了，只留下了芒城过来的几个外勤采集现场足迹，指纹之类的线索。
　　“张副队，”蒋茭对张宇康招了招手，“你的线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张宇康摇摇头，“自从上一次在打洛见过一次就失去了消息，而且上一次他说黑川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所以他可能已经不在黑川身边了，但是他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张宇康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再看看远处高低起伏的大山，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老煤应该还活着。”
　　蒋茭知道这是张宇康对自己最大的安慰了，要是老煤还没死，那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老煤这种常年游走在刀口上的人来说，什么时候会死，他们真的不知道……
　　除了老煤之外，他们没有线人了！
　　老李已经牺牲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而现在老煤也没有了消息，说蒋茭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自己的线人也不知所踪，而且芒城公安局的卧底也被吴勐一个个揪了出来，蒋茭不敢再叫人去冒险了。要花费多久的时间蒋茭暂且不去考虑，就算成功打入敌人内部，自己人又能活着出来吗？
　　代价太大了！
　　她真的付不起！
　　陶熠也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谁都不愿意去打扰他，队员们都知道他们的陶队现在心里有多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每天每夜都心心念念的人，却发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被人挟持了，还受尽了皮肉之苦。
　　陶熠感觉简直犹如万蚂噬心！
　　沉默，还是沉默……
　　“蒋队！”陶熠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真的没有线人了吗？”
　　陶熠眼睛里红血丝，蒋茭离他几米远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得到，看着陶熠这个样子，蒋茭知道陶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她也很想告诉陶熠他们还有其他线人，可是他不能，看着陶熠，蒋茭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如果，”陶熠闷闷的开口，“我们找到茶茶，叫她……”
　　“陶熠！”张宇康直接跳了起来，打断了陶熠，“你胡说什么！”
　　“我们可以告诉茶茶，让她做我们的线人！我们……”陶熠没有理会张宇康，自顾自说着，“……我们现在至少知道，吴燚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疯了，”莽傅也瞪大了眼睛，“吴燚信不信茶茶我们先不说，你看看茶茶那个样子，可以给我们当线人吗？我们是来救她的，不是来害她的，老陶，你正常一点。”
　　陶熠用手捂住了脸，悲凉的声音从指缝里传了出来，“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我们没有其他线人了，茶茶现在刚刚好就在他们身边，你们……”
　　“陶熠，”蒋茭走到陶熠面前，“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也知道你有多担心受害人，但是你不能冲动。”蒋茭拉开了陶熠挡在脸上的手，露出了陶熠已经湿润的眼睛，“你看着我，你刚刚的提议，我不同意，因为受害人没有任何经验，她没有办法提供给我们有用的信息。还有，受害人已经够害怕的了，我们不能再把她推入一个更危险的境地。”
　　陶熠看着蒋茭，“可是我们真的需要一个人给我们提供消息。”
　　“唉……”蒋茭叹了口气，“我们都知道，我也都明白。陶熠，你太累了，你先休息一晚，我们再考虑你提的意见，好吗？”
　　“蒋队！”张宇康还想说什么，被蒋茭摆摆手拒绝了。
　　她明白，陶熠现在的状态下，什么决定都是认死了的，谁劝都没有用，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放松下来，给他一个休息的机会，让他紧张的神经得以放松，或许一觉醒来他就知道自己现在的决定有多么荒唐了。
　　莽傅也拉了拉张宇康，对他摇了摇头，“让你们老大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现在脑子很乱！”
　　张宇康看着陶熠，知道莽傅说得对。
　　“陶队，你先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张宇康来到陶熠面前，“今天晚上就让我去盯着吴燚一伙人，好吗？”
　　陶熠木纳的点点头。
　　所有人都觉得陶熠只是太累了，神经太紧张了，才会冒出来那么荒唐的想法，可是只要陶熠自己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他们没有其他线人了，而茶茶这种情况，是线人再好不过的人选。
　　他当然明白他的茶茶现在有多害怕，也明白自己这个决定会把茶茶推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可是为了一举拿下吴家这个可怕的毒瘤，他不得不冒险！
　　他看得出来，吴燚对茶茶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虽然他也会折磨茶茶，但是他相信吴燚不会杀了茶茶，他看到了，在吴燚送茶茶去诊所的时候，吴燚那慌乱的眼神……
　　他想赌一把，就赌吴燚不会让茶茶死！
　　可是他也害怕，要是自己看错了怎么办，自己赌输了怎么办？
　　但是他们真的没有选择了，和吴家斗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陶熠第一次看到了吴家人的第一个弱点，他不想废弃，真的不想！
　　“不用！”陶熠站了起来，“今天晚上还是我和莽傅去盯着吴燚一伙人，”陶熠揉了揉眉心，“老张你就跟蒋队去问问那个医生关于今天诊所里发生的事情。”
　　说完，他看了看众人，“担心什么呢，我很好，刚刚只是脑袋放空了而已！”
　　“陶熠！”蒋茭开口道，可是被陶熠打断了。
　　“蒋队，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会再考虑考虑的。”陶熠看着蒋茭，“我没事！”
　　所有人都知道陶熠只是在安慰他们罢了，可是谁也没有戳穿陶熠，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
　　“老陶，随便吃点吧！”莽傅拿着两捅泡面过来了。
　　陶熠看了一眼，“又是泡椒啊！”可是说归说，还是一把接过了莽傅手上的泡面，“泡椒就泡椒吧！”
　　吃着泡面，陶熠觉得自己的味觉都要失灵了，这么多天，不是泡面就是馒头，他觉得自己已经一个世纪没有吃饭了。
　　“我想吃我对象做的饭了！”陶熠一边大口塞着泡面，一边小声嘟囔着。
　　莽傅挑泡面的手顿了顿，可是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