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 苍白（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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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内皮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早就应该死了。
无论是从物理意义上还是心理意义上，现在这个坐在哥谭某个公寓的餐桌上的人都不应该是他。咖啡色头发的男人眯起眼睛，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手上快速地敲击着键盘，这个世界的信息正在他的大脑中构建。
一个和他以前的世界不太一样的哥谭，尽管有着同样糟糕的下水道构造和肮脏的老城区，但这个世界的哥谭比起他那个世界的哥谭还稍好一些。起码韦恩集团可以说是完整地掌握在布鲁斯·韦恩手里了。
【杰克】的大脑快速转动着，距离他醒来之后不超过三个小时，但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个充满超能力者的世界，远远要比他的那个世界要恐怖得多，他的世界最多有狂热的植物保护主义和变异的下水道爬行动物，但从来没有出现过超人这种外星生物。
【杰克】放下杯子，他在瓦伦泰提供的笔记本电脑里面看到了“超人和蝙蝠侠首次合作”的照片。这倒让他有些意外了，他的【蝙蝠】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独行侠。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杰克】抬起头说道。他对面的穿着玫红色西装外套的人还在看着那份报纸，已经知道瓦伦泰是哥谭市长的男人表现得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瓦伦泰翻着报纸，稻草人昨天晚上袭击哥谭大学的事情让他十分不爽。哥谭大学是培养哥谭人才的摇篮，他的理科和工科在全国都十分有名。哥谭的中上层人士有百分之六十都来自哥谭大学。
但现在因为稻草人的袭击，哪里不仅损失了人才，还被迫停课三天。而那些年轻的大学生都在网络上发泄着他们的情绪，他们情绪发泄对象已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从稻草人变成总是迟到的哥谭警察了。
“什么问题？”瓦伦泰合上报纸，他打量着眼前的穿着黑白色西装，系着深褐色领带的男人。他的身材有些瘦削，但不能否认他有一张还算英俊的脸蛋。尤其是那对异色的瞳孔，在灯光之下，总能在他身上发现曾经的【小丑】的影子。
哥谭真是神奇，瓦伦泰在心里感叹道。
她既能孕育像布鲁斯·韦恩那样正义与仇恨共存的骑士，也能诞生像【杰克·内皮尔】一样充满矛盾的疯子。
“你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市长？”【杰克】接话道。
他是个聪明人，恢复正常之后曾接受过大量的智商测试。无论哪个测试都指向了一个相同的结果，【杰克】是个天才。
他查看了瓦伦泰上任哥谭市长之后发布的每一条新政策，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哥谭的市长法尼·瓦伦泰也是个天才。
他在政治和领导上的天赋让【杰克】心惊，他从来没有看过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获得那么高的市长支持率，哪怕是之前的他也从没做到过。而那些政令，【杰克】毫不心虚地承认要是瓦伦泰能早十年来到哥谭，可能这里就没那么多事了。
不仅如此，瓦伦泰还从平行世界把他拉了过来。【杰克】清楚地知道这栋房子里面除了瓦伦泰和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他不相信一个聪明的政客会把自己和疯子关在一间房间。哪怕身上有纳米炸弹，【杰克】也知道自己绝对说不上安全。
除非他不仅仅是手无寸铁的政客。
而是一个能穿梭平行世界的超能力者。【杰克】表情不变，他没必要和瓦伦泰撕破脸，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内心的猜测全部盘托而出。
“这句话应该问你，【内皮尔】。”瓦伦泰用食指敲击着桌子，“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又是一个利益至上主义者，其实他对这种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杰克】还是更喜欢他的老朋友。
“那要看你给我准备的舞台了，市长。我想你不会把整个舞台都交给我吧。”【杰克】笃定地说道，他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稍微了解过他过去的人都不可能信任他。这样一想，雇佣他来为哥谭市服务这件事也不是正常人的脑袋能想到的。
他还有自知之明啊，瓦伦泰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用浪费他的时间去解释什么。
“你先把稻草人解决了。”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根据瓦伦泰手下的调查，稻草人是被人从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偷偷带出来的。
为了验证瓦伦泰的想法，昨天D4C还自己一人去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档案室一趟，结果发现每次阿卡姆有人越狱的时候里面的工作人员的打卡都对不上号。有人长期地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干这种事情，正好和瓦伦泰的猜想对上号了。
但为了检查【杰克】的能力，瓦伦泰只让他简单地解决了稻草人。当然，如果【杰克·内皮尔】真的和他资料上一样能力出众的话，他最后交来的答卷应该不会简单。
【杰克】点点头，他站了起来说道：“那请先容许我告退了，市长。”他一把抓起瓦伦泰丢给他的那个公文包，里面有手机、电脑、各种证件还有两把枪……
还要去哥谭市政厅工作的市长并没有阻拦他，而是最后提醒了他一句：“记得以后都走后门。”
他可不想【杰森】和【杰克】在他的房子里打起来，要打也要去地下室打。至于吃完药还算正常的【杰克】能不能在【杰森】手里撑过一个回合，那就不再瓦伦泰的考虑范围内了。
反正只要还能工作，他们想怎么打都可以。无良市长这样想到。
还不知道瓦伦泰手下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阿卡姆骑士的【杰克】有些诧异，但他也没有开口询问这些。他点点头，然后提着公文包从后门离开了市长的家。
等到【杰克】离开房间之后，瓦伦泰才拨通了电话：“让人过来这边把两栋房子的暗门打通。”
瓦伦泰隔壁的两间房子都属于他的资产，他是不可能让【杰克】和【杰森】同时出现在一张桌子上的，除非他疯了。
稻草人的活动一般都在晚上或下午，现在去把工作处理了的话还能用D4C去看一下【杰克】的情况。用手摩挲着包里的那块透明的石头，瓦伦泰站了起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另一边，【杰克·内皮尔】新奇地走在哥谭的街上。
他记得这座城市的每一条道路，另一个他曾在夜晚和【蝙蝠侠】进行着快乐的追逐游戏。来自他体内的那个疯子会灵巧地爬上哥谭的屋顶，利用滑轮快速躲过后面蝙蝠车的枪击，他一边在楼顶跳着无人欣赏的舞蹈一边发出大笑，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把观众吸引过来。
但没有观众也是可以的，【杰克】的另一个人格【小丑】在得到【蝙蝠侠】的关注之后能容忍这点小小的不足。
但他从来不是【小丑】。
【杰克】在哥谭大学附近那家松饼店停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哥谭市长只给他提供了难以下咽的黑咖啡，说真的，谁会为一个算是大病初愈的人准备这些。从钱包里面掏出钱制服那块焦糖松饼，【杰克】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着对面的哥谭大学。
那里被黄色的警戒线封闭了起来，他旁边的那座公寓也是。稻草人先是出现在了公寓里释放了恐惧毒气，又从公寓离开闯进了哥谭大学。
一起恶性事件。【杰克】打开笔记本电脑，他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查清楚公寓这片资产背后的人和他出现损失后的收益方，【杰克】又潜入哥谭的暗网去查看了哥谭大学事件上传到网络上的资料。
他对于【小丑】的记忆模糊不清，【杰克】只能对他另一个人格【小丑】所做的事情有一些勉强印象。但是恐惧毒气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毕竟无论是他还是【小丑】都是一个化学大师。
他记得恐惧毒气每个版本的原料，但平行世界还是会有一些差异性，以防万一，【杰克】还需要去公寓和大学的内部调查一下。
他需要一些恐惧毒气遗留下来的东西，【杰克】不期待能找到一部分恐惧毒气，但是被恐惧毒气支配的人的血液也足够了。那些恐惧毒气下还没死亡的人现在应该都在哥谭医院接受治疗，但实际上，能拯救他们的只有正在调配解药的蝙蝠侠。
哥谭的化学产业终于也要迎来终局了。被自己脑海里的笑话给逗笑了，【杰克】捂住咧开的嘴巴发出无声的笑声。正常一些，他用拇指和食指拉下自己的嘴角，他可不想被纳米炸弹炸成碎片。
他抬起头，再次恢复了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杰克】在桌子上留下了足够的小费，他提着公文包朝那栋公寓旁边的那间商铺走去。
公文包里面还有一些小道具，足够他偷偷地进去那栋被封锁的公寓了。哥谭警察办案不力，现在这个世界的戈登也还不是局长，【杰克】甚至没费一点功夫就进入了公寓内部。
他扶着窗台的动作一愣，眼神敏锐地发现了那些藏在绿植里的监控。那可不是警察该留下的东西，【杰克】勾起了嘴角，看来无论哪个世界，【蝙蝠】总是会让他感到惊喜。
他轻轻地落在地毯上，随手射出两个小道具挡住了监控摄像头。一边躲着监控一边前进着，【杰克】终于发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墙纸上的血液凝固成一团，【杰克】从公文包里掏出镊子撕扯下了一小块放在了瓶子里。他上前细细地闻了闻被恐惧毒气渗透的血液。
熟悉的味道顺着他的鼻腔进入了身体内部，【杰克】异色的瞳孔在暗处发亮，看来这个世界的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只能算勉强合格了。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34 苍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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