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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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娜扫了一眼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师徒俩，淡淡地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埃莉诺也在，但她还是故意表现得很气愤，把事情直接说了出来。一方面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另一方面她也想借机看看埃莉诺的反应。
考虑到埃莉诺的资质和弟弟的想法，她觉得埃莉诺很大可能是莱昂的最后一个弟子，因此她也会用更加审慎的态度去对待这个小女孩。
她想要搞清楚，这个独自一人从兰德过来的孩子，是真的那样坚强独立吗？她对战斗是什么态度？她敢杀人吗？她选择当一名一心升级的巫师，还是想要拥有婚姻和孩子？
也不是说想要拥有婚姻不好，只是，那不是胡安娜自己会走的路。如果埃莉诺选择后者，她一样会提供资源，一样会看着莱昂教她知识，不过心里多少会有点失望吧。
虽然埃莉诺给她的印象是胆大心细有力量的，但是巫师的战斗毕竟和普通人不同，她不得不谨慎。
何况埃莉诺不是巫师相关的家族出来的，她是长大后才意外接触到这些，因此一些在巫师看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是个冲击。
胡安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在她细致描述杀人场面的时候，埃莉诺的反应是······没有什么反应？好的，希望以后实战也能保持住这个状态。
在她说到乔伊斯和维拉夫妻的时候，埃莉诺先是眼睛发亮，然后翻了个白眼，接着若有所思，嗯，这是想到了什么？
说得差不多了，莱昂果然还是先跳起来的那个：“这都是什么破事啊！都多少年了，这个什么摩尔斯是哪个国家的？！全家都是蠢货吗！！”
“好了，我这不是没吃亏嘛。就他找来的那两个人，提前埋伏都屁用没有。”胡安娜头都没抬，实在懒得看激动的弟弟。
莱昂依然在愤怒地嘟嘟哝哝，倒是埃莉诺似乎想说点什么，胡安娜于是转向她，想听听她的看法。
“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有点蹊跷，有几个点最好能证实一下。首先，这个巴泽尔平时的性格是怎样的？确实是比较自以为是比较无脑的那种吗？其次，这个维拉平时的性格又是怎样？还有，维拉和她弟弟巴泽尔真实关系如何？他们的家族给他们的待遇是怎样的？他们姐弟私下是很亲密，还是时常会有小摩擦？有没有人有嫉妒或心理不平衡的情绪？”埃莉诺一边想，一边慢慢提出几个问题。
“还有，如果了解大人的实力，就不会派两个明显不够强的人来，那如果不是真的对付，对方又是什么目的呢？难道真的只是这个巴泽尔一时冲动的个人行为？还有您提到的另一个人的叔叔，他又是怎么回事，究竟知情不知情？如果确实不知情，他侄子为什么选择这么干？感觉这些最好都能弄清楚。”
莱昂皱起眉头，开始跟着思考，胡安娜则赞赏地看向埃莉诺，聪明的小孩就是讨人喜欢。
“本来是想等克拉伦斯回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收获，现在觉得还是应该多找几个人分头查查。”胡安娜站起身，点亮联络印记，安排起事情来。
等她吩咐完了，才想起还有事没说，于是拿出两支药剂：“这次炼出来的波涛之水质量不错，我得了两支，还有一份材料，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波涛之水是二级以上巫师用的药剂，是一种短时间拓展精神力的药剂，市面上比较少见，一般会在升级的时候用到。胡安娜之前去阿莱尼，就是为了这个。
看来胡安娜大人确实快要冲击三级了，埃莉诺心想。
莱昂看到之后，先是为姐姐高兴了一阵，很快他想起自己也有药剂要显摆，赶紧把浓缩版的金花之水拿出来给胡安娜看，又拿出一支之前减少损耗的版本给她做比较。
莱昂巴拉巴拉说了好一会，胡安娜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埃莉诺已经搞出新东西了，甚至还在同一个东西的基础上搞出了不同方向的创新。
胡安娜直接把他俩叫进了自己的炼药室，她拿出一堆实验器具，先开始检测浓缩版的金花之水。莱昂在一旁紧张地观察，埃莉诺则十分新鲜地四处张望，她还没来过这里呢。
看那一排排的材料柜，那整套整套奇形怪状的设备，各种大小各种颜色的试管······就连实验台都有好几张，真是让人羡慕。
埃莉诺确实不紧张，她觉得成品已经实现了脑子里的念头，逻辑也没什么问题，那么浓缩版的效果肯定是更好的，只是好多少的区别。
哪怕没好多少，好歹这个体积小，携带起来不占地方也是一种优势嘛。
于是埃莉诺继续打量周围，甚至在莱昂的眼神默许下开始上手翻动，当然她很小心，只翻看一些摆在台面的东西。正玩得不亦乐乎，那头胡安娜的测试结果也出来了。
这回，是胡安娜和莱昂两个人神色复杂地看她了。
“这份浓缩版的液体减少五分之二，但效果比正常容量还要好七个点，非常出色了，埃莉诺。”
“是啊是啊，说明你那个理论是完全可行的！而且这样一来，能带的药剂就更多了！”莱昂还是那么激动。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减少损耗，还是增加浓度，你的这两个理论都具有普适性，对其他一些药剂一样适用。”莱昂说话的时候，胡安娜已经迅速检查完了增液版的金花之水，答案一样让她满意。
于是接下来胡安娜迅速闭关，连被菜鸡设伏那点事都不急着要答案了。她要先用埃莉诺改进的理论炼一批药，好熟悉一下；如果最后有把握，她是想要用新办法再炼制一份波涛之水的。能获得质量更优的波涛之水，也就意味着升级的成功率更大，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胡安娜闭关了，埃莉诺也恢复了正常的学习模式，不过现在重点又回到了法阵上。
私下里，埃莉诺也琢磨过胡安娜之前说的事，她觉得维拉很可能也有点问题，但是这部分毕竟与胡安娜那次失败的订婚有关，埃莉诺不确定自己提起这些是否合适。
前世她看过太多的背叛和陷害，有时候害人的理由甚至可以非常荒谬，嫉妒或是看不顺眼，都可以让一个人想要摧毁另一个人。
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很多人的仇视来自于对自身的不满，但是他们往往察觉不到这点，又或是没有勇气正视这点。相比接受自己的缺点，把愤怒放到别人身上，当然是更加容易的选择。
就像这个事件里，胡安娜从头到尾也没有做什么，她只是曾经差点和那个乔伊斯订婚，而后因为对方表现的不合心意而中止了订婚，再说不是对方先对她不满意才暴露了自己吗，还抱怨她伤口太吓人，并不无辜啊这位前未婚夫。
而且从时间推算，订婚事件也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这位维拉跟乔伊斯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的婚，但是反正这前一次订婚都过去很久了，有必要耿耿于怀吗？
如果不是维拉不经意的抱怨，那她弟弟巴泽尔又是如何想到要为姐姐出气呢？所以说这个事，很大可能有狗血成分，又或者是家族势力私底下的争斗？故意打着小辈争风吃醋的幌子，实际背地里在算计什么？
想到这，埃莉诺有点坐不住了，感觉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惜自己没有更多信息可以分析。之前虽然也提出了很多疑问，但是还是不够明确，回头还是再跟胡安娜提一下吧，或者问问调查的如何。
至于胡安娜当时说起这件事时的试探，其实埃莉诺也有所察觉。
胡安娜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个话不多，比较神秘的大佬形象，那天她一见面就跟莱昂抱怨，还抱怨得那么直接，埃莉诺就感觉不太像。
后来胡安娜把事情说得那么细，尤其还重点说了杀人的过程，埃莉诺觉得要么就是恶趣味又犯了，在吓唬她，要么就是想要看看她的胆量。
现在她也拿不准胡安娜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她能感觉到对方对她的善意是真实的。
再说自己，尽管从跟着莱昂学习以来，还是有一些秘密没有说，但是那也不影响莱昂什么。
至于日常和他们的相处，自己都是尽量真实的。虽然不清楚莱昂姐弟的背景，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哪怕现在知道了胡安娜杀人的一面，对她也没有任何影响。
在前世，不敢杀丧尸的，都没了命。而总是好心助人的，到头来也往往没有好下场。
一个心软的人，是保护不了自己的，也更加保护不了身边的人。这个道理，她早在前世就已铭刻在心，这是一次次教训和经验换来的真知。
我追求强大不是为了欺压别人，但如果有人想要对付我，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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