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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二 ...

  •   章二泥中之贝

      1871年,西西里岛——

      “我说Mr.Spade,你想要的彭格列到底是怎样的啊?现在看起来似乎完全不行呢。”
      “Kuhaha,怎么,执事君开始为黑手党的发展之道感兴趣了吗?”
      “你这话可是见笑了啊,我明明就是熟谙此道的人呀。”

      此时和彭格列的初代雾守戴蒙•斯佩多站在一起谈天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碧绿的眼睛闪动着富有活力的光彩;身穿墨绿色法袍,同色的拖地长裙和单鞋,远远看去像一株摇曳的绿色植物,只有黑色齐腰的长发上扎着紫色的发带;以及难以发现的腰带上挂着的匕首。
      只是她拒绝透露自己的名字,只说自己是一名执事。“我是一个执事,叫我执事君就好了。”于是众人也都只好适应这种奇怪的称呼方式。
      至于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是说来话长,甚至连彭格列的众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是由雾守带来的,彭格列家族也就理所当然地相信并接纳了她,当然,也只有斯佩多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我还真是班门弄斧啊。我怎么会忘记了,以高压政策黑暗统治而闻名的吸血鬼塞尔宁。是不是,塞尔宁公爵大人?”
      “Mr.Spade,你忘了吗,那个塞尔宁公爵的位子已经是伊凡诺维奇家族的了;而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执事而已。”
      执事君朝斯佩多笑了笑,仿佛从未做过什么公爵一样。

      “真是可怕的人啊。究竟怎样的你才是真实的呢?真想看一看呀。”
      斯佩多此时也露出了真假难分的笑容,向执事君凑近了一些,鼻息喷洒在对方的颈窝里;不出他所料,执事君果然没有退却,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几乎和他贴合在一起。
      “呐,向我撒娇吧,”执事君眯起碧绿的眸子,然后抬起头,缓缓伸出舌头,舔上了斯佩多脖颈处因衣着喜好而裸露在外的皮肤,然后顺着流畅的线条描绘着锁骨的形状,声音变得含混而低沉,充斥着令人犯罪的引诱,“这样,我就让你看我真实的样子呦……”
      斯佩多享受似的微昂起头,左手伸向执事君的腰轻轻抚摸着,右手则将她紧紧固定在自己怀里。
      只不过执事君似乎没有感觉太受用。她用好像情人一样的方式抓住了对方肆意游走的左手;然而稍稍加力,几片又长又尖的指甲便嵌入了斯佩多的手背。“你还没撒娇呢,我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而且,”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随即露出一对尖锐的犬齿,“我饿了,你要先喂饱我。”说完便狠狠咬了上去。

      斯佩多奇怪的只是被咬却丝毫没有痛感,仿佛被咬破、并且正在汨汨流出血液的一对形状诡异的小孔并不是自己身上的,而是纯粹像空气在流血一样。
      “我可是一只专业的吸血鬼,要是让猎物太疼,可就不完美了。”执事君因血液的阻扰含混地说着,在话语间掺杂着让人听了就兴奋的堪比水声的吸吮血液的声音。
      说某位雾守无廉耻真是枘凿相合。他在一点一点失血的眩晕中,臆想的却是和自家云守接吻的感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这么血流不止地给我滚回你的树根上吧死冬菇!最好因失血过多死在Mr.Aloudi怀里,不枉你风流几世。”执事君在吃饱喝足后一脚软绵绵地踹过去算是宣布进食完毕,露出满足的笑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句慎人起一片鸡皮疙瘩的话。
      斯佩多还看到她嘴角残留的血迹,忍不住伸手为她拭去;只是听到“几世”的时候愣了下,“你……能看得到过去?”
      “不仅是过去,还有思想哦Mr.Spade。”执事君并不在乎斯佩多略为冒犯的行为,只是言语之间突然多了些优越感,“本来我会成为王的,不过现在的生活也很快乐就是了~~”
      “王?”
      “不告诉你——”(吐舌头鬼脸)

      总之,不知是因为饱食了一餐强者的血液,还是捉弄到了斯佩多没有告诉他关于自己还有他的秘密,执事君现在心情——超High的,甚至哼起了一首据说是执事版的凤族族歌。她想过要在之后将这个秘密还给他,只可惜她忘记了她的时间是人类所耗不起的,于是她几乎完全失去了这个可以一吐为快的机会,以及这个来之不易的友情(!),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看现在,她的好兴致很快就被另一个(跟她一样)不解风情的人给打断了。
      “我们来自天上,天上的山顶……痛痛痛!你不要拽我的头发啊啊啊!”
      “兰紫!你在这里做什么!自己跑出来玩,害得我们好找!你是不是做执事做到头了!”
      “你听我解释啊契可颜!我现在是在放假好不好而且我刚从工作那里回来加班不仅不给工资还虐待劳动者这叫什么督察长啊再说了我的头发留了十多年才留到这么长的并且我一直都用各种香精油进行保养才没有分叉如果被你拽坏了不仅是一笔巨大的财政亏空而且女王陛下也会心疼的就算现在女王陛下不在这里!”
      “你的脑子最近是不是因为和人类待在一起而逗秀了啊我说我们不是本来就没有工资只有私资么你在这里叨叨个什么劲啊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和别人偷情顺带拐走一顿大餐这也算工作当然除了变态之外……”契可颜十分生气但又不得不换气的委屈样子让兰紫笑弯了腰;她没办法,想和对方一起笑又觉得不是太妥当,不得不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你小子有种,不用喘气,憋不死;下次要是再有潜水之类的任务,我第一个推荐你。”
      “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够了!你够了!什么‘肚里能撑船’,我可没那么胖!”契可颜对于自己有这么一个同事表示压力很大,但压力更大的事情是这威力无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叨叨大法(又称叽叽歪歪、吐槽神功,前者用于古代,后者用于当代)分明是自己教给她的……

      既然执事君的名字都透露出来了也就只好说明一下了:执事君的名字是兰紫•温蒂(Ransi•Windy),不过她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就是了。原因?那是后话。
      而此时站在兰紫面前和她对着比试叨叨大法的女子叫做契可颜•塞瑞(Sikany•Cedrin)。乍一看会觉得她们除了颜色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甚至连法袍、长裙的款式和刘海的形状都是一样的:兰紫眸碧绿,发黑,衣墨绿;而契可颜的瞳孔和齐腰的长发都是棕红色,将兰紫的衣服上所有的绿色部分都换成暗红色则是衣服的唯一不同之处。
      契可颜和兰紫官位大致相当,都属于TPC(The Phoenix Center)的轴心成员。TPC轴心由四人组成,另外两位则是将军德尔瑭•卡弗儿(Durlten•Kaffer)和财政长多多莉娅•凡克(Dororia•Flank),女王则不属于TPC之列。
      她们是凤族。

      “那么,接触到了他们,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停止了说笑,契可颜正色道。
      “见机行事吧。我只能说彭格列这个家族前景很光明,而且在我意料之中的,它将会吸引大量的异能者,这对我们有利。”
      “比如刚才?”
      “比如我只吸异能者的血液。”
      “你……”契可颜听到这话有一瞬的惊讶,随即眉峰紧蹙,语气中带了一丝关切,“撇去其他的繁琐之事,我问你,你的身体还好吧?”
      “再撑个十几年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女王陛下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不用担心啦,兰紫。真要到那时候,你专心修养就行了。”
      “还说这样的客套话干什么,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四千年?谁会记得啊兰紫你这是在难为我吗?”
      “不,”兰紫笑得略为忧郁,“只是不想拖后腿而已。”
      [因为我是女王陛下的执事嘛。]

      将契可颜送走之后,兰紫脸上的笑容便完全隐去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西西里岛的地中海气候所带来的炽烈阳光极其不适合她的体质,必须要尽快完成这个任务,到下一个任务需要去的地方去……

      而契可颜离开兰紫后,准备去日本看一下那里的新变革,以考虑是否能将此次维新所采取的措施添加到凤族的政治改良计划当中。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她踏入传送法阵的时候,暗棕色的光芒柔柔地打在她的脸上,照映出了她此刻仿佛为了什么事而焦虑的神情。

      19世纪中后期,人类已开始进入了电气时代。随着一次次工业革命的进行,人们的生产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升,生活条件得到了较大的改善;然而自从第一次工业革命时起,尽管大大解放了人类的劳动力,却在某一个人类所看不到的方面削弱着人类的力量:机器的使用使人变得懒惰,当人类越来越多的依赖于机器作业而非亲自用双手工作时,人类那本就不算强大的灵力就变得更加微不足道;然而人类陶醉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记得“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是否能使用工具”,却忘记了人类为什么也要像其他动物一样拥有四肢。

      呸。兰紫并不是从亘古时候就厌恶人类,只不过是在这些年看到人类的一件件荒唐事情和预感到将来会发生什么,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讨厌这些既聪明又富有情感的人类呢!
      呸。不光是人类有四肢,别的很多种族也有,包括神。
      呸。要知道凤族还没有四肢呢,照样过得好好的。

      幸好还有平行空间。幸好其他平行空间的人类没有这么无可救药。

      兰紫再次在彭格列众人面前出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Giotto本想问她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可是又觉得问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更何况是异性的人的私事似乎不妥,按着衣角揉搓了半天终也没问出口,倒是把对面的兰紫看得逗笑了,仿佛在嘲笑身为黑手党首领的Giotto和女士说话扭扭捏捏像个深闭闺中的公主见到自己心仪的王子一样紧张。
      明明清脆如银铃一般却透着张狂的笑声很快招来了抗议。G在远处剑拔弩张地支起了弓矢,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射杀这个不明身份不明目的接近自家首领并与整个彭格列的荣耀做对的吃白饭的人。
      剑拔弩张?这个形容词用在这个情景竟是如此的切合主题,不过还是应该说这个词根本就是针对这样的场景所设计的。
      兰紫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为什么并不准备躲闪,还有闲心纠结形容词的恰到好处,以及她刚才笑的原因并不是因为Giotto好像是害羞得没说上话,而是这位彭格列的首领即使是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也是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金色的瞳孔发出的是威严的柔光,然而无意识的捏衣角的动作却显出了他的不成熟,与眼神的违和感太强才使她不禁发笑的——什么啊,即使是黑手党的首领,不过也是个成长中的孩子而已。
      这的确是自己的问题没错,赖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走还不让别人知道她的底细,正常人不怀疑她才怪。但是她这么肯定地不躲闪或是想点对策,恐怕是早已预料到对方不会怀疑自己的原因——自己是由斯佩多带来的,Giotto相信自己的家族成员。
      “G,收手吧。执事君毕竟是客人,伤了和气对于我们之中哪一个也不好。”Giotto温柔地说,从发声时的喉结滚动到蛊惑人的声线到向远处摆手的动作全都散发着溺死人的温柔。
      完了。兰紫此时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最近和那个不正经的冬菇头待在一起的时间一定太长了,以致于满脑子里都装满了奇怪的思想。
      这么腹诽着别人的兰紫自己却没意识到,这分明是你的本性好不好……
      “……我知道了。”G很不耐烦地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看到执事君朝他突然做出一个少女式的微笑,使他本来就阴云密布如同狂岚就要席卷而出的脸更黑了。岚守就是岚守,隐怒的表情让兰紫不禁想到了“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之类的句子。
      也许兰紫并不知道Giotto在G心中的地位远远不止首领那么简单:青梅竹马的同事,到以死相随的部下,再到两情相悦的恋人;G的弓矢只为Giotto在两种情况下使用,前一种是为工作,后一种是为爱情。

      “Mr.Vongola。”兰紫隐去了笑容,绿色眸子里的戏谑也一并褪去。她在出口之后犹豫了一阵,然后装模作样地像人类惆怅时那样轻叹了一口气,尽管她不必呼吸,“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Giotto依然保持了温和的笑容,仿佛永远不会被外界所侵扰的纯净笑容。“但是我相信你。”
      “别装了Mr.Vongola,”兰紫冷冷地挑了挑眉毛,随后眯起了眼,“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否正确。”
      “你怎么能这么说Primo!”此时仍然怒气未消的G又像一颗被踩到的地雷那样响了起来,不过在兰紫的眼里那便成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做着无用的抗议。
      真是无风三尺浪。本来已经向Giotto解释前因后果就够麻烦了,还要添上一只动不动就响警报的喇叭,兰紫居然感到了一阵很久未有过了的倦意……难道是最近自己身体真的大不如以前了?她勾了勾嘴角没再考虑下去。
      “我相信Demon,因此也相信你。”Giotto不再在意G的行为而直切正题,“我知道,你是前塞尔宁公爵,俄国农奴制改革中唯一一个支持资本主义体制的地主阶级,前来彭格列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异能者。”
      “这是Mr.Spade告诉你的吧,昨天晚上在床上。”兰紫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看着Giotto一点一点变了脸色,于是露出了漫不经心的恶劣笑容贴过去,附在对方的耳廓吹着气轻声说道,“真是可怜的首领啊,为了一条微不足道的情报居然让部下对自己做到最后,你那甜美的呻吟声连我也听得一清二楚呢……”
      “……!”Giotto的脸颊霎时飘上两朵红云,下意识向后躲闪的动作又太过明显,马上就引来了已经对兰紫的行为极度不满的G的注意。
      “你要对Primo做什么?!”由于自己震耳欲聋的怒吼,G并未听见兰紫离开之前在Giotto耳边说的最后一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的话:“放心,我尽量不会对Mr.G说的……”
      然后她就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从半敞的窗口一跃而下,只余绿色的衣袍留下的一缕清风。

      “Primo!”G还是不放心,追到窗口去的时候对方早就没影了,只好折回来关心自家的首领怎么样了;当他看到Giotto满面的绯色之后又后悔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解决掉那个混蛋执事,“请您原谅我没有负起责任保护您。”他跪在了彭格列的首领、西西里的大空、——以及自己的恋人的面前请求饶恕。
      “不要管执事君她。” Giotto突然蹲下身来握住了G的手,称呼自己恋人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柔和,“G。”
      “Primo……”G错愕地抬头看着对方。
      “抱我。”
      “您这是……?”
      “现在就抱我,G。”Giotto把G拉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看向对方的眼神深情而柔软。“怎么,你不想做吗?”
      “不会的。”
      说完,G一把扯过这个自己爱了不知多久的人,两个人便激烈地拥吻在了一起……
      [我想确定你爱我、我爱你,我想知道你究竟会不会嫌弃这样污秽的我,你会不会痛恨别人像你一样抱我……]

      月色下一抹绿色的身影正在飞快地移动着,满脸窃喜的笑容中丝毫看不出刚刚跳窗而逃的歹势。又不是打不过他,不过是不想打扰他们而已——吃醋是增进感情的好方式嘛,而且接下来她要去的地方同样和吃醋有关:她要去打酱油。(这句删掉)
      穿过被地中海气候区所独有的亚热带硬叶植被所荫蔽的庭院,此时的场景正可以用“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来形容——她突然想回去中原看看,即使不是这个时代也好;很不幸的是,没出多少年,她的这个想法就真的要付诸实施了,连带上凤族的大半壁江山的安危一起——此为后话不提。

      “失礼了。”
      门敲两下后就自顾自地进来,给这位不速访客的形象造成了与之前说那句客气套话时的微妙反差;好在屋内的其他两人并不在意这种拘于形式的古典礼节,甚至是刻意无视了门边人的存在,仍然在如聋似哑地专注于自己眼下的事情——
      青蓝发色、有着双闪电中分诡异发型的男人正在另一个淡金发色、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的锁骨上落下细密的吻,还挑衅似的将手向对方的衣摆之下探去,分明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于是此举很快便招来了门口人的暴走,一排银针像暴风中的雨点那样直扑缠绵的两人而来,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像极了它们的主人似风一般的脾性:柔中含刚,时急时缓。
      如此的出手使即将被攻击的两人完全无法躲避。然而意外、或意料之中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些针仅仅是擦着他们的皮肤掠过,尽管附在上面的凌厉气流还是使两人挂彩不少。那两人终是没办法,一起看向了门口那个扰人好事的满腹甜蜜祸水的混蛋。
      “有人来了至少也该打个招呼吧,”那人一边很随意地甩了甩手算是示意一边走了过来,好像刚才的一击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Buenas noches,先生们。可能你们会奇怪为什么我会来——这毕竟是任务之一,我也不能拒绝,”她看了看对面两人愠怒的表情,权当没有这回事接着讲下去,“但是我必须说,我是有在暗器上涂毒的习惯,不过今天忘了而已,所以两位大可安心……”
      话音未落,手铐一副直勾勾地朝她飞来,偏头堪堪躲开时不幸刮断秀发四五根,于是抱住头喊起心疼死了我的飘逸靓发啊……
      “废话说完了吗。”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忍无可忍地开口了。笑话,自己平常是从不对女士出手的,只是眼前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是位女士没错,但是言行却没有一点淑女所该有的表现。
      “十分抱歉还没有。”
      “真是越来越任性了,执事君,”另一人上前制住了金发男人接下来的动作,顺便笑眯眯地替兰紫解围,“把阿诺德都惹恼了。”
      “你也一样Mr.Spade,”兰紫耸耸肩作无辜受害状,“Mr.Vongola快因为你而崩溃了呦,非要他家那位安慰才行……你打算怎么办?”
      “哦呀,我一定要‘怎么办’么?”斯佩多放开阿诺德向兰紫走了过来,步履轻盈如同即将追捕羚羊的猎豹。“且不问你为什么要用西班牙语打招呼;可是在诽谤别人这方面,你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我想你还是不要做多余的动作,否则会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哦……”悠长的尾音中含着极其明显的威胁成分。“有人想从外部搞分裂,想插还插不进来;但是一旦从内部崩溃了,想不分裂都难。”
      “你是想对我说这是我的事?”
      “自己想。”兰紫无奈似的装着叹了口气,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话题急转,“关于你的魔镜,我想问一下……”

      月亮依旧镶在黑色天鹅绒般的天空上,被一层层柔柔的薄光覆盖着,像石子落入水中泛出一波波涟漪一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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