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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陈帆独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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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帆,我有一个哥哥叫陈舟。父母早逝,我们兄妹二人相伴长大,也可以说,是陈舟拉扯我长大。他比大七岁,却早早担上了旁人家做父母的的责任。
别人都说他骄傲自负,又偏执果敢。我很心疼他,有我这个妹妹拖累他。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我们的生活似乎只有彼此,生活温馨然而也被包裹的密不透风。
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暗恋上了一个艺术院的学长。我迷上他认真作画的样子,迷上了他充满故事的眼神。我向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小心的藏匿着自己的心事又忍不住炫耀。身边朋友本来就少,最亲切的人也不过只有哥哥一个。少女的心事就算不从嘴里说出,也会挂在眉梢。况且那般年纪,本就该热烈张扬。
我准备好了许久才挑好的信纸,又花了许久将自己的心事一笔笔的写在信纸上,包装花了很多心思,就等着不久后的一天,可以鼓起勇气将情书递到他的手上。
可是,那一天。我的美好的愿望就像那封情书一样被撕得粉碎。
面前的人,仿佛是披着熟悉皮囊的恶魔野兽。他红着眼,咆哮着想要将你撕碎。
“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想要离开我。我们两个人不好么,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尖叫着想逃离,却不过是无力反抗。
我蹲在桌子下,捂住耳朵。屋里的人狂躁的想要毁灭一切,手上早已鲜血淋漓,却毫无察觉。我想装作看不见,可怎么能忽视掉呢。我颤抖的走了出去,想要去拥抱他,却被他掐住了脖颈,带到了水池边,用水狠狠地冲刷着我的头我的脸。妄想冲刷掉我的杂念,做回他手里那个乖乖的眼底只有自己的小女孩。
“哥哥,哥哥。”
戚戚哀哀的呼唤也叫不醒他,似乎更加激发他体内的暴虐因子。
我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冰凉的水快要没过肩部。我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疼爱我的哥哥,那些温馨好似都是我的一场美梦。
我漂浮在海水中央,茫然又绝望。一个海浪打过,海面平静,恢复如初。
沉落在海底的那一刻,过往一点点浮现在我眼前。
我曾经以为的那些好,现在是如此的让人恐慌。
异于常人的宠溺,比常人兄妹的亲密。原来我以为不过是因为我们彼此相伴,才更亲密了一些。原来早就过了界限。
我不忍心苛责这个把我带大,血浓于水的人,心里却不想再见到他。如果失去我,是对他最大的惩罚,能换来他的清醒。我也认了,海水很凉,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真希望。来世我们不做兄妹,我们也不要再见了
我抱着必死的心,不曾想没死成。
这一次,我从死神手里逃出。我遇见了我的光,我的信仰,我一生的挚爱。
他让我知道,爱不是窒息的,也不是以相互陪伴做要挟,不管哪一种爱都不应该是谋杀,而是重获新生,让人拾起对生活的希望。
庆幸,我遇见你时。我所有不堪的记忆已被大海吞没。庆幸,兜兜转转,我对你的爱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