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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如今马一苇趴在窗外,回想着六年之久的悠久记忆。

      他又准备动身出发了。

      在没接到那通电话之前,他们仍去过一次意义不明的游行。

      在丧失童趣之前,谁泯灭了谁。

      两个人都很幼稚,不约而同地约定去游乐园玩。周末人多,也正是适合情侣打情骂俏的好去处。马一苇依稀记得那天陈致仪笑的真够尽兴的。

      不枉今天带这b来了。

      走在人行道上,迎面充斥着是人们的欢笑声。即使是傍晚,这里的热度也只增不减。趁着陈致仪赶着上厕所的时候,马一苇飞奔到旁边的售货车,买了两个甜橙味的冰淇淋。屁颠屁颠的朝着陈致仪跑去。

      “喏,给你,总得吃点东西吧。”

      这b也不害臊,接过去就咧起嘴巴对着马一苇笑。

      “谢谢。”

      马一苇发现这b今天还真是可爱。

      跟个小屁孩一样的。

      但当两人到过山车的入口处停下时,还真看不出来陈致仪这b哪像小孩了。

      “哈哈哈哈哈我操,他妈的马一苇居然怕高?哈哈哈哈哈哈卧槽,怎么那么怂呢你个孬种。”此刻某个胆小鬼正躲在陈致仪后边,两人的身高和地位光是远远看过去就严重不匹配,略显滑稽。

      “我拉着你上去,不好吗?娘们唧唧的。“

      一听这话马一苇就不爽了,吵着嚷着要坐,好在陈致仪面前重振男性雄风。

      马一苇就坐在陈致仪旁边,叉着腰闭着眼。活像一尊活佛。就连陈致仪都忍俊不禁。

      真他妈的搞笑。

      结果陈致仪得寸进尺,不停的拉着马一苇去坐摩天轮。马一苇当时就泄了。但是一看到陈致仪头也不回的奔向摩天轮,他又无可奈何,屁颠屁颠的跟着过去了。

      即使是有着迈出去的勇气,马一苇仍蜷缩在陈致仪的怀里,久久不能动弹。

      陈致仪看着怀里的人,这次却迟迟没有说什么。恍然醒悟,原来已经是晚上了。只因嘈杂的烟花打破了谁的美梦。

      “有烟花,你不看吗?”

      “不看啊,说了我怕高,操你妈。”

      陈致仪略感疲惫,不愿看着马一苇被恐高给束缚自己。

      “那我呢,连我你也不看吗?”

      马一苇并没有回应。良久,陈致仪能够明确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起了身。颤颤巍巍的环顾四周。

      但是手却始终紧紧拉着他不放。

      陈致仪在心里轻笑一声,随即捧着马一苇的脸,能够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呼吸的急促声在彼此之间交汇。随即扭过马一苇的头。

      又是四目相对,但这次却是十分平易近人。

      在烟花燃烧殆尽之前,他们彼此交融贯通,成全了谁的寄托。

      希望是渺茫的,爱你是永恒不变的。

      马一苇深知这份爱太过沉重,也无法衡量其与世间的差距。

      于是只有两人知道,只有陈致仪和马一苇知道,也只有路过的花草云鸟知道。

      “我爱你,马一苇。”陈致仪已然控制不住,想要更多的触碰他,更深的了解他。等摩天轮不知道旋转了多少个日夜中,爱意仍未消散。

      寻找乐园这么久,原来就是你在左右。

      即便如何意犹未尽,仍要有离别的时候。可马一苇还没从高处反应过来,逮着垃圾桶就开始干呕。陈致仪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旁边等着他吐完,眼角却泛起一层泪光。

      马一苇起身看着泪人,还以为是不愿割舍分离而悲伤。

      在满心安抚过后,便再也没有了明天。

      这是第几个日夜,没有见到他了?

      在第三年的某一个清晨,他知晓了答案。

      世界并不会回答任何答案。相反的,压缩在地底深不可测的未知被挖掘了,那必然是惨痛的。

      很幸运大多人偏离其轨道,可马一苇并没有那么幸运。

      就好像没出现过,如同蒸发一般,无声无影。

      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身上异于常人的温度,是那么刺骨。刺痛的清醒让他肯定那不是梦。

      马一苇每天魂不守舍,一开始会时不时的偷偷跑去陈家楼下,希望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却始终没见到。到后来每日沉重的回到家,拿起他偷偷拍的照片,抚摸着照片上那人的嘴唇。却失去了真实的肌理。

      没有温度,却又不是他。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他才惊醒过来。然后飞奔到陈家楼下。

      又一次,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马一苇真的怀疑做了一场噩梦。

      “妈的,陈狗仪。你他妈跑哪去了,你装你妈呢?”

      陈致仪什么都没说,并且显然对这种问候的方式感到不满。头也不回的就夺门而入了。

      留下马一苇和王管家在风中凌乱。

      王管家是唯一知道他们两有联系的人,大抵是陈致仪提及了一嘴。

      “马先生,陈少爷刚做完手术,还请您稍安勿躁。”

      “什么狗屁手术......”突如其来的手术让马一苇显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直到管家开口前,他也不明白陈致仪为什么要忘记这些与他在一起的经历,为什么要这几个月内销声匿迹,甚至不承认与他的关系。

      这狗b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小少爷有癔症,先生您不知道吗?想必您也知道他的父亲,您懂的,为了方便,只能让他忘记大多事情了,这也是为了他的父亲好。”叹声说道。

      “请您理解。”

      ......

      他以为他什么都知道。

      ............

      他不知道。该说他是太过应激了,还是过于自私了。

      他以为只要活在当下,就可以不论过去将来。

      有人将历史恒存于心间,有人将未来寄托于明天。

      在不停反复泛红的眼眶之中,他颤抖的问自己。

      就这么结束吗,他不甘心。

      马一苇心灰意冷,并非是因脾气或性格而疏远于他。

      而是从一开始就不该认识他。

      而试图了解他的全部,在记忆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宛如一只蚂蚁一样。

      蚂蚁是黑暗的的精灵,香甜中夹杂着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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