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动的offer3》楚寒湘

21、急诊室

　　急诊室已经出动，卢骁没有挂断电话，对电话那头的白楚莹说：“汇报患者当前状况。”白楚莹毫不拖泥带水，快速准确地汇报出当前的状况。张洽一边做心肺复苏，一边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内心震撼：她为什么有急诊室电话？她为什么在急诊工作过？一个二十二岁正在规培中的小姑娘，为什么处理事情这么淡定？
　　一头雾水绕在张洽的脑海中，但他没时间多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进行胸外按压，毕竟——没有什么比救人更要紧。
　　所有实习生都跟着张建民主任来到急诊室，另一边，急诊室的医护人员也赶过来，急忙疏散现场，将患者抬上担架。白楚莹下意识帮忙推着担架，同急诊室的医护人员们一起坐电梯去往急诊室。“刘畅高尚跟我走，其他人等下一趟！”白楚莹干脆利落地说道。电梯外的张洽不由自主地看向电梯内的白楚莹，两人的眼神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交汇——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定，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撼。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又一眼万年。
　　“叮——”电梯门打开。
　　时隔两年，白楚莹再次踏进急诊室。“刘畅高尚，你们两个去急诊室，听从医生和护士安排。”刘畅和高尚照做。
　　医护人员将患者抬上病床的那一刻，白楚莹犹豫了——她刚才的冷静与淡定全都消失了。她站在床侧，嘴巴微微张开，双手止不住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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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洽等不了下一趟电梯来到急诊室，直接走的安全通道，马不停蹄地踩着一层又一层的楼梯，从十五楼跑到一楼。来到急诊室，他第一时间就是找患者。尽管他内心充斥着对白楚莹的担忧，但他是医生，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奔向患者，奔向病人。当他要进入急诊室时，一个护士拦住了他：“抱歉，患者已经在抢救治疗了。但按照医院规定，您不能进入抢救室。”张洽点点头，表示理解。
　　吵嚷的走廊上，张洽在寻找白楚莹的身影。走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颇多，但张洽在茫茫人海中总能一眼就找到白楚莹的身影。
　　白楚莹蹲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双手环抱着膝盖，靠着墙，右手食指挂着刚摘下来的口罩。张洽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庞，脸上多了些憔悴和悲哀。张洽慢慢走过去，在白楚莹身边坐下来。白楚莹没有扭头看向左手边的张洽，而是仍旧低着头看着地板，她能感受到——他在她身旁。
　　白楚莹脑海中浮现出张洽对她说的许多话。她记得她第一天到神外，给病人查体时，张洽说：“别怕，我在你旁边。”；她记得她那天早交班PPT汇报时，张洽说：“别紧张，几分钟就完事了。我站在你旁边。”；她还记得她人生中第一次腰穿时，张洽说：“别怕，别紧张，我在你身后。”
　　一字一句萦绕在白楚莹的耳畔，汇聚成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白楚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