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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任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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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安排了人,她选择从季泽年周围的人开始下手。
一个叫“周易”的家伙,经常开豪车,好下手。
当看到豪华轿车被撞得面目不堪,苏静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并想以此为筹码,可以的话,还能继续胁迫季泽年周围的人,直到让他和与苏少臣分手为止。
然而,她不知道是,季泽年在车里,还坐在驾驶座上。
周易的家人不在城里,在他没有驾照之前,他都是一直被家里的家庭司机接送上下学的。
与其他未成年没到年龄就开车的有钱学生不同,周易这家伙光是拿到驾照就向季泽年炫耀了一周。
虽然算不上什么千万资产,但是周家季家都是家教要求严格的,平时都是不允许有任何特殊举动的
周易因为在学校和季泽年打闹使手臂受伤,让季泽年送他回家,季泽年实际上学过一些驾驶技能,不过他想推脱。
“我不会开,我连证都没。”此外,他还害怕汽车呢!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他那点小心思周易看不出来:“我在旁边指使你,你家有钱都没见你玩过啥车,不可能以后有对象了,还让女朋友开车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要啦,你家又不是没有司机,叫你的司机出来,不然我家司机也可以……”
“那时候都太晚了好吧!到了饭都吃完了。”周易反驳道,用他缠着绷带的手给季泽年看,“我这手也是让你弄受伤的,我甚至都不能去上我心心念念的吉他课,所以,你不能不负责任。我家现在没有司机,这是我的爱车,我才不让别人碰它。”
季泽年白眼到说:“真麻烦,谁稀罕你那破车啊。”
“再说了,我哪里有女朋友?我只有一个男朋友,哼。”他后面小声嘀咕那几句可没敢让周易听见。
“天哪!你有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周易突然喊道,全然忘了自己还在学校门口。
季泽年一惊连忙捂住他的嘴,一根手指横在自己嘴唇前:“嘘!嘘!”
“上车!上车说!我来开车,我能开车了。”季泽年即焦虑又内疚,不敢大声喧哗。
季泽年把他摁进副驾驶的座位上,让他少说废话,自己便坐上了驾驶座位上,就这样被迫自愿上路了。
周易自然而然的也知道了他的对象是苏少臣,并答应了帮季泽年这个好朋友保守秘密。
在上路后没过多久,等季泽年发现一辆白色的小车时,却己经来不及了,它在两秒钟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机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上来――季泽年的技术再百分百,也来不及逃脱了。
幸运的是,车里有非常好的安全气囊和防撞系统,车内两人并无大碍,他们在遭受擦伤和轻微脑震荡后就被及时送往医院了。只是外头的车身有些掉皮肤碎片了。
去往周易家的那片住宅区路上也并没有什么摄像头,警察来了也只是根据追尾事故和一般事故来算。
相反,反倒是季泽年没驾照开车,而且严重的是,他好像差了一岁,他未成年!
不过幸好被季家出了大半的钱压了下去,不然季泽年得在牢里度过几个月,直接取消高考,再在灰暗璀璨的人生中再添上一笔黑色颜料了。
季泽年因此也被他老爸殴打了顿,老实了许多。
苏静的计划也从“变向伤害”变为“直接伤害”,事后弟弟还来跟自己顶嘴,气得不行就不想管了。
在季泽年康复期间。
没等人痊愈,苏静就明目张胆、厚颜无耻地来到医院,向还躺在医床上的人承认了是她干的。
这简直就是挑衅,季泽年直接把口中正在吃的,滚烫的,热腾腾的午餐扔扣到她头上,让苏静又喊又跳的,留下几句难以听进的话就落荒而逃了。
后来,苏少臣也知道了这起车祸,但是没过多久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他让季泽年忍着,否则就分手。
后来去学校,苏少臣也是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通常,在人多拥挤的地方他们俩分开得很远。
没想到,季泽年突然直接转身向后,不管不顾地越过人群打了面前的苏少臣一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一掌让苏少臣措手不及。
季泽年眼里都是失望和悲愤,“姓苏的,这一巴掌是替我朋友打的。”
片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我不会再为我自己扇你一耳光,因为我不会打你,虽然你没有参与其中,但你没帮我,你记住这掌就对了,以后我们还是老样子。”
苏少臣也被吓了一跳,季泽年从来没有用过那种眼神看向自己,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抗。
周围的学生被一记耳光所吸引,纷纷一个接一个地看向这两个人,倒是没听清说的什么,季泽年通常不会生气,看到这种情况,他们还认为应该苏少臣是哪里激怒到了季泽年,竟然连苏少臣都敢打,不过,又因为季泽年是学生会主席的身份不敢再看。
鉴于苏家在南安A市的影响,周易一家知道了也不可能向人寻求报复。虽然他们得到了一些补偿,但外放消息是周易家的少爷开车撞上了苏家的车,不让你家那点小资产灰飞烟灭就不错了。
而季泽年,他父亲在他幼时带着他酒后驾车出了车祸,不过他幸好死里逃生的还活着,但是季泽年的后腿却被车身的热量所灼伤。
从此,他就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长年长裤子的穿着,就算疤消差不多了,却还是遮遮掩掩的。
他的母亲也是因为在送他上学的路上出了车祸,去医院检查出的胃癌,现在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年了,不过还好,到现在还有小半年就能出院了。
季泽年只深刻的记得,那年是高中一年级,开学的第一天。
显然,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季泽年过马路时却总是心不在焉,尤其是在有很多车的地方,他觉得它们随时都会和自己来个碰面。
他紧张又害怕,但还是踏出了脚步,没注意到已经变灯的了颜色。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
是苏少臣在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他脸上的笑容让季泽年的心怦怦直跳,磁性的声音觉得遥远,但它又感觉像是依附在自己的耳朵上,轻轻地说:“
“小帅哥,现在是红灯了。”
季泽年的心也在那一刻像红灯一样的停止了跳动。
那是在一个凉爽的秋日下午,他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
后来,因为都来自同一所学校,苏少臣各种激烈的追求加各种的不要脸,让季泽年措手不及,防无防备的就被破了那块冷心。
季泽年首先愤慨道:“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我又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
苏少臣没有听,他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像个流氓似的乱调戏人,季泽年心肠一软,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不好意思的就答应了,心想着:谈一场恋爱也许会不错。
但是他想错了,他谈错了人。
后来,慢慢地,从热恋期结束时起,季泽年经常受到苏少晨的冷漠,但他却像小狗一样的心甘情愿地服从他。
在拥挤的地方还故意地趁机打闹抱他一下,又立马松开,两人在学校说说话打打闹旁人也看不出,最多以为是好朋友,好兄弟,有时候只有季泽年会忙里偷闲的等他回消息,放学,吃饭,一起回家。
苏少臣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站在那,到后面付出真心的只有季泽年,只有季泽年是真诚的。
可以说是――病态
“我真的好累啊啊呜呜呜…”季泽年喃喃自语地低声说到,眼泪哗啦啦的流下,越来越止不住,不可阻挡的。
他受不了了,说太多没用,他面前的人己经――不再爱他了
恋爱六个月,他忍了他四个月,还要忍着他姐,每天还要把自己的爱意藏着掖着。
他受不了,他的防线终于崩溃了。
而后他哭不动了,只能哭得哽咽抽泣,那双哭红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苏少臣那双死鱼一样的目光,他想把这个人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他扯着苏少臣的衣服一下将他推开,反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一手抓住车把:“停车!不用你这个大少爷送我回去。”
季泽年的眼睛终于停止了对苏少晨的注视。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如果真的能回到那一天,千万、永远地不要答应他。
“停车。”苏少臣说了话,手指细细磨挲着放在腿上。
苏少臣没有回应其他的话,而是吩咐司机停车。长谈,苏少臣只觉季泽年烦人。
司机从令如流地迅速转动方向盘,停靠在了路边,季泽年感觉身体晃了一下,他心如死灰地一把抓起书包下车,随即“砰!”的一声用力地关掉车门。
季泽年就呆呆地、茫然地望着那辆车,孤独地站在黑暗中,寒风乱窜要把他的身、他的心,全部抓烂。
以前,我会期待、希望你回头,因为我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
直到他看着那辆汽车掉头,朝相反的方向驶去,慢慢地失去了视线――
他停顿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书包“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这次,是他主动松手了。
成功了……
他成功了……
苏少臣成功了……
季泽年终于被逼走了……
他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耳朵,默默流着泪,呜呜声停不下来,他想让自己的离开显得好看,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刚才假装坚强又有什么用。
他垂着脑袋连呼吸都费劲,嘴里又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苏少臣,是你追我的,又是你逼我的,你就怎么着急,急于摆脱我吗?让我、让我这样……”
这样难受,这样心碎,这样撕心裂肺。
他疼痛的止不住泪,只能咬着手指试着减轻疼痛,让自己哭不出来。
可是好像只会痛上加痛。
“骗子……呜……”
“骗子,骗子……呜呜……”
“你耍我……”我再也不要回头了。
“吱嘎一一”
突然,季泽年听到刹车声,吓了一跳!心里一惊,“苏少臣!”你还知道回来。
他迅速擦掉眼泪,抬起头,准备站起来向身后望去。
“哐当!”
“哎我靠!”只听见季泽年一声惊呼。
他来不及躲闪,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坐在地,缓过神来摸了摸眼睛。
只看到一瓶未喝完的矿泉水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