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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三 ...

  •   在硕沅郡主心中早就猜到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事关簪缨世族的话,陛下根本不会安排大理寺
      的人来介入,还特意叮嘱让霍家那位活阎王也去调查此事的,可这里隐藏到底是什么样的故
      事呢?当下她很好奇这群臭小子为什么会如此倔强的不肯说最终的目的,都已经在被关在大
      理寺这么多天了,实在有点令人费解。距离他们在待在大理寺已经第七天的时候,看来还是
      得亲自问问清楚状况。不过自己这么冒然去的话,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让某人陪着自己去也
      不太合适。前思后想许久只能前去一趟魏王府邸,让三哥陪着自己去一趟大理寺。
      当下就命人去准备马车,先去母亲房中告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后,大长公主得知她要去魏王
      府,这才想来前几天听闻魏王妃似乎身子不太好,出于对晚辈关爱之情,特意让管家准备一
      些补品跟着硕沅郡主一同送过去。她还叮嘱很久说这次让她替自己去看看魏王妃到底如何?
      若是需要安排太医什么的,就赶紧派人来告诉府里。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以来都很关心
      这些晚辈,所以一直以来这群人都爱来府里,对她这位萧氏皇族里面辈分最高的长辈很是尊
      敬,上至晟帝下到宗亲那些人。哪一个人不是得空来府里请安。
      得命后就带着尚易和侍女一同离开府邸,前往魏王府邸,临走之前还嘱咐虎子让他先去大理
      寺那里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就在那里等着自己就好了,马车在魏王府邸门前停下后,侍女小
      心地扶着她下马车后,随即就见到魏王府里的人管家亲自出来,自己并未派人转告过他们自
      己会来到这里的。管家一副好像遇到什么为难事情的时候,上前就急忙跟自己说府里真的出
      事了。
      管家就着急忙慌说是家里出事了,听他大概说一番后,原来如此。人多了是非多了,这才有
      后院不太平的事情,都知道魏王对家里那三房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是有人就是不安分,趁着
      魏王妃身子不好,又开始折腾起来。惹得魏王直接把家里那几个直接送去祠堂跪着。但是也
      不至于闹得如此,原来有人故意把此事透露给魏王妃,这不魏王哥肯定着急,果然才踏进正
      堂就听见魏王在呵斥说着什么事情,而正堂之上,见到他们三个臭小子就跪在地方,一旁他
      们三人母亲也在,其中一个还跪在地上哭诉着什么?自己也顾不得他们是否吃惊硕沅郡主出
      现,道
      “在大门口就听见了三哥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哥你准备带着人上战场
      呢?”
      硕研郡主的出现倒是让魏王也有点诧异,他赶紧上前扶着硕沅准备坐下后,倒是她没有先坐
      下反而会走过去给魏王妃礼请安后,又命人先扶着她先去休息,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这
      里事情交由自己来办,让他放宽心去休息,晚点就去看她,见她脸上流露出欣慰地神情后,
      就回到后院去了,待她走过,又冷漠看着跪在地上和一旁给硕沅郡主屈膝行礼的侧妃的时
      候,道
      “王府什么时候成为菜市场了,一点规矩都不顾了,尊卑有别,当家主母还在还轮不到旁人来
      指手画脚,你们俩是不是最近过得太舒坦了呢?若是此事被大长公主知道的话,你们俩猜会
      不会拔了你俩一层皮呢?”
      言罢,两个人就连忙请罪起来,自己也懒得跟这群不懂尊卑的人废话,给魏王使个眼色后,
      他呵斥一声就让她们俩滚回自己院子里,并且禁足她们俩。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开自己后院
      半步。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后,坐在魏王身侧后,听着他又是对自己三个儿子一顿训
      斥。自己喝着茶笑而不语的时候,就听见萧子晗似乎不满地说出来,硕沅郡主冷哼一声道
      “这么心里不舒服,你们似乎忘记了,萧家儿郎只能一致对外,不能内斗,你们把精力应该全
      力对抗外敌才是重要的,而不是跟一个女人似的,在自家后院放火。子晗,你虽然是庶出但
      也是大哥,你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任由你们兄弟之间起冲突,这话不想再说第
      二次,明白吗?”
      硕沅郡主说完后,就看了一眼身边的魏王后,他似乎看出来她今天突然来这里的肯定找他有
      事情,否则也不会来这里的,就直接下令让他们再去祠堂跪着,跪到明天早上再说,让他们
      好好反省一直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都离开后,硕沅郡主对着魏王说道
      “三哥,此事得尽快处理好,否则被母亲知道的话,只怕你也不会好过的,三哥后院都起火
      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忍不住调侃一番魏王后,他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家后院着火若是再不处理好
      的话,肯定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的,当下只能先这么做了,接着说道
      “行了,你这个丫头一上门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吗?好了就别说本王府里的事情,你今天来是
      为了什么呢?你很少这个时候就来的,往日都是姑母派人去请本王过府的。”
      硕沅郡主见他一脸很无奈的样子,也就不再调侃他了,直接把今日来的目的告知后,就见他
      神色逐渐变了起来,陷入沉思的样子,想了很久才回道
      “你确定要去吗?这个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好几个簪缨世家的人都牵扯在里面,被关
      在大理寺监牢内,也有七日了,你都在怀疑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肯说,就想去弄清楚,可
      本王倒是觉得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
      魏王是觉得她现在去的话,的确不太合适去,再说这个情况陛下已经交给枢密院和大理寺,
      一明一暗去调查,连他们都没有调查清楚的话,自己也在怀疑她是否能够真的调查清楚呢?
      但是魏王能够感觉到,硕沅郡主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的,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亲自陪她去
      一趟,便与他一同前往大理寺。且看她有什么样的办法从他们口中得到想要结果?
      【大理寺监牢】

      此刻大理寺监牢内,因为这几个小爷的身份不同,且牵连起来的人肯定会惊动他们背后的世家,对于此时负责此事的大理寺少卿宋大人来说着实头疼,不但是头疼这个事情,还有一个活阎王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人,这位大爷最近也是跟里面那几位杠上了,始终不能从他们几个人口中得到想要的事实真相,也不能像一般囚犯那样,用点手段就能听话的,简直是要让命了。
      又想到这时限将至,万一还没有一个结果的话,岂不是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就在他头疼此事该如何接着调查的时候,一个救命稻草如期而至,身边的心腹突然到来说是魏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大门口,这个消息仿佛给他带来希望一般,急忙走了出去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这时马车就安稳停在大理寺的门口,魏王从马上下来后,走到一旁马车边上伸手从马车内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女子扶出来。虽然女子戴着帷帽看不清楚容颜,但是她腰间那玉佩似乎已经表明她的身份,这块玉佩是当年先帝留给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及笄礼物,能够得到此物晟国之中唯有一人,那便是大长公主最特爱的女儿当今的硕沅郡主,都说她是帝都闺中女眷中唯一的特例。除了她鲜少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来的容颜外,还有一个就是她的有着只有皇子们才有的特例,且陛下对她也是信任有加。这不亲赴大理寺等于是给宋大人多大的助力,赶忙上前去亲迎后,拱手行礼道

      “下官给王爷和郡主请安,不知道两位今日来这里有所为何事?”

      魏王冷漠地看一眼后,没有多言只是让他上前带路就是,硕沅郡主也只是静静跟在他的身后,宋大人断不可多问就领着人进去了,好巧不巧就遇到那个阎王也从里面走出来,霍骏恒最后还是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得到想要的,一脸气急败坏地准备离开,却遇到正走进来的人,先是一脸诧异又是一脸好奇地行礼道

      “下官给王爷郡主请安,没想到此事还是惊动您,王爷是否需要下官陪着一同进去呢?”

      霍骏恒想到魏王贵为宗正来大理寺想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且里面那位林家少爷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子,想必也是惊动內宫,否则也不会让他出面的事情,可对于他身后那位着实有点好奇。硕沅郡主几乎很少牵扯其中的,甚至是对于这些外臣的事情,如无必要的话也不会惊动她的,难道说此事还有什么隐情呢?所以才会考虑是否可以通过魏王来打探到什么消息,魏王也不是一个傻子岂会看不出来,又复看身边之人,等她的示下的时候,硕沅郡主却只是点头表示赞同此事,随后让宋大人带路走入大理寺监牢内,走进去那阴暗潮湿之地,一股腥臭味道就迎面而来,魏王略显担忧地看着身边的那女子,想要开口的时候,却见她一副很平静地走着,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会有这么的毅力,着实令人佩服,看来自己还是多虑了。宋大人领到看管看几位小爷的牢房门口后,道

      “这里就是了,王爷,下官是否需要给您开门呢?”

      魏王却摆手示意他先退下,但是之前却让他准备两把椅子再说,然后把人都留在外面,若没有他的命令不准让任何人进来,宋大人见状赶紧命人准备后,就在外面候着,此刻的三人却坐在牢门外看着那两间被关押之人,三人一间关着倒是在这里的几日,磨去他们往日那不可一世的戾气。魏王先扶着硕沅郡主坐下后,呵斥道

      “你们几个可真是长本事了,持械斗殴,聚众闹事,还伤及无辜。世族宗亲的颜面你们还顾不顾了,丢人现眼的厉害。现在被关在这里几日还是嘴犟不肯说,是不是觉得大理寺的人不敢对你们用刑就有恃无恐了,本王没有时间给你们废话,现如今问你们什么就答什么?”

      一个个还是彼此看着就是不肯说的样子,一旁的霍骏恒方才也是这么大火的,瞧着他们就是生气可就苦于没有任何办法,却见一个人,脱下帷帽那一刻那张令人会为之沉沦的容颜显露在众人面前,着实也让魏王很诧异,她几乎很少在众人面前这么做的,硕沅郡主会这么做也实属意外,这个举动到底是为什么呢?众人皆都流露出疑惑地神情的时候,她开口道

      “械斗泄愤,这么大的戾气让你们都开始有恃无恐起来,真的以为自己家族能够护着一世吗?好日不过非得找不痛快,的确应该把你们送去军中好好历练一番应该会好点,不过我看你们再大理寺牢中的这些时日也收敛不少,但是嘴硬不是什么好事情,死活不肯说的话对你们不会有助力,可就算是你们俩不说也是无碍的。”

      那一抹笑容,让在场的人感觉到一丝不安,而且最令人意想不到就是,她居然会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来,霍骏恒似乎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感觉,因为这个女人实在令人看不透,加之她曾经给过他一丝最意想不到的,等了很久硕沅郡主察觉他们还在倔强不肯说,心想着他们就是冥顽不灵而已,当下就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开口道

      “房家三娘的事情,让你们害怕了吗?”

      当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最惊讶的人却已经忍不住,这一刻不言而喻被硕沅郡主给猜对了,心想着戚家这个还真是一个情种,但是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其他人不肯说,林家褚家和戚家关系亲厚这个无可厚非,另外三个仅是喝了些黄汤胡闹吗?就且看他们玩什么把戏,戚允之没有想到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隐藏很好,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心里就在犹豫是否让把隐藏心里多年的秘密就宣之于口呢?硕沅郡主看得出来,这几个臭小子肯定有什么事情藏着,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尚易,让他去门口守着,防止有些不该被人听去了,道

      “三哥,你瞧见了,这群人心思大了,很多事情都瞒着如此好,想来我们都不曾做到,不过这个事情带头来还是被人知道了,以为彼此管住嘴就不会被人知道,到头来什么都不是,戚公子是不是觉得本宫知道此事令人意外,无外乎是你们这几个人过于默契了,都三缄其口不得已让人心生疑虑出来,稍加询问一下当日在场一些人就能够知道些什么事情?”

      说这番话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那位头疼许久的人,霍家这位人称活阎王的人,为何在关键时候如此急躁一点不去深究下去整个事情背后的真相是什么?霍骏恒一脸很是尴尬与她四目相对后,又刻意咳嗽一声想要打破些许尴尬,硕沅郡主就笑而不语了给他留下点颜面还是好的。魏王静坐在一旁听着硕沅郡主的弦外之音的时候,大致猜到是什么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还真是令人头疼。当初房家的事情可是先帝钦定的,谁敢轻易去碰触呢?换做是当今圣上也未必敢这么做,可为何牵扯出到他们这群毛头小子上呢?可又联想到一个事情,或许就能想明白这里面的缘故,戚家早年和房家有过婚约,如果说这个是就是起因的话,那就无可厚非了。

      “还真是出息了,往日里倒是没有看出来你们这么懂得怜香惜玉,戚家小子事情都是因为你而开始的,现在赶紧把事情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是何故别逼本王去问那位房家三娘子。”

      戚允之一听说他们要去找心中之人就忍不住正要开口的时候,倒是崔家那位世子爷-崔司明先开口,道

      “一个教坊歌姬,本世子看上她如何?不就是有人依仗曾经那些情分非要跟本世子抢,不受点教训还真的以为本世子好惹。”

      满嘴不满同时也流露出来些许不快,但是硕沅郡主能够感觉到好像并非如此,但是有人急于要这么承认的话,自己也就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两三杯黄汤下肚就不知道轻重了,依仗你母亲城阳郡主对你宠爱,你在帝都没啥折腾事情,如今你成为阶下囚,你母亲还一味包庇你,就差闹得大长公主府里去了,纵容你到头来也是害得你无法无天了,既然如此的话,你们几个人都别想独善其身,霍大人,你也听见了,为了一个歌姬闹得整个帝都不得安宁,丢尽世家的颜面,三哥您宗正,此事您看如何处理最合适呢?”

      死活不肯说那也不没有办法,反正现在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也是好的,就让他们知道点轻重也是好的,自己笑着就起身离开,走到霍家那位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拿着我令牌去刑部一趟去找刑部郎中-岑天钧,他应该能够帮到你,你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让他找出当年卷宗就是了,随后就去【云月阁】等本宫就是了,霍大人要想弄清楚这里面的事情,现如今只能这么做,其他什么都别问。”

      被硕沅郡主这么一说他自己也有点疑惑,但是当下也不能继续质问下去,他能够感觉到当下硕沅郡主就是想要把这场风波导向在风韵之事上面就够了,那么看起来郡主是知道他们不会继续说下去,而且她都请来魏王来收拾后面的事情的话,那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可又不太明白她后面让自己去刑部调阅卷宗是为什么呢?碍于陛下给自己下的御令只好听她的安排去这么做。转身就离开后,在去刑部路上他就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听话,就真的她给令牌就去做事了,实在想不通。不禁让他想到初识那一次。

      【两年前帝都霍骏恒与硕沅郡主的初识 】

      这一日,是晟帝恩师蔺国公六十寿辰,奈何晟帝并不在帝都,反而因为视察兖州水坝分身乏术后之下,就命自己的六弟宁王萧风衾代替自己去又叮嘱他别乱说话,因为这位宁王一向不拘小节就爱跟小辈们待在一起,胡闹惯了。就怕他几杯黄汤下肚的话就闹出事情来了。这不他就拉着几个晚辈开始胡闹起来。却知道此刻在书房内和国公爷聊天的硕沅郡主也在,其实她今日来也是奉母命而来,大长公主逐渐年岁大了,其实也很少参加的。这种人情来往的事情,也早就交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去应付了,这倒是有点为难硕沅郡主,她只是勉强去应付一下。得到请帖的时候就只能拿着早就准备的好寿礼先去蔺国公府邸,为了避开一些繁琐的那些请安,早早就去了,一到那里就直接去书房找到那位国公爷,躲在他的书房里面陪着他下棋。刚下一会儿,就见到尚易走了进来,道

      “主子,宁王又开始了,您真的不去看看嘛?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就不好了。”

      硕沅郡主笑着依旧看在眼前棋盘后,回道

      “你以为你家主子我去 ,老六就能够听话了,他连三哥的话都不太理会,会听我就好了,随便他闹着吧,左右不过等皇上回来在收拾他就行了,老爷子该您下了,今日您也太心神不宁了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情,来了之后就一直欲言又止,您老人从来不这样的。”

      到底是年纪大了,始终无法隐藏很好,他如今是为了儿孙们考虑将来的,这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着实在你这个丫头面前,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你的,如今自己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是考虑到子孙后辈的未来考虑,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我有个庶出的孙儿倒是资质不错,想让他去金吾卫磨炼一点时日,好好磨炼一下他的戾气,否则整日和他爹在府里闹得不得安宁,不知可否?”
      对于硕沅来说他也好奇为何他如何看中一个庶出的孩子,不过又能从他言辞中感觉到这个人可能有点特别,当即就没有多想就同意这个事情,就让他直接把交给尚易就是了,反正他会安排就好了,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来报说是客人都到齐了,说是该出去了。硕沅郡主就笑着起身跟在这位老寿星身后一同走了出去,脸上还依旧覆着面纱,一直以来大家对于这位郡主的好奇从未降低过。

      不远处就能听见宁王的声音,硕沅郡主无奈地摇着头,低声叮嘱身边的人去把宁王带去一处醒酒再带来,否则有的他受了。而后跟在那位老人家身后子坐在身侧坐下,看得出来对这位郡主的敬重,其实也是源于她背后势力的关系。硕沅郡主也没有客气坐下后,手中摇着扇子静观下面人的反应,身边那位家主先行起身举杯感谢众人来为他庆贺生辰,之后就是惯例的堂会开始。约莫半柱香的时候,见到侍从领着已经逐渐清醒的宁王走了过来,他一到就直接坐在硕沅郡主身侧空出来的位置,一把夺走她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丝毫没有顾忌的样子的,又很下意识地接过她递给自己果子后,皱眉道

      【幽儿,你要谋害本王不成吗?这么酸】

      硕沅郡主笑着看着他一眼,道

      【让你来给老大人庆贺,自己却喝得如此不知道轻重,若是被皇兄和母亲知道了,我看日后又该你好受了,现在让你受点苦也是挺好的】

      宁王被她这么一说,着实觉得自己方才的确糊涂一点,若不是因为有晚辈在,自己又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也不至于被他们闹得喝成这样了。不过倒是蔺国公笑着说道

      【王爷喜欢这群小辈也算是他们福气,但愿他们没有给王爷添乱才好,说起来老臣至仕这些年来,也许久未见王爷了,您还是性子。也难得】

      被国公爷这么一说,倒是宁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起身以茶代酒道

      【倒是本王失礼了,这杯茶当做是本王赔罪,好在没有在这里丢人,只怕一会儿结束后本王又该被姑母唤去一顿斥责,是不是幽儿】

      身边的硕沅郡主白了他一眼后,没有理会继续听着台上的戏,眼角却瞧见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似乎发生什么事情,示意在一旁的人去看看情况,宁王似乎也发现她看到什么事情,也让侍从跟着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过来一会儿一个管家装扮的人一脸着急地走过来,低着身子在国公爷耳边说着什么话,见他听完后皱起眉头的同时,又怕京东身边两个贵客,小声叮嘱一番后,那人赶紧去处理此事。硕沅郡主与宁王彼此看了一眼后,心照不宣,宁王剥着松子仁递给身边人,笑而不语直到他们俩身边的人来到后,小声把事情告知后,宁王冷哼小声地说道

      【又是后院那些破手段,玩不腻吗?故意让这么多人看到给有人不痛快,幽儿是否打算插手呢?】

      硕沅郡主笑而不语地喝着茶反正就是一团乱麻,后院里面的女人为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也是屡见不鲜,宫里那些玩腻的把戏弄到那群世家后院里面,不过这次丢人还真是这次寿宴的主人家,看来国公爷这次不会开心的。怪不得方才的神态是如此。如今坐在这里还真是坐立不安的感觉。小声地回答道

      【想去看戏却只能在这里看台上的戏,只怕你也觉得无趣,我敢断言后院的好戏肯定是比台上的戏码看好很多了,憋死你算了,恨不得现在就能去后院看不是吗?】

      硕沅郡主岂会不懂身边人的想法,但是主家人不动的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后院看戏,就在踌躇如何开口的时候,就见到那管家又来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硕沅郡主看了宁王一眼后,他使个眼色后,道

      【与其这么着急的来回让人传话,倒不如去后院看看,反正无伤大雅。本宫也不介意的】

      蔺国公能听出来她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在场一些人还在就命自己的长子先代替自己来这里招待一下贵客们,自己还真是得去后院亲自处理一下,宁王见状就赶紧拉着硕沅郡主跟在他身后一同去看戏,硕沅郡主一脸苦笑地摇头只好跟自己他一同去后院看看情况。这才踏进后院就看到一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事情,另一处好像有人在哭泣,这会儿子可就热闹起来,蔺国公老夫人早年诞下两子一女,除了长子是世子之外,另外一子奉旨外放在外,这次因为有嫡出二房就没有回来,唯一的女儿早年间被国公安排嫁给了,正四品 副前锋参领 --卫灏。这次也为了父亲的寿辰全家一同入府庆贺,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如此令人不痛快的事情,而这和蔺国公庶出那一房有着关系,晟国本就是对于嫡庶有别,连带着皇家也格外在意这个事情,可谁能想发生此事。宁王就看着一脸不太理解到底放生什么,身边的是从就把大致情况告知两个主子,这才了解到,庶出那房本就不甘心,这不趁着机会想要给自己博一个好未来,结果不慎被人利用了,却伤及无辜,而这个最无辜的人还是自家人,可想而知现在多少人在看蔺国公的好戏。蔺国公的出现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看一眼躲在自己母亲怀中哭泣的外孙后,对自己夫人叮嘱一番,让她们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别丢人了。然后又看一眼庶出那一房的人,似乎好像是无辜的样子,当下没有发作,只是让几个丢人现眼的人回去待着,等贵客们走后在收拾,一顿忙碌后,鸟兽尽散后。蔺国公却叫住那个庶出所出的孙儿-顾玉枫,领着他来到宁王和硕沅郡主面前后,介绍道

      【郡主这个就是老夫方才与您说那个不成器的孙儿,只盼着他能够有点出息,老夫也希望郡主能够。。。】

      宁王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之中,眉眼中那些许不削与叛逆的性子已经显露无疑,如何能够磨炼也着实不容易,倒是好奇硕沅郡主会如何做呢?硕沅郡主能看出这个孩子的反骨性子,虽然年岁也与皇子们年纪相仿,倒是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道

      【您老人家都亲自托付,倒是让本宫无法拒绝,五皇子也该倒是上书房的年岁,陛下倒是决定让诸皇子们去国子监去好好磨练一下,不如就让他一同前去,跟在五皇子和小十二身边磨练一下,等到时机成熟在送去军中磨练几年也是好的,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国公爷您觉得如何呢?】

      听到郡主这么说他心里也放下一块大石,对着身边的人呵斥道

      【还不感谢郡主,你这样反骨性子真的应该好好去磨练一下,行了你也去前院帮忙招呼客人】

      顾玉枫对于自己祖父这样的安排,着实也很意外的,曾经听过这位郡主些许传言后,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看他那一脸不削的样子,对着宁王说笑道

      【你不觉得像极当年的小五,那股子不服输的样子,就是反骨的厉害,你说他们俩遇到的话,是不是会很有趣呢?】

      宁王就知道硕沅郡主那【恶趣】又来了,一想到小五那些年被揉搓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来了,想到这小子被磨练的样子,可想而知她似乎对待这些个反骨的孩子格外有办法,可惜这场戏也看完了,也应该早点离开了,想来这国公府里还有什么事情,便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本王和郡主就不叨扰您了,想必府中的事情也需要时日去处理,待改日本王再来看望您老家,一同下棋,先行告辞】

      说着就拉住硕沅郡主离开了,蔺国公明白这事情总归是要处理,索性两位贵人还是很给自己面子,但是后院那几个不成气候是该处理一下了。而这一次却成就那位庶出公子的,在短短三个月内不断与五皇子成为好友才在硕沅郡主的授意安排之下去军中历练最后得到赏识成功进入了金吾卫。又在后来靠着自己能力成为最年轻统领一职,而这件事情成为簪缨世家中每每被人谈起的话题,当时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霍骏恒来说,好奇不已,那日只是在后院中远远看一眼也发现郡主不同。 (回忆结束)思绪也被给拉回来后,拿着硕沅郡主给他的那个令牌去了刑部郎中岑天钧处,这人刚到刑部询问岑大人所在后,没有等人陪同就直接去找人了,待来到他的书房内后,话不多言直接把硕沅郡主给他令牌拿出来,说道
      【岑大人,本官前来就是为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多年前那桩早已被定案的事情,房家一案的卷宗可否交给本官呢?】
      岑天钧当看到那个令牌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多想从一旁书架之上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道
      【此物就是大人需要东西,还请您妥善保管为好,莫要丢失,还有请您转告郡主最近有人似乎也在调查房家一案,还请郡主多加小心】
      说完就默默地继续做着别的事情,就好像人没有来过也没有质问过此事,霍骏恒本想问一下的,话到嘴边还是放弃,最后还是拿卷宗直接离开了刑部府衙,待人走后一个人从书架后面走出来,道
      【岑大人,令恩师的事情,郡主已经答应你会好好处理的,希望你莫要辜负郡主早前的安排,告辞】
      言罢那人影就消失不见了,而岑天钧紧紧握住手中的笔,喃喃自语道
      【老师,学生能够为你做的事情就这么多,但愿能够从卷宗内找到出那些蛛丝马迹来,为您全家平反昭雪】
      离开后的,霍骏恒按照之前硕沅郡主的吩咐来到(云月阁),刚下马就见到一个小厮赶忙上前迎了上去后,什么也没有多问就直接领着去楼上的雅间内,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见到并非是硕沅郡主而是那位许久没有出现的帝都四公子之一的南宫赫,南宫赫一边喝茶的时候,见门外走进来的人,先是很诧异随后一抹笑意后,也顿时明白到底是何人所为了,道
      【霍大人既然来了就请坐吧,估计不会有人来了,看来你也被人设计了,不对应该说是本公子才是被人设计那个】
      说着的时候,霍骏恒他脸上也是疑惑,可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明白了,就准备开口接着说什么,又听见熟悉的声音,见转头看到一个人摇着扇子走了进来。当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坏笑道
      【阿洵,我就是好端端送来什么请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看人都到齐了,一桌麻将也可以凑到了】
      摇着扇子一副慵懒地模样出现就是帝都四公子之一的卢枫而与他一同前来就是另外那位虞国公家的世子- 雷洵。他们坐下后都没有开口说话,特别有默契地时不时地看着门外,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了,却见到并非是他们猜到的人,反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毗陵郡王-萧旭卓,他看到人来了命人侍卫守在门外后,开门见山道
      【小姑姑让我来传几句话,南宫公子为了曾经的挚友设计此事,可否想到今日的局面,雷世子是出于好奇心驱使还是说为了某种个人目的呢?也掺和其中,至于霍大人是皇命难为而已不过最令人诧异就是卢公子暗中做的那些事情,故意让戚家那位发现房家三娘子的存在,意欲何为呢?】
      他们没有想到仅仅用了两天时间,那位硕沅郡主就把一切的事情调查滴水不漏外,还不用自己出面来,让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不禁暗暗地要为她拍手叫好起来,四个人面面相觑后,最无辜就是这次奉命调查的人,霍骏恒看着这次事件始作俑者质问道
      【南宫赫,本官没空跟你玩这些把戏,公务在身你要想玩这种谋算的事情,最好找个适合的人,而不是挑起这场风波来,你可知道正因为尊驾的手段,造成多少的麻烦,玩心计还真的玩上隐】
      言语中的不满与怒火已经表露无疑了,但是南宫赫却笑而不语,因为他在设计此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或许瞒不住那位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筹划的一切都早就被人看穿,与之对弈还真是棋差一着。不过另外两个人倒是有点惊讶的,雷洵忍不住说道
      【郡王爷,本世子没这位南宫公子的本事,反而是凑巧发现一些事至于何时想必郡主也已经告知您才是】
      眼前这四个各怀鬼胎的算计着,却没有想到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不但如此还是有被人发现,可见手段并不是很高明,萧旭卓听完那几个人诡辩后,坐下道
      【不是来找你们麻烦而是来告诉你们,所涉及之事的确有问题,可此事是陛下所亲自裁定,若是要推翻就是触及逆鳞,我只是来传话的,至于后面事情,你们是继续调查还是不去碰触给一个准信,我好回去复命】
      他言下之意就是想让他们自己选好自己的立场,若是调查的话,他就把自己知道事情告知,不去碰触也会让此事到此为止的,霍骏恒是奉命行事若是不查清楚的话,难以了结。但是其他三人各自有着自己的目的,同样在狱中那位也是为了自己那位红颜知己,只怕当下很难做出抉择来,南宫赫心里存在私心才会设计这么多,他断然没有放弃的权利,但是他担心是此事揭发出来会让牵扯出多少人来,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一个过于顺利的开始。他此刻陷入沉思中,反而是卢枫先开口说道
      【已经开始的事情,若是放弃不是本公子作风,就算是得罪那些人也要彻查,当初我与房家二公子也算是挚友,加之卢家与房家有着联姻关系,我必须调查清楚】
      萧旭卓听到卢枫这么一说就想到一个事情,卢枫的二叔迎娶就是房家三房之女,后来因为房家获罪卢家那位二老爷也收到株连,被陛下贬黜涿州。这么一想他故意设计此事也是合情合理的。而霍家这位身为枢密院的人,奉旨调查想必也不会放弃的,就看雷世子和这场阴谋幕后策划者是如何考虑的,见两人还在踌躇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道
      【小姑姑说了,她不管朝堂事情,你们对外的谋划只要不触及她底线,让我协助你们也是可以的,但是最后结果你们自己要承受,想好了再说】
      雷洵听见他这么说,想来觉得此事的确不容易,当初为何会这么做也是处于好奇且自己无意中听到自己父亲说的话,才会这么做的,因为自己想要弄清楚一个事情,那个人是否与自己身世有关系,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南宫赫反问道
      【如果能够为房家平反那罪魁祸首总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吗?如今活着只有那个孤女,不甘心就此了结】
      雷洵也十分赞同他说的话,那么现在问题就直接抛给了萧旭卓,他叹口气道
      【房家一事当年我父王曾经奉命协理,但一切证据出现太及时,也太过于完美了,从告发密函出现后,御史台就直接派人介入,同时陛下也暗中派人调查房家与漠北往来,这才发现了房家之人的确与之有交集,且交集颇深,故而才会命人调查,就在调查期间还发现谋逆的证据,因此才会龙颜大怒直接处置了,丝毫没有给房家人任何辩解机会,当时我父王就觉得证据过于完美出现如此及时就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那么问题再那份密函上】
      一通分析后,示意霍骏恒把那份卷宗拿出来,里面就是当时审问留下来的卷宗以及当时告发密函,打开后的确发现密函,密函里面的内容与当时卷宗上提及的事情也相同,但是问题就是有一件东西不见了,那就是当时通敌卖国的信物在封存卷宗的时候不见了,这才是最要命的,南宫赫根本不相信会失踪,怀疑地问道
      【所谓的证据不会平白无故不见的,若没有人为所致根本不会发生,当初我本就不相信房老大人会这么做,最大关键其实就是这份出现过于巧合的密函,一出现宫里就发现刺客,这难道不是有人早前计划好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开始怀疑起来,现在这么回想起来事情还真的是很奇怪,如果说是人为目的就是对付房家的话,给幕后之人能够带来什么,实在令人费解。此时众人都无法解释这个事情,陷入沉思中,突然一个推门声音让众人诧异地看着走进来的人,女子戴着帷帽,眼尖的人已经发现居然会是硕沅郡主,脱下帷帽后,萧旭卓先行起身后说道
      【小姑姑你怎么来了?】
      其余四个人也连忙起身行礼后,硕沅郡主示意身边的侍女去门口守着后,自顾坐下道
      【因为阻挡利益关系,才使得房家成为这场谋划牺牲品,才想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看来你们也不傻】
      接过萧旭卓递给自己的茶后,抿了一口道
      【那年,陛下从御史台处到这份密函后,已经派人亲自去调查,结果发现里面太多问题了,为了引出隐藏在背后的人,只能委屈一下房氏一族,现在明白了吗?还需要本宫继续跟你们说下去吗?】
      众人似乎从硕沅郡主口中好像得到一个很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有可能他们想到一块,萧旭卓正要说出来的时候,雷洵阻拦道
      【多谢郡主告知,我等明白了,只是为何郡主今日要说出来呢?】
      硕沅郡主笑着看来身边的萧旭卓后,对他摇头道
      【阿卓有时候你也得学学人家,喜怒不形于色,做事要稳重一点,瞧我们的四位公子已经知道些什么事情,至于雷世子问本宫为何要现在说出来,还不是咱们的南宫公子做的好事情,为了某些个人缘由非要设计这么多事情,你可知道如此冲动行事的话,影响就是陛下筹划多年的计划了。】
      始终还是过于急躁了,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南宫赫一时间无法解释透这里面的问题,如果说自己心里猜测是对的,那么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卢枫也是满脸不解,倒是霍骏恒察觉到什么事情道
      【为了引出幕后的势必要把他们认为的事情做实后,在慢慢引出来此事不但如此还要悄无声息做好,房家的人其实起源也是突破口,也是让敌人最好麻痹的诱饵对吗?】
      硕沅郡主一脸欣慰地言道
      【不愧是枢密院的人,一点就通透不少,如果你们早就这么想就好了,本宫想问卢公子一些事情,你二叔仅是被陛下罢黜,却没有被受到别的事情,而且你们家也没有因为和房家关系受到别的株连,你难道这点没有想明白,又是什么人让你发现教坊司的那位姑娘呢?再好好想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其实自己再继续为他分析下去,应该能够明白自己说是为什么,卢枫一脸顿悟的样子,看来他也被人利用,为的可能就是想要找出房家的秘密也说不定,因为一旦还有房家人活着,就会给那幕后之人带来麻烦的。自己还是失算了,这么一联想起来就担心起来那位房家三娘的安危,到底是自己糊涂了,雷洵似乎也看出什么端倪,担忧地问道
      【如果说幕后之人担心发生什么,那么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影响整个计划的麻烦彻底斩草除根,那么房家那位姑娘不是会?】
      硕沅郡主倒是很欣慰,至少某人不傻还真的担心房家三娘的安危,又看了一直陷入沉思的南宫赫,道
      【南宫公子,换个身份思考一下,你若是幕后之人会不会很感激你这番设计呢?物极必反的道理,不用本宫说你们也应该明白,等你们想到房家那位安危的时候,早就有人为你们收拾残局了,可惜并非是我】
      他们一定以为是她做的,但是好像他们也猜错了,南宫赫正要询问的时候,硕沅郡主起身道
      【佛曰不可说,就不能多言,你们自己闹出来事情自己去收拾好,人不用担心了,阿卓你还是留下帮他们,毕竟你父王曾经协办此事,你或许能够看出来他们被双眼蒙蔽的事情。好了本宫也该回去,今日折腾太久了】
      不等他们的反应就起身离开,见门外的人一脸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样子,道
      【边走边说】
      便带着人离开了,独留下他们几个人自己去思考,如果硕沅郡主说得没错的话,那么一切都为了引出幕后的人,而那个是如何知道房家那个姑娘就在教坊司里面的,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就故意这么安排的,让众人都以为房家被陛下所厌弃了。实则也是为了保护一些人。卢枫自己也在回想着自己是如何知道此事的,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开口道
      【那日我依稀记得带着人去教坊司去看歌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突然提到说是房家有个女子就在教坊司,当时戚家那个听完后就有点不对劲,就命人去找那个房家三娘子,结果还真的如此,虽说在教坊司也有不少时日,但是听说一直被教坊司的姑姑保护很好,几乎从未见过什么外男,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她闹出这番波折来,话说南宫公子你是如何利用此事呢?】
      一切都是他导向的,否则那日也不会在街上发生这么大事情,那几个还在大理寺监牢里面,虽说魏王已经处理,一顿板子还说是要关上几日,让他们把身上戾气给磨平一下。南宫赫其实也是受到一个东西才会引导此事的发展的,他从腰间拿出来一个东西,置于桌上道
      【房家的男子多数都被流放在外,而这份东西辗转送到我手中后,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可看完信中所提的事情,已经信上字迹的时候就发现字迹很熟悉了,为了弄清楚事情,我调查过信中提及到的事情,才会有今日的谋划】
      或许从头开始他也是被人设计好的,为了也是斩草除根,枉费自己有着四公子的名号,结果被人当做棋子一样在利用,真的不甘心。雷洵也看着信中提到是事情,也提到自己父亲当年的事情,自己不敢相信他也参与其中,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道
      【利用此事来掀起不仅是当年的风波,更加有可能是那个幕后的人发现房家之事本就是被人设计好的,而且房家还知道一个秘密,这便是他们急于要找到房家那位大人的原因】
      若是雷洵说的不错,那么一切都能够联系起来,霍骏恒在枢密院也有些时日,对于这种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但是没想到有人会策划如此精妙,该顾虑的地方都想到了,甚至是连带各种关系都可以利用到,若不是此人早就知道里面内情的话,断不会这么谋划的,看来自己也遇到对手了,而坐在一旁的萧旭卓倒是有别的看法,质问道
      【南宫公子对信件中人的字迹是认识,也就说此人必定是知道您和房家的关系,这才利用这点来让您计划这番事情。早前房家一案处理之后,陛下就让人把房家彻底解决好,特别是暂时留在教坊司的人,也想必是格外叮嘱过的,如果不是有人发现的话,没有可能就被人利用的,可见教坊司才是问题的关键。】
      调查事情总要从根本上来,而最开始的问题就出在教坊司内,如果说这里面被渗透进去细作的话,那么问题严重了,万一哪一日陛下兴起去教坊司看歌舞的话,那后果是不言而喻的,想必霍骏恒已经听出来郡王也的意思,没有多想就直接起身,却被卢枫叫住问道
      【你现在就打算去教坊司调查吗?你打算用什么理由去调查,别冲动打草惊蛇后,岂不是更加麻烦,方才郡主走的事情的样子,就已经证明教坊司那里她一定是安排好了,否则人在那里她能安心】
      以往都是霍骏恒出谋划策的,若不是这次事关谋逆一案话,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要去弄清楚状况。一想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心里就憋着一团火,用力把放在手边茶盏重重地摔在地方道
      【被人这么利用,还不自知,南宫赫你这个局设的可真是精彩,我就是不懂了,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非要掀起来,是为了什么呢?人家戚家那位是为了房家三娘子,你是为自己授业恩师还是为了别的事情,你最好自己收拾干净,否则一旦触及陛下的逆鳞,只怕你们整个南宫家都要因为你的愚蠢而丧命】
      拂袖而去,萧旭卓也一脸看戏地说着场面话
      【非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结果给自己带来是无尽的麻烦,行了,我还得去做后面的事情,三位自便】
      紧接着他也先行离开,卢枫知道现在最好的问题或许可以派人去问问远在外地的二叔,要是真的能够打探到什么消息的话,也算是一个契机,也跟在萧旭卓身后离开,此刻的仅留下他们来,雷洵喝着茶,想了很久,问道
      【为了一个情字,你始终没有释怀,你可以瞒得了别人,却唯独瞒不住我,当初你酒醉那副样子我可从来没有忘记过了,你以为人在庵堂里面隐姓埋名就好了,迟早会被人找到,而且那个人对你恨之入骨,不对应该说是对你们家当初的落井下石才是恨之入骨】
      说到这里,南宫赫右手紧紧攥着那个玉佩,恨不得能够捏碎了它,却又不舍得。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便离开。雷洵见人都不在了,自己留在这里也是无趣的很,便也跟着离开了。

      而离开的(云月阁)的硕沅郡主,坐在回去的马车内,思索着自己能够得到的消息,如果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就是一个计划,自己不想掺和在里面,至于旁人自己也做到尽力而为了,音霞坐在她身侧道
      【魏王府的人方才也来传话过,说人已经带去安全地方,至于别的世子爷问是否还有别的安排】
      硕沅郡主正闭目养神,自己也清楚人她是可以带出来,后面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也不想去管,当年既然是陛下所裁定的,又有何人能够阻拦,同样的陛下为了这事情筹谋很久,不惜让股肱之臣用这种方式离开,甚至牺牲整个家族,也实在不易。若在被人阻拦的话,可想而知陛下会如何处置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音霞,你亲自去看望一下三娘子,若是人都好就不用做别的事情,过几日牢里面那几位就应该出来,派人给戚家那位传话过去,提醒他一下看好自己的儿子,若是在折腾出来别的事情,整个戚家荣辱就彻底没有】
      用这个来要挟他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当下唯一能够阻拦他打乱陛下计划的手段了。马车很是平稳地在回去路上,她能够想到事情都已经想清楚,至于谁人谋划就看霍家那位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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