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不如全员女装 ...
-
“黑手党，无人岛，纳凉特辑，和制作组对赌，甚至和净汉哥对抗这种topic竟然都已经有成员提出过了？”
有关未来Going的拍摄主题，其实慕玧安没有准备具体的内容。他最近的闲余时间全部花费在研究平行时空的法则上，再说作为拥有十四个人的大型团体，总会有人代替他灵光一现，诞生绝妙的、历代级的想法。
“真是的，干嘛欺负净汉哥啊。那我还建议出一集Seventeen VS Performance team的特辑呢，想看看会输得多惨。”意识到平时散漫的小聪明暂时行不通，慕玧安慢慢坐直身子，这才进入认真些的思考状态：“Hoshi哥说什么了？”
权顺荣挠头：“运动会和体力游戏，我不太想玩推理类的。”
“哦……果然是Hoshi哥。”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慕玧安停顿了一刻，联想到前段时间自己产生的争议，鬼点子和歪主意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喷涌：“我们出一期全员女装的going怎么样？出道到现在为止还没做过这种，克拉们肯定会很喜欢的。”
“所有人吗？设置成惩罚环节会不会好一点？”
“那就会有哥故意不认真做，一定要事先定好角色形象，亲自挑选假发妆容服装，找好cody确认什么的。”他坚决摇头，越讲越兴奋：“不能给他们拒绝的余地，啊，就在平时拍摄其他物料的间隙让going制作组突袭吧！装扮还要先到先得！”
浑身起鸡皮疙瘩了，权顺荣在旁边摸了摸胳膊，为他的邪恶想法咂舌：“Coups哥会杀了你的。”
话糙理不糙，慕玧安可怜地眨眼：“那你就不要事先剧透给他嘛。再说都是为了克拉们和收视率，我即便牺牲了性命也没什么的。”
“哇……”他夸张地捂住嘴巴，对着摄像感叹：“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Seventeen忙内的成长性。”
朴真心则一边记录，一边拱火式鼓励：“玧安这是有大义。提供了Dress code很好，至于拍摄时具体的呈现形式有想过吗？”
“我喜欢玩剧情类的游戏，所以，也许可以设计什么平行时空穿越之类的。”他不确定自己的大脑是否在这一刻过分放空了，所以在平日里已经被设定为禁忌的话题，忽然轻飘飘地从嘴边溜了出来。权顺荣好像忽然静止住看他，慕玧安还神色晦暗地垂着头：“肯定很有意思。”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意有所指，朴真心反而笑了：“啊，像前段时间的争议那样？”
“对，如果以团综的形式呈现出来，怎么不算一种狠狠地回击呢？”朝空气挥舞了一套拳，权顺荣好像对他的沉默有所预料，重新接过话：“我们都穿上女装扮演平行世界的自己好了，画面肯定非常不错，连剧情都是现成的反讽艺术。”
“哥。”慕玧安幽幽地补充：“画面应该是辣眼睛了。毕竟想了想，只有我和Joshua哥和净汉哥会适合吧？Jun哥可能也不错。”
“比起合适，还是要看成员们会不会愿意。”采访接近尾声，朴真心指尖在键盘上略一停顿：“总之想法有创意，至于是否能落地，还是要联系上层。但是玧安，你真的不介意再次产生舆论上的争议吗？”
“还能坏到哪里去？”他懒散地伸了个懒腰，仍然对几个月前的连环闹剧嗤之以鼻。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有比这还要更糟糕的结果吗：“当然，一切以成员们的意愿为基准，我只是顺口一提，不是一定要做。”
笔记本电脑被朴真心合上，权顺荣也站起身，顺手揉了揉他脑袋，嘴里还在滔滔不绝地发散着：“我们还可以办伪·家属特辑，比如把我假扮成我姐姐的样子，然后看成员们的反应……”
“玧安不是没有妹妹嘛。”她漫不经心地回：“堂妹表妹都没有。”
“对啊，玧安没……哦、噢？”
条件反射地应答完后，慕玧安蓦得抬起头，和捂住嘴的权顺荣对视。当时沸沸扬扬的私生新闻和高清正脸照，确实只有对外解释是艺人妹妹这一条出路；虽然细想疑点很多，但比起荒谬的时空理论，谁会不相信送到眼前的血缘声明呢。
重心被有意偏移到私生问题上，不会再有人揪着那张百分百相似的脸不放，既然表明了是亲戚，就没有再怀疑的道理。事实上，风波平息后至今，也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疑问，朴真心却说他没有妹妹。
如此笃定。哪怕另一个慕玧安刚穿越来时，还拜托她买了女式内衣，说辞如出一辙，都是说有妹妹才需要帮忙的。原来从最开始，她就没被拙劣的演技说服过吗？
“我有妹妹。”于是慕玧安紧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重复。
摄影器材的红灯熄灭，朴真心表情并不意外，似乎在斟酌用词：“是去年有段时间，来代替你拍摄的那位对吧？”
“我一直都是我。”他说。
“是啊，我也不相信宇宙里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哪怕是双胞胎，性格和习惯都会天差地别。你们连性别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一个人？”她叹气：“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总有我没办法理解的事。”
被突如其来的坦白砸晕，权顺荣眼睛难得睁大：“姐姐，你本来就知道？！”
“如果不是偶然看到过她换衣服，正好是我买的那套……根本不打算相信来着。”
难怪漏洞百出的前期，人多眼杂的节目组里，她竟然没有落下任何话柄。也难怪播出的综艺里，有关她的特写镜头，总是会巧妙地掠过身材上的细微曲度。因为顺利到不可思议，所以没有值得深思的空间，如今想来慕玧安才觉得反常。几十台对准她的摄像机，根本不是因为巧合而放她一马，是背地里还有心软的神在庇佑。
虽然感到触动，但还是不打算和她解释具体情况。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慕玧安才迟疑地问：“姐姐为什么要帮忙？就算不爆料出去，好像也应该和高层反应，是事关所有人饭碗的重要情报。”
“因为玧安看起来相当堂皇啊，抱着疑心去观察的话，会发现她连冲进厕所都要原地给自己打气。”朴真心笑：“这种情况一定不是主观性达成的吧？左右为难的样子很可怜，加上我本来也不了解真实原因，想着出力小小地掩护肯定没错，于是就那么做了。”
“可是……”他和朴真心其实并不太熟悉，最多是练习生时受过照顾，除此之外就是有关综艺录制的交流。是熟人没错，但随着时间推移，她不再是慕玧安年幼时习惯性依赖和仰望的大人，至少已经不是会详细过问私事的关系了：“不应该先感到奇怪吗？”
权顺荣还沉浸在震惊中，呆呆地附和：“对啊，就算不敢问玧安，可以旁敲侧击地来找我啊。”
“我说了，世界上有太多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我很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当侦探上。”她收起三脚架：“你们就说做得对不对吧？以前我遇到这种事，玧安也是这么帮我的啊。”
“你也变成男的过？玧安你怎么没告诉我？”权顺荣大惊失色，急急地拍他肩膀：“有头绪了！原来这是Pledis连环案件！这是诅咒！”
“不是，什么跟什么啊。”氛围瞬间就被搅得稀碎，朴真心在旁边哈哈大笑，慕玧安则汗颜：“没印象发生过那种事啊？是我对姐姐做过什么吗？”
“玧安可能都不记得了，是你们刚出道那会儿，公司要缩减开支，所以准备无故辞退一批年轻员工和练习生。但那时候大家都很需要工作，也热爱这个行业，最主要的是想抓住那份希望吧。”她停了停：“因为违反劳动法，有些人就故意逼我们主动犯错离开。还有漂亮一些的练习生妹妹，会被单独叫去办公室，说什么表现好就可以留下，其实就是职场骚扰。”
“什么？！”权顺荣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以前有些社员就是垃圾，还好现在内部大换血了。”
“是，当时有个职员就找到我，说了很多羞辱的话，让我识趣地把位子空出来。我正准备一拳揍上去的时候，玧安正一边拍摄一边走过来，还笑眯眯地冲我们打招呼。”朴真心模仿着他经典的戏谑表情：“我到现在印象还很深刻，还不到十八岁的玧安说要把这个发出去，助力公司倒闭。本来职员还想呛声，一抬头发现Coups也在，最后尴尬地闭上了嘴。”
脑海里隐约浮现出相关联的画面，慕玧安仔细回想，还是觉得那样的情形太模糊遥远。出道初期累得脚不沾地，忙着录制，忙着拍摄，忙着上学再翘课，每天睡三四个小时都是奢侈，没日没夜地泡在狭仄的练习室里，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汗味。
那时候的Pledis太小太破了，只装得下他全部的挫败与不理想，他也顺理成章地把多数记忆遗留在那已被翻新的旧址。至于别的，譬如光鲜亮丽的电视台，那些套在自己身上不合适的宽大衣服，十点就会被强制下播的命令，总是高出他一头还不怎么耐烦的Staff们，倒是还能在脑海里清晰地闪过。
“我做过那样的事吗？”慕玧安也笑：“听起来完全是我，可能那天正好刚被训完，心情非常不爽吧。能帮到姐姐真的太好了。”
“托你们的福，他后来真的没有再找茬，我还顺利升职了。只是可惜，那时候被赶走的朋友们，还有明明很年轻有朝气的练习生孩子们……”朴真心摊手：“我只是挨了顿骂，也有妹妹们受到了实际的纠缠，好在我了解到的大家，都选择离开而不是忍受。这些年断断续续还有联系，也会提起当年的事——如果那个时候我更有能力就好了，不仅可以保护大家，还能更厉害地反击。”
“你已经很厉害了，不是把欺负过你的老东西都开除了吗！”印象里的朴真心总是雷厉风行，很少见到她的感性时刻，权顺荣手足无措地宽慰：“当年我们都还年轻呢，没办法……”
扣在桌面的手机“嗡”得震动，慕玧安看了一眼，是全圆佑发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宿舍。即便他对李知勋作出了“圆佑哥最近对我好冷淡！”的重大控诉，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关心当然也是假的，因为他现在可以说是比所有成员更草木皆兵。
慕玧安在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就会懒散而不怎么热切；一旦他独自在外，全圆佑绝对是率先联系的那个，生怕他又突发特殊状况。唉，嘴硬心软的男人，他最爱的哥哥不就是这样吗，慕玧安又用0.1秒钟原谅了他最近的冷淡。
一个人外出也好，胡乱搜索什么社内新闻也罢，圆佑哥不告诉他就不告诉吧，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啊。他误触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包，瞬间显示已读，对面还打来一个问号。他正准备答复，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的动作却越放越缓。
社内新闻……2017年……离开Pledis……
“真心姐，你说的强制辞退那件事，是在哪一年发生的啊？”
“好像是2017年初。”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不如全员女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