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深渊》山嵌月

79、【鹿白分线】01

　　鹿晗坐在车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吃痛。
　　其实吴世勋说的不无道理，当年顾泽霏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和自己出现在同一所学校，原来是早有用意。
　　这次吴世勋毫无征兆的来找自己打听朴灿烈的消息，那朴灿烈分明就和顾泽霏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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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就无法快速地消化这些。
　　沉默了许久，鹿晗踩下油门。
　　不知去向。
　　*
　　一场荒唐的情事持续了多久。
　　是当她的怪诞力道与边伯贤的吻来回拉锯，还是纯粹不加欲望的欢愉下高度紧张的皮囊。
　　不加施舍的逃避。
　　夜半，顾亦暖披着边伯贤的卫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帮我查边伯贤。查他最近都去过哪里，和谁有过什么交集。”
　　她必须过滤自己身边每一个出现的人，她不敢保证边伯贤此行的目的不是打探顾家企业的隐秘公文的消息。
　　每个庞大的企业都有维持秩序的方法，隐秘公文就是其中之一。
　　这种公文只有在当职者倒台，换掉下一个继承者的时候，才会起决定性效果。
　　边氏集团前段时间突然东山再起，她再不关心政事也略有耳闻。她不能保证这一切不是边伯贤的计划。
　　……但愿是她想多了。
　　*
　　到了公寓底下，鹿晗甩下车门，猛敲着公寓的门：
　　“顾泽霏，出来。”
　　“……我知道你在。”
　　门被缓慢地打开了。
　　鹿晗本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他顿住了。
　　――顾泽霏满眼布着血丝，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只剩脆弱的骨架支撑着衣服面料，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你……”鹿晗撇到了顾泽霏扶着门把手的胳膊上，一道明显的刀痕。那么纤细，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这是他曾经日夜亲吻，视若珍宝的皮囊啊。
　　他抱了她。带着颤抖的灵魂，鹿晗抱了她。
　　顾泽霏什么也未说，只是颤抖着――
　　回抱了他。
　　*
　　边伯贤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
　　耳边一阵空鸣，身边的被单上是她身上黑鸦片的味道。
　　衣物上只留了这样一张字条：
　　『走了。』
　　边伯贤冷笑一声。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像她那样的人，怕是从来就没有过心。
　　哪里懂得什么是爱？
　　只会让别人一厢情愿地付出，在另一方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戏剧中时，作为旁观者的角度冷眼回绝。
　　这样的一个人，当然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爱。
　　*
　　“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你这些天都怎么过来的。”
　　“鹿晗，”顾泽霏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别弄了。”
　　“是不是顾家出事了。”
　　“……没有。”顾泽霏攥紧了手，睫毛发颤：
　　“是我的问题，我不该遇见他的。”
　　“朴灿烈？”鹿晗试探道。
　　顾泽霏猛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他的？”
　　“偶然听说的。不过你们……不都过去了么。”
　　“是啊，不是因为他。”顾泽霏从茶几上拿过一根电子烟，塞进烟筒里。
　　“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