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深渊》山嵌月

59、Chapter 59

　　顾亦暖只愣了一秒，便闭上眼睛。
　　她也曾想过要寻求一场好的感情戏码。
　　可她找不到更好的，只能去寻求更坏的。然后好把这一切都融入到此刻正在逐渐下坠的太阳里，带着自己的全部希望一同陨落，再无痕迹。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双双倒在床榻上时，她就已经明白――
　　她从来没想要过什么狗屁救赎。
　　从来没有。］
　　首尔飘起细碎的雪花。
　　朴灿烈踏入医院的私人花园，微微抬眸。看见四楼的窗边，正在接吻的二人。
　　……他朴灿烈只是瞳孔一震，面无表情地看着。
　　张艺兴手里拿着一束金鱼草，撑着伞走到他身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内的一切，挑眉说道：
　　“值得？”
　　语间尽是讽刺。
　　朴灿烈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那二人。
　　张艺兴继而又说道：
　　“知道为什么失败吗。”
　　朴灿烈微微侧过头，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四楼的窗台。
　　“因为你不曾了解过她。”
　　“而他鹿晗又为什么能轻易走进她的心呢……？不过因为他们是一类人罢了。”
　　张艺兴垂眸，把手中的金鱼草递给助理，“拿去扔了吧，怕是送不上去了。我们走吧。”
　　“是。”
　　……首尔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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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霏从朴灿烈离开后，就没挪过地方。
　　随手从地上散乱的包装里抽出一张不知年代的DVD，放进光驱里。
　　她俯瞰着首尔的纷飞大雪，明明雪下的愈来愈烈，寒气却迟迟未到。又或者是她根本没在意。
　　虚无的痛感在无形之中把她桎梏，像是一方牢笼。
　　门被打开。室内的空气因为来人而有了些许回暖的迹象。
　　“来了。”顾泽霏没有任何惊讶地，麻木着放下了手中的老式黑胶片。
　　“……嗯。”张艺兴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身前。少有的寒气朝她逼近着。
　　“有事么。”顾泽霏无所目地在一堆堆包装翻找着知名的，不知名的CD。
　　“这两天没出去？”张艺兴修长的手指按下按钮，把光驱里的碟片取了出来。左右摩挲着。
　　“……没。你也管不着。”顾泽霏看着封面，大抵是找到了一张心怡的，重新塞进光驱里。
　　“是么。”张艺兴又靠近了几分。又立刻在二人暧昧的距离间停止拉锯。
　　她顾泽霏怎么会不知道。
　　张艺兴身上淡淡的金鱼草气息是怎么来的。
　　……她不想问。毕竟她知道结果。
　　“我再说一遍，那天晚上在这圈子里只是个游戏。”顾泽霏半抬眸，没有太在意。
　　张艺兴听了也没有多做回答，转身去了浴室。
　　顾泽霏现在才发现……她轻松的皮囊之下，神经里的弦却是该死的紧绷。
　　晶亮的雪景透过纱帘迟缓地传入视线。她心里飘飘忽忽，房间里满是棋逢对手过后的低气压。
　　像是夏日里，蝉鸣过后飘摆的帘帐。压抑又不想离开。
　　高价拍到的老式DVD在崭新的光驱里时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悠闲缓慢的曲调铺垫着此刻不太适宜的气氛。
　　……可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