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深渊》山嵌月

52、Chapter 52

　　一场大雪。
　　车窗前淡薄的氤氲把整个视角呈现得十分不真实，视线前都飘飘忽忽的。
　　伴着Glass Animals悠闲缓慢的声音，顾亦暖慢慢合上眼皮。
　　想起了从前。
　　从前？
　　确切地说，应该是高中毕业之前的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急迫的工作压力，有的只是耳边的热风，和窗边静静躺着的绿色植物。
　　但在她的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了那种事。以至于后来的八年时间里，她无处不会想起，那天自己满怀激动吹灭蜡烛的短暂幸福感，水阀里的流水发出的清脆声音。
　　甚至有时在酒吧待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重金属音乐在耳边震着，却忽然想起了那天。
　　……那本该是美好的夜晚来着。
　　顾亦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侧过头打算把连接车内蓝牙的手机换一首纯音乐来试图催眠自己，却收到了朴灿烈的短信――
　　“五点，经纪公司。”
　　……真是一团乱。她想。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奇怪的地方也很多，却又说不上来是何处出了差错。
　　与其思来索去，还不如就此作罢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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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霏抓着白色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光。
　　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
　　慢吞吞地走到洗手间，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片刻后，流水的声音才迟钝地通过刚刚清醒的感官传入耳中。
　　……她一时不知该回去，还是该怎么样好。
　　大脑依然混沌而麻木着，眩晕感折磨着她，索性快步走回卧室，连门都等不及关，就重新倒进被子里。
　　她最后的记忆是在吧台上。
　　至于自己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愿知道。因为作息时间混乱，加上自己本来就有胃病，现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不过她没有多加理会。
　　毕竟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反应已经迟钝得不知道疼痛了。
　　“咔嚓――”
　　洗手间的门打开，热气渐渐弥漫到所有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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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着问一下洛语是去谁的经纪公司，顾亦暖却被洛语提前下了命令：“去朴灿烈的经纪公司。”
　　“……我自己？”顾亦暖歪着头。想抽烟，可摸到口袋里的烟盒，却又收了手。
　　“嗯。”
　　“合约明年中旬就会中止，千万别出差错。”洛语找了个位置，停下车。
　　“我知道了。”顾亦暖把烟放在车上，破有心事地关上车门，动作很轻。
　　抬头看着头顶直入云层的高楼大厦，想着。三年前，韩国，第一次进自己的练习室。
　　潮湿的墙壁，和没有空调的燥热感。
　　打那天起，她卯足精力，无论什么事情都力争上游。于是以那家公司旗下最短时间的练习生出道。
　　现在想来，不过是人生之中微不足道的一笔墨彩。
　　顾亦暖轻笑着，踏入了公司。
　　［后来，领奖台上。
　　看着台下鼓掌喝彩的人们，她也终将知道――
　　她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