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深渊》山嵌月

23、Chapter 23

　　凌晨四点。
　　顾亦暖被不好的记忆唤醒，麻痹的大脑混浊不堪，晕乎乎的一片。
　　她想起了和家人在家中庆祝自己十八岁生日时，她爸爸和秘书从房间里传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声音。
　　那时，离妈妈去世还有五个月。
　　因为担心顾亦暖的吴世勋从洗手间走出来，立刻就懂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吴世勋。
　　如果你来的早一点点，我的人生也许就不会那么糟糕，也许就会全然不同。
　　……现在想来，还有什么意义。
　　沉浸在那光怪陆离的过去快一个小时，顾亦暖回过神来。
　　已没有接着睡下去的欲望，顾亦暖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
　　这才意识到，吴世勋根本不在。
　　也是，怎么可能。
　　洗漱完毕后，顾亦暖刚下楼，一股香味就从厨房传来。
　　“难得……吴大影帝亲手做一顿饭。”顾亦暖拉开椅子，把刀叉摆好。
　　他们总是这样，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摆盘，倒也默契。
　　“就知道你会起这么早。”吴世勋把烤好的土司拿出来，倒好牛奶，放到桌子上。
　　“今天什么通告？”顾亦暖随便咬了口土司，塞得满满当当。
　　“我？”吴世勋坐到顾亦暖对面，不同于顾亦暖的胡吃形象，不紧不慢地拿起土司，“一个杂志的宣传。”
　　“可以啊……女主角是谁？”顾亦暖不免觉得有些新奇，已经很久没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和吴世勋合作了。
　　“我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单人封面，要什么女主角？”吴世勋咬重了最后三个字，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亦暖。
　　“呵呵……条件反射，条件反射……”顾亦暖自知说多错多，大口大口地灌牛奶。
　　“你喝那么快干什么？怕我和你抢？”吴世勋看着顾亦暖差点呛着的样子，愣了一秒，仿佛心中有数，开始憋笑。
　　“……吃你的饭吧！我谢谢您了！！”顾亦暖盯着吴世勋，还顺带喝了口牛奶。
　　“一家韩国的综艺，考虑到中国市场，打算找我们两个当嘉宾去参加他们的新年特辑。”吴世勋的语气仿佛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新年？什么时候？”顾亦暖也知道自己推脱不了，只能作罢。只不过她的黑粉就该更猖狂了吧。
　　“你在中国的这部综艺，按档期来讲，也应该会有新年特辑。不过好在不是一天，录制的话大概在下个月中旬。”吴世勋此刻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工作上的事，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和顾亦暖聊。
　　顾亦暖啃了一口土司，今天不是月末么？那大概就是……我们恋爱了第四期之前？
　　“好。”顾亦暖把最后一点土司塞进嘴里，费力地咽下去，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六点了。
　　彼时，顾亦暖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自洛语。顾亦暖点击接听，而吴世勋则没有太大反应，但说不想知道也是假的。
　　“喂？什么事……”顾亦暖话说一半，就被洛语打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