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小鬼［易烊千玺］》深宵桃花粥

10、礼物

　　2015年11月28日凌晨1点，我因为想礼物太沉醉以至于错过了对他说生日快乐的最佳时间……微博上已经是满屏的生日快乐了，而易烊千玺还在做最后的排练。

　　“你要不先休息一下？”我来不及心疼。

　　“马上！”他喘着气，把额前的刘海扎起来，微皱眉，眼里都是认真的模样。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易烊千玺这么好看。

　　我们很晚才回到附近的酒店休息，我是鬼，不怕累，可他不一样。

　　只是一个恍惚，他已经累得昏睡过去，因为腰上有伤时时刻刻戴着护腰带。我浮在半空，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想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辛苦了。”我轻声说， “还有，生日快乐。”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点点火光。

　　突然，我想起了孩童时住过的寺庙。

　　“应该，还没被拆吧……深山老林的破寺庙，谁知道呢？”

　　穷鬼给不了他什么，只有为人时的滴滴回忆，时隔数百年，再次捧到世人的面前。

　　“走吧。”我鼓励自己， “你绝对可以找到它。”

　　于是纵身一跃，已在空中，走过百米远。

　　记忆中的地方如今变成了风景区，深山老林也只是历史的眷顾。我在回忆里寺庙后院的小池塘边上挖土，恨不得搬空整座山。

　　“明明当时就埋这儿了啊！”我的能量有限啊，找不到今天就飞不回去了……也不知道挖了多久，直到挖到一个方块状的东西。

　　“老天不负有人心！我的记忆力还是这么好！”我迫不及待地用水将它洗干净，是一个已经腐烂到极致的小木箱。

　　我打开箱子，里面乖乖地躺着一颗珠子和一张破旧的黄纸。

　　那张纸已经破地不行了，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漆黑的夜里，只有落款的“朱萸”二字格外清晰。

　　当年，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呢？

　　我摩挲着手里的珠子，却没有一星半点的记忆。

　　我握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借着快要耗竭的能量，往回飞去。

　　北京的冬日，可没有什么四点半的太阳。只有陆陆续续的早起者，叫醒熟睡的公鸡，一如既往开始全新的一天。

　　最后，我是狗爬着回去的，毫无形象可言。

　　看见易烊千玺还在熟睡的样子，我顾不得什么，把被子一扯，钻进手链里。

　　他好像被我吵醒了，翻了个身，把被子一盖，把手放在胸口处，继续睡觉。

　　我听着那有力的心脏的跳动声，进入梦乡。

　　鬼是不会做梦的，最多是空白的，外界的声音很大，浑身被包裹着，暖意一阵又一阵袭来，像是婴儿一般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听着摇篮曲入睡。

　　可我的心里有牵挂，不留恋此处，一睁眼，便是当天的下午了。

　　他在唱歌，他在跳舞，他在跟粉丝们做活动。

　　这个时候好像不太适合出来捣乱？

　　我心想着，却在他最后跟主持人粉丝合影的时候，忍不住探出头来，咧开嘴对着镜头笑，他发现了，露出两个小酒窝，仿佛二人完成了一次举世的壮举。

　　等活动结束，我拼命要求他把相册打开。

　　“快让我看看拍的怎么样！”

　　“你又不在里面。”他拒绝了。

　　放屁，那张照片上，明明就有我。只是你们都看不到。

　　我正委屈着，易烊千玺把手机递过来，他在最前面，身后是红色的花海，旁边是开怀大笑的我。

　　“我笑得好傻……”

　　“傻的可爱。”他指了指照片上我的大门牙。

　　原来，他看的到啊。

　　我的心情顿时美妙的不可言说，一边转圈圈一边对他说： “简直是超级可爱！”

　　“恩，超级可爱。”他笑道。

　　我愣住了，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他嘴角的微笑里，定格在他泛红的耳根子上，一瞬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最最真切的，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我可爱。

　　这人，不仅撩人，还撩鬼。

　　“朱萸……我…”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好，连着房里的氛围都没了。

　　我们俩同时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 “谁啊？”

　　“是我啊，千玺你好了没？”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王源。

　　于是，眼前这人对我说： “王源儿是时候找个伴了。”

　　这咬牙切齿的，还以为谁抢了你钱包呢！

　　你们才几岁就要找伴？？？不要学占星和王俊凯那两个！！他们俩不一样！！！

　　我没注意到易烊千玺的懊恼，只觉得占星带坏了王俊凯，现在王俊凯把他带坏了。

　　原本他们三个要出去撸串，但是今天易烊千玺突然拒绝了所有的约会。王俊凯和王源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特意小心翼翼在微信上询问。结果都被他以“没事”二字打发。

　　易烊千玺哪儿没事？他分明就是有事。

　　不然现在天黑了带着我四处乱跑？他胆子忒大，也不怕被粉丝认出来，还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走着走着，便来到熟悉的地方。

　　建外SOHO 7号楼。

　　他坐在小小的红色滑梯上，如同数年前，那个小孩的样子。只是前者实在是变化太大，停留在我记忆里的模样渐渐模糊。

　　“今晚的月亮没有当年的好看。”我说。

　　“我忘记了。”他摇摇头，站起身， “我只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什么样子？”

　　“冷漠又神秘吧。”

　　“那现在呢？”

　　“现在？”他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道， “像个人。”

　　我听着，眼眶里都是泪，垂着头，又怕他发现。

　　“我希望每个生日都能跟你一起度过。”又顿了顿， “这是我今年的生日愿望。”

　　“可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别担心，没‘人’听到。”场外一阵爽朗的笑声。

　　“易烊千玺。”

　　“恩？”

　　“生日快乐！”

　　伴随着12点的钟声的响起，伴随着内心的烟火，我不是灰姑娘也没有灰姑娘未来的好运，只希望我在这世上的每一年，都可以陪你过生日，来自一个鬼的真诚祝福。

　　“没能当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只好当最后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鬼。”

　　夜静悄悄，识海里有一颗种子翻了翻身，伸了个懒腰，想要全力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