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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安帝妃安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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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本来已经结痂了,是帮笙笙挡那箭矢时一着急用力过度裂开的。
“哼。”明明是自己有理,怎么被他说的有点理亏呢。
看着眼前这人眼里的担忧和心疼,诺笙一下时有点转不过来。!
诺笙表示转不过来就不转了,反正他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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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次我们扯平了,笙笙以后不可以把自己陷入危险中了好不好。”
凌忆浔拉着诺笙的手,强迫诺笙盯着他的眼睛。
“笙笙要记得,任何人的命都没有笙笙的重要,我的也是。”
诺笙被他盯得有点不舒服,现在的凌哥哥很温柔,但同之前是不一样的,似乎带了点若有若无的偏执和疯狂。。。。。。
诺笙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甩出去,凌哥哥不会的,是自己太敏感了,一定是。
“凌哥哥忘了吗,笙笙大仇未报呢,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诺笙将被攥得生疼手抽了出来,神色冷漠的说。
凌哥哥说的对,自己不能死,大仇未报,去了地下也无颜面对爹爹和娘亲。
一想到爹爹和娘亲,她的心就抽疼,整个人气压低了几个度。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她哪还有一个9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她已经疯狂了,只是无意识的压制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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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相府
“那逆子去哪了?”凌烊坐在上首,抿了一口茶。
本来今日还想带他入宫给阿荨看看呢,结果人都找不到了。阿荨就是太善良了,居然对这贱种心存怜悯。
可惜他们都以为我的阿荨已死了,不然我同她定会羡煞旁人。凌烊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属下还未查到,请主责罚。”一死士跪在下首瑟瑟发抖。
“咻~”那死士还未发出惨叫,便已经头一歪栽倒了下去。
立刻就有人进来将他拉了下去。
“废物活着作甚。”凌烊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神色冷淡的说:“褚译你去查。”
“是,爷。”褚译低着头,恭敬的应到。心里酸涩的要命。又是为了那位,爷只有在她的事情上才会如此暴厌。
穿过一排排的高墙楼阁,在一座雕梁画栋,华美无比的宫殿内,一个极其冷艳的妇人正在抚着古琴,安静悠远,婉转悠扬。
“灵都公主出城有几日了吧。”
古琴的高雅清冷同她的高贵冷艳居然有种莫名的和谐,两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面。
“是,这会我们的人应该也快到了。”旁边侍候的太监恭敬的回道。
若是凌烊在这定会激动万分,自己喜欢的人果然足够优秀,真是光芒耀眼啊。
只有她才配得上自己万般的喜欢。
他头低的极低,娘娘说过不喜看他的这张脸。
若不是自己还有点价值能被娘娘利用,因为这张脸就够自己死许多回了。
“陛下可有说什么。”
“陛,陛下似是有意放过那孤女。”
凌晨小心的回答道。
“呵,他可真善良。”
安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素手翻飞间琴音大振,远远的看去红袖翻涌,朱钗摇曳,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殿外俯跪在外面的一众宫女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外间传闻她们家娘娘是最善良单纯不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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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哥,快来吃鱼呀。”诺笙自从痛痛快快哭过一场后,整个人看着开朗了不少。
虽说对他人还是那么冷漠,但对凌忆浔却明眼看着多了几分依赖同欢喜。
凌哥哥是她最后的家人了。
“来了,你小心些烫。”
看诺笙抓起一条就准备咬,凌忆浔无奈的笑笑,也不知道熟好了没。
凌忆浔今个一大早就带人先去探路了。
说是探路其实就是带人伪造了好几条他们的马车经过的痕迹,看能不能先拖延一段时间。
虽说自己已然来了,可以保护好笙笙,但还是要以防万一,能避开最好还是避开,毕竟目前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刚回来时诺笙已经指挥良辰带人抓到了了好几条鱼,有些都快烤好了。
这几日他们虽说没有饿着,但吃的也都是干粮之类的,新鲜的吃食有好几天没见着了。
也不怪诺笙激动,虽说她心智挺成熟的,但从小是真的没有吃过苦,娘亲同爹爹对自己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吃食上更是如此从未短过她的,娘亲和爹爹对吃的东西要求不多,所以整个长公主府都是尽着她来的。
“凌哥哥,还有多少天才能到呀。”诺笙同凌忆浔并排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手里的烤鱼问。
说起来惭愧,她一直有点路痴,之前走哪都有一堆人跟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自从进了这林子,已走了许多日了,日日都是同样的风景,她觉得都没什么不同,总觉得这几天在同一个地方转。
晴日里倒还好,阴天根本无从判断。
凌忆浔帮诺笙捋起侧脸的一缕头发,抹了抹她嘴角粘的辣椒,温柔的笑笑“快了,不出意外还有不到五日的路程了。”
良辰刚要过来同诺笙说什么,正好看到了凌忆浔手抚在诺笙脸上的这一幕。
树叶的遮挡下碎碎点点的阳光正撒在两人的身上,凌公子望着主人的眼神温柔缱绻,主人低着头专心啃着手里的鱼。
凌公子摸着她的头发,眼里深情翻涌。不过主人没有抬头,自然也没有看到凌公子的神情,良辰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看不到主人的表情,但想她心里也是有几分欢喜的吧。
良辰的心狠狠一疼,自己怎么敢对主人抱有奢望呢,真是该死。
自己如今这幅模样又怎么配的上她,主人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他转身离开了这里,时候还没到,不能暴露那个身份,现在也只有眼不见为净了。
这些事还是交给影一去办吧。
凌忆浔看着良辰一副受了打击转身离开的模样,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这几日又来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场的刺杀。但他们终归是低估了诺笙的实力,不用她亲自出手,良辰同影一带人都完全解决了。
马车里诺笙八爪鱼一样黏在凌忆浔的身上,无聊的拨弄着他的头发。
“凌哥哥,把我送到灵都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我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总要回去刷刷存在感不是。”
凌忆浔无奈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闷闷不乐的诺笙,放下了手里的兵书。
“放心,在确定你这边绝对安全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他揉揉诺笙的发顶,把人从身上拽了下来。
“快要进城了,我的公主殿下,坐好我帮你整理整理。”
看着诺笙嘟着小嘴不情愿的样子,他剥开一颗葡萄喂到诺笙嘴里,顺手理了理她翘起来的一点刘海。
“让夏初来帮你换身正式点的衣服,第一次见面,气势上可不能落了下乘。”
“那好吧,灵都守卫大多是爹爹的人,他们暂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诺笙说着愣了愣,爹爹娘亲早就把退路给自己准备好了吧,唯独没给他们自己准备。
看到诺笙突然安静下来,知道她是又想起来那些事了,凌忆浔不禁皱起了眉头。
笙笙近来的情绪波动的厉害,除了在自己面前是一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一旦有其他人在场立刻会变成一副冷漠肃杀的模样。
就像现在,好似一个瓷娃娃,面无表情,拒人以千里之外。
虽然诺笙待自己有所不同,但凌忆浔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走进诺笙的心里。
“笙笙?”凌忆浔抬手搂住诺笙的腰,将他带到了自己怀里。
“嗯,怎么了?”诺笙像突然惊醒一般一颤,僵硬的扬起了一抹微笑。可不能吓到了凌哥哥。
“无事,就想抱抱我家笙笙,到灵都可就没法这么放肆了。”
诺笙往他怀里蹭了蹭“那也是我最大,谁敢说什么。”
敢伤害凌哥哥的人都该死。
诺笙垂眸掩住了眼里的冷意“我要换衣服了,凌哥哥快出去吧。”说着从凌忆浔怀里坐了起来。
“好好好,我去叫夏初帮你。”凌忆浔笑着揉乱了她的发顶才从马车上下去。
“小姐想穿哪套衣服。”夏初进来跪坐在榻前问到。
“我记得之前有套金绣白底的,就它吧,还有配套的面纱也找来。”
爹爹手下出来的人,她很期待呢。就是不知道他对爹爹忠心到了什么程度,这谋反的事能不能干。
“你们这几日都在干些什么。”诺笙伸开手让夏初给她穿衣。“这几日都没见着他们几个了。”
夏初系上了最后一根带子“这几日千总大人在对小姐身边服侍的人进行集中训练。”
“千总?良辰?”
夏初说着手上不停,将诺笙凌乱的头发很快的打理好,选了三支简单的白玉簪子上下错开插在了一侧,另一侧选了一支带长流苏的钗子。
“是的,千总大人没跟小姐说吗?”
“他对这些倒是上心。”
“可不是,奴有很大的进步呢,小姐要不要看看。”夏初整理完,扶着诺笙坐下。
“不了,他做事我放心的。”
“主人,到了。”刚说着车外良辰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