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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阿肆 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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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来嘞，客官，您的家常菜！”
远处，小二头顶餐盘，两只手分别还个盘子。
“您的银耳莲子羹，佛跳墙，拌凉皮，四个猪肉包子，四个羊肉包子，三份卷饼。”
随着一盘盘菜肴端在桌上，飘香四溢，让人饿得不行。
“菜上齐了，有什么吩咐只管直呼一声。”
“知道了。”
宓冶会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动筷吃饭。
“尝尝这个，媳妇儿，这个好吃。”
“这个也好吃……”
而琼则是一直顾着阿肆，没去管他，给他夹什么他就吃着。
“这个，补身子，补脑子。”
“吃点青菜。”
阿肆也是，一直在给琼加菜
“老师，你也吃，你尝尝这个素三鲜。”
“这个糕点也好吃。”
最后乱的琼给这个人夹也不是，给那个人夹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好说了一句。
“我饱了，别给夹菜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你吃饱了，你才吃了多少？”
宓冶难以置信的说道。
“真的饱了，你们吃。”
琼就头也没回的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
琼刚刚才洗完手，就发现自己的通信器在震动，打开一看是赵路笙。
祖宗这时候打来电话干什么？
“喂，怎么了吗？”
琼礼貌的说道。
“有时间来下层一趟把，有消息，但也不算太好。”
对面沙哑年迈的声音传来，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下一句。
好消息，但也不算是好消息，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几天后就下来，很着急吗？”
“也不算吧，‘奇迹’很好，你可以忙完再下来，放心，有你那几个小助理在那里辅佐，事情还算顺利……”
“呆呆他们？”
“是啊，他们最近在搞一个项目，一有空就来给我打杂，不错。”
琼也是放下心来，挂了电话后就走出洗手间，看见在那里尴尬吃饭的两位，叹了口气。
“走吧，你们爷俩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呢？”
“回来啦。”宓冶兴致勃勃回过头来看着他，“那我先去结账。”
等宓冶走后，琼坐在原来的位置，和阿肆聊起天来。
“最近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还有些很新奇的东西，觉得这里好棒！”
阿肆也如实的回答道。
“过几天，我陪你去下层一趟，但是——”
“我不去见哥哥！”
还没说完阿肆就打断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琼在没说完话就被阿肆打断，阿肆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低着头说道。
“对不起……”
“没事，我只让你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
琼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宓冶回来了，也确实应该走了。
三天后
下层
“老师，我好想你们！”
一进门就看见呆呆和几个小伙子扑面而来，脸上的喜悦根本藏不住，抱了又抱，还是最后宓冶他们拉开。
“老祖宗呢？”琼问道。
“在屋里呢，最近他总是疑神疑鬼的，以前我们还可以去帮忙，现在连屋都不让进了。”
“为什么？”琼问道。
“不知道，两天没出来了。”
二楼进屋，琼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于是又敲了敲。
“出去。”
屋里的人终于说话，但只是驱逐。
“是我，我来了。”琼说道。
里面又是许久没有说话，琼开始有些紧张，刚要推开门查看，又是一声。
“进来吧。”
琼松了口气，推门而入。
很难想象，琼虽然说的不是那么爱收拾的人，但这位老祖宗比他还不想收拾东西，东一件西一件，都得到处是。
琼好像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不让呆呆过来帮忙了。
一定是呆呆给他收拾房间被他制止了，又怕添乱，所以直接不让他们进来了。
“怎么样了？”琼问道。
“怎么说呢——”赵路笙伸了伸懒腰，但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准确的来说，这是个月亮。”
“什么？”琼有点听不明白，一阵耳鸣，他应该不会把能住的地方和不能住的地方混为一谈啊？
“那月亮上，不可以住人？”琼说道。
“这就是那颗星球的特点。”赵路笙又说了一句，“就是，既可以住人也可以用来当月亮。”
赵路笙慢慢占起来走到琼的面前，“是星球，是月亮，你自己决定。”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说可以住人，那为什么要把它归为月亮一类的卫星上面？”
“它体积很小，如果将它引来这个圈子，很可能就会被其他大型星球的引力吸引，成为一个卫星。”
“但如果不把它引到这个圈子，以它的距离根本吸收不到足够的太阳光，没办法让人类顺利生活。”
琼开始沉思，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赵路笙慢慢转悠着，打量着琼，像是看破了琼的顾虑，突然又说道。
“卫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一百多个星球，现在只有班列有月亮，如果可以，我们所在的安来星球也会有月亮。”
“可我不想。”琼拒绝到，“我不想把‘奇迹’给他们，他们凭什么？”
赵路笙叹了口气，“为了，国家。”
琼愣了愣……
是啊，为了国家……
为了让它成为一个完整的国家……
当时赵路笙也是为了这个，随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能是变异，他也愿意去试一试，哪怕真的失败，哪怕真的丧命。
屋外
“阿肆，你变回来了？”呆呆难以置信的说道。
“是啊。”阿肆礼貌的笑了笑，“最近才知道的，很神奇吧。”
阿肆身穿一件白色宽松衬衫，下面是比较宽松的长裤，整个人被显得格外干净，清爽。
“那你这次回来来要跟着来事回去吗？”又有人问道。
“对啊，我已经在上面找到工作了。”阿肆说道，“要开始新生活了……”
“哦——”小伙子们纷纷叹息道。
正当聊得火热是，门铃声突然想起，打断了他们的叙旧。
“谁啊？”呆呆闻声赶去开门，“马上就来。”
一开门，竟然是霖。
呆呆不免有些震惊，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把人请进门后，便问道。
“霖哥，你怎么来了？”
霖似是没有听见，呆呆又叫了一声，霖才回过头来，尴尬的说道。
“啊，我听阿肆过来了，来看看。”
可左瞧右瞧就是看不见阿肆的踪影，便疑惑的问道，“他人呢？”
呆呆也正疑惑道，刚刚还在客厅和他们聊天来着，以后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啊？”呆呆说道。
“你还敢来！”
此时琼已经从楼上出来，准备下楼了，但就在刚刚便看见阿肆匆匆忙忙跑到洗手间，一脸慌张的样子，把琼吓了一跳。
“我来看看，不行？”霖也硬气起来。
他有把握，琼在孩子们面前不敢真正撕破脸，最多就下个逐客令，自己在厚着脸皮呆在这，琼也不能那他怎么样。
“有什么可看的？”琼冷笑道，“是不是有拿点阿肆的鳞片买套房子？”
霖脸色一僵，像是定在那里，瞬间空气冷到了极点，小伙子们也看出端详，麻溜的躲开了。
“你什么意思？”霖说道。
“怎么？他们没在找你要什么阿肆的东西？”琼慢慢下了楼梯，靠在扶手旁，“这次又是什么，鳞片，照片，还是珍珠？”
“我就想看看他。”霖平缓地说道，“他过得好吗？”
“好的不得了。”琼很果断的说道。
“我真的不能见见他吗？”
“……”琼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须臾，宓冶二楼下来。
“那你得问他，问琼有什么用？”
随后便将通讯器扔到霖旁边。
“……哥……”
通讯器对面的声音徐徐传来，那一点波澜都听不出来的声音，却在霖的心里翻起风浪。
“阿肆……”
霖的声音慢慢颤抖的说到，如果可以凑近一点，可以看出因为极力克制而不停发抖的手。
“回去吧……”
阿肆慢慢说道，
“好好过日子……”
“可是——”
“算我求你了……”
阿肆打断他说道。
“我，我给你——”
“嘟……嘟……”
通讯器那边已经挂断，剩下的只有未说完的话和一连串的电话尾声。
我……
还帮你装修了以前的老房子……
还有陶瓷杯……
还有玩具熊……
你不回来看看吗？
“好了。”宓冶叹了口气，“回去吧……”
“不，我还有很多事没和他说……”霖似是如梦初醒，“我还有事和他说，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他不愿见你。”琼说道，“不然为什么躲起来？”
霖似是不甘心，他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连面都没见到，空荡荡的回去，他不服。
一会，便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去。
琼见此情景赶忙上前制止。
“你这是私闯名宅！”琼呵斥道。
“阿肆，求你出来！只见一面就好！”
霖在那里吼道。
宓冶上前，把琼拉开，让霖跑了上去。
“你干嘛拦着我！”琼狠狠瞪着宓冶说道。
“好了好了。”宓冶顺了顺背，安抚到，“成年人了，他自己解决就行。”
楼上
“阿肆！阿肆！”
霖一遍一遍地吼道。
阿肆也知道逃不掉了，变慢慢从洗手间出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可能是因为变异，阿肆比以前更好看了，更妖精了点。
“你怎么上来了……”阿肆平静的说道。
“你的腿……没有变异。”霖有些吃惊，不过莫名其妙的喜悦充斥着他，“那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回不回去了。”阿肆说道，“永远都不会了。”
霖显然有些惊慌失措，他真的没有预料到这些，他以为只是琼一厢情愿，认为阿肆不再回来，没想到到头来，是他一厢情愿。
“我能，问问你的信息素吗？”霖突然说到，“是什么味道的？”
阿肆显然有些吃惊，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以前，他们两人就有约定，以后要闻闻对方的信息素。
直到后来，霖去上层结合后才发现，只有结合的人才问到，从那时开始，阿肆每天都想着结合的那一天，为了能让自己早点问道霖的味道，也为了霖能早点闻到自己的味道。
可现在，种种原因，让这个约定无法实现，甚至埋在了回忆里，直到它黯淡，直到它被两人双双遗忘。
阿肆缓了一会，慢慢释放信息素，山茶花的味道蔓延开来，传到了霖的鼻子里，霖也是贪婪的呼吸着这本应该如此熟悉但又应该陌生的味道。
他曾无数次想过阿肆会是什么味道的，想过，那应该是世间最美好的味道，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最美好的味道，是山茶花。
霖开始不自觉的散发信息素。
那是蝴蝶兰的味道，让人闻起来如痴如醉，阿肆碰到那信息素的时候猛的缩了回去，没有再闻下去。
“闻都闻了，哥哥快回去吧。”阿肆转身马上就跑，却被霖反手抱住。
“为什么不闻了？怕控制不住？”
阿肆僵了一下，愣住了。
“因为怕我看出来我们是百分百？”
霖继续说道。
“你先放开我。”阿肆挣扎道，“哥哥，你清醒清醒吧……”
“………”
“百分百又怎么样……”
霖很黑着脸，慢慢松开阿肆，阿肆也接机跑到了卧室把门锁起开。
就这样，里面那人再也看不见心爱之人为他搭建的巢穴，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那只洁白的小鸟。
所以，终究是错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