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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阿肆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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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
“这到底怎么回事？”琼不由感到惊讶。
他以前只知道下层有这么个地儿，传闻也是听了不少，说什么这里有从古地球来的老妖怪住在这，但琼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也不屑去这里。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宓冶不由得感到惊叹。
光线慢慢转移，上面的墙上挂满了阿肆的照片，最下面是一张张类似于古卷的图纸和银鱼的纸绘图，看样子绝对是比琼的年龄还要大了。
但阿肆的照片确实最近甚至还要更早一些，而这些照片一些都是偷拍或者是家庭照。
家庭照……的话……
“霖，你这畜生！”琼刚要喊出来，就被宓冶捂住了嘴以至于琼喊的什么宓冶也没听清楚，不过听着倒像是在骂街。
“好了好了，小声点，把他吵醒了怎么办？”
等琼稍稍平静过后，又回到那面墙上，看样子，这人关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一直在琢磨某种研究。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宓冶也紧凑了过去。
“是……永生……”
“我擦！”宓冶骂了一句。
因为刚刚说话的不会是别人，而是那个枯瘦如柴的老头，那声音简直比琼哑喉咙的那段时间还要在哑上好几倍，都快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人不可能永生。”琼波澜不惊的说道。
“呵呵，年……轻人……”那人似是在嘲笑，随后慢慢起身坐了起来，“那……我是什么？”
“你不是人。”
“哦？那……我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琼随口说了一句。
“永生……需要代价……”那人又开始喃喃自语道，“给了你……永生，你却承受……不住来自永生的……代价，只会让你更加……废物。”
“您指的代价是拥有自愈能力吗？”
琼尽然跟那人聊了起来，准确地说还是不亦乐乎的聊了起来。
“你……很羡慕这种能力吗？”那人突然严肃起来，陷进去的眼球突然瞪起来，注视着琼，把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指指向他。
“我没说我羡慕。”
“离开了爱人，家人，朋友，你会孤寂，无聊，这种感觉随之让你发疯，想去死，去毁灭……”那人慢慢转头看向那血淋淋的墙面，“但是你发现，你根本死不了，你是永生的！”
随后“嘭”的一声，那人撞在墙上，清晰的碎骨声，明显看到那人的头部已经弯到了常人无法到达的地步。
但不出所料，不到一分钟，呼吸开始均匀，头部那已经出不来血的伤痕快速被治愈。
不一会，那人给了琼和宓冶一个十分无奈且诡异的笑容。
“看啊，根本死不了……就算我被五马分尸，搅成肉泥，身体也会从心脏开始，慢慢生长，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宓冶只觉得有点恶心，想吐，难道他每天都会这么做吗？
这已经成为他固定的日常琐事了吧？
“因为，仪器！”
“我们都是通过仪器结合的产物，为什么只有你变异了？”琼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显然这并不能说服他。
“我是……始作俑者……”
“林冥？”
那人无奈的笑了笑。
“历史，可以被改写，人们总是用滤镜将那些人极端化，要么你是至高无上神一般的存在，要么你是被千古唾骂，诛九族的恶魔，颠倒黑白，不问是非，总是相信一口空谈的谎话，从不细细去看那错漏百出的古籍，写的多么荒唐，扯淡！”
“……”
琼和宓冶都已经猜到了，他们那晚在图书馆里的猜测，好像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可，一个人，真的能活这么久吗？
“那你是谁？”
“我给你们讲一个，我所知道的故事，有兴趣听吗？”
“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那是，我第一次踏进除了古星球以外的地方，并把它作为了新的家园，我们赤手空拳，想在这里铸造辉煌，但我们好像忽略了一点。
因为我们在古星球算是后继者，原来在星球上居住的动物们，离开家，水土不服，不到一年的时间，最古老的那一批动物已经全部灭绝，先是水生动物中的软体动物，根据自然演变的过程，又过了一年，就有三百多种动物濒临危险。
但很怪，我们这群作为后继者的人类，并没有出现任何排异反应，甚至因为在这个地方，因为某种物质的原因，我们的体质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有一天，当动物开始变得屈指可数时，我们才意识到事情的危险，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牲畜没有了，我们的肉类食物也将不复存在。
这座星球上，山川大海，应有尽有，但唯独少了动物，少了自然结合的产物，少了韵味，少了点睛之笔。
“那，后来呢？你们制造了仪器？”琼问道。
“那就是个失败品！林冥他只顾人类的利益，根本不关心生灵的安危，他先是把我扔进去做了实验，犹豫超负荷的运转，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声呼啸，宓冶和琼才意识到那人后面，尽然有一对翅膀！
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蝙蝠吧。
那翅膀乌黑发亮，十分庞大，但由于屋里太黑，根本看不清身后。
这人应该是变异体的鼻祖了。
“他通过研究我！让自己的风光伟绩照耀至今！他才不是真正的人类！”
“您现在情绪不稳定！”琼急忙上前制止却被宓冶拉了回来护在身后。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么？”那人的眼球慢慢发红，蝙蝠体征随着他的情绪越来越明显，“因为现在有个跟他一样的疯子！把我带到这里，让我研究。”
“知道这墙上挂过多少张不同的照片吗？106个！”那人吼道，“他们不惜牺牲同类，让他们变异，来达到什么狗屁永生！”
“他们疯了……”琼说道。
“可不就是……疯了……”
那人情绪也慢慢稳定，身上的变异体质也慢慢减退。
“你们……是一对的吧。”那人慢慢说道。
“……”
怎么看出来的？
“小心爱人，他们往往都是嗜血的怪物，一点一点榨干你，最后抛弃你。”
“你跟那个林冥，是一对吧。”宓冶说道。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他，无条件的支持他，跟个傻子一样。”
也是，当时林冥和他制造出仪器后，没人敢上前去献身，在林冥的极力劝说下，他一时头昏脑涨的进了仪器。
“放心，就算不成功，你变异了，我也会爱着你，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可后来呢？
“林冥，我好难受……你……你抱抱我……”
“什么东西？别过来，你先别过来！来人，把他带到实验室里！”
“你就是这么兑现你的承诺的！骗子！”
“路笙，你要明白，你现在都不算个人！你要我怎么对一个怪物兑现承诺？我不能爱你，这样会毁了我！”
“骗子……你个……骗子……”
——
从那间小屋回来，两人又去了一趟宓冶跟踪到的另一个地方，就是那间制作衣服房间。
不远处，便能听见那机器在那里作响，还在打批生产。
其实宓冶有些疑惑，那个组织有这么多人吗？为什么会生产这么多件衣服？
“哎，走这儿。”宓冶一把把琼拉了过来，旁边是一个通风口，看样子应该是正好通道机器的正下方。
两人我行我速的爬到通风口，里面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宓冶的坏心思油然而生。
“媳妇儿，你往下趴趴，我护住你。”
还没等琼反应过来，就被宓冶摁了下去，趁琼不注意，爬到他的上面。
“要死啊！你下来！”琼顿时脸红了起来，正要翻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顶着他，正当琼和宓冶面对面时，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有病！”琼低声吼道。
“我这叫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懂不懂。”
“你——”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宓冶用嘴堵住，随后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原来是有人来了，那人也是穿着基地的工作服，像是在交谈什么，宓冶一遍专心致志的听着，下半身却在那里摩擦着，惹的琼心烦气躁，刚想制止又听说道。
“别出声，我要听不见了。”
一肚子的火又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琼的呼吸声慢慢被打乱，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只好把头埋在宓冶的怀里，任由他胡闹。
“还……没好吗？”过了半响琼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你说那个？”宓冶戏谑地说道，“不管是哪个，都没好，底下这个还在拿货，身下这个……你觉得呢？”
“……”
琼气的没再说话，只是报复性的开始在宓冶身上乱咬，不知不觉琼开始感到一阵头晕，等宓冶摸了摸他那泛红的脸颊，含住他那两朵花瓣才有些清醒。
“怎么又晕过去了，在这个小地方憋坏了吧，出去透透气？”
此时的琼就像火焰山里的那团火，而宓冶此时就想一把假的芭蕉扇，怎么扇都扇不灭，越扇越大。
“你给我，滚出去！”
琼一脚就踹在了宓冶的命根子上，虽然没用大劲，但是疼的确实刻骨铭心。
好巧不巧的，这时通风管道开始晃来晃去，最后直接从宓冶和琼所在的那个位置开始断开，正好掉在了那堆衣服里。
瞬间，四目对视，谁又比谁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