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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叫: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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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层
随着急促的呼吸,两人保持这种姿势已经有两三分钟了,但看宓冶对那人的反应完全可以把人摁在床上亲一天。
臭不要脸!
那男人见状又开始挣扎,可他越是挣扎就被宓冶握得越紧,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那人再也忍不住了。
胸膛起伏不定,沿着嘴边流过一条白线,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在危急关头,那人用膝盖狠狠的顶在了宓冶胸前的伤口上。
虽不人道,但管用。
疼痛的力量将这位被情欲占有的男人终于有些清醒了,趁这个机会那人把宓冶退开,自己仓促的起了身,向后倒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俗话说,寂静是最致命的尴尬。
两人双双沉默着,谁也不想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宓冶打破了沉静,开口说道。
“那个……抱歉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
突然……突然怎么样啊,突然脑子一抽,就把别人摁在床上啃吗?
宓冶一时说不出话。
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宓冶抬起头看他,忽然有些慌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这人成熟又十分清秀,不短不长的头发恰好遮住了眉毛 ,一双凤眼显得庄重又魅惑,身高约在一米七多点左右,腿十分修长,三七身材,脸泛着红晕,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有些妖娆。
他好像明白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宓冶心想这不就是我的命中情人,天生羁绊?!
宓冶硬是愣着看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眼神不怎么对。
活像是地主恶霸瞧上了邻家小女——猥琐至极。
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如狼似虎般的模样,简直可以称之为禽兽了。
这使得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了,过了一会宓冶就有点后悔说出刚刚那句话。
“没事,其实不怪你,因为我看你还没醒,又发现你和我的契合度很高,所以我才用信息素强行将你唤醒的”
那人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那男人说着,脸上还微微泛红,宓冶知道高度匹配是双方的,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宓冶他一个人,那个男人也受到了的冲击力,而且光是看他那泛红的脸就知道受到的信息素侵扰不比他弱多少,正当沉默的时候那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那个……你能不能把你信息素……收一下……”
“啊?哦……哦哦!”
宓冶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既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放的比那个男人还要开放,又不好说什么,就立刻把自己的信息素收敛起来。
过后两人的信息素都渐渐开始退散。
两人也恢复了平静。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应该叫你什么?”
宓冶问道。
“……琼……”
穷?
“嗯,那是用来形容美玉的字。”那人又肯定的回答道。
“哦——”
我还以为是穷死了的“穷”呢。
不过他确实是有点儿穷了……
“啊?这就没啦……”
宓冶脑残的小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我是与鹿结合的A级品种,信息素残梅。”琼的说着。
“梅花鹿!”
宓冶又瞪起了疑惑的大眼珠子,感觉是自报家门的相亲似的。
“什么?”
那人先是疑惑,后又慢慢的解释道。
“不是梅花鹿,是夫诸。”
“那只神兽吗?”
其实夫诸并不算神兽,在千年前的大逃亡的时候已经被证实了,还有很多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动物,在逃亡的时候都被证实出来。
只是太过罕见,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人来还是喜欢叫它们为神兽。
“那就只叫琼吗?”宓冶紧接着有问道。
不过很快。
宓冶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要知道新纪是按身份的尊贵程度和荣誉分为下层和上层,为了区别这两层的尊贵程度。
一般上层人都会有名有姓,而下层人要是想要有姓氏的话,只有两个途径。
第一就是与上层人群联姻,按照妻(夫)随夫(妻)姓的规定。
第二就是下层人士可以进行每年的选拔,通过重重考验,最后选拔为上层人士,才可以获得姓氏,但这是几乎是为零的概率,因为考试内容严格苛刻,一般下层人的各个条件都无法达到需求。
因此下层人是不配拥有自己的姓氏的,所以经常是一个字,或两个重复的字要是去登录身份发现有姓氏存在的话,可是违法的,不仅要蹲大牢,根据姓氏的尊贵程度,要是私自取的姓氏太靠前的话,可能会判死刑,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极其的不公,极其的让人厌恶,恶心。
可要说最开始是怎么区分上下层的,没人知道。
看出来琼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随后他又问道。
“你是怎么捡到我的?”
“这里是下层,我在中转站,看见你快死了,所以我就把你弄过来了,你饿吗?”,琼问。
“确实有点饿了……”宓冶真诚的回答道。
琼没有说话,但看表情有一种并不自愿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又说道。
“其实不用,对于你们上层人来说能吃下去,也是一种勇气吧。”
琼没好气的说到,显然可能对上层人士有什么误会。
“……”
这种偏见每个上下层人都会有。
就像上层人觉得下层人就像是一辈子都只会待在阴沟里爬行的小老鼠。
而下层人则觉得上层就像是一个只会贪图享乐,不管别人死活,冷血无情虚伪至极的狐狸。
不一会儿就看见他从冰箱里拿来了两盒速冻的能量快餐,开水一烫过了两三分钟之后,把一份端到了他面前,宓冶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尝了第一口就觉得:并不是琼对上层人士有什么误会,而是自己对下层人士有什么误解。
这不就是素水饺吗?
不,这不是,说是水饺简直是侮辱了水饺。
这就是泡烂了的馒头包了一个生菜叶子。
宓冶是个中式餐饮的爱好者,当然也十分喜欢吃水饺的,但他吃过的水饺都是皮薄馅多,里面不是有大虾块儿的,而现在面前的这个明明是——泡烂的馒头!
但是不能打自己的脸,总不能在未来媳妇的面前丢脸!
加油!宓冶,你是谁!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裹着生菜的,难吃至极的面团子在人家面前丢了面子。
加油!你可以的!
经过七七四十九道工序,二十八颗牙齿齐心协力,反复的咀嚼之后,终于强迫着自己的喉咙把这个面蛋咽了下去。
还没等宓冶说什么,琼就先发制人的开口说的。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
那个半分委屈半分怨气的语气让宓冶更加无地自容。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面子就是用来丢的。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外面用重物敲打着门的声音,这种声音显然不怀好意。
一次次的敲打,使得宓冶越来越烦,就在他刚要起来的时候,琼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先不要动。
但琼的表情看上去面如死灰,而且并不觉的出奇,显然在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果不其然,一会儿就听他说道:“又来了……烦。”
琼回头看向宓冶说到:“你在那儿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不是什么大事。”
话音刚落,琼就关门而去。
在门外 小巷子里
“怎么!敲了这么长时间才开门,胆肥了这是,是不是昨天老子没让你舒服够,啊!说话啊!”
那人用手指狠狠的戳着琼的心口处,戳的生疼,把他推到了巷子的最深处,琼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忍气吞声,甚至差点都忘了怎么呼吸,一直默不作声任人摆布。
但往往有些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脆弱。
柔弱,只是那个人想要安于现实的伪装,披着羊皮的狼,在被惹怒了之后,是很可怕的。
但是,现在还不行。
“哦呦!今天出奇的乖呀,是不是因为那个人还在我手里呀,告诉你,要是再不听话,下一个,就是他——”
只听一声尖叫,琼一拳头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被狠狠地倒在了地上外加还翻了个跟头,过了很久才勉强站起,但眼前还是晕的。
那人刚想破口大骂,却看见琼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愤怒,凶恶的眼神,那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连琼他自己都有点吃惊,自己尽然真的打了那个混蛋。
骂人的话停在嘴边,只见那人脸上的凶恶转为了另一种扭曲的笑容,慢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他面前。
“生气啦~,想打我吗?在打我之前你不应该想想回去之后他会不会遭殃呢,嗯?你说是不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被你玩过了吗!?你还想怎样!”
琼恼羞成怒地说道,声线微微颤抖着,喉咙像被针刺过一样,让人咽不下气,又吐不出来。
“是啊,但是你他妈那算玩吗?不就碰了一下吗?那也叫玩?!还打伤了那么多人,不过我现在心情好,我大人有大量,这样,我也不干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让我们兄弟几个把你打一顿,然后今晚再来一趟看看你今晚的表现如何,你看怎么样。”
那人邪笑道。
琼再一次被逼近了黑洞里,他握紧拳头,想要冲破这里的牢笼,想要冲出去,但他不能,身上有铁链拴住他,它的翅膀早已被折断,已经不可能在飞出去了……
没有机会了……
与此同时在琼的房间里,宓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发生的事情。
首先存在第一个疑点,那些人为什么会在上层人进行物种结合的时候开始袭击仪器,而且仪器是整个新纪最为重要的东西,换做是谁也不敢去打仪器的主意,何况那帮人一下就毁坏了三个仪器。
第二的个疑点,就是那些人不仅毁坏了仪器,而且有一种直觉是那些电磁炮明显又是冲着他来的,但又是为什么呢?
他还在苦苦冥想的时候,忽然听见门轰的一声打开了,只见琼伤痕累累的抱着左臂,顺着左臂流下来的鲜血一直在滴答滴答的流着,琼垂下头,黑着脸,什么也没有说,正当宓冶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那烦躁而急促的声音,搞的宓冶十分不爽。宓冶没好气的切了一声,心想你以为我多想管你的闲事,不过是觉得你救了我,让你死在这儿我心有愧而已。
对!
仅此而已!
宓冶自欺欺人地说道。
之后就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看见琼自己一个人走到客厅里,拿起了医务箱开始包扎伤口。
然后宓冶绕有兴趣的走到客厅,靠着客厅的门框表现出一种非常休闲的姿态,问他。
“这些人是什么人,看来你已经习惯被他们打了。”说完还带着一点蔑视的笑意。
琼头也不回,就只是顿了顿,继续自顾自的包扎着伤口,而宓冶则像吃了一个土豆一样噎住了喉咙,一时不该说什么,三次!
跟这个人认识了不到4个小时,已经让他吃闭门羹吃了三次!
宓冶正想发火是,突然瞟见了琼从衣领里露出来的锁骨,锁骨凹陷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让人感觉十分的诱人,不一会就看入了迷的宓冶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
就在那一激灵下,宓冶转念一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邪恶了,倔强且一生要强的特警宓冶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
他关上门,并把门反锁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琼面前,假兮兮的安慰到:“很疼吧,要不要我帮你呀。”
一面说着,一面摆出温柔且奸诈的微笑,还没当琼反应过来,宓冶就已经把自己的信息素放了出来,像一只奸诈的老狐狸一样,琼闻到信息素之后立马不淡定了,猛的起身,要转身离开,却被宓冶转身拉住了胳膊甩到了沙发上。
“别乱动,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会干什么。”宓冶半威胁半安抚的说道。
“你想干什么?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吗?”琼质问道。
“冤枉啊恩公大人,我只想帮帮你而已,乖,听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自然不会伤到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也不保证我会干什么,我们俩的契合度很高,你也知道的对吧?”
我为什么会救这么一个白眼狼!
早知道让他在中转站那儿自生自灭该多好,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要是我不好好听的话,他就让我明天下不了床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