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时代我变聪明了》间歇性抽筋

44、真实的恐惧

　　下午三点多，正在苏念和Fate一起，在钱铮铮等人开发的基础上，进行优化调整，修改bug并进行必要的升级时，忽然听到李琳琳的尖叫：“啊————怪物！是怪物！”
　　然后是不知谁的厉声呵斥：“闭嘴！”
　　剧烈的撞击和打斗声紧随其后。

　　“Fate，切换画面到他们的摄像头。”苏念立刻道。

　　Fate：“已切换李琳琳、苏富工视角。同时显示卫星监控和环境监控探头信号。”

　　随着它的声音，屏幕上陆续出现了六个分割成小窗的监控画面，其中最中间两个分别是李琳琳和苏富工的摄像头信息。此时李琳琳的镜头都在剧烈晃动，影像颠簸上下，根本看不到什么怪物，甚至看不到其他人。

　　而从苏富工的镜头和其它角度监控里，苏念看到了那只脊柱严重弯曲，像猩猩一样趴在地上，毛发深红，露出尖利獠牙，眼睛和嘴巴突出的变异怪物。

　　“他们小队里有进化者吗？”苏念皱眉，“这怪物一般人恐怕对付不了。”

　　Fate：“无人机已经起飞。”

　　说话间，猩猩怪已经站起身，挥舞着长臂向周围发起攻击。速度之快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它选择了距离最近，正挥舞着一柄斧子的中年男子，双臂张开一扑就将那人整个人夹起举在半空中，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又抬起，又摔下。

　　它仿佛对吃他咬他并不感兴趣，而是像找到了什么玩具一般，像是猫抓老鼠一般，玩弄着猎物。

　　“啊啊啊啊——”
　　男人的尖叫透过苏富工身上的话筒传来。
　　但很快就没有了声息，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滴落在地面。

　　其他人显然都被这个场景吓坏了，一时竟然没人敢动，忘了逃跑。

　　“大伯快跑！”苏念提醒道，“你对付不了它！”

　　苏富工其实一直能听到Fate的机械提示音，但乍一看到怪物他脑子反应不过来，双腿仿佛被瞬间麻痹。他之前也进山打猎，看到过野猪和猴子，可真正面对变异怪物超过普通人类的巨大身躯时，苏富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心脏都被麻痹，什么叫呼吸都不敢，什么叫灵魂的震撼。

　　直到他听到苏念的声音。

　　对！跑！

　　苏富工转身就跑，却刚走了几步就撞到一只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踉跄两步跌倒在地。
　　他感到脚踝一阵剧痛，额头顿时冷汗直冒。
　　低头一看，脚腕的形状非常奇怪，显然是伤到了骨头。

　　完了！

　　苏富工感到一阵绝望。更让他恐惧的是刚刚那一声巨响吸引到猩猩怪的主意，让它丢掉了手上已经破烂看不出人形的“玩具”，转身看向自己。

　　猩猩怪眼睛黄铜色的巨大眼睛转动着，嘴咧开到耳朵下面，露出獠牙之外更多的尖利牙齿。它的脸上也开始长出毛发，使它看上去更加恐怖，更没有了人的样子。
　　终于它四肢落地，一步步快速向苏富工移动。

　　苏富工在这生命危急的时刻，竟然肾上腺素爆发，一骨碌爬起身来，拖着一条腿跑了起来。他嘶哑着声音冲其他人喊：“快！快把他引开！”

　　但是他们小队一个死了两个跑了，剩下的两个早已经吓傻，呆滞地坐在地上靠在墙边，别说引开怪物，就是动一动都困难。

　　生死交关之际，苏富工脑海中浮现了苏念昨天给他们做训练的情景。尤其是他手上的手环和□□：“对了，我有武器，我可以……”
　　他先转过头，用□□对这猩猩怪发射。
　　然而他一来没有瞄准，二来在奔跑运动中又心情慌乱，能打中就怪了。

　　眼看猩猩怪已经近在眼前，它伸手抓来，苏富工勉力躲开，却终于还是身子失去平衡，一歪倒在地上。他脸色煞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无退路，再无希望，……

　　“别急，无人机快到了。”苏念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上最后一支箭可以自动导航，我已经激活了你手环上的定位激光，看到绿色对准它的头，不要动！”

　　“好好……”苏富工还没有彻底失去行动力，听到苏念声音后，他出乎意料地镇定下来，勇敢地看向冲子自己发出吼声的猩猩怪，“来啊！你这畜生！”

　　苏念从监控视频中看到他将定位激光打在对方头上，情况危急，也顾不得是否对准眼睛，立时启动发射。下一秒，□□上的最后一支箭矢自动飞出，在绿色定位激光的引导下集中了怪物的脑门，砰，砰，发出两声巨响。第一声是击中时，坚固的合金箭头和那厚硬的皮肤碰撞发出声音，第二声是箭头爆炸的声音。

　　合金箭头的威力和爆炸威力都不小，足以让一个普通成年人开膛破肚，立刻毙命。然而对于变异怪物来说，却仿佛是一场无用功。当硝烟散去，苏富工清晰地看到那怪物脑门上仅仅仿佛擦破一层皮，就像被小猫抓了一把。他心底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苏宅，苏锦和邱彦已经到位。

　　“我看到怪物了！”苏锦最先叫了起来，并且果断瞄准发射。
　　他有丰富的穿梭机杀怪经验，也意识到这时最重要的并不是先杀掉怪物，而是用穿梭机攻击吸引它的注意力，将它从大伯身边引开。

　　猩猩怪双脚直立起身，足有两米多高，疑惑地看了看半空中盘旋的穿梭机，又低头看向苏富工。最终，它选择了后者。相对于穿梭机配备的毒箭，它显然对那只能爆炸的□□更感兴趣。

　　“可恶！”苏锦道，“准备第二轮攻击！”

　　苏念道：“别着急，毒箭如果不能穿透它的皮肤作用不大。你们一只穿梭机尝试低空飞行，从它眼前飞过，干扰它的注意力，另一只主意瞄准，争取一击即中！”

　　“好嘞。”苏锦道，“我来吸引注意力，邱彦哥，你瞄准！”

　　邱彦比了个手势：“没问题，交给我吧。”

　　苏念“嗯”了一声，忽然注意到街角的人影。她让Fate放大了监控，又找了另外一个角度，很快确认那时另一个街道社区的巡逻小队。原来苏富工慌不择路逃跑时，已经跑到了两个街道交接的地方。

　　“能确认他们的身份吗？”苏念问Fate。

　　Fate：“面部识别结果如下：孟辉，柴禾红，……”

　　苏念：“等等，这个柴禾红是隔壁街道的巡逻队发起者？”

　　Fate：“是的，柴禾红击杀怪物数量3只，身份，超市采购员，单位：新阳镇XX超市。疑似进化者，能力未知。”

　　且说柴禾红本来是听到尖叫声和求救声，便带着队员赶过来。他手下的巡逻队不同于一般临时征集志愿者产生的队伍，而是全由他的朋友哥们组成。变异爆发前他们就经常一起聚餐旅行，进行户外运动，爆发后更是直接组队猎杀怪物，配合默契，经验丰富。

　　然而他们刚过来就看到苏富工被猩猩怪追到摔倒在地，身陷绝望。

　　“等等。”柴禾红拦住了正要冲上去救人的大家。

　　下一秒，苏富工身旁□□发射的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去，老大，这武器牛X啊！”跟在柴禾红身边的小个子孟辉眼睛一亮，“自动发射武器，激光定位，咱要有这个可就爽了。”
　　“快看！无人机！”
　　“有两架呢！”
　　柴禾红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两架无人机相互配合，一边吸引怪物的注意力，一边寻找攻击角度，默契又刁钻的战法，让他也不禁赞叹。
　　仅仅半分钟后，找准角度的无人机将一枚箭矢插入那怪物的眼中。
　　怪物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叫，引得所有人下意识捂住耳朵，心脏都因为恐惧而漏跳了几拍。

　　“可以啊！”孟辉感叹，“这射击技术也很牛。”

　　眼看着眼睛受伤的怪物陷入狂怒，拼命想要抓住那些空中的“小飞虫”，却不论怎么挥舞着双臂也无济于事。终于，它的胳膊越来越沉，逐渐抬不起来，脚步如醉酒一般，踉踉跄跄。两三秒后，怪物扑通一声歪倒在地，随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擦，箭头上还有毒，厉害！”

　　柴禾红紧盯着眼前的景象，忽然道：“你们还记得之前在小区垃圾站里发现的怪物吗？”

　　孟辉：“当然记得！那怪物皮肤嘴、爪子都发黑，显然是中毒死的。类似的怪物咱们镇上还有好几只。”他忽然神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什么，“你是说……那个是这些人杀的？”

　　“不止，保守估计有十五只怪物都是同样的死状。眼睛里插着箭矢，身体末端发黑，中毒身亡。”柴禾红郑重道：“应该就是这伙人杀的。”

　　“好家伙，也太厉害了吧？”孟辉兴致勃勃，眼见两架穿梭机已经开始返航，立刻问道，“老大，要不要跟着他们？见识见识他们是谁？”

　　柴禾红沉吟半晌。
　　他确实是对穿梭机背后的人很好奇。
　　他们发现的怪物绝对还只是少数，实际他们杀死的怪物肯定更多，说不定超过二十只而目前猎杀排行榜上最多的一个人或者团队也只杀了十八只怪物。
　　但在此之前，他不但没听说过这些人的存在，更没在排行榜上看到。

　　如果能结交如此强者自然是好的，但这样的人显然很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他怕贸然跟踪的行为得罪对方，引发不必要的误会，甚至是敌意。

　　“还是算了，先记下来，以后留意观察。”柴禾红道，“大家都是人类同伴，都是猎杀者，以后如果碰到了可以互相照应。”

　　孟辉嘿嘿一笑：“那是肯定的。”

　　最后，苏富工是被苏富农和邱诚迈抬回家的。他脚腕严重扭伤，身上多处擦伤，必须卧床休息。见到怪物就逃得飞快的李琳琳早就回家了，见苏富工被抬回来，便一脸关切地凑上去：“哎呀，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苏富工冷哼道：“没你跑得快。”
　　李琳琳脸上一红：“都说了遇见怪物就跑，你逞什么能呢？还显得你能杀怪怎么着？看看，这逞能到最后就变成这幅样子，傻不傻？”
　　苏富工脸色又青又白：“我是没你聪明，自己跑了谁都不管。”
　　李琳琳不满，辩解道：“就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自然要先跑，省的给你们添乱啊。而且之前都说了要跑，你自己胆子小腿软跑不动，赖我做什么。”
　　苏富工没再理她，重重地哼了声不说话了。
　　李琳琳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过意不去，靠在他身边又道：“别生气了，你现在受伤，接下来我哪也不去就留在家里照顾你。”

　　“大伯母，你明天也不去巡逻了吗？”苏锦问道。
　　李琳琳连忙摆手：“不去了不去了。”
　　她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出去。不光明天不出去，她打定主意在外面怪被清干净之前都不出去了。反正自己在老公弟弟家里住着，有吃有喝有院子，舒服得很。

　　苏念听了看向母亲微微一笑，后者心领神会，道：“行，那我得和街道那边说一声，明天让他们安排别人。”

　　—

　　深夜，钱铮铮的宿舍群里。

　　【猪要飞了】哥们！咱们发达了！
　　【黑皮书】猪哥终于疯了？
　　【活一天就爱雅菲一天】猪哥QAQ
　　【猪要飞了】滚(ノ｀Д)ノ
　　【猪要飞了】不开玩笑，说正经事！Fate找我说要投资咱们的怪物定位APP，哥们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咱有钱有资源有后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