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时代我变聪明了》间歇性抽筋

20、提前启动

　　周宇扭头便看到了电子牌上红色的【停运】二字。下一秒，拥挤的车站瞬间躁动起来，他一个不留神就被装得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他慌忙抓紧手机，躲避着不知为什么开始四处乱跑的人群。车站广播开始播放停运通知，提醒乘客不要慌张，耐心等待。拿着大喇叭的工作人员在竭力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感觉不妙，周宇忙提着包蹿到一个靠墙的角落，尽量被人冲撞的概率。

　　他打开微信、微博，开始搜索高铁、列车相关信息。因为广播没有通知停运原因，他想弄清楚究竟为什么，要不要换其它方式。

　　很快他看到有人发布消息，说是京沪线上的一列车出轨，所有这方向的车都停了。
　　甚至有人说出轨原因是车上突然有个人变成了怪物，直接把车身撞了个洞，整列车也翻了。

　　不知真假，也没有照片，但周宇直觉这是真的。
　　他慌张往站外跑去，忽然又想到什么往车站的地下车库走去，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有租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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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雪茹看着屏幕上由无人机拍摄的惨烈画面，一时张大嘴巴，无法言语。

　　她带着还在上小学的儿子昨天晚上到了姐姐家里，之后就被告知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因为这段时间已经看过大量视频和新闻，也浏览过不少微信群里热转的公众号文章，刘雪茹虽然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尤其是对苏念智力飙升感到震惊。她从小看着苏念长大，此时见她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简直难以置信。

　　但刘雪茹很快开始面对现实，帮助姐姐一家整理物资，为即将到来的混乱做准备。

　　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让孩子睡下之后，便坐到客厅的电视机前，静静看着Fate播放的全球新闻媒体、社交平台上汇总的变异事件。一幅幅可怕的画面，一声声凄厉的呼喊，一行行鲜红的字迹记录着……

　　不知不觉中，黑夜悄然逝去，黎明即将到来。
　　却刘雪茹只觉得眼前没有任何光芒，一片阴霾。

　　苏念带着刚刚改装完成的移动动力装甲离开活动室时，刚好看到她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脸被电视的光亮映得惨白。

　　“小姨，你该去休息一会儿。”她走到她身边，“要养精蓄锐。”

　　刘雪茹颤抖着嘴唇，指着电视上的画面：“这……都是真的吗？”

　　苏念点点头：“是真的。”

　　那是一间学校里，广场上一头变异怪兽将学生抛出了十几米远后重重摔在地上。全校师生慌忙逃窜，怪物一路咬过十几个人，最终翻出学校的围墙闯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刘雪茹捂着嘴，“为什么会这样！”

　　苏念想了想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抱住她的肩膀，久久没有说话。
　　她听见声响，抬头看到父母也起床了。

　　苏妈妈刘淑芸也被屏幕上的景象惊呆了。之前他们看到的大多都是国外的画面，国内即便有也并没有真正拍到怪物大规模伤人的景象。但此时学校操场上几十句孩童的尸体和怪物肆虐之后的断壁残垣，让他们愈发感受到最深的恐惧和那灾难即将到来的真实感。

　　“念念，你不是说还有三四天吗，怎么会……怎么已经出现了！”

　　“这只是少数提前变异的个体。”苏念冷静述说，“就像我一样。全国十几亿人里也不过几百例。它们当然会造成一些局部的混乱，尤其在公共场所，在人多的地方出现时。但是只要处置得当快速，还是能够控制住，不会破坏整体社会的稳定。”

　　刘雪茹本能地感到恐惧，声音颤抖微弱：“第一波……有多少？”

　　“2%-3%的人口。”苏念道，“根据最新的模型推演，在感染病毒之后三个月左右的时候，2%-3%的人口会产生基因变异现象，其中1.9%-2.8%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丧失理智，攻击性极强。”

　　刘雪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忽然间，屏幕上的画面切换。
　　苏念听到Fate的机械音再度响起：“京沪高铁徐蚌段发生列车出轨，疑似商务座乘客XXX变异造成，变异等级：完全体。影响包括京沪在内的五条线路，当地及铁路相关部门已派人前往清理救援。”

　　“变异等级？”苏爸爸注意到一个词。

　　“对。这种完全体的破坏性极强。”苏念道，“刚刚那个变异学生和这个人应该都是完全体，力气最大，也最难击杀。第一波变异种的完全体不到三分之一。”

　　“一百个人里有2个左右变异成怪物，三分之一的几率是完全体。”苏爸爸念叨着，“这个概率太高了。真到了你说得全面爆发，也就是四天后，仅仅咱们镇子上就有八千只怪物！怪不得你说接下来一定会乱，我们一定要做好准备。”

　　刘雪茹突然想到什么：“念念，你是不是知道谁会变成怪物？”

　　苏念摇摇头：“我在尽力，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无法判断。不过我已经想办法搞到了一批DNA快速检测设备，能保证我们所有人每天检测是否发生DNA变化。如果有的话就先单独隔离，这样至少……”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苏念看了一眼快速接起。
　　“喂？”

　　朱小武的声音传来：“老板，最后一批货物入库完毕。你的任务我们完成了。”

　　“好。”苏念神情有些振奋，“你们的酬劳已经打到卡上了，谢谢你们。”

　　“你一直知道要发生这种事？”朱小武试探着问，“变异怪物的事？”

　　苏念“嗯”了一声：“我已经给你们所有人的家里寄去了同样比例的物资储备。能够保障你们全家至少两个月的食物，一个月的纯净水储备和其它必须品。我知道你们都住的不远，车子可以开走，我保证你们安全到家。”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忽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用这个储备？”

　　苏念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在朱小武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苏念又道：“小武哥，我很高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们不是敌人，都是幸存者。保护好自己。等基地启用时，欢迎你们带着家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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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提状态的手机发出“哔——”的长音。
　　电话被挂断，朱小武看向杜宾：“她都知道了，幸亏你他妈没动手。”
　　后者一脸兴味盎然点头道：“这真的是网上被叫做笨蛋花瓶的那个女明星？不是被什么怪物附身了吧？”
　　朱小武懒得理他，将另一辆车的钥匙交到杜宾手里：“回家吧，你把江大川也送回去。我送其他人。”

　　眼看着杜宾扭着身子离开，朱小武又叫住他：“注意安全。”

　　杜宾挥挥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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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楠带着母亲和儿子开车前往苏念的公寓，然而车被堵在路口一动不动。她焦急地按着喇叭，但显然根本没用。路口已经堵成死结，红绿灯失效。没有人指挥。从四面八方来的车辆越是着急，就越走不动。

　　手机响起，陈晓楠按下接听键：“喂？”

　　“晓楠姐！你看到苏念的微信了吗？她让咱们去她那！”

　　陈晓楠道：“我正在过去，但是现在堵在路上了。该死，怎么能乱成这样都没人管吗？！”

　　郑苗的声音传来：“现在乱的地方太多了，管不过来了估计。晓楠姐，这是真的吧？真的要来了？国家到现在也没辟谣，所以当时念念说的是真的！”

　　“都这时候还怀疑什么！”陈晓楠道，“这丫头自己倒是跑得快！”

　　郑苗的声音带了些许哭腔：“我们会变成怪物吗？”

　　陈晓楠看到有些车开始往人行道上开，她赶忙道：“听着，别哭了，你要是没有准备现在赶快去苏念的公寓。她那边存了食物，而且临走时已经做了全屋智能改造，自带储水水箱，备用电源，安全系数很高。即便停水停电咱们在里面起码可以躲一个月！”

　　“好！”郑苗似乎冷静下来，“我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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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姥姥姥爷、姑姑一家、大伯一家陆续到达，苏宅逐渐热闹拥挤起来。而就在她的姨姥姥赵春熙刚下车时，远处忽然传来剧烈的声响，就连脚下的大地也一阵晃动。

　　苏念姥爷差点没站稳，还是一旁的苏锦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哪爆炸了吗？”众人紧张地四处张望。

　　苏念姑姑的儿子邱彦今年大二，正是活跃爱闹的年纪，立刻要出门去看，却忽然听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机械音道。

　　“启动紧急状态，出入口关闭，激活安全防御系统，所有人无特殊情况不得外出。”

　　邱彦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铁门快速聚拢，墙上的电网被激活。

　　“这是什么？！好酷！”邱彦瞪大眼睛，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兴奋道，“这是最新的人工智能管家吗？小锦你家多少钱买的这个？是不是念念姐代言的新产品啊？！”

　　然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笑不出来。
　　他们紧张而警惕地看着周围。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出不去了？”苏念的姑姑苏丽华拉住自己仍处于兴奋状态的儿子，冲着苏爸爸尖声，“富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大伯也怒目而视，等着苏爸爸给他解释。

　　“对啊！为什么突然关门？”
　　“我们要回家，放我们回去！”
　　“淑芸，你和富农把大家都叫来做什么啊？”

　　“各位长辈！请听我说！”苏念的声音突然从广播系统中响起，一时间压过所有人。也让在场十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她继续道：“刚刚的爆炸是因为镇上的小吃街发生变异事件，并发生煤气爆炸，波及两个街区和上百人。姥姥姥爷、大伯、姑姑，你们可能听说了些什么，也可能还不太了解，但是请相信，我们不是要害大家，而是要救你们。只是很抱歉，这一切比我预计的还要糟糕，混乱来得比我想象更早。所以不得不提前封闭。大家先进屋，我会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