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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启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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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几人的身体僵硬在原地,明明想要立刻逃跑,但是他们的身体却疯狂警告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同时他们也感觉到了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缠绕在他们周身,就如同一条阴冷的蛇,还在嘶嘶地吐着蛇信,向他们发出寒性吐息。
“您是……?”
胡天齐挤出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尽量不动声色的拖延着时间,试图打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哼——怎么,你想拖延时间?脑子挺灵活的,但是奴家还是劝您算了吧……”
粉衣女子不知何时移到了他的身后,她伸出了莹润如玉但一点血色也无的双手,痴痴缠缠的绕在了胡天齐的脖颈之上。
那被搂住的脖颈便忽然一颤。
“……啊哈哈哈……您说笑了,您这么美丽的人,我当然也是很好奇您的身份的,毕竟出于礼貌我也想知道该如何称呼您。”
他嘴上还在狡辩,心里却已经想了千百种方法逃离。
“……”
女鬼笑了。
她的头越发靠近胡天齐的脸侧。
“奴家就喜欢您这般心思灵巧的人儿,这样的人心脏甜滑可口,乃是极品,奴家最爱吃了。”
“天齐!”
“等等!”
“停下!”
“……不要!”
李子鹏他们的瞳孔骤然紧缩,慌乱的向前伸出双手,想要阻止什么。
胡天齐感受着越发寒冷的身躯,麻木的感觉蔓延全身。
……要死了啊……
还真的是个食人的女鬼。
自己这运气也是……
看来那些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说辞都无用了。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划过过去二十一年的所有,静待着死亡的降临。
“……?”
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女鬼落下的手,胡天齐迷惑的又睁开了眼。
“……?!”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停滞了运转。
一个男人。
一个穿的很潮的男人。
上身一件修身的棕色皮夹克,下身一件紧身的蓝色牛仔裤。身高和比例完美的比专业的模特还要好上几分,那张面孔也完全叫人挑不出毛病。
流畅的脸部线条,健康紧致的小麦色皮肤,俊眉星目,宛若神人。
男人的手里抓着那粉衣女鬼。
“你比起她的道行可浅多了,别浪费力气挣扎了。”
他对手中仍在挣扎的女鬼说了一句,接着就看向了他们几个人。
“还不走?”
李子鹏几人这才如梦初醒,一个个的都回了神。
“多谢救命之恩。”
虽然面前这位高人穿着现代的服装,可他们莫名的就是说了这么文绉绉的一句。
“挺机灵的。”
男人笑着夸赞了一句,“不用谢了,赶紧出去吧,出去后告诉其他人暂时先不要进来了,封锁了吧。”
“是。”
几人应着,却无一人离开。
男人觉得有趣,看着他们,“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胡天齐他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李子鹏上前了一步,作揖恭敬道:“我们还有一位同伴,敢问……”
男人笑出了声,“他啊,早在你们遭遇女鬼之前就出了鬼屋了。”
……看不出来,程臻还是个欧皇?
几人包括李子鹏都吃惊了。
要知道程臻这人往日在他们学校可都是以霉运著称的啊?
虽是如此想,几人却没有质疑男人话语的可信性。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是我们可以报答的吗?”
胡天齐极会做人,见男人心情尚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唔……”男人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
“啊,”他还真的想起一件事可以交给他们办,“你们出去后找到‘仙伯’,告诉他‘周公’在这儿。”
仙伯?
那是谁?
吴洁吴漓两人从未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名字。
胡天齐陈琛和李子鹏三人却是大惊。
仙伯?!
等等等等,他们可找不到这样的大人物,也不可能见到他,更别说替他传话了!
然而胡天齐却抢在另外二人说话前率先开了口。
“是,一定替您办好这件事情。”
忽略了身后几人针扎似的目光,胡天齐面不改色作出了承诺。
“周公”笑笑,点了点头,“你们走吧。”
说罢,他的身形也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如同水入江河,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几人在他彻底消失后瞬间炸了锅。
“胡天齐,你什么意思?”
“‘仙伯’是谁?”
“你能找到‘仙伯’?”
“胡天齐,你若是不解释清楚,今天我们没办法离开这里。”
陈琛本来就严肃的脸此刻更是绷的紧直,难得的一张俊脸却是让人不敢再看第二遍。
——他很认真,这是必然的。对一个随手就能杀死他们的大人物许下了承诺,这承诺若是做不到,他们的性命也将不保。
胡天齐的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将他们几人的性命一齐摆放在了案板之上,他没法不严肃。
李子鹏站在陈琛的一侧,与他统一战线,“天齐,这事你必须说清楚。”
吴洁吴漓两姐妹看了看他们,也知道了他们正在商谈的事情比她们的问题更重要,也就暂时没有说话,一齐看向了胡天齐。
胡天齐无奈,“你们几个,不要这么严肃。”
怎么能不严肃?
陈琛都想翻个白眼了。
胡天齐这人也着实不着调了些。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边走边说?”他指向出口那边的道路,耸了耸肩。
几人或瞪或瞥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哎哎哎哎,生气了不是?不要那么小气,大度一点哇……”
胡天齐紧跟在他们身后,嘴上东扯西扯的,誓要把他们脾气给磨没了。
他们的声音越发微小,直至走出后彻底消失。
“周公”的身影瞬间就又显现了出来。
他从角落里走到房间的正中央,对着李子鹏几人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倏而盘腿坐在了地上。
——不,并不是直接坐了上去,而是与那地面仍间隔了几分的空隙。
他的双手倚在膝盖上,保持着一个极为虔诚的姿势,闭上眼,便是长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