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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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经过一番权衡之后，最终确定了解决方案。他们只打算认私自印答案这条，后果嘛，最多一人被骂一顿，上交答案，写个检讨书。再说了，他们这个小团体成绩人品都没啥大问题，还能每个都请家长或者藤条伺候吗？要是所谓的早恋被人越描越黑，那保不齐有人会被转学，咱们还是实惠点儿，撒个不大不小的谎，就说林嘉为了查背诵的时候行个方便才挑头和大家互惠互利。林嘉能背的书也都背完了，再去查也查不到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这帮子人就开始互通有无，电话打到林嘉那儿，人家可是老神在在不以为然，“害，跟火上房了似的，这东西压根就没人看见！”
“怎的？”
“我听说今天程诺去学校，我让她帮忙把作业带回来就好了...”
苏冉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气急败坏地，“大星期六的她去学校干甚！你能不能靠谱一点儿。”
“今儿老钟值班儿，老程送程诺上小课去啦。”林嘉喝了口可乐，“我就说我还差一点没写完，程诺说康森下周才回来，让我赶紧补上，不然神仙也救不了我。我一听，确定没人看过里面的东西了。要不我自己去拿也行。”
“你可赶紧去吧！跟你呀，就是操不了的心——哎算了算了，你藏不住事儿，夏柠，咱俩去。”苏冉实在是信不着。
二人说话间就赶奔安平中学，四楼的九年级办公室空无一人，门却开着。苏冉望风，夏柠小心谨慎抽出信封就逃出生天。二人在二楼的拐角回合，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想拔腿离开是非之地，却听见四周有异动。默契对视之后，她们藏在七年级的一间教室门后，通过门缝窥视。只是走廊太暗了，她们只能看个人影听个声儿。
“我不敢了......”
“还有你不敢干的？！”
钟穆峰带着程诺从另一侧越走越近了。陡然严厉的声音再经过空旷的走廊反射，两人也跟着抽噎的程诺打了个冷战。
从抽噎到大哭不过三秒，钟穆峰先是一愣，语气突然慈祥可亲，“哎——你别哭啊！这也不是死了人，你哭什么？”
“快死了...”程诺发出惨绝人寰的悲声，“我统共九条命，可我已被吓没了八条......”
“哈哈哈哈哈！”钟穆峰不厚道地笑了，“我还有这本事吗！”
“求求你别这么看着我......”程诺吸着气，哭道，“他们犯了错，打一顿就完了，也不放在心上。虽然你们都不打我，可是总这么看着我，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比打我都难受。我晚上睡不着觉，老想着......”
“那你到底能不能改啊？”钟穆峰是笑着的，夏柠听得出。
“我保证不了啊！你们要的是结果，对不对？我要是改不了，你就打嘛——”程诺哭的奶音都出来了。
“哎，闺女啊，这不能够啊！你不是那种和师长对着干的孩子，你就平时注意点儿，犯不着为了一道题就让我跟你动手啊！”
“我拿什么跟你们保证，”程诺反对，“老师说过错三次以上就不能原谅了，也到了您上次说的‘再错就打到哭’的范围。干脆吧，动手吧，我既已哭了，不打一顿说不过去。”
听到程诺躺平摆烂之词，钟穆峰叹道，“一个江淮，一个你。说你们什么好呢？你行，误吃感冒药就得平衡一下，把自己冻感冒不成？什么鬼话——怎么的，你一定要试试？手伸出来，且成全你一回。”
手心对手心往下拍，听得门后二人是心惊肉跳，不由得也攥了手。
她们不知道程诺后悔与否，那哭声，贼穿。
“哎，这孩子，没人罚你站，你面壁干什么？”
“我站一会儿，哭完了再回去。”声音又软又甜，却理直气壮。
“那你别害怕，我在这儿看着你。还疼吗？”
“不疼了。但其实......您手劲儿真挺大的。”
“怕啦，你看，用不上尺棍我就能收拾你。”钟穆峰笑道，“有时候，你不怕，就未必有那么疼。”
“不行，做不到的，只要看到你，我就怕了——老师太明白我们了，讲话都很有道理，也没有凭空骂我们罚我们的时候，我不可能不怕的。”程诺认真地回。
“那你怕的是道理，不应该怕我这个人。”
“我就怕讲理的人。”
钟穆峰无言以对，“......闺女，洗把脸，咱该回家啦。下回再写成这样，咱就照这个来啊。”
“啊？别吧，”程诺试图萌混过关，“师父，您真的舍得啊？”
“每道题只做一次，你舍得自己犯错吗？”
“啊，嗯，这个......”程诺绞尽脑汁，想了想说，“您讲的有道理！那到时候我再犯就自己递板子过来！那时候师父不要留情就是了!”
苏冉差点摔出去，夏柠一把将她拉住。
“行啊，硬气。到时候不许哭！”
“这个我做不到，”程诺回答，“我能做到的是哭也要打完!”
声音渐渐远去。
苏冉活动了一下僵了的腿，“非人哉！”
夏柠好像吃了一颗柠檬，表情痛苦，“相比我哥，程诺才是真疯子！”
苏冉看着手里的信封，突然觉得心里发堵，自己又是多么的好笑。她把信封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拉着夏柠走下楼去。“我要坦荡地活着。如果林嘉还像以前一样，我不会再理他。你也是。”
“哎呀我懂，”夏柠搂过苏冉，“咱们啊，也不小了，到了努力的时候啦。”
秋天的太阳并不炽烈，但两人还是去了校门口的冷饮店。
夏柠盘算着，以后还是万事小心，康森是出了名的严师，自己就不要跟着他们再做这种离谱的傻事——在康森那里自己还是个挺老实的文静女生，崩坏形象真的要不得。现在的孩子啊，动不动就想学李承乾一样整点事儿，可后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夏柠对林嘉的处境并不乐观，苏冉却大大咧咧，说夏柠被江淮的神经质传染上了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