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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通行无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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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习习,江水汤汤。两岸青山隐隐,夕阳余晖灿灿。坐在船头的冯实看着美景的同时,边就着竹筒里的水吃起了炊饼。当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天色完全暗下来,冯实才起身收拾好包袱,回到了船仓。
船仓里有两盏灯,被江风吹着,明明灭灭,冯实扫视了一圈,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在打坐,他从自己出去到现在姿势都没变过;那一大家子,四男两女围坐在一起正在吃着自带的干粮;那对有伤风化的男女依偎在一起说着情话,他们的随从正布置着碗筷。
换了班的船工一身臭汗,赤着上半身就着江里打上来的水擦着身体。擦完身体的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聊些八卦,其中还有两三个年轻的后生时不时的望向那女子。
那女子当没看见般自若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环境所逼,大家又素不相识,皆各安一隅。
现在自己是个男儿身,出行也放便。在现代,赤着上半身的男人算什么,见了也没啥脸红心跳的。冯实一屁股坐下来,搂着自己的包袱靠着船仓壁闭上了眼睛。按前世学到快速入睡的方法,让自己很快入睡。
他打算只睡上半夜,按人体的生物钟,下半夜是人进入深度睡眠睡得最死的时候,也是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人只身在外,下半夜还是警醒点好,除了安危也不用担心什么。
当子夜已过,船仓里的鼾声此起彼伏,浅眠的冯实醒了,他睁着眼睛到天亮也没有什么事发生,白瞎了大半夜。
这样一连过了三天,皆平安无事。
第三天夜里,冯实按往常一样在船头吃完干粮,回到船仓。那一大家子老实安份的待在自己的地方,老道士还是老样子除了打坐还是打坐,三天就没见过他吃过东西,真是稀奇。
只是众船工和那对男女随从赌起钱来。由船管事作庄家,赌大小。
船管事瘦瘦高高的,脸上没几两肉,却瞪着一双斗大的牛眼看着众人。“押大还是押小?快点!”
“我押大!”说着一船工掏出几个铜板放在大字上。
“押大,我连赢了两把。事不过三,我押小!”另一船工抓出一把铜板,数也没数就放到了小字上面。
“我跟你,我也押小。”
“我也押小!”
“你们都押小,我押大!”
船管事等着众人都放了赌注,一抬眼,看到冯实眼睛不带眨的瞧着这边,邀请道:“小兄弟,要不要来玩两局?”
冯实摇了摇头,“不了!我不会玩也没钱玩。”
年轻人,骗谁呢?走南撞北的船管事可不信,不玩也不勉强。他看向二爷抱着女人在亲亲我我,又邀约道:“二爷,美娇娘在怀情场得意。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这些大老粗玩几局?”
“行!”二爷起身。随从看着二爷起了身,忙让开。二爷就着空位坐了下来。
“二爷,是押大还是押小?”
“押大吧!”说着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出来。
“二爷豪气!”船管家抄起色子花式摇了起来,摇了一会,向桌子上一扣,揭开。
“4、5、6、大。”
“承让!承让!”笑呵呵的二爷第一局旗开得胜,随从把小字上面的银钱都拨了过来。
“二爷,不光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啊!”船管事故意酸溜溜的说。
“哈哈!”二爷听了这奉承话哈哈直笑。
一连好几局,二爷赢多输少。
“不玩了!不玩了!二爷手气太好,我输得只剩裤腰带了。”
“我也不玩了!手气背!”
赢了钱的二爷兴奋得前仰后合,心情特好的他一把搂住女人,抱着她又一阵猛亲,亲完,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船仓有几十人呐!红衣女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她一边揪紧自己的衣服一边告饶。“二爷!二爷!不能啊!”
正在兴头上的二爷哪听得进去,越发用力扯了。红衣女子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两小孩从头看到尾。
“妹妹,你不听话,我也想这样欺负你,让你哭鼻子。”熊孩子哥哥吓唬妹妹道。
“你小子混说什么呢,这话也是你能对亲妹妹说的。”说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揪住熊孩子的耳朵。
“哎哟!娘,你快放手!”熊孩子一边捂住耳朵,一边告饶。
中间年长者呵斥道:“你打他干什么?他现在懂个啥!还不快捂住他的眼睛。”
妇人听到公公的话,忙抱住看稀奇的两孩子,手忙脚乱地给他们遮眼睛,捂耳朵。
看着哭哭涕涕的女人,败了兴的二爷一巴掌扇了过去。“臭娘们,要你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
被二爷扇倒在地女人半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女人,四个随从彼此心照不暄的笑了。
既不想插手,也不想看见,还是避开吧!冯实走出船仓时,瞥了一眼打坐的老道士,入了定般,这老道士是进入了外太空么?!
走在甲板上的冯实欣赏着天空繁星点点。等等,那前面直耸入云的山峰间,怎么会有桔红色火光。
冯实问旁边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摇橹的船工:“大哥!咱们的船行到了哪里?”
“喏!看见前面没有,那是鸡冠山。”
“那就是鸡冠山!”冯实惊呼。
“不是说那山上有匪徒么,专打劫来往的船只。”冯实忧心道。
“不用担心,你乘坐的是我们德运的船,他们是不敢来打劫的。”
“他们怎知这是德运的船?“冯实问起心中的疑惑。
“你看那帆上挂着的马灯没有,那就是信号。”
冯实抬头一看,马灯上面贴着绿色的纸,看着就像一盏绿色的灯。
这德运商行是什么来头,连官船也敢打劫的匪徒却不劫德运的货船。难道是德运给了对方孝敬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