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你的人设又崩了！》湘水悠悠

10、施以援手

　　临江水缓缓流淌，江两岸皆是高低错落的民房。不少墙面受风侵雨蚀，早已斑驳不堪；临近水面的墙体还有不少绿色的苔藓附着其上，显得年代久远。一座石拱桥横跨江面，上面有着三三两两的行人。

　　当冯实来到临江码头时，已过去个把时辰了。冯实迎着凉凉的江风，看着码头旁蹲着几个等着船只靠岸卸货的挑夫，又望向水面并不宽敞、船只往来无几的临水。

　　街道的繁华与临江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冯实不禁想起了秦县丞说过的话。

　　清远县依山傍水，受地势西高东低的影响，临江水流也是上急下缓。加上太原府位于清远县西南，要送岁币就只能逆水行舟。舟经临江入汾河再一路西上到太原府。只是越往西走，行船也就越艰难，但好处就是走水路又快又无须周转，往年如此也平安无事。

　　只是去岁时，有一伙匪人从北面流窜到鸡冠山，后安营扎寨盘居此地，靠着劫掠南来北往的船只为生。张镖出事的地方正是位于两水交汇处，鸡冠山一带。朝廷几次派兵围剿，皆无功而返。只因鸡冠山山势险要，易守难攻。

　　想到此，冯实叹了口长气，正规军都打不过，何况二十几个衙吏。又待了一阵，冯实往回走。途经一家药铺时，看到一个穿着补丁垒补丁的小豆丁跪在铺子门前边一个劲的磕头边哭着央求。

　　“大夫！大夫！求你们救救我哥哥吧！救救我哥哥吧！”

　　铺子里出来一个伙计，朝着小豆丁一脸儿嫌弃的道：“去！去！去！我们这儿开的是药店，又不是善堂。没钱在这儿瞎嚎嚎什么，快走！ ”

　　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围了过来。有好心的人，看不过眼说：“小伙计！这人命关天，你们先救救人，银钱先赊着，再让他们慢慢还不是。”

　　“先赊着，这屁点大的孩子能还吗？”小伙计横了这人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当她哥哥是小病啊！那是断了两根肋骨。断了肋骨，知道嘛！伤的是这，是这！明白吗？”说着，抬手垂了垂自己的胸。“活不活得过今天还难说呐！”

　　伤的是这么重要的部位，这神仙也难救啊！虽有同情心，也知自己力有不及，好心人立马不吭声了。

　　这事儿给自己撞上了，就不能不管。冯实上前拉起还在磕头的小豆丁，“别哭了！你哥哥在哪里？”

　　小豆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哥哥在蚰蜓巷土坯房里。”

　　冯实转头对着好心人道：“兄台高义，能否帮这个孩子跑趟腿，去县衙找秦县丞，让他找人把孙大夫请到蚰蜓巷土坯房来。”

　　张口就是秦县丞，好心人闻言，心一惊：“你是？”

　　冯实忙笑道：“我乃新任知县冯大人的管家。”

　　一听是父母官的家仆，好心人忙点头应承，“好好好！我这就去。”说着一溜烟儿跑远了。

　　“这孩子真是遇上贵人了。”

　　“说的是。”

　　没热闹可看，人们说着说着就散了。

　　小伙计看着冯实牵着小豆丁的手远去的身影，脸色讪讪的回了铺子。

　　冯实看着躺在地上白着脸已昏过去的孩子，把手放到他鼻子下来，还有微弱的气息。自己不是医者，也不能随意搬动他，就只能坐等大夫来了。

　　于是，他看着旁边顶着一张花猫脸的小豆丁问道：“你爹娘呢？”

　　小豆丁睁着兔子样圆溜溜的眼睛回道：“都死了！”

　　冯实诧异，“都死了？！”又追问道：“除了你哥哥，你家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小豆丁摇了摇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