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白莲花的步步引诱》小憩一辰

48、茨密西的计划（2）

　　一群打扮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穿梭在不同的街道，他们在特定地点的墙上贴上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黑色的五边形装置。
　　现代社会，午夜十二点早就没有了准时敲响的巨钟，甚至这个时间意味着夜生活的开始而不是从前一样代表着结束了哥谭那肮脏的一天，但是今天，不差一分一秒一毫，杰瑞米的装置开始运作。
　　五边形的第一个面亮起了白色的光，它在迅速收集讯息并整理，十分钟后，它结束工作，闪了两下绿色的光表示任务成功。
　　第二个面亮起了橙色的光，它将讯息划分等级并分配，使用同样的时间结束运作。
　　第三个面则安静地等待着曙光的到来，在农场鸡鸣的同一刻，它闪烁着红色的光弹出一个正方体，悄无声息地开始旋转。
　　哥谭银行行长的手机则在此刻收到了一条邮件：“已掌握您挪用公款三十亿美金的证据，以下是pdf版资料。”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附件，里面昭然显示着他犯下的所有罪行，他想要回复邮件并质问来者何人，家里的全部电子设备却在同一刻响起了机械版的声音：“走到哥谭市中心，不然您的讯息将瞬间披露在全美人民面前，你可以尝试逃跑，只要我们接收不到您的信号，就会封禁您与您家人的全部账户。”
　　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想要拨通某人的电话寻求帮助，却发现手机跟中了病毒一样无法操控，他紧张地拿起妻子、孩子的手机，一概如此。
　　他不顾形象，穿着睡袍跑下楼，却发现这高档的别墅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资本家都有秘密，只在于是否被揭露，他逮住一个人询问，那个人遭遇的也和他大同小异。
　　□□，诸如企鹅人一类，他们有些老家伙不擅长用手机，只喜欢看报纸和看电视新闻，但他们的手下可以接受讯息，电视节目也早就为他们准备好。
　　奥斯华还没完全睡醒就被打手们喊醒，他刚想发难就听见电视响起机械声：“哥谭之王，你最害怕什么？失去地位？失去钱财？失去爱情？我猜不到，我又不是爱德华·尼格玛，但我可以让你同时全部失去。”
　　打手们想来说的就是这个，外面已经乱了起来，所有银行账户里的钱都在迅速减少，而这些钱都流于了并不忠于自己老大的那伙人，所以，企鹅人现在孤立无援，能召集来的几个，也被手机里的私人秘密吓得屁滚尿流。
　　另外一边，哥谭的贫民区。
　　他们可能绝大部分都不拥有手机也不拥有银行账户，最多有一张社会保障卡，但哥谭所有大厦的巨幕都突然亮起，那张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脸出现在上面。
　　“听着！Ladies and gentlemen.早上好！我不允许你们忘了我，让我的信徒告诉你们我的名字！”
　　一众信徒喊叫和屏幕内的画外音同时响起：“杰罗姆！”
　　画面中的杰罗姆为大家鞠了个躬：“你们想要钱吗？想要吃上一口热饭吗？想要睡觉有床铺吗？哈哈哈哈哈，这些都会有，只要你们听话，今天结束之前，你们都能过上老爷夫人们的生活，嗯……差不多吧。”
　　“走到哥谭市中心，会有人给你们分发手机和银行卡，不要着急，每个人都有，并且，你们每在哥谭停留一秒，你的账户都会多加五美元，这样算下来，一天是……不管啦，反正有钱够你们花一阵子。”
　　戈登想要召集警员，却发现连对讲机都不运作了，他只好找人跑腿去将人叫来，这必然是一场规模宏大的斗争。
　　但许多跑腿的警员都一去不复返，回来的那些，身后也没有跟着几个人。
　　“警力完全不够，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好像都有了自己的事情。”
　　所有不够穷，在富人和穷人之前夹缝求生的普通人，都会被手机里的声音要求待在家里，他们有的是为了一秒钟十美元，有的是因为自己出轨、偷窃、赌博、吸毒各种不光彩的事情被发现，被威胁要么去市中心要么待在家观赏直播。
　　杰瑞米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控制住了哥谭几百万的人，这么声势浩大，杰罗姆的信徒们开始有了点干劲。
　　“虽然搞不懂你的招数，但你确实聚集了不少人。”
　　杰瑞米不喜欢这些花脸的怪人，也不想被他们贴的太近，他退后几步，坐在大家为他准备的王座上：“这只是第一步，等资本家聚齐，还有我们的审判大戏。”
　　怪人们为他欢呼，而他却在嫌弃着这些人多天不洗澡的臭味，他别过脸去，希望这些快点结束。
　　奥斯华急匆匆地跑到菲欧娜的房间，却发现昨晚她歇在芭芭拉那里没有回来，他让唯一有空的手下赶紧出去找她，那人磨磨蹭蹭地走出了门。
　　菲欧娜和芭芭拉看着楼下的景象愣神，她俩也都打不开手机，海妖酒吧电视播放的是独属于她们的内容。
　　“妈妈，还有芭芭拉阿姨，你们好，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我已经用我自己的方式控制了整个哥谭，上至韦恩集团的董事会，下至贫民窟的流浪汉，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聚集在市中心，如果你们想来，请注意避免踩踏事件，但如果你们不想，请不要试图干扰我的行动。”
　　菲欧娜有一万个抱歉想和芭芭拉说，但她看芭芭拉一副吃了虫子的表情，啥都说不出口。
　　还是芭芭拉打破了两人的沉默：“我没问题，我女儿在这边好好的，不过……戈登那儿真是有的忙了。”
　　“我还是觉得和杰罗麦有关系，我儿子平常看起来，我不想这么说自己的儿子，但他就是一个宅男加书呆子啊？”菲欧娜抛下包袱，语气急躁，“我都想说脏话了。”
　　芭芭拉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一般人真的想说就会直接说出口。
　　“我已经好久没说了，上次还是骂杰罗麦。”菲欧娜叉着腰，“装淑女还是蛮累的。”
　　身后传来尖锐又带有一点熟悉腔调的男声：“何苦要装淑女呢？你这样蛮好的。”
　　两人同时回头，菲欧娜打量着来人碧绿发亮的头发和煞白的脸，实在是找不出杰罗麦的一点儿影子来，芭芭拉却在一边解释：“他其实之前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这张脸也已经是进行过修复手术的样子。”
　　菲欧娜咽下一口口水：“Joker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指使我的儿子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