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白莲花的步步引诱》小憩一辰

23、虚伪

　　菲欧娜像贤妻良母一般帮杰罗麦打理着野餐的穿着，她在他的白色内搭外给他配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褂，反衬他红色的头发。
　　“你把我打扮的这么好看，被别的女生看到，不会吃醋么？”
　　“早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我还给你准备了帽子。”菲欧娜从里屋拿出一顶草绿色的鸭舌帽。
　　“这和我的衣服不太搭吧。”
　　菲欧娜意味深长地笑着：“倒也不是要你现在戴。”
　　杰罗麦出门后，菲欧娜从书房里拿出一本书来读，任由自己的灵魂沉入了小说世界，正当她看到高潮部分时，门外炸开的吵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群人走到窗户边喊叫，菲欧娜望过去，几个穿着不符合年纪的女孩用各种滑稽的表情在挑衅自己，她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
　　“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女孩金发碧眼，但是浓重的眼线盖住了她的青春气息，但难以否认，再过几年褪去土气，这张脸一定能为她谋一份“好工作”。
　　她气冲冲地站到菲欧娜面前，香水味扑面而来：“你就是和山德同居的婊子？”
　　菲欧娜噗嗤笑出声：“就为了这个来找我？”
　　杰罗麦家的门没有防盗链，那群女孩一齐冲过来想强行推门，菲欧娜见势，侧身躲过，门受力不均，几个人全部扑倒在了地板上。
　　金发妹率先开喷：“你这个婊子不仅勾引男人，还打人是吧？”
　　菲欧娜举起双手：“我可什么都没干。”
　　几人气急败坏爬起来就要打她，她们稚嫩的动作破绽百出，基本上都没挨着菲欧娜的边，但双拳难敌四手，其中一个女生还是抓住了菲欧娜的头发，另外两个则一起扣住了她的手腕，其他的把她当做犯人一样按在地上，对她发泄着刚才摔倒的愤怒。
　　金发妹单膝跪在被压制着的菲欧娜面前：“我警告你，明天就搬走。”
　　菲欧娜很想认真，但是对着这群人自以为是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
　　菲欧娜被拽的头皮疼，笑起来身体晃动就会更疼，但她又实在憋不住：“你们一群人都喜欢山德一个，怎么分啊？”
　　“要你管？”
　　“我只是好奇，你们几个一起上，小红毛撑不撑得住。”菲欧娜压低声音，“不过照我的体验，说不定还真行。”
　　白种人的皮肤本来就白的像纸，浅色的头发又更加显白，金发妹这张脸在听完菲欧娜的话后更是煞白地像墙皮。
　　但是她很快就收敛了失态的表情，给了压制菲欧娜的人一个眼色，自己则去合上了屋子的门。
　　她们按住菲欧娜的脑袋，金发妹从斜挎包里掏出胶布和剪刀，递给了其中两人，她们用胶布缠住菲欧娜的手腕，再用剪刀从她的背后剪她的衣服。
　　金发妹表情得意，在菲欧娜看来，她小巧的脑袋就像一颗未成熟的西瓜。
　　但她不可能会在此时发难，她害怕她们手里的剪刀会误伤到自己，那群人剪光她的衣服后，把赤身裸体的她翻转了过来，对着她一顿打量。
　　“亚洲人胸都这么小么？”其中一个人调侃，“就这样山德还喜欢？”
　　在她们的嘲笑声中，她一直在看剪刀的位置，也在观察房间内有没有趁手的工具，她假装怯懦地爬着坐起身：“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求情啦？”
　　她能感觉到那些人用来缠她手腕的胶带并不牢固，这给了她脱身的信心，她的手一点点揉搓，并用语言拖延着时间。
　　在她确认剪刀已经被收好在金发妹的背包里时，有个人已经拿起了相机准备拍照，她却在此时突然站起来扑向那个拿相机的女生，夺过相机把她踹倒，再坐到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并不养眼，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用相机砸那个女生的脑门，吓得其它人根本不敢靠近。
　　女生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脸，可是额头的血还是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你们在那个学校上那么久，居然不认识我。”菲欧娜念叨着，“你们这些小伎俩真是上不了台面。”
　　她返回房间套上一件衣服再重新走了出来，那群人作鸟兽散，她则平静地清理好地面，将垃圾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大腹便便的警察来到山德家门前，手刚悬在半空准备叩门，菲欧娜就将门打开，对他们露出了电视主持人的笑容。
　　“警官们，请进，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
　　被少女热情地接待，两人无所适从，欲言又止的盘问被奉上的茶水和点心堵住，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口，女孩却簌簌流下泪来：“警官，请你们带走我吧，那样才不会被欺负。”
　　“如果你有什么异议，可以跟我们说，也可以提起上诉。”其中一位警官说，另一位则用手肘顶了顶他。
　　菲欧娜抹去眼泪：“没人会为我提起上诉，虽然我父母的老朋友不少，但我实在拉不下脸去求他们，这里也只是我的朋友好心留我借宿，实在不行，我只能找……”她抽泣着，一边摇头一边继续说，“不，我不能这点小事就麻烦法尔科阁下和萨斯先生。”
　　听到这两个名字，警官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只是小孩打闹，让他们父母谈话和赔款就行，甚至警官也能从中获利，可这万万不能牵扯到□□那边，不说钱拿不到，甚至小命也难保。
　　两位警官互换着眼神，为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菲欧娜走到座机旁，作势要打电话，其中一位警官赶紧走到菲欧娜旁边把电话摁下，好声好气地说到：“那边只是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菲欧娜做出惊恐的表情，她抱着头蹲下，带着哭腔喊：“不要，我不要去，她们脱我的衣服，还要打我，为什么是我要去坐牢？”
　　警官皱皱眉，回忆着报警的几个人的穿着打扮，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那种校园霸凌恶人先告状的事情，他也见得多了，很难不去眼前这位亚裔女孩说的话。
　　菲欧娜面容憔悴，神情恍惚，但她握住警官的大手，诚挚地恳求道：“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的，但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是你们的同事将我从一个变态的手里救出，我一直很感激你们，明天，就明天，我会去的，不然你们就下逮捕令，好吗？”
　　倒也不是动容，这等小事，谁都急着结案，无论合不合规矩，这么一个看起来没有攻击性的嫌疑人，抱点侥幸心理先缓一天，也许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