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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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刘璃看着街上的橱窗里面的套装：“幕扬，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很不错。”席幕扬微微一笑：“我想我妈一定会喜欢。”刘璃望着席幕扬，低下头：“谢谢你能原谅我……”
“不要这样，其实，认真算来，谁叫你是我的初恋呢？”
“你……还在等她吗？”刘璃小心地问道。席幕扬望着远方的天空：“是的，我一直在等……”
“已经两年了，你真还要再等下去吗？”刘璃问得很认真。席幕扬转过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辈子，我也要等下去，我就不相信，她那么笨，还可以逃多久！”他回答得也很认真。看着刘璃有片刻失神的样子，席幕扬望着马路对面：“只是不知道，席洛远什么时候能醒悟过来……”
“幕扬，我怕他会再伤害你……”刘璃担心地说道。席幕扬耸耸肩：“没关系，走，我们先进去看看那件衣服。”
“嗯，也好。”刘璃刚要进去，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你看，那不是逐寒吗？”
席幕扬回头，逐寒也正巧看到他，大步的走了过。逐寒抬起头，看着席幕扬时，也微微一笑，两年来，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越渐成熟，只是，心中总会有那么共同的一个牵挂。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逐寒先是停了一下，等红灯亮起来时，才迈开步子向席幕扬走去。
席幕扬微微一笑：“想不到他今天也很闲……我刚才还……”就在席幕扬的话不没说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冲向逐寒，只有那么一瞬间，席幕扬没有多想，立刻冲上前去：“寒，小心……”
“幕扬！”刘璃站在马路边上，当她看到眼前那一幕时，整个人晕了过去……
巴黎
清晨，窗外的雾很重，将窗帘拉开，室内被阳光撒满，静静地坐在阳台的木椅上，小口的喝着奶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生活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悠闲又惬意。没什么事情能让我担心，在周围人眼里，我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有的只是慵懒和闲散。看报纸杂志，成为我每天的必休课，这个月刊上，那有些熟悉的笑容让我百看不厌，这是他们的方式，在异国的两年里，关于席幕扬和逐寒的名字，从不让我陌生，在周围人的眼里，他们是两个漂亮的大男人，帅气迷人，更成为那些少女眼中的王子。王子吗？我轻笑出声。录答电话机又响了起来，是顾亚轩的声音：“是我，我知道你在家，只是没有听电话，我要回国了，小涵，谢谢你，我想，我还是没办法放弃多年来的心愿，我想去找莹莹……希望，你能幸福。好了，我不多说了，等雾淡些飞机就要起飞了，我想，在中国，也有在等你的人……”然后电话挂了。我闭上眼睛，将奶茶放到桌上，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跳进我的怀里，舔着我的手指：“扬扬，不要闹……”将小狗放下，门铃响了起来，可能是送报纸的来了。
“对不起，小姐，今天的报纸迟到了。”是一个金发的小伙子，我笑了笑，接过报纸：“没关系，反正我有一天的时间看。”
送报纸的小伙子挠了挠头发：“谢谢你，其实……今天你好漂亮。”然后他转身跑开了，我微微一愣，低下头看了看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衫不整的睡衣，漂亮？我释然的笑了笑，将报纸放到桌上。电话的答录机又响起来：“miss涵，我是安娜，社长说明天放假，让我告诉你一声，对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体育馆看滑冰赛？我买了两张入场券，好了，听到留言给我回个电话。”
“miss涵，今天的报纸我放到你的桌上了。”安娜冲了杯咖啡递了过来：“今天的珍珠奶茶没有了，所以给你冲了这个。”
“没关系，谢谢。”我微微一笑，接过咖啡，随手拿起一旁的报纸。
“miss涵，安尼尔今天早上又送来鲜花了，你不考虑一下吗？”安娜有些不解地问。我一边看报纸一边摇摇头：“我不喜欢那一类形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形的？”安娜有些纳闷，然后她拍了拍手：“我猜猜，是这一类形的是不是？”她抽出一张报纸：“中国的帅哥，迷倒一片呢，只可惜英年早逝……”我看着安娜那夸张的表情，摇了摇头：“少来了……”眼角瞄到报纸上那抹熟悉的笑脸时，我整个人呆在那里。
“miss涵，你没事吧？”安娜看了看手中的报纸：“被电到了？”我只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然后抢过安娜手中的报纸，一定是我看错了，不会是他，不会是他……可是，那招牌的笑脸，那自信中又带点寂寞的笑容……心被狠狠的抽痛着，不是你，告诉我这不是你！身体从头凉到脚，我紧紧的握报纸，低下头泪水哗然而下：“席幕扬，你怎么能……”体育版的头的条：年轻的冰场教练死于意外的车祸，内情有待研究……我只感觉头有些晕，安娜扶住我：“miss涵，你没事吗？”
昏暗的屋子里，我静静的坐在床上，没有开灯，外面下着雨，听着那滴滴嗒嗒的雨声，我只感觉到更无力。闭上眼睛，几天里，我总能梦到那张熟悉的笑脸……是梦呵，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我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席幕扬……那个我几乎不敢去想的名字，曾经，曾经的一切，是梦吧，一定是梦，几乎完美得让我无法呼吸的梦……被角被一个小东西轻轻地拉扯着，我转过头：“扬扬，饿了吗？”
“呜……”扬扬睁着那双黑黑的眼睛瞪着我，是啊，有几天没有给它东西吃了？我起身，头晕晕的，几个易拉罐被我踢开，莫明的，想起了那个曾经在酒吧门前的身影，那个把易拉罐踢得远远的，又打了我一巴掌的人……抓住被角，我低着头，终于，泪水忍不住的掉下来，席幕扬，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很勇敢了，可是……我竟然连回去的勇气都没有……扬扬看着我，拖着那肥肥的身子蹭到我怀里，还“呜呜”的叫出声……看着眼前的小狗，我用力的将它抱在怀里：“他没死，他没死对不对……”任凭泪水流下来，我倒在床上，席幕扬……
三天后，我踏上了回国的飞机。几天非人的生活，并没有让我的心情有任何转变，失去你的痛苦，让我几乎没有办法再呼吸……
国内的各大报纸与国外稍有出入，关于席幕扬的死，各家报纸的报导都不一致。最多的评论是，席幕扬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撞死，车主竟然是席家的长子……站在席家的门前，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席洛远。
咖啡厅内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用那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
我望着他：“席幕扬呢？”
“……死了。”他转过头，将墨镜带上：“车祸。”
“车祸？”我冷笑一声：“你撞的吧。”席洛远望着我，转过头去：“你好像有些变了。”
“是吗。”我望着他：“席幕扬的……遗体在哪里？”我紧紧的握着咖啡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能哭，不能哭出来……
“很抱歉……”席洛远低下头，小涵第一次见到席洛远那样的神情，仿佛失去了失命的动力：“扬他……”
“哗”的一声，我站起来，将整杯咖啡倒在他的身上：“是你害死了他！”
席洛远拿出手帕擦掉脸上的咖啡：“……是。”然后他抬起头：“我的目标本来是逐寒，没想到幕扬为了救他……”
寒？我的身体僵在那里：“席洛远，你还是人吗？”
“……我知道该怎么做。”席洛远望了一眼我：“会如你所愿。”然后起身离去。我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那张咖啡桌，终于爬在桌子上面痛哭出声……
他说席幕扬死了，我再次的站在席家的大门前，转过头去，骗人的，这是骗人的，席幕扬……不可能会死！
“小涵！”一个熟悉的女声让我愣住，回头，是莹莹。
“真的是你，小涵！”莹莹拽住我的手臂，然后抱住我：“傻丫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闭上眼睛，是啊，我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涵，你知道吗？席幕扬出事了……”莹莹和我走在公园内，出奇的，我一直在沉默，听到这句话时，我感觉到莹莹语气的变化：“凶手是席洛远！”
“……他走的时候……”我吸口气，擦掉眼角的泪：“有谁在身边……”
“小涵……”莹莹看着我，转过头去：“都在，席洛远，席妈妈，刘璃，还有……逐寒，遗体是在前天火化的。”莹莹似乎也哭了，我抬起飞头，尽管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却还是握着莹莹的手：“我没事……”
“傻瓜！你干嘛要走？听说席幕扬在走的时候……一直都叫着你的名字……”莹莹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让我们这么痛苦……”
“……”我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我说不出来……席幕扬……我站起来，看着远处的云，莹莹当时的痛苦，我似乎能够感觉到……
“我要走了。”我说。莹莹抬起头：“小涵，你还是要走吗？”
我低下头：“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的必要。”看着莹莹担心的样子，我抱住她：“顾亚轩是个不错的人，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喜欢你很久了……”说完，我放开她：“我走了。”转过身，我没有看莹莹的脸，因为我知道，她在哭，为我而哭，为我和席幕扬而哭……如同我曾经为她和小枫而伤心……
离开前，我来到了尚高。依昔记得第一次来到尚高时，席幕扬站在门前，那次，他把我弄哭了，而这次……我又哭了，席幕扬，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哭……回来，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一定不逃了，我一定不任性了，我一定不再让你失望……蹲在尚高的门前，我抱头痛哭起来。
感觉到身上披了一件风衣，我抬起头，是寒。他静静的望着我，没说一句话。他变得高一些了，头发也长一些，风吹过的时候，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也更迷人了。
“吃过饭了吗？”站在校门口，寒轻轻地问。我摇了摇头：“不饿。”
“……住在哪里？”
“宾馆。”我吸口气，抬起头，寒静静地望着我，我转过头：“放心，我……没事。”
“我知道你会回来，只是没想是在这种情况下。”寒轻轻地说。我没开口，这条熟悉的路，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小涵。”寒忽然停下脚步，他望着我：“留下来。”
我望着他，许久，摇了摇头：“寒，对不起……一切都不可能了。”席幕扬存在的时候，我逃开了，如今他……走了，我竟然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做到，只是，生离死别的味道，让我一夜之间更成熟了些：“我要走了，寒。”站在马路上，我停下脚步，感觉到寒的身子微微一颤，寒从后面抱住我：“小涵，留下来，我会照顾你，连同扬的那一份……”
我闭上眼睛，心出奇的平静：“对不起，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因为，有太多的回忆……”慢慢的，我拉开他的手，转过头看着他：“该结束的，总该要结束的。”
寒转过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无语，只能静静地望着他。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寒拉起我的手：“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寒拉起我的那只手，我想起了席幕扬曾经在那只手上面画上一个圈，那个时候，他满足的笑容依旧在我的脑海里停留：“我不知道……”我抬头望着寒喃喃地说。
“如果……扬没死呢？”寒望着我，眼睛里闪过我不懂的光芒。我只知道，当听到这句话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加快了速度，然而，下一刻，我知道那是不可能，因为，寒转过头：“如果他还在，你是不是……”
“没有如果。”我打断他，看着寒僵硬的表情，我低下头：“对不起，寒，我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我失言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连同席幕扬的幸福，一起活下去。
我转身，最后一眼，是寒那有些孤独，有些落寞，又有些成熟的身影，是的，从今以后，我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席幕扬，如果你还在某个地方看着我，那么，请你一定，一定要坚信我们的承诺，永远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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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