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辉夜姬

37、第 37 章

　　“席老师！”学校的长廊内，左思颖叫住席幕扬。后者停下脚步回过头：“是左同学，有事吗？”
　　左思颖向席幕扬走来：“听说，小涵今天会回学校是吗？”
　　“……是的。”席幕扬盯着左思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左同学想问什么？”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左思颖转过头去：“听说，昨天是她的生日，请席老师顺便带我说一声……对不起。”
　　席幕扬微微一愣，望着左思颖许久，才淡淡的笑了：“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席老师！”左思颖望着席幕扬：“为什么？”
　　“道歉这种事，只有自己去做才能显出诚意，不是吗？”露出那张招牌的笑脸，席幕扬转身：“左同学，加油吧。”
　　望着席幕扬的背影，左思颖握着手里面的礼盒，久久不能回神。
　　站在学校的体育馆内，小涵望着冰场上面的逐寒，以及……他身边不远处的席幕扬。
　　“是白同学啊。”张自若向她招招手：“来，这边坐，看得清楚些。”
　　“谢谢张教练。”小涵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席老师，不，是席教练，都是太厉害了，和逐寒这一对组合真是太完美了！”
　　组合？小涵望了一眼场上的两个人：“张教练，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张自若倒是好奇了，难道这位同学也喜欢溜冰吗？
　　“滑冰……有男子双人滑吗？”小涵睁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问道，张自若差点儿晕倒在那里，什么？男子双人滑？
　　“咳，白同学，这个，溜冰场上和比赛中是没有男子双人滑的。”张自若咳了咳，这个问题真是让他大跌眼镜，看来学校要对学生的溜冰教育多多加强才是。
　　“哦，这样啊。”小涵望着场上的逐寒和席幕扬，看着他们那认真的样子，为了一个动作而相互讨论、挣执不休的神情，心底里升起一股暖流。
　　大家都要努力，加油吧！
　　小涵站了起来，刚刚转身，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左思颖，小涵先是一愣：“你好。”
　　左思颖望着她：“能谈谈吗？校门口有间不错的咖啡厅。”
　　“……好。”小涵点了点头。左思颖望了她一眼，先转身走了出去。
　　咖啡厅内，看着咖啡里面升起的热气，左思颖首先开口：“我……准备先是拜托席老师的，不，也许现在应该叫他席教练。”
　　一开始就莫明其妙的话让小涵的脑袋打了个结。左思颖看着她，接着往下说：“席老……教练说，如果要道歉，只有自己去做才能显出诚意。”
　　“左……”小涵刚要开口，又被左思颖打断，她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礼盒：“这是送给你的，祝你生日快乐，虽然……这是迟到的礼物。”
　　看着桌上的礼物，小涵怔了怔，抬起头，她望着左思颖：“这是送我的吗？”
　　左思颖转过头去：“我都说了是送你的！好话不说二遍！”
　　“可是……”小涵拿起那个礼盒：“为什么？”
　　“喂，我在向你道歉，你听不懂吗？”左思颖有些懊恼的瞪着小涵：“我都说这是道歉了，你怎么还是听不懂吗？”
　　“不是，我……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小涵想不通，左思颖为什么突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的！”左思颖喝了一口咖啡，小涵看到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咖啡杯，看样子，她好像真的很紧张。
　　“左……”
　　“照片是我叫人弄的。”左思颖没看她：“还有，在美术教室外，是我叫人去为难你的，还让你受了伤，虽然真的伤了，我也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纠缠寒的结果，可是……我一直在骗自己，其实最内疚的人是我，还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你和寒、席教练的话……总之，就是对不起，原不原谅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在意的！”左思颖终于回头看她，小涵先是愣愣的望着她，然后嫣然而笑：“后面的那句，你在说谎。”
　　“你说什么？我……”左思颖看到小涵的笑脸时，脸上也微微的红了：“总之，我对以前的事情很抱歉。”说完她站了起来，手却忽然被小涵握住，左思颖微微一愣：“你……”
　　“既然说了道歉的话，那么，这杯咖啡是不是该你请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左思颖转过头，也忍不住带着笑：“好吧，我请你。但是……我不会放弃寒的！”只是，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去争取，再也不会错了！
　　“那么……加油吧。”意外的，小涵对她微笑：“如果能成功的话，我会恭喜你的。”左思颖瞅着她：“你……爱上席教练了？”
　　低下头，小涵望着手里面的咖啡：“……咖啡要凉了，你不喝了吗？”
　　“……”左思颖盯着她：“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该不会真的爱上席幕扬了吗？”
　　“那么，我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小涵捧着咖啡，问了回去。左思颖抬起头：“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涵放下咖啡急急地说道。看着左思颖疑惑的目光，小涵转过头，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对不起，请你不要误会。”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人们那形形色色的表情，小涵的眼睛里面仿佛充满了雾一样：“只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要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和痛苦，有些时候，尽管两个人彼此真心相爱，可是面对幸福，他们总是有那么一段距离，也许距离并不长，只有那么一步之遥，可是，那却是永远的一步之遥。”
　　左思颖愣住，小涵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只是她看到了左思颖那若有所悟的表情，微微一笑，小涵拿起咖啡：“这个世界太大，能遇上真爱并不容易，所以，如果遇到了适合的人，千万不能错过。”
　　左思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神后，她看着小涵说道：“所以，如果我依然不放弃寒，你也不会生气？”
　　“……生气吗？也许会。”小涵笑了，浅浅的喝了一口咖啡，第一次，她发现自己除了奶茶以外，好像也可以接受咖啡了。

　　晚饭时间，席幕扬菜端到桌了：“你们先吃吧，我要回去了。”
　　“不一起吃吗？”逐寒从卧室里从出来，不解的问。席幕扬笑了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好像家里有事。”
　　小涵将厨房里面最后一道菜拿了出来，小狗一直围着她的脚边转来转去：“乖乖的，马上就给你东西吃。”
　　小涵将菜放到桌上，抱起小狗担心地问：“是不是刘璃又出事了？”
　　“……没有，不要担心。”席幕扬伸出手指逗了逗小涵怀里面的小狗：“起名字了吗？”
　　“没有，不知道叫什么。过两天再想想，一定要起一个吉利的名字！”小涵也摸着怀里面的小狗：“本来想叫福宝的，可是想想还是不太满意，就先空着。”
　　|“福宝？”忍住笑：“嗯……好了，你们先吃吧。”将围裙拿了下来，逐寒倚着头，看着席幕扬，轻叹一口气：“那个女人是不是又闹了？扬，你真的不查查吗？”
　　“查什么？”小涵不解的望着逐寒。席幕扬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先吃晚饭吧，别问那么多。”
　　“可是……”小涵刚要问，怀里面的小狗忽然跳了出去，小涵弯下腰：“好了，现在就给你弄东西吃。”抬起头，小涵望着席幕扬：“真的不在这里吃吗？”
　　“不了。”席幕扬看了看手表：“我先走了。”

　　席幕扬走后，小涵坐到餐桌前：“席幕扬那个样子，一定是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逐寒没说话，盛好饭后坐回原位：“刘璃是怎么回事？”
　　小涵想了想：“我也是那次在医院里看到她和席幕扬重逢的，关于她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了一个很凄美的故事。”脑海里浮现出席幕扬眺望远处时，那有些孤独的身影：“刘璃没死，我想……席幕扬应该会幸福些。”
　　“……真的那样想的吗？”逐寒盯着小涵的脸，看到她疑惑的目光时，逐寒转过头：“没什么，吃饭吧。”将一块排骨挟到小涵的碗里：“多吃些。”
　　“真可惜，这么好吃的东西席幕扬都错过了。”小涵喝了一口饮料说道。
　　“……嗯”逐寒望了她一眼，没再开口说话。
　　晚饭后，小涵坐在客厅里拿着摇控器，逐寒从浴室里走出来：“看什么这么入迷？”
　　“东西巴比伦的影带，真的好好看。”小涵没有回头，指着电视的画面：“好感动，就算是姐弟又怎么样？”
　　逐寒站在她的身后，俯下身，目光也望着电视的屏幕：“再看下去，你就要变坏了。”
　　“什么？”心思在电视上面的小涵没有听清楚逐寒的话。小狗也凑在沙发上面，小脑袋及为舒服的枕在小涵的怀里。屏幕上面，那精致华丽的画面让小涵全身心的投入到里面：“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小涵……”
　　“嘘，别吵，到关键的时候了。”小涵挥了挥手，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屏幕。
　　“小涵！”逐寒又叫了她一遍。小涵的眼睛盯着画面，当那位少女杀手的帅哥吻向她的姐姐时，小涵看得呆掉了：“好美……”
　　逐寒拿起摇控器“啪”的一声，将电视关掉。
　　“寒！”小涵转过头，逐寒站在她的身后：“我有话想和你说。”他按住坐在沙发上面的小涵，没让她站起来：“所以不想被打扰。”
　　“寒……”小涵想要站起来，逐寒站还是按住她的肩：“小涵，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吗？”他弯下腰，在小涵的耳边轻轻地说。
　　“……谈什么？”小涵转过头，气氛有些不对劲，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可是……第一次，她想逃，想回避……
　　“等我们毕业后，就结婚吧。”逐寒从身后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说道。小涵愣住，她没有动，怀里面的小狗睡得很熟，不时的还会舔舔小舌头，小涵感觉到寒的气息包围着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小涵低下头：“那……席幕扬呢？”
　　感觉寒抱着她的手臂慢慢的紧缩，小涵有些紧张：“寒……”
　　“小涵，现在站在你身后的人是我，抱着你的人是我。答应我，不要想别人好吗？”逐寒慢慢的用力，将小涵更紧的抱在怀里：“我想和你结婚，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巴黎，也可以去你喜欢的北海道或者是海南那一带，只要你喜欢。”
　　“我……”为什么不答应寒？为什么不答应？这不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吗？小涵低下头望着怀里面的小狗，怎么办？自己为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
　　“寒，我……对不……”小涵倒抽一口气，逐寒没有说话，只是吻着小涵的颈，长领的毛衣已经被他长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拉了下去，冰凉的唇慢慢的向下侵略着，阻止他！不能这样……可是，从小到大，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寒！为什么要阻止？没有原因，就是不能这样……内心里面不断的交战，直到胸前被一片冷空气袭来时，小涵才回过神，自己已经被寒压在沙发上面，寒低着头，吻着她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的颤抖，这……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