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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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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zero…
聽到熟悉的聲音,意識還有些模糊的降谷零含糊地應了一聲「Hiro」,用力眨了眨眼,視線逐漸恢復清晰。
「咦咦?」萩原那總是顯得有些輕佻的嗓音響起,「這是哪裡啊?」
一片昏暗中,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模糊的人影交錯著,雖然看不清楚,但現場的人數應該不少。
「好像是個電影院?」伊達有些遲疑。
光線不足的室內,隱約能看到正前方似乎有一個大銀幕,而他們現在所坐的地方,正是適合觀看電影的距離。
銀幕慢慢亮了起來,為現場帶來了足夠的光源。
銀幕正前方,是警校五人組的位置。
在他們的左方,是幾名身穿警服或西裝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年輕,有矮胖有高瘦,有路人甲乙也有俊男和美女。
在他們的右方,則是一個胖胖的老頭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的小學生,和一個被連身兜帽罩住看不見面容的孩子。再過去,還有一個看著就很不好惹的黑髮綠眸的男人、一個金髮外國女人和一個穿著醫生袍的年輕男人。
「伊、伊達前輩?」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官聽到伊達航的聲音,立刻轉頭看了過來,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
「嗯?」伊達摸了摸頭,不解地應了一聲。 「我是叫做伊達沒錯,但我還是個警校生,你是認錯人了嗎?」
「松田君?!」年輕警官還沒回話,他旁邊的短髮女警已經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松田陣平。
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心情不好的松田口氣很差的「啊」了一聲,才說了句:「妳誰啊?」然後就被萩原按著頭往下壓了一下。
「小陣平,對女孩子要有禮貌點啊!不然就白瞎了你這張池面臉了。」
幾個警官身後一個粗眉毛、黑框眼鏡的西裝男臉色猶豫的瞥了金髮青年一眼,欲言又止,所幸在場沒人認識他,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他。
「警、警校生?」年輕警官自然就是高木涉,他一臉呆滯地看著眼前這個比他認識的前輩還要年輕許多的男人,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最後還是老資格的目暮咳了咳,掏出了警察手冊,開口說話了。「我是搜查一課的目暮十三,你們幾個都是這屆正在受訓的警校生嗎?」
警校五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是伊達航。」穩重的班長首先自我介紹。
「我叫萩原研二哦。」萩原朝他們眨了眨眼。
「松田陣平。」沒好氣的聲音。
「我是諸伏景光,你們好。」諸伏溫和有禮的朝他們微笑。
「我是降谷零。」淺金髮青年抿著嘴,雙手抱胸,有些敏感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諸伏一個眼神看了過去。『怎麼了?』
降谷零微微搖頭。『總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看著我,而且不只一個。』
然而他們這邊名字一報上去,對面的警察群立刻一陣騷動。
「目暮警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幾個警官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著。
「伊達、還有那個松田,不是都已經……」
「但看起來是本人沒錯啊,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年輕了點。」
「我們這是……活見鬼了?」一個警官倒抽了一口氣,嚇得臉色發白。
「吶吶,警校生哥哥,你們知道今年是西元幾年嗎?」一個稚氣的孩童聲突然響起,引起眾人的注意。
「啊,是xxxx年哦,小弟弟。」伊達順口說出了答案。
果然。身子雖然變小了,腦袋一樣清楚的名偵探柯南立刻得出了結論。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哪怕再難以置信,剩下的就只能是真相了。
這五個警校生,是處在過去時間線的人。
在場的人智商都是正常在線的,在這麼明顯的提示下,眾人得到的結論自然是一致的。
「那個,伊達前輩,今年是xxxx年(7年後)。」高木涉弱弱地說道。
哪怕早已從眾人的態度察覺不對勁,這個回答還是讓警校五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所以對我們來說,他們是7年後的人,而且大概率是以後的同事,所以他們認得伊達和松田……」說到這,諸伏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停了下來。
「但他們不認識我、小諸伏你,還有小降谷。」萩原很快接了下去, 「考慮到小降谷說不定會去警察廳,小諸伏搞不好也會去公安課,他們不認得你們也是可能的,那就只剩下我……我明明已經決定和小陣平一起去爆處組了,結果他們認得小陣平卻不認得我……」他摸了摸下巴,居然還笑了笑,「難道我出了什麼事了嗎?」
「萩!」松田不悅地喊了一聲。
「哈哈,別那麼激動嘛,小陣平,開個玩笑嘛!」萩原不當一回事的安撫著好友。
此時,銀幕上緩緩打出了幾個字——
「純黑的波本」。
觀影守則
觀影期間禁止離席
觀影期間禁止劇透
「波本?這不是一種威士忌酒嗎?」
「幹嘛?這是要打廣告嗎?」
不知情的人自然是滿頭霧水,但幾個知道「那個組織」的人卻是心頭一凜,尤其是某三個人,眼神不由得飄向了某個金髮青年。
純黑的,波本。
這個形容有點微妙啊。
警校生降谷零,明顯就是幾年後的那個波本,也就是說,波本是公安派去組織的臥底,他並不是黑的。
但銀幕上卻用「純黑」來形容波本——難道波本叛變了?
一個貓眼女子出現在銀幕上,她戴著帽子,小心翼翼地打著電話。
「組織出動了一名成員,情報收集、觀察力、洞察力都是一流的專家,組織代號是——『波本』。」
鏡頭一轉,一個看不到全貌的男人開著車,行駛在夜晚燈火通明的東京街頭。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膚色深黝,因為被銀幕遮擋,只能看到他下半張臉,和幾縷淺金色的頭髮。
一個全身黑衣黑帽的銀髮男人浮現在銀幕旁,以畫外音的方式述說著:「哼,波本嗎?那小子還是那麼敏銳。」
「喂,降谷,銀幕上那個男人該不會是你吧?」松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抬著下巴朝著銀幕點了點,「看起來像是個混黑的,居然有組織代號什麼的。」
「閉嘴松田!我們兩個比起來,你才是更像是混黑.道的那個人吧?」
基爾?別人不認得一開始那個打電話的女人,隱藏在新出醫生外貌下的貝爾摩德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哼呵呵!原來基爾也是臥底嗎?
琴酒!兩個小學生(偽)同時瞳孔一縮,琴酒PTSD立刻發作。
具體表現是某茶髮女孩抱著自己不停瑟瑟發抖著。
能被那個琴酒這麼稱讚(?)的人,這個波本肯定不是普通成員。柯南若有所思。
「灰原,妳知道這個人嗎?」
灰原哀緩緩點頭。
深夜,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靜悄悄地潛入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他打開電腦,毫不猶豫地輸入密碼,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一個視頻。
火場的背景下,一個茶髮少女抱著孩子,將螢幕解析調高後,男人發現她的手上戴著一枚特殊的戒指。
銀幕鏡頭往上拉,黑暗的房間裡,男人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瞳。
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畫面外響起:「要殺她的人不是我,是波本。」
貝爾摩德!柯南和灰原立刻就認出了這個聲音。還有那個視頻上的少女,正是宮野志保。
這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那個波本,就是那個自稱是警校生的降谷零,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真的是警校生,那他就應該是臥底。但影片一開始卻用純黑來形容,為什麼?
煙霧瀰漫的列車車廂,茶髮少女一手扶著車壁,一手捂著嘴,不住地嗆咳著。
「不愧是地獄天使的女兒。」
聽到這句話,少女回過頭,驚恐地倒抽了一口氣。
金髮男人一手持槍指著少女,將她逼進貨車車廂,一手掏出了一枚小型炸藥,放在車廂連接處。
隨著爆炸聲響起,貨車車廂與列車分離,然後在幾秒後轟然爆炸。
「你!」那邊的警官們一個個瞪向降谷零,臉色難看至極。可惜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根本無法離開自己的位置,只能在座位上對著降谷零放話,讓他乖乖束手就擒。
降谷零只覺得冤枉至極。
「那又不是我,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其他四人揉了揉他的頭髮,紛紛力挺自家好友。「沒錯,降谷/zero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喂,灰原,還好吧?」柯南小聲的問著身邊不停顫抖的女孩。
親眼見到自己死去的畫面,饒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女孩還是忍不住血色盡失,全身發冷。
銀幕上的畫面被暫時停住,一個滑鼠的箭頭在銀幕上滑過,然後點擊了一下下方的「彈幕」。
影片上方瞬間刷過一長串「啊啊啊啊啊啊 」、「透子透子我可以」、「prpr黑透好帶感啊」、「透子太帥了」……等等諸如此類的句子。
「這算什麼啊?我們正在看別人正在看的影片?」松田擺出了吐槽專用半月眼。
「透子……是那個波本的名字吧?」諸伏有點不習慣皺了皺眉。雖然zero否定了影片上的波本不是他,但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隱約覺得,影片上的波本,就是zero。
是平行世界嗎?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吧?
一個像是小學老師的女人,額上有傷、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波本嘴角勾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看來拼圖要完成了。」
畫面一轉,波本持槍潛入了某戶人家。
剛進門,他立刻發現不對,反應極快地舉槍對著來人,一個帶著針織帽的男人。兩人一站一蹲,兩把槍互指著對方。
「你太大意了,赤井秀一。」波本嘴角含笑,手指頭慢慢勾起。
一聲槍響響起,男人應聲後倒。
「秀!」金髮外國女人忍不住驚呼一聲,伸手抓著身邊的男人。
藉著銀幕上的光線,隱約能看出,那人和影片上倒下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看著影片上的自己倒下,赤井不慌不忙,雙手抱胸仔細看著影片上透露的信息。
呵!果然不太對勁啊,這個影片顯然並不真實——或者說,不完全真實。
赤井對自己很有自信,哪怕是波本,在兩人持槍互指的對峙局勢下,波本無傷而自己死去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影片上方又是一長串尖叫,花式對波本進行表白,眾人本來已經選擇性忽略了那些彈幕,但突然一句話讓降谷零整個人炸毛了。
「零這是幼馴染和好友全死了所以黑化了?」
他整個人跳了起來——但只是想象,畢竟所有人在影片開始後,就被限制在座位上無法起身。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Hiro和松田他們……這是在胡說什麼!」
被下了死亡預警的四人互看了一眼,諸伏景光連忙安撫起了自家幼馴染,其餘三人開始就眼前的局面討論起來。
「所以這個波本就是降谷?」
「我們都死了,所以小降谷跑去報復社會?」
「這怎麼可能嘛,萩!金髮混蛋那麼想當警察,因為這樣還和我打了一架。」
另一邊的警察群臉色複雜的看了過來。
難道這個叫降谷的年輕警校生,未來真的會因為同期好友的死亡而變壞?那應該還有救。
秉持著拯救失足少年的心態,目暮警部開口了,「那個,降谷君,伊達老弟和松田君生前都是認真負責的好警察,就算他們離世了,你心裡難過,也不該做出影片上那些傷天害理的行徑,否則怎麼還配得上『好友』二字呢?」
伊達航:「……」
松田陣平:「……」
神他.媽「生前」!他們還沒死呢!
「那個,可以說一下,你們認識的伊達和松田警官是怎麼過世的嗎?」諸伏景光語氣平和的提出要求。
「三年前,松田君為了替被炸.彈炸死的好友報仇,從爆處組暫調來了搜查一課,最後在拆除摩天輪上的炸.彈的時候,殉職了。」
萩原?被炸.彈炸死的好友?研二立刻反駁:「怎麼可能,不管是什麼炸彈都難不倒小陣平的。」
「因為那個犯人同時還在某家醫院裝了炸.彈,確實的地點只會在炸.彈爆炸的前三秒鐘顯示在炸.彈倒計時的銀幕上,所以松田君沒有拆那枚炸.彈。」
警校五人頓時沉默了。
「我有這麼捨己為人嗎?」松田實在難以想象。
「那伊達班長呢?」
「伊達前輩是因為交通意外去世的,那天我們本來才剛熬夜埋伏一個嫌疑犯,結果伊達前輩大概是太疲憊了,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車子撞上了。」高木哽咽的說著。
「哈哈,跟松田比起來好像有點平淡啊!」伊達輕鬆地自嘲著,然後被四隻拳頭招呼了。
「我和小陣平是被炸死的,班長是車禍意外,那小諸伏呢?這裡好像沒有人認識小諸伏……」
「不,我認識。」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入,眾人循聲望去,是那個影片上被一槍爆頭的男人,被波本稱作「赤井秀一」的男人。
「我認識一個代號為『蘇格蘭』的男人,他是日本公安派去組織的臥底,最後因為身份暴露而死。」赤井秀一有些感慨地看著年輕的諸伏,回想起當年那個死意堅定的男人。
降谷零緊緊抓著好友的手臂,滿臉驚慌。「Hiro你不會真的去幹了這麼危險的事吧?」
看著年輕的金髮青年掩不住情緒的模樣,幾個見識過波本狠辣本事的人不禁有些詫異。
波本原來的性情是這樣的嗎?簡直判若兩人啊!
「呵呵呵!」一個女人的笑聲傳來,頂著新出醫生外皮的貝爾摩德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除去了自己的易容,撥弄了一下一頭淡金色長髮,不懷好意地開口:「你怎麼不說,蘇格蘭是被誰殺死的呢?」
赤井秀一沒有說話。
「赤井秀一,組織代號『黑麥』,三年前殺死了日本公安臥底『蘇格蘭』,此後獲得了組織的信任得以接近高層,結果卻在兩年前暴露了自己是FBI探員的身份。這齣臥底殺臥底的戲碼,可是讓組織的人議論了許久呢。」
彷彿是故意留了時間給他們討論,影片在停頓了一陣子後才繼續開始,然後打斷了眾人對貝爾摩德這番言論的議論。
影片中的房間似乎是一個極為機密的所在,大型的計算機在黑暗的房間裡運作著,鏡頭掃過一個電腦螢幕的畫面,上頭記載了一個女人的情報,正是影片一開始提到波本出動的消息的女人。上面寫著基爾這個代號,以及CIA這個機構。
波本在黑暗中露出笑容,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樣。
畫面一轉,在一個倉庫中,基爾身上帶著槍傷,鮮血滴落在地上。
「那個基爾,好像是個主持人,叫做水無怜奈。」一個警官認出了基爾的臉。
「水無怜奈?」松田陣平一臉無語,「認真的嗎?這個名字不就是Miss 007的意思嗎?」
「做臥底的起這種名字,挺囂張的嘛。」
銀幕上,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男人在馬路上與金髮外國女人擦身而過。
金髮女人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一聲槍響,金髮女人一臉痛苦的倒下。
隱藏在赤井秀一面具下的,是一個金髮黑膚的男人,他頗為快意地揚起了嘴角。
畫面一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在鏡前洗手,一抬頭,鏡子中映著赤井秀一帶著傷疤的的側臉,目不斜移地走了過去。
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臉震驚。
幾秒後,鏡頭帶到他開著車卻在車上被人襲擊的畫面,車子失控撞上路邊護欄,砰的一聲車子整個爆炸起火。
馬路旁,頂著赤井皮的波本露出一抹邪笑。
銀幕上一串「殺瘋了」的句子飄過,然後又是一串長的數不清的「啊啊啊啊啊」。
「雖然我知道降谷沒做過這種事情……」伊達謹慎地開口。
「但是看到那個波本這麼拉仇恨的笑容……」萩原接著發言。
「果然還是很想揍人啊!」最後是松田陣平。
降谷零抿著嘴不說話,逕自生著悶氣。諸伏攬著他的肩膀,無聲安慰著。
柯南摸著下巴,他看得很仔細,也發現了不對勁。
「仔細觀察,這些畫面都是通過剪接讓人感覺波本殺了人,但實際上沒有一個畫面是真的播出他開槍殺人的模樣。」
所以波本真的是純黑的嗎?
身為女星的貝爾摩德自然對影片剪接更有研究,但她看著影片上貌似殺人不眨眼的波本,再看看那群恨鐵不成鋼的警察們,惡趣味的什麼都不說。
天橋上,佐藤美和子一臉嚴肅的和高木涉說話,她似乎敏銳地發現了什麼。
「……你不覺得背後還有群身份不明的人在活動嗎?」
她的背後隱約浮出了金髮男人的身影。
黑暗中,看不清身份的男人對著她開槍,高木抱著中槍倒地的佐藤激動不已。
鏡頭一轉,高木臉上染血,一臉憤怒地持槍衝了上來。
接著是波本轉身的畫面。
一聲槍響,高木胸口中槍倒地不起。
「等、等等,這不是……」佐藤瞪大了眼睛,正想澄清事情真相,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
『警告,禁止劇透。』
旁邊高木的嘴巴開開合合,似乎也碰上了相同的情況。
好吧,看來是沒法為那位降谷君解釋了。佐藤有些喪氣的放棄說話。
但從她的經歷來看,這支影片分明是透過剪輯來營造出波本就是那個殺人犯的誤導畫面。
佐藤有些放鬆地嘆了口氣。看來這位降谷君應該不是個壞人,只是被人惡意栽贓了呢。
一個長髮女人被手銬銬在了摩天輪車廂內,似乎很激動想要掙脫,另一邊西裝男人緊張地持槍對著她。而這一幕似乎被遠處某個人觀察到了。
鏡頭一轉,金髮男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壓迫力十足地走向西裝男人,在對方反應不及之際,他迅速地伸手抓住西裝男的手臂,然後一扭,西裝男一臉痛苦的跪倒在地。
波本凌厲的眼神佔據了整個銀幕。
看著這一幕,風見裕也慌得一匹,在心中發出無措的尖叫。
怎麼也有我的劇情啊啊啊!
看降谷先生這個表情,是我又搞砸了什麼任務了嗎?風見耳邊彷彿還能聽到那句殺傷力十足的指責——「你就是這樣當公安的?」
眾人朝他側目。
「那個,還沒請問你是?」
風見裕也面容一整,表面上極為沉穩可靠的模樣。「我是風見裕也,隸屬於警視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其實我和諸伏君曾是同事。」
降谷零聞言,立刻朝他投以嚴肅的表情,和剛剛影片上的同款表情。
「你是Hiro的同事,那Hiro去臥底的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諸伏君他確實是去那個組織臥底了,並且,他確實是在三年前……」風見推了推眼鏡,在這個還不是他的上司的男人狠戾的眼神中,默默把最後幾個字吞了回去。
22歲的降谷零遠沒有29歲的降谷零給他帶來的壓迫感,但畢竟是同一個人,面對相同的一張臉,風見下意識就弱了三分。
降谷零轉頭,認真地對著諸伏請求:「Hiro還是不要去公安課了吧?你不是說想要成為和高明哥一樣的刑警嗎?」
諸伏反手捉著他的手,「那zero呢?還是警察廳嗎?如果需要潛入調查的時候,你也會去吧?」
降谷零頓了一下,沒有反駁。「但是從影片上來看,我還活得好好的嘛。」
「這個影片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松田不以為然地說著。
「重點是,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小降谷的真名和身份,你還能去臥底?」萩原那雙桃花眼朝貝爾摩德一瞥,意有所指。
貝爾摩德嬌笑一聲,慵懶地換了一個撩人的姿勢。「是啊,波本,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是臥底,你這是欺騙我的感情啊!」
降谷零一噎,眾人一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的表情讓他更是如鯁在喉,說不出的難受。
銀幕上,波本收到了來自Rum的簡訊,要求工藤新一的情報。
沙灘上,柯南手裡擺弄著一個似乎別有用途的蝴蝶結領帶,而這一幕被他身後的金髮男人盡收眼裡。
鏡頭切換到波本監視著柯南的一舉一動,最後是指紋比對的結果。
像是確定了什麼,波本露出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了然於心的笑容,對著柯南的背影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一身便服的金髮男人站在一棟房子外,似感嘆般說著,「欸~這就是阿笠博士的住處嗎?」
柯南一臉驚恐的表情,急切地打著電話。
屋子內,阿笠博士趴伏在桌上,地上淌流著一攤暗色的液體。
柯南給某人打電話,心中大喊著:「蘭,離那傢伙遠一點,他其實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毛利蘭接通電話,只說了一句「新一」就被一旁的金髮男人按掉了通話鍵。
狙擊鏡中是毛利小五郎的背影。
柯南在心裡不斷地喊著「叔叔、叔叔」。
槍響後,毛利蘭傷心地跪倒在地上,哭著問了一句「為什麼?」
波本一臉危險的表情,語氣低沉:「看來你似乎對我有什麼誤解啊!」
「工藤君也被那個組織盯上了?」搜查一課的幾個警官不禁為那位少年擔心了起來。
「明明是查工藤新一的情報,為什麼鏡頭上是柯南啊?」高木喃喃自語著。
警校五人不認識工藤新一和柯南,自然不知道前者是個高中生,所以影片上下的內容一比對,很自然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工藤新一 = 柯南。
「那個組織要一個小孩子的情報幹嘛?」
Angel!
看著銀幕上傷心欲絕的毛利蘭,貝爾摩德瞇起了眼睛,眼神不善地盯住了降谷零。
雖然知道影片上的內容大概率是騙人的,但貝爾摩德還是忍不住遷怒起某人。
被發現身份了?
柯南緊張的握了握拳。
影片上關於阿笠博士的劇情他很眼熟,那是灰原搞出來的烏龍。但後面他那段要蘭遠離對方的心聲卻是實實在在的,是他自己的聲音。聲音裡的緊張和惶恐也是貨真價實,沒有半點作假。
夜晚的東京鐵塔,一架直升機盤旋在上空。
柯南小小的身影在東京鐵塔上,他抱著頭躲避在樓梯間,迎接來自鐵塔外無情的掃射。
鏡頭切到波本瘋狂到有些扭曲的面孔。
直升機在鐵塔外360度不停掃射攻擊,玻璃破碎一地。
最後,從窗外拋進了一個冒煙的圓柱體。
轟的一聲巨響,銀幕被火光吞噬。
最後的鏡頭是一輪明月和一輛在明月下奔馳的白色跑車。
啞口無言。鴉雀無聲。
「喂喂,這是認真的嗎?就這樣開著直升機掃射東京鐵塔……」有人語氣虛弱地說著。
看這瘋狂勁,多半是琴酒吧?貝爾摩德捏著衣擺,被影片上柯南的危險處境驚出了一身冷汗。
銀幕再次亮起。
滑鼠箭頭再次劃過,在銀幕右方收藏的多個視頻上來回打轉,似乎拿不定主意要接著看哪一部。
而那些視頻——
XXXX
XXXX
唔,接著要看哪一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