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少许母亲第三视角增添气氛,主信澄视角又透露出天然的神性,尽管通篇下来很缺角色互动,有种赶剧情的feel,但以信澄的性格和认知问题,日常呈现就真是如此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是真有像信澄那样无知的人,比如作者个人就人生完全摆烂,明明是从出生就一起生活的家人,相处模式却跟熟悉的陌生人差不多,了解仅限性别、名字……
某种意义上,作者好像也挺厉害的?
佐佐栖母子以前的相处就不细说了,因为两个不同领域的疯子互当工具人,只能相处出尴尬来
信澄对生存和死亡一窍不通,因为过于自然反而忽略了,不会去发想本质与意义,导致没有明确的认知
他以为自己对死亡有朦胧的憧憬,可对成因、过程、后事处理毫无头绪,仅仅是贫乏的描绘物哀之美
说白点,就是他没有对死亡的追求和理念,纯粹是艺术型态的欣赏——因此他既不求生,亦不寻死
信澄并不擅应对复杂善变或无理正面的情绪,基本都是打太极,无法理解但接受良好,因为不放心上也不会被影响
他就像漫无目的飘泊的亡魂,事不关己的旁观一切,不过觉醒后他就会被现实碰瓷,甩都甩不掉了
…至于能不能融入人间……就看剧情发展做不做人了,虽然估计没可能(叹
信澄的道德观视情势而定,他不会无故违法乱纪、惹祸上身,通常都是肯定并遵守世俗规范的,当然有必要时也丢的很快,拍一拍再捡回来,总之很灵活
然后信澄卖母亲那段写得有点绕,先从他为何需要监护人讲起:
拜家族所赐,信澄的常识、独立能力严重稀缺,以致被家族除名后急需能助自己在外界生存的管道,也就是母亲
为何是母亲跟血缘无关,一是境遇、目的相同;二是只有自己一个孩子行事不便,需要大人;三是母亲是他最快且最近的援兵,虽然婚后状况糟糕,但婚前的社会身份与人脉也许还能依靠
联系跟家族绑定的信澄莫得选择,只能让她将就当监护人,也成功攀到了诸伏家,不过定居是个问题,尤其她精神不正常,以日本风气会被诟病
其实诸伏家不接受他们也没关系,最多去警局、弱势关怀协会求助,但对外界无知的他们能否撑过这段时间就难说了
反正都要寄人篱下,能扒则扒吧,何况诸伏家确实宜居,为了居住权必须做个好房客,关系不热络比弄僵要好,为此,佐佐栖母子需要良好的外在形象
尽管麻烦,信澄是不会把母亲踹掉的,因为这么做有违人伦有辱名声,在选择对方成为共犯时,他们就是同一绳上的蚂蚱了
而出于连坐关系,如果隐瞒她的病情,日后出事可不好交代,主动上报倒能拿个好印象借此卖惨,甚至因为他才六岁,看顾母亲的责任会转手至诸伏夫妻,他只要做做表面孝道就好
不用担心母亲不配合外交,即使总依赖别人,由于雏鸟情节,最依赖的还是他,假如她突然发疯要杀了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首先她对外界无安全感,一定要他同行;信澄又没外出需求,也不会带她这个不稳定因子出去,因此两人都是家里蹲
在家里动静太大会吸引其他在家的人,绝大可能是主家政的诸伏夫人,诸伏家主和孩子俩都是下午或假日才有机会,不过就算没人信澄也能应付,她既善变又易安抚
总之有人的话他能搏取同情,她兴许会被隔离疗养,不用再日常作秀;没有便无事发生
总结来说,母亲的存在利大于弊,完全是垫脚石,在这场交涉中,信澄是最大受益者——然而他并非多思心机之人,纯粹是下意识选择平衡易控的局势,不一定要利己
当然,他如果想多点是一定能想到这层的,奈何本人不仅咸鱼还金鱼脑(金鱼其实很聪明,记忆力佳有导航能力,会根据环境变化估距,但此处的金鱼脑为偏见意义
信澄的真实思路只是觉得自己需要生活保障,正好和母亲同病相怜就相依为命了,最后善尽本分,以免又被扫地出门
最后的心理咨询,信澄不关心别人的想法,自然不介意对人自我剖析,只是不习惯倾诉
他没有不能说的,也没什么能说的,毕竟他活得太有机了(信澄:烦恼、感觉、想法乃唯人之物,与我一介人形生物何干?
自闭症研究引用自文中的当代版本,与最新版有出入很正常,其病因除了环境还跟遗传有关,属于先天神经发展障碍,所以信澄才会对情感论抱持疑问
信澄也许缺乏安全感,但并不在乎他人之想,从未有过情感上的依赖、索求,毕竟也没有这种东西,他只是选择性无知,神智还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