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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鬼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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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川最早醒过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沈砚和祁越相拥的动作，心想，这就是直男的把戏吗？幸好祁越没睡中间，不然祁越要是这样抱住他，他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二个醒来的是沈砚，他回过头，正好对上宁川的眼神，一个激灵，掀起被子起身。
祁越感觉一股凉风钻进被窝，也醒了。
沈砚清了清嗓子：“我们洗漱完去吃早饭，然后去广场。”
“好。”
这一天，他们仍然以昨天的方式进行路演，但是人少了人多。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祁越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不仅是来看他们唱歌的人少，整个广场的人都很少。
按照这个人流量，他们最后拿到的钱可能会不够用。
“我问问陆灿他们。”宁川拿出老年机，拨通了陆灿的号码，“喂？”
陆灿那边的声音很吵，似乎有很多人。
“哟，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啊？”
“你那怎么这么吵？”宁川趁机问。
“有活动呗，怎么你要过来？我可不会招待你。”陆灿那边响起一阵欢呼声。
宁川却抓错了重点：“招待？你现在在干嘛？”
“还能干什么，赚钱呗。不然怎么去目的地？”陆灿顿了顿，用生涩的E国语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回过头来对着手机那头的宁川说，“不跟你说了，我没空。”
说完，陆灿便挂掉了电话。
“问清楚做活动的地点。”祁越说。
宁川点点头，拨回去，但是陆灿没有接。
“怎么办？他不接……”宁川挠了挠脑袋。
“算了，既然是活动，也许当地的人知道，我去问问吧。”沈砚叹了口气说，
“沈老师，你是我的神——”宁川对着镜头做出夸张的姿势，两眼发光地看着沈砚，“一路躺赢，我爱你们！”
祁越嘴角一抽，虽然沈砚确实很厉害，但倒也不必如此。
沈砚看都没有看宁川一眼，环顾四周，朝着一位牵着狗的中年男人走去，用E国语言说：“你好，可以打扰你一分钟吗？”
牵狗的男人诧异地看了沈砚一眼：“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最近哪里有什么大型的活动吗？今天这边的广场看起来人很少。”沈砚问。
“中央广场那边有露天音乐节，很多人都去那里了，中央广场离这很近，需要我给你指路吗？”男人笑着说。
“不用了，谢谢。”沈砚回到祁越身边，说了一下音乐节的事。
“那我们就别去了。”宁川说，“还不如留在这，至少还有人听。”
“我建议，我们换个地方，我们要去的第二个打卡地点旁边，有一个小镇，小镇里有一个广场，我们不如去那碰碰运气。”祁越说。
“好耶！但是，我们的钱够吗？”宁川有些担忧地看向沈砚。
沈砚揉了揉眉心：“不够。打车去那太远了，要是打车去，在那路演收到的钱不够，我们就得露宿街头。”
“我不介意啊。”祁越笑着看向沈砚，无论去哪，只要沈砚在，他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不行，E国昼夜温差大，晚上睡外面会着凉的。”沈砚摇了摇头。
祁越说：“没关系的，就算真的没钱，咱们可以去那种24小时开着的便利店将就一晚，我们就过去试试吧，顺便还能做任务。”
“那第三个打卡地点怎么办？”宁川问。
祁越说：“如果今天过去赚到的钱够，我们直接去打卡地点，如果不够，就第三天再路演一晚。”
说完，祁越看向沈砚，等沈砚下决策。
“可以，就这么办吧。”沈砚点了点头。
“出发——”
……
另一边，陆灿正擦着桌子，时不时往外面看去。
“看什么呢？”许池凑上去，顺着陆灿的目光看去，“你不会是想去看音乐节吧？”
“没有，刚才宁川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还以为他会过来呢……”陆灿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许池揽着陆灿的肩膀：“过来也没用，我可是好说歹说，老板才答应让我们打工两天的。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们三去打卡。”
陆灿点点头，继续干活。
……
祁越、沈砚和宁川到达目的地后，便去租了音箱和话筒，但是没有租到吉他。
“那你们俩对唱，我在旁边揽客！”宁川自告奋勇，他总觉得，祁越有点嫌弃他，要是他再不做点什么，他真怕祁越半路抛下他。
“好。”
祁越和沈砚换上汉服，开始在街头合唱。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得到的打赏也越来越多，到了傍晚，人流越来越大。
宁川冲着两人挤眉弄眼，无声地提示：“我们该走了——”
两人唱完最后一首，由沈砚用当地语言同其他人告别，在掌声中，他们挤出人群，朝着不远处的目的地赶去。
三人在目的地的门口停下。
店面的装修有点恐怖，宁川隐隐觉得不大对劲，转头问沈砚：“沈老师，这是什么地方。”
沈砚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缓缓吐出两个字：“鬼屋。”
宁川脸色一僵：“怎么，我这辈子和鬼是过不去了吗？”
“别怕，有我们在呢！”祁越故作淡定，一只手拍了拍宁川的肩膀，另一只手从宁川背后伸到沈砚的手上，在他的手心画圈。
痒痒的，麻麻的。
沈砚偏过头，看了一眼祁越的姿势，眼皮一跳，他想说，祁越可以走到他身边来，不用隔着一个人这样……
当然，如果他是为了追求刺激，那另当别论。
“走吧。”沈砚松开祁越的手，伸手拍了拍祁越放在宁川肩膀上的手。
祁越眨了眨眼，放下自己的手，跟在沈砚身后进去。
“哎，你们等等我，我不想走最后面——”宁川连忙走上前，拉住祁越的手腕。
“那你走最前面，我们殿后，你放心，我们是你最坚实的后盾。”祁越轻轻推了推宁川，示意他往前走。
“我……我不！”宁川走了两步，扒拉着沈砚的手腕不放手。
祁越嘴角一抽，前面不行，后面也不行，难道宁川又要横在他和沈砚中间吗？
好烦。
“那等会你进鬼屋可别自己乱跑，我可不负责拉住你。”祁越不情不愿地让宁川挡在他和沈砚中间。
“只要你们不跑，我肯定不会丢下你们的！”宁川语气坚定地说。
三人先去售票处买了票，才被工作人员领进鬼屋。
刚进去时，周遭一片漆黑，安静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宁川跟在沈砚的身后，捏着沈砚的衣角，声音都在发抖：“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滴答滴答——
祁越瞳孔一缩，下意识抓紧宁川的肩膀，但他很快意识到身前的人不是沈砚，便在宁川质疑他的胆量前先发制人：“别自己吓自己！”
“我就是害怕！而且，这路好像不太平啊？”宁川缩了缩脑袋。
“这里是鬼屋啊，当然不能和平常的路一样……”祁越话音一滞，一股凉意从脚踝处传来。
他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宁川先尖叫了起来：“啊——什么东西——”
宁川越过沈砚，拔腿就跑，完全忘记了刚开始说过的话。
祁越趁机勾住沈砚的手指。
沈砚紧紧牵住祁越的手，轻声说：“别怕，我在。”
前面宁川跑了一阵，又被前头的鬼吓着，但是看不清路，就蹲了下来，双手抱头：“你们在哪啊？”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们很快就过来。”祁越大声喊道。
一路上不断有鬼突然冒出来，祁越一开始还躲在沈砚身后，过了一会，他又觉得不能一直躲在沈砚身后。
他必须让沈砚看到他的变化，于是大着胆子走在沈砚身前：“我走前面，我保护你！”
祁越的耳畔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温热的气息抚过他的后颈，像是一双无形的手钳制住他的喉咙，他不禁呼吸一滞，喉咙发紧。
“没关系的，这里的鬼都不是真的，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沈砚温润的嗓音并没有抚平祁越心底的躁动，甚至算得上添了一把火。
“你们别落下我啊，保护一下我弱小的心灵吧。”宁川的鬼哭狼嚎一下子给祁越扑了一盆冷水。
“你刚才自己跑的。”祁越咬牙切齿地说。
“我错了我错了，刚才太害怕了呜呜呜……”宁川又开始鬼叫，直到祁越走到他旁边。
祁越拉起他，一脸嫌弃：“别叫了，比这边的鬼叫得还像鬼。”
宁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地上起来，拉住祁越的袖子：“这次我肯定不跑了。你保护我……”
祁越没有应他，他另一只手与沈砚十指紧扣，不知道是不是沈砚传递了力量给他，他竟然真的不怕了，就这样走完了全程。
天光乍现之际，他松了一口气：“终于走完了。”
“祁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了！以后你罩着我吧！”宁川抱住祁越的手臂，眼巴巴地看着祁越。
“好了别闹了，咱们先合影。”祁越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拿起拍立得，对着三人拍了一张。
照片里，祁越和沈砚脸贴着脸，宁川比祁越矮一点，歪着头靠近祁越。
沈砚与祁越肩膀紧贴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