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he greatest good》玄棂珏

2、第二章

　　尊敬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鉴于对您的所作所为的不赞同，我，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不利多，代表国际巫师联盟向您发起决斗挑战，如果您愿意接受，我将在3月30日以前期待您的猫头鹰，决斗的时间与地点可以由您来决定。
　　您忠实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读着这封来自所谓“光明阵营”的挑战信，有些意外的挑眉：“莱克尔•阿拉斯基尔，我原本以为这封内容和之前的239封没有什么两样的信不会引起你如此大的兴趣？”
　　“噢，薇瑞拉。”莱克尔用一种咏叹调似的声音说，“你不知道——主人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有多么失态！那时候我正在向他回报在瑞士的情况，结果这封信就被送过来了——”
　　“莱克尔，我以为你会在向主人汇报工作的时候施一个防干扰魔咒的。”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在我看，这个总是出状况的家伙什么时候不作出令人吃惊的事就已经很令人吃惊了。
　　所以我嫌弃的把信放回桌上，继续之前被打断的阅读——我看到哪儿了？这该死的扭过来扭过去的如尼文！
　　莱克尔看上去委屈极了：“可是薇瑞拉，送信的不是猫头鹰，是一只凤凰！”
　　“凤凰又怎么样？”我横他一眼，“虽然拥有凤凰的人不多，但是也并不是太稀奇好不好？真没想到，号称能够直接和匈牙利树蜂龙正面对抗的圣徒阿拉，连一只凤凰也拦截不了。”
　　莱克尔的脸扭曲成了一种奇特的形状，他十分伤心的看着我，我摆出一副对此没有丝毫兴趣的表情转过了头。
　　于是悲愤了的莱克尔头上冒着具象的、被毒液喷洒过后特有的阵阵青烟，飞一般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在他的背后，我目送着他的离开。
　　莱克尔，为人下属，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去关心主人的私生活，不管他是如同暴君般的极度享乐，还是如同苦修士般的清心寡欲。
　　凡为人君者，凡历经磨难为人君者，都十分的忌讳属下擅自揣测自己的意思——因为那意味着争权夺利、意味着组织的目标再也不会单纯。
　　会让我们的主人如此失态的人。。。。。。作为一个斯拉德奥，这个号称“智慧女神降临之地”的家族成员，我认为我应该藏起自己的好奇心，非常认真的，毫无破绽的藏起来。不管这位阿不思•邓布利多对主人来说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不过关于这位邓布利多，我倒是有所耳闻。
　　他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威森加摩的席位巫师，国际巫师联合协会英国席成员，国际炼金术协会特别席成员。
　　一连串长长地，但感觉上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的一个普通优秀者的头衔。当然，我是指把它们分开来看。并且明显的，每一个头衔在数年或者数十年之后都应该会有不小的变化。我可以凭借现有的资料进行预测，大概20年后，如果他没有在这场决斗中死去的话，他的头衔应该会变成霍格沃茨校长、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国际巫师联合协会主席、国际炼金术协会特别名誉成员。
　　那么就不是一位普通优秀者了，而是一位极度天才的，并且十分努力拥有心计的野心家。
　　我的任务，就是为我的主人搜集一切的资料，但是现在主人并没有拍给我这个任务，所以我只能等。
　　至于莱克尔，你的专职是为主人攻城略地，千万、千万不要参与到这种，令人头痛的权力斗争之中啊。
　　我唤来一位家养小精灵，让它把这封信放会主人的桌上，我再次沉浸在了阅读与知识的世界。

　　这封看上去和之前的239封挑战信没有什么两样的东西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似乎从主人的反应开始就昭示者他的不同寻常。
　　作为圣徒的核心成员，我有幸披着兜帽在在远处观摩了那一场被人永久传诵的，不朽的决斗。
　　从决斗的前一天开始，主人就处于一种不正常的亢奋状态，他掩饰得很好，除了我，谁都没有发觉。
　　而我，从他根本就没有下令搜集邓布利多资料的情况下还能流利说出邓布利多基本情况的事实下，越发确定了他们之间应该很熟悉的推断。
　　因此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安排好的，主人对所谓光明的最终打击。
　　所以当一个家养小精灵来向我索要无梦魔药时，我看了它一眼，就将手便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那是我看过的最为华丽、最为精彩、最为高端的一次决斗，那绚丽的影响效果堪比庆典上盛大的魔法烟火，那道道咒语的危险性远远超出一头成年火龙怒气勃发是可以融化岩石的火焰。每一道咒语的影响效果都被他们精确的计算到最后，智慧与力量的结合，便是无敌于世的强大。
　　我敢发誓，任何一个人，与那两个人对上，都会在10分钟之内被蒸发殆尽。
　　但是。。。邓布利多，并不是如我想象一般的，是我的主人埋下的伏笔。因为他是真正的，在与我的主人进行生死的决斗。
　　我看到了对面的山坡上，那些自诩光明的巫师们苍白的脸色。他们低估了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力量。更是低估了一向表现只是普通出色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那两个人在咒语的间隙中说着什么，没有人听到，只是两个人的表情都是苍白而疯狂，让我想起了那个爱上麻瓜的妹妹。她被宣布为家族的叛徒，和自己的爱人东躲西藏，但最后他们还是毫无意外的被抓住了，斯拉得奥这个家族，对于维护血统的纯粹的决心与手段都远远高于同样号称永远纯粹的英国布莱克家族。
　　当我的妹妹看到自己的爱人被熊熊的火焰包围时，她嘶声竭力的呐喊着，脸上的表情是同样的苍白而疯狂。
　　我不禁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诡异想法而失笑。我的妹妹是因为对自己的爱情与未来完全绝望而心碎，那两个立于世界之巅的男巫怎么会因如此可笑的理由而疯狂？
　　数十年后，我已经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在某一次探望我曾经的主人的过程中，我提到了当时我的想法。
　　上了年纪但是依旧风度翩翩的年老贵族坐在雕花木椅上，他举着盛着小半杯红酒的高脚杯，让他的皱纹清晰的展现在我的眼前；“啊，智慧的斯拉得奥家主，我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我被震惊的将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在了地上；“您。。。。您说什么？您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的主人没有如我预料一般的大笑，他湛蓝的眸子凝聚着一种朦胧而怀念的情绪，他的语气是一种慢不尽心的飘渺：“玩笑？那么你认为我这几十年来坚持住在纽蒙迦德。。。是一个玩笑？”
　　“薇瑞拉不敢。”我面带惶恐的低下了头，为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浓浓的威胁。
　　我的心在大笑。
　　圣徒！圣徒！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真正是一个爱情的圣徒！
　　于是，又过了大概有十余年，我听闻第一任黑魔王死于第二任黑魔王杖下的消息时，不同于我的丈夫莱克尔愤怒的咆哮，我只是静静的低下了头，阅读我的如尼文。
　　自从半年前，阿不思•邓布利多命丧霍格沃茨开始，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如同失去了一切，不眠不休，不言不语，整日坐在石床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静静的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外面的天空。
　　他将自己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具活动的骷髅。
　　我为什么要为他悲伤？那个固执的忠于自己所谓爱情的男人。
　　但是为什么，那淡黄的书页上，沁开了一个又一个淡褐色的圆点？
　　For the greater good。
　　他曾经这样对我说，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那么，盖勒特，我的主人，请允许我为你献上我为你书就的墓志铭。
　　Love，is my greatest 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