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蔡孜莓

2、你是谁？

　　1. “诶！你们看！那个就是狄梓说的孤儿！”
　　“听说他以前干过好多坏事！是班上出了名的小混混！”
　　“快走！他来了！”
　　流言蜚语听多了，自然对这些话无感。我没理会，大步走向教室。
　　本以为会和小说里看到的一样，会有人在我的桌子上写些侮辱我的话。现实却不是这样的。也对，我又不是小说主角，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没人即使发现我，把我救下；没人为我挡住流言蜚语；也没人成为……我的光。
　　我坐在位置上，身边的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唯有狄梓——转过身来凑近我。
　　“呦！你还有脸来学校啊！啧啧啧。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无趣。”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一是想让你尝尝风水轮流转，转到你身上的滋味。”
　　“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两年前你干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我慌了，手不住的颤抖，“你闭嘴。”
　　“慌了？顾无言啊顾无言，你居然也有今……”
　　“我让你闭嘴！”
　　“别急啊，好戏，总会登场的！哈哈哈！期待你的演出哦！”狄梓边绕着我转，边和我说着。
　　“你说，对吗？我亲爱的——哥哥……”
　　2. “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慌乱地在床上翻找着什么东西。
　　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好真实的梦啊，不过那个狄梓是谁？她为何要霸凌我？后妈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喃喃着。
　　我走下床，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不作声。我好久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镜子里的自己了，自从父亲酗酒，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回想起梦中那个狄梓说的话，不禁疑惑着。
　　两年前？哥哥？好奇怪的话。我什么时候有个妹妹的？
　　“啧，什么人啊，话只说一半，也不讲清楚点。”
　　“顾无言。”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今天起的太晚了，以至于没时间去打扫房间。
　　“来了，干什……你们是？”
　　“无言，这是你妈妈--狄秋，这个呢是你妹妹狄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等，这跟梦境里发生的事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来，回想着梦中的一切。不出意外的话，我走出家门后，狄梓就会叫人来欺负我。我不能让她得逞！但要怎么做啊……
　　“无言？”听到父亲叫我，我马上起身，“以后你要多照顾你妹妹，她比你小两个月……”
　　我什么也没听进去，一心只想着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狄梓如此恨我。
　　“无言，你在听吗？”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对她们的。”
　　我紧盯着顾缪倜：“不过我是不会替我妈原谅你的，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
　　说罢，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现在脑子非常乱，和梦里一样，搞不懂他为什么抛下我妈。对了，梦中还出现了我妈给我的项链。没猜错的话，这项链是我爸送给我妈的。不然我妈为何天天护着这项链？
　　看着那条项链，顿时觉着很可笑，我妈才走多久，他就找新欢。倒也不怕我妈在天上看得心寒。
　　只听咔哒一声，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说话的声音。
　　“你就是我妈口中的顾无言？”
　　“呵……怎么？家里就我们四个，你说我是不是顾无言？”
　　这小姑娘看着呆呆的样子，完全没有想要害我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是我故意凑合我妈和你爸在一起的，怎么样？没想到我会做出这种事吧？”
　　我急了，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没想到她心机挺重。
　　“别急啊。两年前的账，我们……”她靠近我，把头贴到我耳边。
　　“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