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 离婚男人的故事》落家秋

90、沈氏爱情戏剧第六幕—上钩的鱼儿

　　第九十章，沈氏爱情戏剧第六幕—上钩的鱼儿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太好了。我儿子他虽然话不多人又闷，但是个负责任的人。这几年家里变故工作变故，他受了不少罪。我虽然打他，其实是心疼他，替他难过。”老人讲着话情绪激动起来。
　　“叔叔，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宝生哥是个大好人，不然我们也不会认识还成为朋友。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
　　独孤秋妤看不得老人替子女难受，心中也是一阵酸涩。宇文宝生的确是好人，的确过得很不顺遂。而他最大的不顺不是离婚而是遇到沈威吧。沈威像个颠覆者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她在旁边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也不知道这次帮忙撒谎到底是对是错。当时不光是经不住沈威的一番哀求，而是听到这小子为了帮宇文宝生脱离现在的困境，跟家里做了那么多妥协，也是心软了，没有了立场和主张。
　　所有人都去休息了，房间门都关着，诺大的屋子静悄悄的。
　　而在最靠近客厅的卧室里，坐在沙发上的人把最后一根烟点着，闷闷地抽着。他听到父亲进门的动静，也听到父亲和独孤秋妤在客厅的谈话。
　　忘不了父亲闻言自己重新被公司聘用后脸上那开怀大笑的样子，那种大笑已经是好多年没看到了。兄妹仨人没有一个成才的，没有一个值得父亲和母亲骄傲的。而如今竟又稀里糊涂走到了这个难堪境地。白雅娴跟自己离婚了还想要夺走他们的孩子，父亲一门心思地逼迫自己去相亲，还有一个沈威让他头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人生何时变得如此的复杂，如此艰难。让他一个大男人喘不过气来了。
　　隐隐听到背后有动静，也懒得去理睬。
　　沈威揉着自己的屁股，直到没那么疼了坐了起来，但臀部刚一碰到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忍着痛下地，踏上拖鞋慢慢靠近沙发。
　　绕到沙发的一侧，抬起腿跨过去，慢慢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屁股轻轻落下。他伸出胳膊抱着那厚实的胸膛，鼻翼小心地摩擦着傻大个的脖颈。
　　宇文宝生伸开胳膊继续抽烟，任由沈威坐在身上，抱着自己。
　　坐了片刻，沈威把胳膊从下面伸进傻大个的衬衣里。
　　宇文宝生猛抽口烟，瞪了不安分的小子一眼。
　　沈威噘着嘴毫不示弱，手指慢慢穿过了腰带。就觉得嗓子干干的，还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忽然抬起下巴用嘴咬住傻大个的耳垂。
　　宇文宝生很不习惯这样的动作。
　　“别闹了。”
　　他按住那支不老实手。
　　“甩了你还要抢孩子的女人都能亲，亲的你神魂颠倒差点就把孩子卖了。我凭什么不可以！”
　　“我没有。”宇文宝生觉得沈威在胡说，但这胡话却说的他心慌慌的。
　　“我不管”，沈威捧着傻大个的脑袋，盯着对方。这次眼神里没有怒火没有嫉妒，而是带着幽怨，淡淡的幽怨。
　　“你打的我屁股好痛，走路都痛。”
　　“谁叫你闹这么大。”
　　“我不管，你要补偿。”
　　沈威陶醉似的闭上了眼。两道睫毛轻轻擦过，两张脸颊僵硬地贴在一起。小狼狗不甘心地撕咬着，侵略着，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糜烂的气氛。
　　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孩子们睡得香甜，喝了酒的大人睡得昏昏沉沉。
　　下午四点多的光景，有人“咣咣”拍门。
　　俩个人惊醒，然后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开门！”
　　宇文卫国等得不耐烦了，拍门声越来越大，把其他人都惊动。
　　“爸，你干嘛呢？”宇文宝娟跟李国强走出屋。
　　“没你们的事，你们回去休息。”
　　这时门开了，老头不客气地闯了进去，还推了开门人一把。进到屋里楞了，床上一片狼藉，沈威光着上身盖着被子冲他乐呢。儿子站在门口，上身的衬衣敞开着，露着胸膛和肚子。下边的裤子也没了腰带，用手提着，很尴尬地看着他。
　　“我睡不着，有些话不讲明白了今天不能完。”老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再瞧瞧眼前儿子衣衫不整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爸，你要讲什么事？”宇文宝生提着裤子不安地问道。因为喝了酒他想要好好睡一觉，谁知沈威不依不饶，跟他可劲折腾。大概也是因为愧疚，他耐着性子让对方胡闹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俩人都累了有了睡意，正昏昏欲睡不想父亲闯进来。
　　“穿好你的裤子再跟我说话。”
　　宇文宝生尴尬地把衬衣扣子系好，裤子的腰带不知扔哪去了。而沈威是光着的□□，自然不能掀开被子找腰带，只好提着裤子坐到沙发上。
　　“谁让你坐了，你给我跪下！”老爷子横眉立目口气很不好。
　　“爸，有事你就说吧，我能做到的肯定照做。”
　　“你照做个屁了，你干的还是人事么，啊！在人家小妤爸妈买的房子里跟前妻拉拉扯扯，还，还亲上了。我呸，真不要脸。”老头骂儿子的时候看了一眼沈威，脸色很不自在。
　　沈威抓过来自己的衣服，在被窝里先穿上裤子。
　　“老爷子，你们要谈家事啊。那我出去一下，我回避。”
　　“不用，我也有话问你。”宇文卫国换了比较客气的口吻。
　　“小威啊，下午发生的事很对不起你姐，但主要都是姓白的那个女的搞鬼。”
　　“没事，我理解。宝生哥肯定不是负心汉，不会辜负我姐的。”
　　“你理解就好。那，你没把阳台上发生的事告诉你姐吧？”老头硬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旁边的宇文宝生看到父亲这样委屈就全，心中并不好受。
　　沈威哈哈一笑。
　　“我怎么可能跟我姐说这个，放心吧。就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也不会讲。不能因为外人破坏他们的感情。对吧，宝生哥。”
　　“好好，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宇文卫国连连点头，心也放下来。他扭过头看向儿子，脸说变就变。
　　“正好，当着小威的面你给我跪下起誓。你要保证今后再也不跟那个姓白的见面，还要保证我的孙子孙女不会被抢走。”
　　“爸，我保证孩子不会被雅娴带走。”
　　“跪下，跪下起誓！”
　　“老爷子，宝生哥都是大人了，怎么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下跪。算了吧。”沈威故作好人替一脸愁云的傻大个讲话。
　　“不行，这小子心太软。改天那个娘们再三言两语把他说活泛了，孩子说不定就被拐跑了。”
　　“爸，我真的保证孩子不会被带走。但雅娴是孩子的妈妈，他们以后再见面也是正常的。我，我答应你跟她保持距离。”
　　宇文卫国起身举起巴掌。
　　“你小子，我听你说话都没底气。你给我跪下起誓。”
　　宇文宝生作难了，一来他不愿当着沈威的面跪下来发什么毒誓；二来，他内心里也不觉得跟前妻再见面是什么过错。
　　看着脸色犹豫的儿子，宇文卫国气炸了。他揪着肩头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猛踹小腿，想把人给踹跪下。
　　宇文宝生被踹了好几脚，就是不肯下跪。
　　爷俩杠上了，老头打红了眼。弯腰脱下鞋子，抓着鞋跟就要往儿子脸上抽。第一下没抽准，抽在脑袋上。
　　这一声抽得贼响。
　　一旁的沈威心疼了。他不顾还光着上身从床上跳到沙发上，抓住老头扬起的胳膊。
　　“老爷子，您慢点，慢来。”
　　“我打死这个不孝子，糊涂蛋。你别管，我今天要给你姐个交代。”
　　沈威把鞋子抢过来，把老头按到沙发上，还给捶背。
　　“您别生气，听我说。宝生哥心里对白雅娴念念不舍，他就是发毒誓也没用啊。我们没人看着他，哪天那女的跑饭馆去再送个香吻什么的，宝生哥不还是缴械投降。我教给您一个主意，比起誓管用。”
　　“哪你说怎么办？”
　　“赶紧让宝生哥回明威公司上班。白天公司里那么多同事和领导看着，没事的。下了班回到这里来，这小区三道防线。只要我跟保安打个招呼，那姓白的连大门都摸不进来。”
　　宇文卫国点点头，又作难了。
　　“这里是比饭馆强一点。但他跟你姐连亲都还没定怎么能同居，这传出去对你姐名声不好。”
　　沈威摆手。
　　“老爷子你想的真周到，不过也没那么麻烦。我姐平常还住在她们单位的宿舍，上班方便。这呢，我就陪着宝生哥和孩子一起住。但是，老爷子您得颁发一把尚方宝剑给我，不然我这监督起不了作用。”
　　“尚方宝剑？”
　　“对呀”，沈威带着坏笑继续讲：“宝生哥比我高比我壮，我要是管太多，他哪天一生气把我揍一顿怎么办。本来他跟我姐在一起就有点不情不愿的，再因为我搞得他们闹分手，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是，是得给你把尚方宝剑。”宇文卫国摸着下巴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二儿子：“我今天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照着我刚才说的给我起誓。要么你就答应早点去你的老公司上班，下了班就回这里。平常呢就听沈威的，想去哪给谁打电话都要先跟他汇报，交代清楚。他同意了你才能出门。”
　　“爸，这是胡闹呢。人家的房子我凭什么住，那公司已经把我开除了，我为什么要回去上班。”
　　宇文宝生也急了，他分辩道。
　　“今天饭也吃了，小妤爸妈的诚意都看到了。你还见什么外。难道就听你那个前妻瞎胡扯？”
　　“对对，老爷子说得对。我们家可是诚意十足。宝生哥老是见外，拿我跟我姐当外人。”
　　“你闭嘴！”宇文宝生训了沈威一句，又看向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