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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逼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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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悦被捆在椅子上,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苗桑拿着把钳子过来,一手按住自己左手小指,钳子夹住指甲,用力一拔,小指指甲被连根扯了出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颜悦这辈子从没体验过这样剧烈的疼痛,瞳孔变大,眼泪当时就下来了,浑身一紧,疼地失声,根本喊不出来。
盘龙和苗桑对她的表现都很满意。
“回答我,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颜悦疼地失神,无法回答。
苗桑再上手拔了她无名指的指甲。
又是一阵剧痛,颜悦终于惨叫出声,十指连心,疼得她无法忍受,虽然她爸教过她不能哭,可实在忍不住。哭着求他们,“别拔了,我什么都说,求你们别拔了。”
盘龙让苗桑停手,问,“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颜悦。”
盘龙面色一冷,挥手让苗桑继续,这一次把她左手剩的三个指甲都拔了,颜悦一声声惨叫,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身体剧烈地挣扎却毫无意义,不断恳求他们,“求你们,我真的是颜悦,我没有过别的名字,求你们别拔了。”
苗桑停手。
“你的出生日期?父母是谁?你在哪里上学?”
“1990年9月4日,母亲凌飞雪,父亲颜镇,我在南省资县的资县中学读书。”
“你爸做什么的,你妈做什么的?”
“我妈生前是个个体户,做室内,设计。我爸妈离婚,我爸是,我妈去世,才管我的,我不知道他,做什么。”
“撒谎!继续拔!”盘龙面无表情命令苗桑。
右手被苗桑按住,颜悦吓得努力往回缩右手,却被按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我没撒谎,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是做什么的,求你们,求你们别拔我指甲。我真的没骗你们。”
“谁教你枪法的?”盘龙示意苗桑先停手。
“我爸教的。”这是实话。
“教了多久?”
“八个下午。”
“撒谎!拔!”
这一次右手小指和无名指的指甲被苗桑拔了,颜悦疼地浑身发抖,惨叫地嗓子都破音了。
“你平时住哪里?7月,你在哪里?”
“我平时住资县,7月不知道在哪里。”7月她在军营,她确实不知道军营在哪里。
“撒谎,拔!”
苗桑死神一般的手再次按住颜悦的右手指,颜悦怕得无法思考,只会机械地摇头,哭叫着求他们,“不要,不要,不要拔了,好疼,求你们不要拔了。啊啊啊啊啊!。”
右手中指指甲被拔,血肉模糊。
颜悦的右手抖得厉害,脸上鼻涕泪水一大堆,疼出来的汗水把头发都染湿了。
“你7月在哪里?是不是在军营?”盘龙能安排人守在港城高速路上,也知道她坐的是赵家的汽车,自然知道,她暑假在军营。
“是,呜呜,我考上了军校,我爸,想我提早,熟悉军营情况。”
“在军营做了什么?”
“训练,”郝怀嘉说过不可以对外透露训练内容,可她此时真的疼地顾不上了,“他们教我打架,爬墙,带我跑步。”
盘龙对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颜悦这心智和素质能力,天分再高,也不可能一个月的普通军事训练就能达到,他们肯定有对她进行过特殊的军事化训练。他继续逼问,在军营里到底做了什么训练,学过些什么。颜悦哪里答得出来,答不出来,就被苗桑按着拔指甲,十个手指甲拔完了,又开始拔脚指甲,直到把十个脚指头的指甲也拔光,她第三次疼晕过去了,盘龙也没问出新的内容。
盘龙的想法没毛病,颜悦小小年纪能如此隐忍,心机深沉到能骗过四个特种兵的看管,绝地反击虎口逃生,还在原始森林里躲避追踪整整十四天,骗过了越国警方给华国军队发求救信号,这本事绝不是一个月内速成的。这是单亲妈妈凌飞雪十几年含辛茹苦把她教养得身心健康聪慧过人,打好了基础,她爸颜镇根据她的性格特点因材施教持续一整年手把手教她评估风险判断形势揣摩人心,这是战略层面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没法速成。她暑假在军营的那一个月,学的不过是些最基础的战术层面的东西,虽也重要,但却不是决定性的因素。颜悦不过是思考过盘龙和他的士兵们的目的,然后顺着他们的想法,做出了最有利自己的行为而已,那对她来说几乎是种本能。
让苗桑拔光了她二十个指甲,也不仅仅是为了逼供,盘龙也想发泄一些内心的愤怒。颜悦被拔掉第一个手指甲后的反应,瞳孔放大,身体本能地因疼痛瑟缩,浑身冷汗,之后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分明是没受过训练的样子。盘龙能看出来她没撒谎,之后根本问不出新内容了,他让苗桑继续拔,不过是想看她痛苦。他们是军人,国王给的命令是带颜镇和颜悦回图尔国,他们必须服从命令。颜镇是华国机密单位的高层,身手不凡,地位超然,就算抓住了他,想平安带他回图尔国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他们只能杀了他,带他女儿回国。
颜悦只是个高中生,无权无势,对国家的重要性几乎为零。可她是军属,母亲去世,父亲为国捐躯,她身为颜镇唯一的后代,按华国的习惯,她是烈士子女,华国政府如果不管她,会寒华国所有百姓的心。所以,就算为了国家稳定,华国也一定会同意用孟琦苏来换颜悦。
颜悦不能死,她得看起来完好无损地到达图尔国,活到图尔国和华国交换人质的时候。可就像盘龙对颜悦说过的那样,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为了抓颜悦和颜镇,他们二十人从图尔国出发,十三人死在华国境内,三人死于颜悦之手,那个去吉婆岛镇上买补给的同伴,通知他们他被跟踪后就失去联系,小镇的方向有过爆炸的火光,同伴大概率也死了。二十人只剩下渔船上这三人,盘龙怎能不心痛呢,他没法替同伴们报仇,但可以为他们讨回利息!不让颜悦生不如死,他就不配当他们队长!
等颜悦疼晕过去了,盘龙让第三名战友过来替她处理伤口,消毒,避免感染。
这是给他为了开船没法参与折磨颜悦的补偿。那人用酒精给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和脚趾消毒,疼得她醒过来又晕死过去,疼醒又疼晕,反复好几回,心里痛快了,才大发慈悲给她包扎。颜悦自是苦不堪言,他们三人却很享受,觉得这么做是在为自己死去的战友报仇。
盘龙把船开得飞快,想尽快离开越国海域。有颜悦之前发出的求救信号在前,之后又有同伴被跟踪,他怀疑华国派了救援过来,而且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踪迹。虽然他们亲卫队的战士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精锐,可他们现在一共只有三个人,还要分心带走颜悦,不可能是华国军人的对手,所以他们必须跑,跑得越快越好,离华国边境越远越好。
等颜悦从拔指甲的酷刑中缓过来,盘龙在她旁边放了面包和一碗水,她很饿,但不愿意吃,扭头看向另一边。
“你应该知道,我们抓你的目的是带你回国,拿你找你们华国政府交换人质。所以我们不会让你死。可你杀了我三个兄弟,我本人是很想直接给你一枪的,所以你最好听话,免得我又想出别的折磨你的花招。”
颜悦不仅不笨,还聪明得很,上次她把能说的话全说完了,他还下令拔了她剩下的脚指甲,颜悦就知道他只是想虐待,而不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信息。往她伤口涂酒精也一个道理,保她不死,报复。她识时务,努力爬起来伸手捡起面包塞嘴里,胡乱嚼了吞下去,吃得太急噎着了,又喝一大口水咽下去,吃完问,“还有吗?”
盘龙往地上又扔了个面包,颜悦捡起来吃了,连吃了三个,觉得饱了才停下来。
她昏迷时是被扔在船舱地板上的,跟条狗一样。手指脚趾都用纱布包起来了,虽然粗糙,好歹处理过。伤口依旧是钻心地疼,她经历了刚拔指甲和之后被涂酒精的极度疼痛后,对现在这种程度反倒有些适应,觉得没什么忍受不了。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有个事我想不明白。”颜悦坐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虽然衣裤皱得不成样子,却依然有一股气势在。
盘龙喜欢看她顺从的样子,心情很好地愿意跟她聊天,“你问,问完了我好接着审你。”
“你怎么知道我和我爸的关系,和我们的行程?”
“楚芸芸告诉我们的。”盘龙成功从颜悦的眼里看到了惊讶,楚芸芸这样的人,叛国求荣,他都瞧不起,他很愿意把楚芸芸出卖给华国,让华国的人自己来收拾这个叛国贼,“我们公主拉雅承诺了楚芸芸,她帮我们抓颜镇的女儿回图尔国,我们公主就让她成为王子的未婚妻,将来图尔国的王妃。”
“这种鬼话?”颜悦虽然不懂政治,却也知道,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室,都在乎荣誉和脸面,怎么可能娶一个出卖自己国家的人做王妃呢。
盘龙笑了,他显然看出来颜悦完全不信这承诺,“可惜呀,你们的楚芸芸信了,她提供了你们父女俩的机票,把你的详细背景资料给了我们,帮我们搞定了偷渡入境的事,提供了那些走私车,连我带你离开你们港城的路线,都是她推荐的人给我安排的。”
“你就这么卖了她,不怕她将来成了王妃,对你不利吗?”冷静下来的颜悦,脑子依旧好使,不那么好糊弄。
“你爸可是你们国家机密部门的高官,楚芸芸敢泄露你爸和你的行踪,你们国家怎么可能放过她?就算你们国家放人,我们王室怎么可能娶一个叛国贼做王妃呢?”盘龙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颜悦摇头。
“那接下来是我问话的环节了。”盘龙一示意,昨天给她消毒那个人就上来了,开开心心用绳子把颜悦双手绑住,高高吊在船舱顶,他把绳子拉得比较高,颜悦双腿离地,全身重量悬在手腕。
“你怎么跟华国军队联系的?”
“我没有联系他们。”
“撒谎,打!”盘龙这一声撒谎,颜悦身体哆嗦了一下,就见那士兵手里拿着根长长的电线,往她身上抽过来。
伴随着颜悦撕心裂肺的惨叫,电线从她左肩抽到右腹,一道长长的血痕迅速隆起,透过薄薄的衣服清晰可见。没等她缓过气,那人接连又抽了两下,无一例外都引起了颜悦的惨叫。她的身体因为惯性被抽地在空中不停左右摇摆转圈,又被头顶的绳子转回来。
“你怎么跟华国军队联系的?”
“我没有联系他们。”颜悦还是那句话,她已经知道盘龙他们不会放过她,那自然说什么都无用。
“撒谎!”
当兵的力气大,电线胡乱抽在颜悦身上,抽一下便是一条血痕。盘龙问了五遍,下了五回抽打的命令,一直打到颜悦疼晕过去,浑身上下满是血红血红的抽打痕迹,部分交叉的地方破了皮,染红了衣服。
这一回他们没有给她伤口抹酒精了,只是把她放下来,让她继续跟狗一样蜷缩在船舱角落里,第二日照旧是扔在地上的脏面包和水,颜悦不矫情,把食物和水悉数吞下。
新的花样是冲浪,他们捆着她双手,把她扔下海,绳子另一端绑在船尾,把她拖在船后面漂。她浑身上下都有伤口,浸在含盐的海水里,当时就疼得她几乎晕过去。船速快,浪花几乎是打在她身上的,她就像个陀螺,被海浪打的起起伏伏,一会儿身体整个浸在海水里,一会儿又整个被抛到空中。武侠小说里说的,命运如浮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类,可不就是她此刻的真实写照么。她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避免总被呛水,却发现几乎不可能,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熬着,在这生不如死的境况里熬着,熬下去了就活下来,熬不下去,盘龙他们也会给她留一口气,让她不死不活。
这个花样,是盘龙自己想的,颜悦当时算计他的时候,假装掉下海,就是这样的姿势骗他下去,割伤了他,还把他推到海水里等死。幸好老天不收他,让他捡回了这条命。为了任务,为了军人的荣誉,他可以忍住不杀了颜悦,但这个滋味,他一定要让颜悦尝个够。
等他终于心满意足把颜悦拉上来时,颜悦两只手臂脱臼,喝水喝得肚子都鼓起来了。盘龙去开船,给两个士兵发泄的机会。
苗桑和另一个士兵自然不会放过为战友们讨利息的机会,把她拖到船舱里,一顿拳打脚踢伺候,尤其关照她喝了太多海水而鼓起来的肚子。踢打了一阵,她下面流血了。两人觉得奇怪,喊盘龙过来看。
这两人都是盘龙留在岸上准备陆路回程的角色,为了保密,大家通讯只说过紧要的事,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在战友在港城和海上漂着的一个多月对颜悦做过什么。
盘龙出来见到她裤子的血,笑道,“她怀了我们的种,现在流产了,你们抓住机会,再让她怀上吧。”
两个人震惊。
“放心,她很干净,只有我们的人睡过她。”
这些亲卫队成员年龄都不大,常年训练,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异性,队长给了机会,他们自然不能放过。两人饿虎扑食一般冲向颜悦,在她身上发泄忍了好几个月的欲望。
这自然是比身体的疼痛更难忍受的酷刑。子宫里的小生命正在流逝的时候,再被侵犯。手指脚趾、浑身上下刚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海浪冲裂,新裂口流出的血早被海水冲刷干净,这会儿又被弄开。等他们终于发泄完,颜悦已经回到了那一副满身是血的状态。
他们满足后,打了几桶海水冲在颜悦身上,高盐度的海水冲在浑身的伤口上,颜悦的身体竟只是微微颤了颤,没有太大反应。这不正常,他们虽然下手狠,但始终没有动她要害,两个士兵觉得她应该是身体承受的痛苦超过了极限,便跟盘龙打了申请,拿早就准备好的针管,往她身体里打了一针。
那可是超高纯度的极品。他们出任务前备下的,那时的计划是,万一颜镇或颜悦不配合,就用它逼他们就范。这么高纯度的东西,麻醉效果非同一般,打一次足以上瘾,终身都难以戒断。
此刻的颜悦因身体承受的痛楚超过了极限,已经意识模糊,几近休克,那一针快速减轻了她的痛苦,避免了她生生疼死的结局,却也让她的人生从此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