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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逦山侦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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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后逦山,四周寂静无声,因秋末的关系,茂密的树木着实不多,却也能勉为其难的找到一棵相对茂密的大树,不过少了树叶的遮挡,视线也更为开阔,这样倒更有利于侦察,这也就叫做利弊相衡吧!
这棵树没有百年,至少也有七八十个年头,身上套着用树叶制成衣服的祁三没法像电视剧里的项少龙砍掉这棵树去计算年龄,因为砍了它,她就没有藏身之处了,嘴里叼着树枝,手里转动着长管望远镜,看着刚刚透过望远境画好的地形图,很是满意,仔细的折好放入怀中,吹了个漂亮的哨声,便自树上滑下,祁十六,祁十七已等在树下,相隔不远处的祁十八,祁十九听到哨声,四处张望了一下,也迅速的自树上滑下,向她靠拢,等大家聚集到一起,便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她没有其他穿越者的优势,投身做不了王爷,也不会做香皂,不会发明玻璃,唐诗宋词三百首,她能背出十首,以前的老师定能感动的痛哭,感叹她终于肯上进了,画画是唯一的特长,可是山水画,油画却不识得她,就这简单的术描结构图,还不是专业的,只学过二年业余,唯一可幸之处就是她识得这里的字,虽然那字起初拿不出手,不过这几年被祁一调教的也能见人了。
前世的她是一个销售员,如果说卖东西总能是一流了吧!怎么说也是被二十一世纪的文化浸泡过,那也错了,因为她是IT行业的销售员,她没办法去对这些人销售ERP,CRM,没有人听得懂。
她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淑女,外加乖乖女,为了嫁一个好男人,好老公,练就了一手好菜却无处使,都说绑住男人就是绑住他的胃,可是连实习的机会都不给她,老天就赐她来了这里,每天吃着大锅饭,还得经常啃着硬了巴叽的窝窝头,以前跑200米就大喘粗气,浑身无力。现在倒好,一口气跑个十几里地不在话下,每天上树下树的窜来窜去,让她忘记了淑女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曾经电话里嗲的瘳人的声音早已不复存在,身边的窈窕淑女变成壮实大姐,强壮男儿变成娇小小哥,让她不禁多次梦中惊醒,如此冤孽的事怎会落到自己身上,前世的她也没作什么孽啊……
身无长物的她着实是无用武之地,外加命不好,投身到一个祁家军的身上,几次差点葬身于此,曾经不入流的画笔可算让她有了一点用武之地。
太阳落山前,祁三找到一个山洞以作晚上休息之处,吃着早已冷却的馒头,就着微弱的火光研究将今天画的地形图,“三姐,你好厉害,就这么大半天的功夫,这一大半的地形就已被你给画下来了,”祁十六举着火把对着认真研究地形的她说道,祁家军有一个规矩,不分年龄长幼,排在前面的号统一以姐姐尊称。
祁三看了眼这个机灵的小姑娘,跟着她已经完成过好几次任务,可别看她小,身后背景不小,好像是什么参将的女儿,极度的大女子主义,才十八方龄,家中就已有一夫二待,真行,虽她也在渐渐学会入乡随俗,表面功夫做足,心底的一妻一夫制,着实不敢说出口,不去找军妓已是异类,再来个这想法还不得被敲脑袋,还好,祁一也从不去找军妓,以至于她也不是跟着很难看,有人陪总是好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次任务完成回去,你想学我就教你。”
“真的,”祁十六惊喜的盯着祁三,不敢相信她竟这么轻易的答应她随口提出的要求,很多人都说祁三为人冷漠,仗着军师的信任,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与她相处后才发现她其实只是为人比较淡漠,不太说话,心地却是极好,她不会为难下属,更不会打骂下属,再难的任务到她手里都能完成,她总会竭尽全力维护自己的下属,教她们如何去思考问题,如何侦察地形,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行动中她从不会丢下一个人,如果有人牺牲,她也会带着姐妹的骨灰回去,她从没有如此敬重一个人,如果问她对祁三有何不喜之处,那就是别总用看孩子的眼光看着她了,她是大人了。
祁三皱着眉头,据她今天所考察的地形,这无疑是鹰人的重兵之地,也是大民地界最后一块鹰人硬骨头了,这不起眼的后山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人巡逻,这里依山傍水,进退皆宜,如果歼灭这里的敌人,只能先断其粮草,树木伐多,宜火攻,但是此处依水,地面过于潮湿,火攻不可行,营中地势过低,处洼势,是否可以引水灌输,也不行,引水,周边的百姓也跟着遭殃,而引水也不是那么容易,也许祁四会有更好的建议,敌人的援军在六十里开外,急行军也需要一天的时间,也许可以先选择歼灭那批援军,让这逦山孤立无援,再来个瓮中之鳖,好菜需要慢慢品味,慢慢炖的。
笑着收起手中的地形图,将写好的信件交给祁十六让她用信鸽的方式传递出去,希望她回去时祁一能够侦察清楚援军的情况,祁三眯了眯发困的双眼,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便坐到一边闭眼小休片刻。
突然一声青蛙的叫声响起,祁三抬眼看向洞外,祁十六迅速的灭了火把,两人迅速的移到边上,其她三人也迅速的闪进洞口。
“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过来,像是在追赶什么人,”祁十九道。
祁三点点头,看了眼四周,“消除痕迹,撤退,”说完,祁十六率先退到山洞的另一出口察看外面的情形。
祁十八与祁十九清理痕迹,这时祁十六处传来一阵惊呼,虽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山洞里却也让所有人绷住身子,做出防备动作。
转过身子就看到祁十六被一黑衣人挟持住,待看清来人,祁三深吸一口冷气,怎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