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即为我》不会咕咕的咕咕精

3、第 3 章

　　是夜，月光洒在里德尔府，给整座府邸渡上了一层惨淡的银辉。
　　画面中出现了弗兰克的小屋，渐渐往里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睡在屋中一张狭小的床上，他大汗淋漓，睡的并不安稳。
　　突然，他张开了双眼，众人看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揉着自己的腿。
　　他的腿又开始疼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他来到了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看上去他是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
　　他一边灌水，一边抬头朝里德尔府望去。
　　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
　　“一定是那些调皮的捣蛋鬼！”弗兰克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他赶紧把手中的水壶放下，拖着那条坏腿，尽快地返回楼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了厨房。
　　他走到门边，从钩子上取下了那边锈迹斑斑的旧钥匙，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走进夜色里。
　　看到这里，大家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心中充满了好奇，久无人烟的里德尔府为何会有人深夜潜入呢？
　　影片中，弗兰克已走到了里德尔府的前门，前门并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窗户也完好无损。
　　弗兰克一瘸一拐地绕到房子后面，停在一扇几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门边，只见他抖抖索索地掏出了那把旧钥匙，插进锁孔，大门无声地打开了。
　　他走进一间幽暗的房间，四下里漆黑一片，但是弗兰克却轻车熟路。
　　这是里德尔府的厨房，尽管弗兰克已经很多年没有进来了，但他依然记得通往走廊的门在哪。
　　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竖起耳朵，捕捉着头顶上的每一丝脚步声或说话声。
　　他来到走廊，开始上楼。
　　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这使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变得闷闷的，即使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也很难让人察觉出来。
　　到达楼梯平台后，弗兰克向右一转，镜头也随之转换。
　　这让众人立刻看到了闯入者在什么地方。
　　在走廊的顶端，一扇门开着一条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
　　弗兰克侧着身子，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手里紧紧攥着拐杖。
　　他走到了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从这儿，透过一条窄窄的门缝，他看见了壁炉里熊熊燃烧着的火。
　　弗兰克停下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房间里传来了一道胆怯、害怕的男声，那个声音说道：“瓶子里还有呢，主人，如果您还饿，就再喝一点儿吧。”
　　“待一会儿吧。”另一个男声说。这道男声尖的奇怪，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
　　让在场的一些小巫师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们害怕的往自己的父母缩了缩，试图寻求安慰。
　　“把我挪到炉火边去，虫尾巴。”那道男声命令着。
　　话音刚落，凤凰社都诧异的看向彼得，吓得彼得条件反射的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你认识这个人么？彼得。”詹姆斯开口问道。
　　彼得欲哭无泪，他收起了魔杖。
　　“不认识”，彼得回复到，他耸了耸“那个地方我去都没有去过，更别说认识这样一个听声音就很可怕的人了。”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也会像我们一样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外号？”莱姆斯说道，陷入了沉思。
　　“或许吧，说不定还有大脚板呢。”莉莉俏皮的说道，彼得冲莉莉投向了感激的一撇。
　　“哦，亲爱的百合花。”詹姆斯轻轻的刮了一下莉莉的鼻梁，他的俊脸越靠越近。
　　朱莉亚和盖文默默的捂起了双眼。
　　“咳咳”，麦格教授清了清嗓子，“注意场合，波特们。”
　　“抱歉，教授！”詹姆斯诚恳的道歉后，乖乖的坐好，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努力的憋着笑，凤凰社中的人也忍俊不禁。
　　卢修斯?马尔福的嘴角抽了抽，暗中紧紧的抓住了纳西沙的手，后者在他的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卢修斯?马尔福顿时感觉舒坦了很多。
　　邓布利多愉悦地观察这一切，汤姆?里德尔再一次心中暗暗发誓，出去后一定要了结了凤凰社。
　　插曲很快过去，影片继续播放着。
　　只见弗兰克把右耳贴到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
　　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瓶子放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的当啷声，然后是一把重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过时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弗兰克瞥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背对着门，正在推动一把椅子。
　　这个小个子男人穿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后脑勺上秃了一块。随后，他又不见了。
　　“纳吉尼在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食死徒中传来了一道清晰可闻的抽气声，是一个詹姆斯他们不认识的食死徒发出来的，在收到黑魔王一道足以杀人的眼神后，“抱歉，主人，我失态了！”食死徒连忙回答道。
　　黑魔王看了他一会儿，才悠然的收回了视线。
　　食死徒们都集体松了口气，暗中感叹黑魔王的怒火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凤凰社这边也在暗中观察食死徒那边的动静，发现他们已经解决好了后，又开始聚精会神的看起影片来。
　　影片中的秃头男人开始说话了，“我—我不知道，主人。”声音带着些紧张，“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我们睡觉前，你喂它一次牛奶，虫尾巴。”那个冰冷的声音说，“我夜里还需要吃一顿。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弗兰克皱紧眉头，又把那只好耳朵往门上贴了贴，使劲儿听着。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那个被称作虫尾巴的人又说话了。
　　“主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星期，”那个透着寒意的声音说，“也许还要更长。这地方还算舒适，而且那计划还不能实施呢。在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前就草率行事是不明智的。”
　　弗兰克用一根粗躁的手指伸进耳朵，转了几下。确实，对麻瓜而言，“魁地奇”的确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魁—魁地奇世界杯，主人？”虫尾巴说，“请原谅，可是我—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世界杯结束呢？”
　　弗兰克用手指更使劲地掏他的耳朵。
　　“傻瓜，因为在这个时候，巫师们从世界各地涌入这个国家，魔法部那些爱管闲事的家伙全部出动了，他们站岗放哨，注意有没有异常的活动，反复盘查每个人的身份。他们一门心思就想着安全、安全，生怕麻瓜们注意到了什么。所以我们必须等待。”
　　弗兰克不再掏耳朵了。他准确无误地听到了“魔法部”、“巫师”和“麻瓜”这些字眼。显然，这些词都具有神秘的含义，而据弗兰克所知，只有两种人才会说暗语：密探和罪犯。弗兰克更紧地抓住拐杖，凝神地听着。
　　“该死！这两个蠢货会暴露魔法界的！”疯眼汉低声咒骂着，大家都表示同意。
　　可是这部影片究竟是什么呢？
　　这上面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么？
　　这些事情是已经发生了还是将要发生了？
　　所有人都满腹疑惑，可是那位自称是观影007，到现在从未出现过，也就是说，他们只能从影片中寻求答案了。
　　于是谁都没有说话，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影片了。
　　“这么说，主人的决心仍然没变？”虫尾巴轻声地问。
　　“当然没变，虫尾巴。”那个冰冷的声音里现在带着威胁的口气了。之后是片刻的沉默。
　　然后虫尾巴说话了，他的话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从嘴里涌了出来，似乎他在强迫自己在没有丧失勇气前把话说完，“没有哈利·波特也能办成，主人。”
　　又是沉默，比刚才延续的时间都长。
　　观影的各位巫师也都屏住了呼吸，这是他们除了影片的名字外，第一次听到影片中的人物提到哈利?波特的名字。
　　小天狼星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詹姆斯按住了手臂，莉莉紧紧的抓住詹姆斯的另一只胳膊，她看上去紧张极了。
　　紧张的还有茉莉?韦斯莱、米勒娃?麦格以及尼古朵拉?唐克斯，她们和莉莉一样挂念这哈利的安危。
　　汤姆?里德尔盯着影片，眉头紧锁。
　　一旁的卢修斯?马尔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黑魔王的神色，同时紧紧的抓住了妻儿的手。
　　西弗勒斯?斯内普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邓布利多十指交叉，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影片中的那个冰冷的声音轻轻的说话了：“没有哈利?波特？”，他问道，“我明白…”
　　“主人，我说这话不是因为关心那个男孩！”虫尾巴突然抬高了声音，“我才不在乎那个男孩呢，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想，如果我们使用另外的巫师—不管是男是女—事情就可以速战速决了！如果您允许我离开您一小会儿—您知道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伪装自己—我两天之内就回到这里，带回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可以使用另外地巫师，”那个冰冷的声音轻轻地说，“这主意不错…”
　　“主人，这是合乎情理的。”虫尾巴说，口气舒缓多了，“要去加害哈利?波特太困难了，他现在受到了严密的保护—”
　　莉莉看到这里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詹姆斯紧紧的抓住了莉莉的手，他们鼓起勇气接着看下去。
　　“所以你主动提出，要给我找一个替代品来？我猜想…也许这份伺候我的工作已经使你厌烦了，是吗，虫尾巴？你建议放弃原计划，是不是只想抛弃我呢？”
　　“主人！我—我没有要离开您的意思，压根儿没有—”
　　“不要对我撒谎！”那个声音嘶嘶地说，“我什么都清楚，虫尾巴！你一直后悔回到我这里来。我使你感到厌恶。我看得出你一看到我就畏缩，我感觉到你一碰到我就全身发抖…”
　　“不是这样！我对主人忠心耿耿—”虫尾巴急忙辩解到。
　　“什么忠心耿耿，你只是胆小罢了。如果你有别的地方可去，你决不会到这里来的。而我呢，我每隔几小时就需要你喂我，离开你我怎么活得下去？谁给纳吉尼喂奶呢？”
　　汤姆?里德尔握紧了手，这该死的说的到底是什么？他的未来么？
　　“可是您显得强壮多了，主人—”
　　“说谎，”那个声音轻轻地说，“我没有强壮起来，几天功夫就会夺走我在你马马虎虎的照料下恢复的一点儿元气。别出声！”
　　正在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的虫尾巴，这时立刻沉默下来。
　　在那几秒内，弗兰克只能听见火苗劈劈啪啪燃烧的声音。然后，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
　　“我使用那个男孩自有我的道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不会使用其他人的。我已经等了十三年了，再多等几个月也无妨。至于那个男孩受到的严密保护，我相信我的计划会起作用的。现在就需要你有一点儿勇气，虫尾巴—你得有勇气，除非你希望感受一下伏地魔大发雷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了—伏地魔。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看上去想和汤姆?里德尔来一场决斗，但是被莉莉和莱姆斯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腰。
　　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好时候，凤凰社与食死徒们全都将魔杖握在了手中，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你想对哈利做什么？！伏地魔！”詹姆斯冲汤姆?里德尔恶狠狠的吼道，“哈利的失踪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莉莉紧紧地盯着汤姆?里德尔，后者仍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也不向莉莉她们看去，就好像没有人对着他大吼大叫一样。
　　这让詹姆斯更愤怒了，他挣脱着想冲到汤姆?里德尔的面前，恶狠狠的冲着他那张英俊潇洒的脸上，来上一个右勾拳，考虑到这个空间没有办法施展魔法。
　　“汤姆。”邓布利多的声音警告地响起，伏地魔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们一眼。
　　“无可奉告，邓布利多。”他轻轻的说道。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如果我是你，波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声音传来，“我会选择接着看下去。”
　　“闭嘴！鼻涕精。”彼得不甘示弱的反驳道，只是他看上去有些不安，大家都明白为什么，尽管之前莉莉体贴地替他解了围。但是随着影片的播放，他的嫌疑变得越来越大。
　　最终，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詹姆斯和小天狼星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影片继续播放。
　　“主人，请让我说一句！”虫尾巴说，声音里带着恐慌，“在我们这一路上，我脑子里反复盘算着那个计划—主人，伯莎?乔金斯的失踪很快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我们再干下去，如果我杀死了—」
　　彼得看到这里打了个哆嗦。
　　“如果？”伏地魔的声音耳语般地说，“如果？如果你按我的计划行事，虫尾巴，魔法部永远不会知道还有谁死了。你悄悄地去做，不要大惊小怪。我真希望我能亲自动手，可是按我目前的状况…过来，虫尾巴，只要再死一个人，我们通往哈利?波特的道路上就没有障碍了。我并没有要求你独自行动。到那时候，我忠实的仆人就会加入我们—”
　　“他们居然还想再杀一个人！魔鬼！”海格的声音打雷一样的在空间里回响，引起了不满地抱怨声。
　　“抱歉。”海格窘迫地，搓了搓手，继续看着影片。
　　“我就是一个忠实的仆人。虫尾巴不快地说道。
　　小天狼星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彼得，发现后者更不安了，这使得小天狼星的心沉了下去。
　　他接着看向詹姆斯，发现詹姆斯也用一种考究的目光看着彼得，“不愧是尖头叉子！”小天狼星想道。
　　“虫尾巴，我需要一个有脑子的人，一个对我绝对忠诚、从不动摇的人，而你呢，很不幸，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影片里的伏地魔说道。
　　这在空间里引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彼得的脸更红了。
　　“是我找到您的，”虫尾巴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是我把您找到的，是我把伯莎?乔金斯给您带来的。”
　　空间里顿时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虫尾巴，魔法部里的一些凤凰社的成员捏紧了拳头。
　　“这是真的么？小虫。”莱姆斯盯着彼得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问题。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莱姆斯！”彼得涨红了脸，急切的说道。
　　“不过乔金斯我昨天还在部里见过她，她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唐克斯在莱姆斯身边疑惑的说道，这使彼得好受了一些。
　　可是却没有办法洗清他的嫌疑，但是看彼得现在的神情，大家也明白，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又把目光放在了影片上。
　　“那倒不假，”影片里的伏地魔用打趣般的口吻说，“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聪明的话来，虫尾巴—不过，说句实话，你把那女人抓来时，并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有用，对不对？”
　　“我—我知道她会有用的，主人—」
　　“撒谎，”伏地魔说道，那种冷冰冰的打趣口吻更明显了，“不过，我不否认她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要不是那个情报，我就不可能想出我们的计划，这个嘛，虫尾巴，你自会得到奖赏的。我允许你为我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那是我的许多追随者都争先恐后要去完成的…”
　　“是—是吗，主人？什么—”虫尾巴的声音又变得恐慌起来。
　　“啊，虫尾巴，你难道想破坏这份意外之喜吗？最后才轮到你出场呢…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将有幸和伯莎?乔金斯一样有用。”
　　“您…您想…把我也杀死？”
　　“虫尾巴，虫尾巴，”那个冰冷的声音圆滑地说，“我为什么要杀死你呢？我杀死伯莎?乔金斯是因为迫不得已。在我审问完之后，她就没有用了，完全没有用了。不管怎么样，如果她带着假期里遇见你的消息回到魔法部，人们就会提出许多令人尴尬的问题。原本应该死了的巫师是不应该在路边的小客栈里遇见魔法部的女巫师的…”
　　虫尾巴又嘟囔了几句什么，声音太低，没有人听清，但他的话使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一种十分阴险的笑，跟他说的话一样寒气逼人。
　　“我们本可以改变她的记忆是不是？可是碰到一个功力强大的巫师，遗忘咒就不起作用了，这一点我在审问她时已经得到了证实。不使用一下我从她那里得到的情报，这对她的记忆也是一种侮辱啊，虫尾巴。”
　　“疯子！”凤凰社里有人低声咒骂道，收到了汤姆?里德尔充满寒气的一撇，邓布利多严厉的回望过去，然后他们收回了视线，观看影片。
　　影片中的弗兰克看上去被吓坏了。
　　确实，伏地魔已经杀死了一个女人，他谈论这件事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令人可恨的是他用一种打趣的口吻。
　　这个人很危险，弗兰克意识到，而且他还在计划杀死更多的人—那个男孩，名叫哈利?波特，不知道是谁—现在正在危险中—
　　弗兰克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他应该去找警察。他需要偷偷溜出老宅，他没有在老屋里装电话，因此，他要去村里的电话亭…
　　但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又说话了，弗兰克待在原地，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拼命集中精力听着。
　　“再杀死一个人…我在霍格沃兹的忠实仆人…哈利?波特注定要完蛋了，虫尾巴。就这么定了，没什么可说的。慢着，你别作声…我好像听见纳吉尼的声音了…”
　　然后他不歇气地发出嘶嘶声和呼噜呼噜声。弗兰克认为他一定是发病了。
　　就在这时，一条至少有十二英尺长的巨蛇横在了弗兰克面前，它盯了弗兰克一眼，又滑进了门缝里消失了。
　　观影的巫师们被吓了一跳，同时又暗中为弗兰克捏了一把汗。
　　弗兰克的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抓着拐杖的手抖个不停。房间里，那冰冷的嗓音继续嘶嘶响着，好像在和那条蛇说话。
　　弗兰克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不愿移动。他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就在这时，那冰冷的声音猛地又说起了人话。
　　“纳吉尼带回一个有趣的消息，虫尾巴。”伏地魔说。
　　“是—是吗，主人？”虫尾巴说。
　　“当然是。”那个声音说，“据纳吉尼说，有一个老麻瓜，现在就站在这个房间外面，一字不漏地听着我们说话。”
　　弗兰克没有机会躲藏了，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即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弗兰克面前站着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花白的头发、尖尖的鼻子，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带着既恐惧又担忧的表情。
　　“请他进来，虫尾巴。你怎么不懂礼貌呢？”那冰冷的声音是从壁炉前的那把古老的扶手椅里发出来的，但弗兰克看不见说话的人。而那条蛇已经盘踞在壁炉前破烂的地毯上，如同在模仿一直哈巴狗，样子十分狰狞。
　　虫尾巴示意弗兰克进屋。
　　弗兰克全身颤抖的厉害，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迈进了门槛。
　　炉火是房间里惟一的光源，它把长长的、蜘蛛网的影子投到了墙上。
　　弗兰克盯着扶手椅的背后，坐在里面的人似乎比他的仆人虫尾巴还要矮小，弗兰克甚至看不见他的后脑勺。
　　“你什么都听见了，麻瓜？”那冰冷的声音问。
　　“你叫我什么？”弗兰克强硬地说。他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弗兰克暗中想到。
　　“我叫你麻瓜，”那声音冷冷地说，“就是说，你不是个巫师。”
　　“我不知道你说的巫师是什么意思。”弗兰克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平稳了，“我只知道，今晚我听到的东西足以引起警察的兴趣。你们杀了人，还在策划着要杀更多的人！我还要告诉你们，我老伴知道我上这儿来了，如果我不回去—”
　　“你没有老伴，”那冰冷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儿。你没有对别人说过你上这儿来了。麻瓜，不要对伏地魔大人说谎，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你说什么？”弗兰克粗暴地说，“大人，是吗？哼，我认为你的风度可不怎么样，我的大人！你为什么不像个男人一样，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呢？”
　　凤凰社中有人低低的笑着，“勇敢的老人家！”亚瑟?韦斯莱赞叹道。
　　“因为我不是个人，麻瓜，”那冰冷的嗓音说，声音很低，几乎被炉火的噼啪声盖住了，“我比人厉害得多。不过…好吧！我就面对你一下…虫尾巴，过来把我的椅子转一转。”
　　虫尾巴发出一声呜咽。
　　“你听见没有，虫尾巴！”
　　小个子男人愁眉苦脸地走近那条蛇盘踞的地毯；他慢慢走上前，开始转动扶手椅。椅腿撞在地毯上时，巨蛇昂起它丑陋的三角形脑袋，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现在，椅子面对着弗兰克了，他看见了里面坐着的是什么。
　　拐杖啪哒一声掉在地上。他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与此同时，椅子里的那个家伙举起了一根棍子，嘴子念念有词，一道绿光闪过。
　　空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弗兰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