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年的凤凰花》波子味汽水

9、或许，到了我退场的时候了

　　第二天，苏萌没有来学校，总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同学，带来了东拼西凑的小道消息“听说了吗，昨天转来的苏萌，昨天晚上被门口的小混混堵了，听说还被那啥了。”“啊，真的假的，刚来学校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看热闹的，有怀疑的，有嘲讽的。不管消息的真实与否，这种丑闻，他们总是遵循耳听为实的原则。

　　坐在最后一排的宋启也听到了这件事，他虽然还是在睡觉的姿态，但心里却很乱，一直重复着昨天下午苏萌的话。如果他同意的话，这件事是不是不会发生。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苏萌回了学校，她看上去与来的那天并无不同，还是那样精致，高昂着头。可同学们的眼神却不同了。大部分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轻蔑，似乎她一夜之间就跌下了神坛。

　　一天的课业结束。放学铃声响起，宋启起身，走到杨东东身边，“走吧东东。”突然，宋启的眼神撇到了最后一排的苏萌。她没有走的意思。坐在位置上发呆。

　　宋启的喉结动了动，似乎纠结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苏萌，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几乎同时，杨东东和苏萌同时抬起了头。这一次，与宋启目光相对的，不再是杨东东，变成了眼底有一丝落寞的苏萌。杨东东愣住了，这几天他也多多少少听说了苏萌的事。但他没想到这话从宋启嘴里说出来后如此的刺痛他的心。

　　苏萌自然是没有拒绝，这天，原本宽敞的街道在杨东东眼里变得如此狭窄，似乎容不下他们三人。“或许，我是自私的人吧。”杨东东在心里这么想。绚丽的晚霞变得黯然失色。从前只觉得短的道路突然变得这么长，一路无言，终于到了杨东东家。

　　苏萌家还要再走一段路，杨东东和宋启告别。剩下的路，要他们两个走了。杨东东进了楼道。待宋启和苏萌走后，他又悄悄地退了出来。远远的看到夕阳下的两个背影，是如此的相配。“是到了我退场的时候了吗？”杨东东眼角的落寞再也隐藏不住，尽数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