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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主角:百里遥
      年龄:16
      身高:155(持续长高,182定型)
      发色:黑色
      眼睛:黑色
      性格:独占欲掌控欲极高,大黑泥,自以为花心但其实压根没心
      职业:□□流作家(犯罪界的暴君)
      经济:总能通过合法手段获得大量金钱
      实际情况:上周目救世主,据说是S级审神者,偶尔会有上辈子同僚来串门
      恋人:世界
      讨厌的:被撒娇,甜的一切东西
      喜欢的:基本没有
      能力:天才修士,擅长所有武器,灵力无底洞,智商武力天花板,基本没有不擅长的东西
      简介:先天性低血糖,身上会带着糖果,为了保护牙齿经常直接吞糖果,会一脸嫌弃的喝下甜度非常高的咖啡或者其他饮料

      文案:

      来自异国的少年
      刚落地横滨,就感受到这个国家的不友好
      少年:走了走了,回国去咯~
      然后,被好心的日本先生包养了
      后面,被更多的日本先生小姐们,祈求包养了
      少年:???
      这年头,无偿包养都成流行了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识我#
      #听说我是上周目殉世的救世主#

      简称:救世主营救企划

      1、主受,团宠主友情、亲情向,上周目是森鸥外徒弟,双黑的养兄。
      3、主角是上周目的救世主,除了他所有关联人物都有不完整记忆。是个武力天花板
      4、本性是个究极控制欲爆表的危险人物,是个无药可救的世界恋

      【楔子】
      「呐,你知道特异点吧。因为某种契机,从正常中分离出的异常。」

      「这么算的话,这就是个异常世界。与时间轴背离,可被任意书写调整的异常世界。它是不可控的,不稳定的,辛苦维持的平衡下一秒就可以被轻易的打破。」

      「这个世界,是变异,是异常,是不该存在的。即使是圣人,也会唾弃嫌恶它的存在。」

      「即使这样,你也要守护它吗?」

      「别傻了,一个人苦苦挣扎的姿态,我可不希望看到这么丑陋狼狈的你。」

      「过来,跟我走。我许你一个全新的世界,成为神也好,普通人也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在那里。」

      「就算再努力,这个世界也是无法获得救赎。你会被黑暗吞噬殆尽,会一无所有,然,没有人会记得你的付出,你的一切辛苦都会被轻松松的抹去,像随手抹掉的书本上的尘埃。回头看看吧,往前看看吧,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谁会帮你,没有谁有资格帮你,他们不可能是你的同伴。」

      “回来,回到我们的身边。只有我们,同伴一直在等着你。”

      语言,揭开残酷的真相。
      世界的中心,光明与黑暗交织,寒冷在骨缝穿梭,嘎兹嘎兹的响着。
      只有你一个人。

      你本会拥有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代价仅仅是往前一步,就会有无数同伴心甘情愿的为你铺下路。
      他们像呵护着心爱的孩子,不吝付出。

      但这不是你该得的。

      所谓命运。
      始于孽与障。

      这不是你该承受的孽障。

      “……即便如此,我也,不可逃避,不能逃避,不去逃避。”
      我,是如此深爱这个世界。

      第一章 绫辻君不是零食

      横滨机场,凌晨二点二十一分。

      飞机因为气候问题晚点了一个半小时,不熟悉日本的出租车情况,站在机场大门苦苦等候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等来一辆出租车的种花家少年,怀疑人生。

      如果是在海另一边的母国,不管是几点都有候客的司机体贴的接送,然这里是日本,虽然熟练的掌握书写和交流,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一切,还有与国内完全不同的人文习俗……

      不说这些没用的。

      外国游客站在陌生国家的地盘,看着廖无人烟的广场,从口袋拿出终端翻查着地图,悲哀的发现离最近的酒店要走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靠双腿。

      杀了他吧。

      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从小到大每天步行运动量从未超过一公里的少年人,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吧,难不成今晚只能够在机场过夜?这是什么可怕的人间疾苦?

      真不友好啊,这个国家,还是坐最近的班机回国吧。

      任性的外国人任性的给这个国度贴上主观的标签,出国游还没开始已经决定结束它。

      正要转身返回机场大厅时,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响亮的汽车引擎声从远而近,随着一道近在咫尺的刹车声,一辆金红色的雪佛兰堪堪停在少年身前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

      有那么一秒,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会被这辆车给撞飞,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大量的血液会从他身下流出,疼痛席卷他的大脑,就算再不甘愿也不得不永久的闭上双眼,置身于无边的黑暗。

      当然,他没死。

      他怀疑这个司机想要撞死他!

      “……日本果然是个不友好的国家。”他的声音能够清晰听出一丝颤抖。

      车动了,车前灯的光晕印出了司机的身形,司机的脸隐藏在黑暗里,异国少年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记不住那张阴影下的脸……所以为什么他脑子里都是自己会死的想法?

      车身转了个弯,停在他的侧边,驾驶位上的人解开安全带,探过半个身子打开了副驾驶位的门,差点就谋杀一条人命的司机终于在机场大门的的灯光下露出了真容。

      他微微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庆幸还活着,还是吐槽对方大半夜开车还戴着一副墨镜。

      还别说,这个男人戴着墨镜的样子,还挺适合的。

      “上车。”冰冷清亮的嗓音,没有感情起伏的声线,只是下达简短的命令。

      就连少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命令下,乖巧的坐上这辆差点谋杀他的车,还跟一个陌生的外国男人友好的待在一个空间里,一个只需要稍稍活动一下手臂就能够碰到对方的,不安全的距离。

      他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自从上车后就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脑子里乱糟糟的,无非想着这个人要带他去哪里?是人贩子吗?还是黑心的地下贩卖器官组织成员?

      不管是哪种设想,自己都超危险的样子啊!

      手下意识的想要抱住什么,双手搂抱一阵空气后,才意识到自己出个国只带着钱包护照等随身物品,连个行李都没带,难道要把外套脱下来充当抱物吗?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傻?

      司机先生好像看透了他内心的不安,将放在后座还贴心绑上安全带的一个半身人偶取出来塞进了忐忑不安的少年怀中。这是不容拒绝的强塞,算上他高速驾驶在公路上,还倾身往后座取东西的动作,又一次惊动了这个可怜的小少年脆弱的心脏。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双手却很诚实的抱住怀里精致的女性人偶,从质感上可以判断这个人偶绝非市面上随便买到的廉价品,估计是出自专门的人偶师之手,是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高级奢侈品。

      “名字。”司机先生连询问时声音都冰冷得刺骨。

      被冻到的少年可怜兮兮的抱紧怀里的人偶,如果那个人偶是活的,一定会为他这粗暴的行为发出抗议。

      他偷偷看司机先生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机先生墨镜下的双眼闪过一丝心疼。

      咦?这人偶是他很珍视的东西吗?

      也对吧,不然怎么会出门还特地带个人偶,可如果珍视的话,又为什么会将之交给一个陌生外国人充当抱物?

      “我问你,名字。”似乎是不耐烦,也确实是不耐烦,听到了司机先生很鲜明的一个咂舌声。

      他又抱紧了人偶,身体已经在轻轻的发抖,强装镇定的道:“问……问名字时,要先说……”

      “绫辻行人。我,绫辻行人。”不等外国少年说完,司机先生已经自我介绍完毕。

      “……额,就这样?”慢了半拍的疑惑。

      “啧——”从绫辻行人口中冒出的咂舌声,响亮非常。“23岁,日本人,职业是侦探,给我放松,你会伤到见崎鸣的!”

      “……见崎鸣,是这个人偶的名字吗?”看着怀里精致的人偶,他在意外于对方竟然拥有一个完整的名字。

      怎么说呢,觉得车里的空气更冷了,明明温度显示是恒定25度,属于室内气温适宜的温度,怎么让他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滋啦一声,车在公路侧边急停。

      绫辻行人解开安全带,伸出长手扯过少年怀里的人偶,将之小心翼翼的放回她原来的位置,还贴心的绑上安全带,又摸了摸人偶的头发,回身看向异国少年的方向,墨镜下的双眸犀利非常。

      “我问你,你的名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一字一顿,配合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凌厉的气势,就算对面是凶恶的狼也会被吓哭吧。

      少年眨了眨眼睛,他迟疑的伸出手,摸了摸对方脸上的墨镜,还在镜片上戳了戳。“啊,这眼镜是特别订做的吗?很好看哦。头发是金色的……”手伸向了那头金色的短发,轻轻的撩起又扯动几下,“不是染的啊,真是漂亮的颜色。”

      如果眼神能杀人,杀气能逼死人,面前这个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绫辻行人恶狠狠的咬牙,几乎能听到那让人牙酸的咬合音,他深深的吐了口长气,放弃了刚才坚持的念头,重新启动车,往特定的目的地前进。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从司机先生的身上,看到名为丧的气场。

      他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车在公路上行驶,路灯往后飞驰成两条银河线,在半个小时后,开进一栋别墅的大门,停在主屋前。绫辻行人先行下车,抱起后座的见崎鸣,越过车身打开副驾驶的门,车里面的外国少年眨巴着眼睛,对他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像是被打败一样,绫辻行人单手捂住脸,长长的叹息。

      “出来吧。”他妥协了。

      车里的少年听话的下车,任由着绫辻行人拉住他的手。大门的锁是使用指纹和声纹的智能锁,男人没有先行开门,而是往里面输入一圈密码,然后强硬的拉过他的手,飞快的将对方指纹和声纹都一起输入,也就是说,他以后也可以自主的进出这栋房子。

      做完这些后,绫辻行人推开这两扇雕着花纹的木门,室内的声控灯亮起,露出西洋与种花家风融合在一起的室内装饰。见惯了场面的异国少年,只是粗略的扫过一圈,就将目光重新放在这个只知道名字和职业,哦,还有年龄的,陌生日本男人身上。

      绫辻行人挑眉:“不喜欢?”

      他摇了摇头。“还行。”

      从心而言,装修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他是个实用性很强的人,会欣赏室内无论是装修还是家具都在背后蕴含着贵到让人吐血的完美,但住处这种东西,只要方便使用想要使用的空间就行,他并不挑剔。

      简单来说,总统的房子还是普通上班族的租房,只要能满足生活所需还有活动需要,他都可以接受。

      绫辻行人撇开头,松开少年的手,从后面推他往二楼走去。“去洗澡,你身上一股子让人难受的味道。”

      被嫌弃的人任由着被推行,伸手嗅了嗅衣服,恩,长达几个小时的飞机之旅,确实在衣物上留下些许异味。

      其实这个味道并不算难闻,少年天生带有淡淡檀香的体味,还被人调侃过上辈子一定是个和尚,熏了太多香火,投胎后才会留有这种独特的气味。

      他被推进了一个明显是主卧的房间,不经说话又被塞进了配套的洗手间,等他转过身要询问时,门已经关上,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感觉,有点魔幻啊。

      还是搞不明白这一系列发展,就像看电视剧自己错过了十几集一样。

      所以,来到异国的第一天,他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进了人家的屋子,还要在人家房间里的浴室洗澡?

      更奇怪的是,好像早有预谋似的,能说得上一句宽敞的洗手间内,浴缸放满了热水还设定了恒温防止热气消失,崭新被洗晒过的毛巾浴巾放在一边,挂钩上挂着一件白色的浴衣。看了眼梳洗台,那里放着两套洗漱用具,其中一套还是未拆封的。

      他摸了摸头发,摸了摸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这个发展,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
      百里耀:第一次见面,我的脑子里回响着好几次被你杀掉的死法
      绫辻行人:哦,那是我(上周目)毕生的志愿

      第二章 绫辻君不是零食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用了屋主人的洗面奶将面部清洗得干干净净,摸着滑嫩嫩的脸颊,就连脚步都带着轻快的意味。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待在这个地方,在能过得很舒心的他,百里耀向来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卧室没有人,循着食物的香气就知道好心的日本人现在身处何处,他一边用松软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下了楼。

      餐厅的圆桌上摆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苗条上卧着两个荷包蛋,一边还摆着两碟蔬菜跟煎培根。好心的日本人见他下来,用布巾擦干手,扯下腰间蓝色的围裙,示意他坐下。

      “吃完来客厅。”冷冰冰的命令式语气,却做着贴心无比的事情。

      这位好心的日本人先生,真是热情到让人难以招架。
      百里耀坐在餐桌前一边嗦面,一边心里这么想着。

      作为宵夜来讲,食物的分量刚刚七成好,肚子的饱腹感不会让他有睡不着的烦恼。将吃完的餐具放进洗碗池,啪少年,百里耀看着不小心被磕破了一个角的彩轴瓷碗,心里闪过一丝心虚。

      已经听到声音的绫辻行人快步的走过来,捏住罪魁祸首的后颈肉,像捏着一只猫咪一样,将人带到客厅,推进了一张单人沙发椅中。

      被推少年的百里耀坐正身子,整理起有些乱的衣襟,这件浴衣明显是成人,穿在他身上虽然不至于拖地牢牢,下摆也盖住了他的脚踝,总归是不合身的。

      “请小心一点,我里面是真空。”

      心情烦躁大口喝着咖啡的绫辻行人,被这句话激得差点喷出口里的液体,他狼狈的咳嗽两声,捂着嘴,即使在室内也不肯摘下的墨镜底下,一双眼睛好似在冒着火焰。

      “会给你准备合身的。”

      不需要询问,好心的日本先生已经说出了解决方案。百里耀眯了迷眼,鼓起双颊,心里有些憋屈。

      对方给他准备的内衣是全新的,也掩盖不了那是成人款的事实,不想自己勉强穿上去,但从对方这句话里,总有种被小看的感觉。

      “那么,行人酱~是要和我说什么吗?”百里耀放弃纠结那点子气,他双手合十拍了拍掌,露出一个乖巧无害的笑容,微微歪着头朝对方笑的伎俩,深知自己外貌优势的他,无论是动作还是说话时带着甜蜜意味的口音,都能轻易拉低别人的戒心,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或许是作效了吧,好心的日本先生不自在的别开目光,没有去纠结对方那幼稚的叫法,成熟的男人次开口后,冷淡的表情都些微柔和下来,就连声音都带上了些许温度。

      “你的名字,告诉我……做个完整的自我介绍。”

      “哎,行人酱原来是要知道这些呀。”百里耀晃了下脑袋,微微皱起眉头,一双澄澈的黑眸在晕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莹莹的流光。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绫辻行人挫败的捏了捏鼻梁,精致俊美的五官中能读出一股被打败了的丧气感。

      “不能说吗?”他问。

      “嘛~也不是不能说啦~行人酱是真的想知道吗?”

      “别给我瞎扯有的没的!”

      啊,生气了。虽然是个好心先生,脾气相当不好的样子。

      百里耀眨了眨眼,身体诚实的往后靠了靠,还缩起双腿,抱住膝盖,一脸无辜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对他而言显得很高大的年轻男子。

      “我不习惯这种衣服,有那种普通的睡”百里耀低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这样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一股奶腔味。

      总觉得好心先生要被气死了。

      百里耀看着开始疯狂酗咖啡的绫辻行人,心里有点怕怕的
      “你是发育不良吗少年
      百里耀下意识的道:“变声期来得太晚也不是我的错吧,我刚好卡在最后一年,很快就会转变成成熟的大人音哦~”

      “原来如此,16岁吗?啧——”
      比想象中的年幼这也不是问题也差不多。

      抓头发,拿起茶几上的烟杆,熟练的点上烟丝,淡淡的烟味在室内索饶,他咬着烟嘴吸吐,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一双细眉也随之皱起。

      被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平。

      脚步声几近于无的少年在离绫辻行人很近的距离,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贴在对方的身上,他爬上了沙发,修长的手指停留在那簇起的眉峰上轻轻的抚摸,温度低得让男本能人的身体颤了几下,有些错着几乎是趴在自己怀里的异国少年。

      “不要生气嘛~虽然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眉头一直皱着会容易变老的。”软乎乎的嗓音,带着撒娇意味的甜蜜,不知深浅的少年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成年男子的身上,两个人的脸距离近得像要贴在一起,就连呼吸都交融。

      愣住似的,好半晌绫辻行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又想做什么?”

      他本来是想询问对方是不是笨蛋,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做出这种亲近到口的刻薄话又在意识到对方是谁后,吞了回去。

      的行为,平心而论,怀里的异国少年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一个长相无可挑剔的美少年,被这样靠近还用这种腔调交流,就算是正常的直男都会心神恍惚。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自身的安全未免太忽略了吧。

      “咿——没关系的吧,虽然不明白行人酱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不”百里耀双手贴在对方的锁骨位置,微微用力抬起上半身,他起侧脸轻的撩开过长的黑发,纯粹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暧昧的流光。

      “如果是行人酱,也不吃亏哦,我还是第一次,要温柔一点呀~”

      他歪着头,笑眯眯的道,水晶般色泽通透的眼眸,倒印出身下男子那因震惊而紧缩震动的瞳孔,原本面具一般的冷酷面容,在这时彻底的崩塌。

      一刻钟后,他被粗暴的一脚踹进了刚才入过的主卧室,门应时关闭,从外面上锁,趴在屋内人的百里耀好像读不懂这个现状究竟为何导致,微微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呜哇——竟然被拒绝了!”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徒劳的敲打着门板,屋内的少年在尖叫。

      手里拿着钥匙的成年男人抱胸站在门的另一边,冷声道:“闭嘴,乖乖睡觉,明天要是有黑眼圈,你别想碰到哪怕一颗糖。”

      “你是恶魔”百里耀被对方的话吓到,并没有去问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需要糖分的呵护,他一边踹着厚重的门板一边骂道,“送到嘴边的猎物都不吃,你还算是男人吗?!下面是装饰品吗?!”

      无能怒骂一点作用都没有,决定糖分的成年男子已经下了楼,惬意的拿着烟杆吸吐,享受尼古丁的美好。

      过了好一会,绫辻行人吐出一口烟雾,心中的烦躁越演越烈。

      结果还是没问出名字,这个臭小子!

      他在心里低声的咒骂。

      ***
      百里耀,土生土长种花家人,16岁的青春少年人,在一个名为日本的国家,站在横滨的土地上,被一个好心的日本男人包养了。

      在日头高照的中午,坐在西式餐厅享少年的百里耀,还是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除了必须必须随身物品什么都没带的他,现在身上穿着好心先生买的衣服,吃着好心先生给的钱买的食物,一个人待在咖啡厅内,思索着这场无法预料的发展。

      来到横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他还是住在绫辻行人的房子里,在第一个晚上调戏失败后,醒来就被塞了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副卡。吩咐他记得三餐准时吃,并塞过来一口袋高热量糖果的好心先生,开始了他的社畜早出晚归生活。

      虽然被告知了对方侦探事务所他,百里耀却一次都没有探班。他把玩着那张副卡,用手机网购了一堆有的有的东西,在人家的屋子里尽情的造作,死宅好几天后,被好心先生一脚踹出门,勒令不到晚餐时间不许回家。

      “待在家里那么香,为什么一定要出门。啊……我会被晒死的吧,明明都进入秋天了,横滨的天气真不友好啊。”

      百里耀郁闷的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意面,这盘卖相非常好看的面条在端上了半个小时后,一半的分量都没减少,却被搅动成让人没有食欲的样子。

      他并不是个乖乖准点吃饭的好孩子,习惯用大量糖果和巧克力补充热量的他,每到饭点都没有肚量吃下正常分量的食物,当然宵夜和下午茶他是会吃的。

      或许是因为这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16岁的他身高比同龄人差了一截,就连身体都显得格外的瘦弱,皮肤苍白缺乏血色,体温也比一般人低一些单手。

      他拖着下巴,靠窗的位置,照过玻璃招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那双纯粹黝黑的眼眸,显得尤为冷。

      他冷漠的看着窗外行人来来往往,倒印在玻璃上的脸庞,看不到一丝的情绪波动。

      如果绫辻行人在这里,大概会很吃惊,在对方面前显得尤为鲜活灵动的异国少年,在外头竟然是这么一副冷酷又难以亲近的样子,周遭因为他出众的样貌心猿意马的少女们,连鼓起勇气询问联系方式的勇气都没有。

      明明是待在客流餐厅的咖啡厅里,他像是自成一个世界,与其他人属于不同空间的产物。

      再待下去也没意思,结账后留下没有吃多少,百里耀无视店主的歉意和询问对食物哪里不满的声音中,离开了这家餐厅。

      虽然是,百里耀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老实说他只是突发奇想的想出国玩一下,偶然看到了电视上播放横滨的新闻,就订了机票飞过来。

      完全没有计划,也不准备做任何计划,来得突然,离开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恋,他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走在街道上,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他漫无目的行走着,哪里人烟稀少往哪里去,等到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路了。

      “啊……是河啊。”路的尽头是一条河道,河水清澈见底,没有看到生活垃圾,唯有浮叶在河面上随着水波流。

      他没有选择离开,站,用手撑在眉下挡住刺眼的阳光,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水面上波光莹动。

      “呃……请问……您在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请千万不要冲动……”犹犹豫豫的声音,来者有些纠结的神情,似乎怕惊吓到什么似的,慢慢的往他的方向挪动。

      就像一只试探水温的大猫咪一样,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吓到。

      异国少年转过身,看向迎面挪过来的白发少年,目光在对方狗啃似的刘海停驻两秒,开口时声音完全没有情绪起伏的平静。

      “日本的自杀率已经高到,站在河边就会被认为是跳河的程度了吗?”

      “唉!才不是!”白发少年惊叫一声。

      (写到这里之后写不下去了,没有后续,不用期待下文,可能是……练文笔用?)

      《审神者与异能者》

      飞鸟信捡了个人。一个趴在他奶奶墓碑前,还偷吃了贡品的小子。

      一盘已经风干冷硬的烤饼被吃掉了三分之一,就连旁边放着的一杯水也被喝了个干净。

      不知道是感叹这小子牙口好,吃得下这砸桌子都能砸个窟窿出来的烤饼,还是生气对方吃了贡品。

      飞鸟信有点纠结,他伸手摇了摇他的手,虽然冰凉但还能感觉到点脉动,没死。

      没死就好,大江村的冬天可是很难熬的,他把人翻了个身,是个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小子,奇装异服的,白色的衣服早就蹭得脏兮兮,脸上还有几道刮伤,浑身滚烫烧的脸蛋红红的,没穿鞋的脚鲜血淋漓,真是狼狈又可怜。

      不是山里人,他没见过这个生面孔,若是外地人,又是如何跑到这个荒郊野岭?

      虽然衣服奇奇怪怪,但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平民,能养出这样细嫩的皮肉,不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就是官宦子弟。

      哪样来历都是麻烦。

      一般来说飞鸟信是不管闲事的,可是他奶奶临死前跟他说要做个好人,还有长得好看的一般不是什么坏人……

      没懂后面那逻辑是怎么回事,他扫了眼墓碑,似乎能看到墓碑上闪现的一个笑容慈祥的老太太,那双温和却坚毅的眉眼好像活着时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他,是生前一贯不容拒绝的模样。

      他啧了一声。

      好巧不巧倒在这里,连见死不救都找不到理由。

      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的将他抱了起来,很轻,比他背着的放满了柴火的背篓轻多了。

      飞鸟信住的地方是一栋年代久远的青石建筑,占地不小,飞鸟家曾经显赫过,一度做到了巧国的大将军,可惜王失道,祖先死于妖魔手中,余下的家族成员便隐居到这里,百年过去,只剩下他和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

      在奶奶去世之后,这里就住了他一个人,原本挺大的宅子被他封了很多处,就只有一个客厅和房间有生活气息。

      他把人放在客厅,生了炉子,在门边简易起的灶台烧水熬退烧的草药。

      药草还是他自己去山上挖的,是意外的好用,反正他和奶奶发烧时都靠它好过来的。

      就是气味难闻,也不好喝。

      给他灌了药,这小子倒是意外的能忍,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也没吐,让飞鸟信松了口气。

      又用温水给他擦了身体和手脚,上了药,用布条将他被碎石头割得鲜血淋漓的双脚包得跟粽子似的,看着什么都没穿任由他摆布的少年,飞鸟信有点犯愁。

      家里虽然有多余的棉被,可很久没用过没洗过,又冷又硬的,他的棉被自己也要盖,就算分给他用,对发烧的病人来讲也不够暖和吧。

      飞鸟信挠挠头,把棉被盖在他身上,自己去洗了个澡漱口,又看完奶奶留下来的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书,有心想要练习一下术法,看了眼身后还沉睡着的陌生小子,他咂舌。

      只觉得自己是找了个麻烦。

      熄了烛火脱了衣服躺进去,紧贴他手臂的热源,让飞鸟信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他七岁起就连奶奶都未曾靠他如此近过,想要当个好人未免也太难了吧。

      他想现在出门挖个坑把这个小子给活埋了,可又想到了奶奶的遗言……

      得了,三年内死去之人的灵魂还会遗留人间,谁知道奶奶会不会生气呢,还有三天就满三年整了,还是忍忍当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吧。

      万一老人家气得不肯走了,他岂不是还得继续在这小山村守坟啊。

      胡思乱想还是有用的,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呼吸逐渐变得轻匀。沉睡的他下意识翻了个身,摸到个软热的身体,很诚实的把人抱在怀里,暖呼呼的,挺舒服。

      沉睡的飞鸟信没有注意到,他以为的已经烧迷糊的麻烦小子,在他的怀抱里身体渐渐变得僵硬,紧闭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眼里是一片清明。

      锐利的视线先是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又扫过这个摆设简单充满古风的房间,咬了咬牙。

      从地下研究所逃出来后他就只顾着跑,想找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再思考下一步怎么做,突然遇上了一场大雾,吸了一口雾气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好像在大海里沉浮一般,又湿又冷,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海边。

      又饿又累又满肚子困惑,凭着意志力走了三天三夜才看到一片墓园。其中有个新立的墓碑还放着一盘烤饼,饼又硬又难吃是一回事,让他开心的是杯子放的清水是干净的。

      看来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扫墓。于是他稍作休息后,强撑着身体不要昏迷,等听到人来的动静才假装晕过去,被人抱起来的时候他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是得救了。

      在被灌药擦身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点意识,静待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让他庆幸的是自己运气不差,虽然对方没有点基本的隐私意识,倒是诚心诚意的救了他。

      他想将这个人推开,好观察一下周围的形式,只是这小子不知道怎么长的,个子大不说睡着了也跟牛似的,根本推不开。

      烧还没退,他推着推着被抱得更紧,挣扎着他也累了,睡了过去。

      是被一阵米香唤醒的,可能是真的饿了,寻常的米粥熬出来的气味,竟然让他觉得格外的香甜。

      【你醒了?正好起来吃饭吧。】

      飞鸟将熬好的粥盛在两个陶碗了,放在中间的矮桌上,还有一碟奶奶生前做的咸菜。

      见他没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飞鸟以为他是嫌弃食物简陋,撇了撇嘴说:【有米吃就不错了,等吃完了我给你指路,回你家去吧。】

      他也没多想,米粥是陈米熬的,若不是他三天后要离开这个地方,也舍不得用掉米。米在外面可是硬通货,可以换不少好东西呢。

      虽然他也不是很缺钱就是了。

      对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飞鸟眨了眨眼走过去,伸出手飞快的按在他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

      【烧退差不多了,喂,你该不会是烧傻了吧。】

      (同样没有下文……嗯,虽然文笔没那么好,似乎……也没那么差?练笔用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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